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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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郎昶向來尊重郡主,絕無強求之理。只是……”他頓了一頓,轉(zhuǎn)首又對著蘇漓道:“郎昶想告訴郡主,只要郡主愿意隨我去定國,昶定以公主之禮相待,將來可享盡富貴,得盡榮華,絕不令郡主受半點委屈!相信……父皇也是如此!” 這一次,他在“父皇”二字前頭沒有加上我字!定定望著蘇漓,語氣真誠,毫無偽態(tài)。 蘇漓愣了愣,聽他這么一解釋,表面上看,似乎完全合情合理。她低頭看向手中的明黃錦帕,南北一龍一鳳,代表兩國聯(lián)姻,相溶的血跡則代表聯(lián)姻之后不是親人更似親人??墒菫槭裁础傆X得,他話里有話,真正的用意并非于此? 看皇帝的表情,兩國先祖的關(guān)系,以及臨死前的遺憾,應(yīng)該是真的,但定國皇帝真能為此這般牽掛在意?恐怕不盡然!她看晟國皇帝就好像沒怎么把這事放在心上。而親人一詞,以及他刻意強調(diào)的“公主”二字,還有最后那一句“父皇”,都顯得有些怪異,仿佛他想帶她回國,不是為了聯(lián)姻,而是為了讓她去做定國的公主…… 蘇漓心中一動,有什么在腦子里盤旋而過,呼之欲出,卻終究還是被困鎖在一團迷霧里。 無論如何,他笑容和善,處處示好,用了自己的血滴在帕子上,刻意讓她發(fā)現(xiàn),明顯是向她傳遞一個訊息:“在我心里,你比那個錦囊重要!” 雖說蘇漓不知其因,但這個題目的真正答案,她也算是得到了。 站起身來,蘇漓舉杯朝他敬道:“太子至誠至孝,令蘇漓萬分感動!蘇漓這杯敬太子,祝太子的父親身體康健,早日達成心之所愿!” 她笑著說,之所以不稱定國皇帝而稱之為太子的父親,是因為郎昶在說到“父皇身體大不如前”的時候,眼神里的擔(dān)憂像是每一個深愛父親的孩子。那種濃郁的親情,蘇漓仿佛感同身受,不禁動容。就在那一刻,她竟然真的很希望定國皇帝的身體可以快點好起來,這種希望來的莫名其妙,卻又自然得好像本該存在。 郎昶望著她笑了,與從前的清雅溫和完全不同,此刻他笑得十分欣慰。伸手接過宮女送來的美酒,兩人相視而笑,一飲而盡。有一股淡淡的默契,忽然在他們二人之間流轉(zhuǎn)開來。 眾人皆愣,皇帝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極,所有的人對這一局的結(jié)果,都感到非常意外。原本他們都以為這局東方澤贏定了,卻沒料到郎昶憑一席話博得了蘇漓的好感!除了意外之外,也有人松了一口氣。 東方濯掉頭看向東方澤,本想奚落一番,卻發(fā)現(xiàn)原本最該郁悶的人,此時眼簾低垂,面無情緒,好似對蘇漓的選擇毫不意外。不禁嘲弄道:“你倒是沉得住氣!” 東方澤頭也不抬地回道:“是二皇兄太不了解她,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會知道她真正的心意!”他抬眼掃了眼陽驍、郎昶,最后看向蘇漓,嘴角噙住一絲若有若無的淺淡笑意,越來越期待最后一題了!或許這一題,才是她今天最大的心思! 蘇漓感覺到他的注視,回頭看了一眼,東方澤這時起身笑道:“恭喜太子!” 他那笑容竟好似對她的選擇毫不介意,蘇漓心里一沉,陡然間郁悶頓生。 郎昶朝她看過來,別有意味地對東方澤笑道:“多謝鎮(zhèn)寧王!方才郎昶還擔(dān)心鎮(zhèn)寧王心里會不高興,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 東方澤卻道:“太子并非小人之心,郡主不選本王,本王心里是有些不好受,但本王認為,太子贏了此局,并不代表下一局也會贏!”他話說一半,瞥眼一瞧陽驍,那意思分明是:就好像四皇子贏了第一局卻未必能贏第二局一樣。 陽驍面上陰色一閃,口中卻哈哈笑道:“鎮(zhèn)寧王真是夠坦率!小王就喜歡結(jié)交你這樣的朋友!不過……依鎮(zhèn)寧王看,下一局,誰會贏呢?” 東方澤挑了挑眉,看向蘇漓,似笑非笑道:“這得看明曦郡主,本王可不敢斷言!”不過他相信,最后這一局的勝者,絕不可能是陽驍和郎昶二人!而今天這場選夫宴,最后的贏家,也不一定就是他們四人其中的一個!東方澤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也越來越讓人看不懂。 郎昶微微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論深沉,東方澤竟絲毫不遜于晟國皇帝,甚至比皇帝更難以捉摸!假以時日,此人若繼承皇位,當(dāng)今天下這三國鼎立的局面,怕是會有所改變!思及此,他心中微沉,看向蘇漓的眼光,不覺多了幾分憂愁。 蘇漓放下酒杯,突然覺得有一股凜然的寒意朝她直襲而來,轉(zhuǎn)眼間彌漫了整座云煙臺。她一驚回頭,看到皇帝面色陰沉,眼底凜冽殺機一閃而過,不由心頭一凜,立刻回身行禮:“蘇漓魯莽,方才實為太子一片誠孝所感動,一時逾矩,請陛下恕罪!” 皇帝沉目看她,高高在上的眼神帶著無窮壓力直逼她眉睫而來,蘇漓飛快垂下頭去。 眾人皆怔,進而屏息。 剛才還氣氛融洽的云煙臺,此刻寒意入侵,氣氛倏然凝重。 皇帝打眼將下頭之人全部看了一遍,沉了沉,才緩緩開口道:“郡主何罪之有?朕說過,今日選夫全憑你心意,朕既然有此允諾,自然不會怪罪于你!起來吧?!彼嫔溃Z氣深冷。顯然心里還是怪罪的,只是礙于那幾人在場,不便發(fā)作。 蘇漓自然明白,但因她心中早有打算,也不便多言。謝恩起身,各人都回席位落座,東方濯這才問道:“第三題是什么?” 蘇漓沒有回答,只朝他輕柔一笑,道:“靜安王稍安勿躁,方才二題,令四位頗費心神,蘇漓深感不安,正好前些日子,蘇漓新研制了一種花茶,可頤養(yǎng)心神,正好借此機會,請四位品鑒。” 她招了招手,四名綠衣環(huán)髻的宮女,端著茶盤走上云煙臺,將四杯精心炮制的花茶,小心翼翼地奉至四人面前。 揭開杯蓋,色澤金黃透亮,香氣四溢,誘人品嘗。 東方澤眉頭幾不可見地一皺,品茶?這個時候,她倒是有此閑心了!可既是品茶,又為何只有他們四人有份,卻不為皇帝皇后準備?眼中疑光一閃,他抬眸看向蘇漓。 蘇漓此時面帶微笑,眸光低垂,感覺到他正朝她看了過來,眼皮頓時一跳,心里止不住地生出一絲緊張。 東方濯率先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只覺得清香入喉,沁人心脾。當(dāng)即忍不住贊道:“嗯!好茶!” 蘇漓輕輕地笑了,那個笑容看上去好似欣喜而又滿足,然而,卻無人窺見她低垂的眼眸里,笑意薄如蟬翼,譏諷暗藏。 郎昶與陽驍聞言同時舉杯飲了一口,俱是面現(xiàn)驚喜之色,贊不絕口。唯有東方澤舉杯放到唇邊,輕啜一口,眉頭微皺,遲遲不語。 眾人心中微生疑惑,但四人之中有三人叫好,周圍的人,理所當(dāng)然都覺得這茶定是極品,不禁暢想起那茶的滋味,究竟好到何種程度? 蘇漓悄悄抬眼,瞧見皇帝、皇后眉頭微微皺起,面上隱有不快,而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東方澤,卻在其他三人飲完半杯之后,突然望著她,皺眉搖頭道:“茶雖是好茶,只是可惜……” 可惜?! 眾人皆愣,蘇漓猛地抬頭,驚疑不定地目光直朝他望去,只見東方澤眸光中竟淡笑盈盈,一派平靜,似乎沒有絲毫的疑慮不安。如此鎮(zhèn)定,哪里有半分不喜之色?蘇漓心頭一沉,唇角輕扯,優(yōu)雅笑道:“鎮(zhèn)寧王,請賜教!” 東方澤緩緩放下杯子,笑道:“此茶名為五花茶,其中四種均為秋季菊花,色澤金黃,對人體多有助益。可惜味淡略澀,所以你加了另一種有香無色的香襲人!本王生平最不喜這種花香,縱然其他四花皆能養(yǎng)生助體,卻因這一種而敗味,甚為可惜!可惜!” 他臉色平淡,頻頻搖頭,卻讓蘇漓心頭愈沉。香襲人是極為常見的花茶香料,香氣也不甚濃郁,與菊花相輔,有沁脾助養(yǎng)之功效,東方澤對花草藥理頗有研究,不會不懂。他卻直言說自己不喜歡,是真心不喜,還是另有他意?蘇漓突然想起那次在相府里,蘇沁的那杯百花茶,他是否早就看出端倪,卻不點破,故意想將計就計?想想真是有些后怕,這個男人的心思,實在是太深了! 蘇漓強壓下心里的不安,站起身來欲客氣幾句,卻突然臉色發(fā)白,頭暈?zāi)垦?,一個禮尚未行成,就砰地一聲,猛地栽倒在地。 因事出突然,沒有人能趕得及扶住她??粗湍敲春翢o預(yù)兆地倒在了地上,眾人臉色無不驚變,東方澤等人齊齊站起,四人之中有三人飛快掠到她的跟前,唯一沒動的,是陽驍。此刻他張大了嘴,似乎也非常驚訝。 三人手忙腳亂地將她扶起,發(fā)現(xiàn)她雙目緊閉,面容慘白,整個人完全失去了意識,看起來毫無生氣。 眾人皆是心頭一緊,東方濯看著她這樣的臉龐,只覺得腦子里倏地一空,這一幕,似曾相識…… ☆、第八十章 “蘇漓?蘇漓!你醒醒!”東方濯內(nèi)心控制不住恐慌,大聲叫她,拼命抓住了她的身子,輕拍她的臉。 郎昶皺眉,急忙按住他的手,清雅的面龐難得出現(xiàn)一絲不鎮(zhèn)定的神情,語氣嚴肅地阻止道:“你住手!快傳太醫(yī)來!” 東方濯一愣,立刻停住了搖她的動作,回頭對身后怔怔發(fā)愣的宮女太監(jiān)大聲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傳太醫(yī)!” 那些人嚇得身子一抖,驚惶著連聲應(yīng)道:“是是是……” 底下這時已是一片混亂,眾人爭先恐后,幾乎是連滾帶爬下了云煙臺。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也皺著眉頭站了起來,但他的問題,沒有人顧得上回答。底下四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蘇漓的身上。 就連一向沉著鎮(zhèn)定的東方澤,此時也不僅滿面疑惑,眼底還藏著一抹掩飾不住的驚慌之色?;实勖嫔怀粒磥磉@個女子當(dāng)真是不一般! 皇后見皇帝起身,自然也坐不住了,望著底下因為那個女子昏迷而慌亂無措的她的兒子,心里變得異常沉重。 “你不知道她身子不好嗎?”東方濯突然抬頭,狠狠瞪著東方澤,那表情憤怒而又厭惡,“你生怕沒人知道你了解那些東西?不出來賣弄一下你不甘心是不是?這下你滿意了嗎?” 東方澤一掀眼皮,深沉的眼底寒意一閃即逝。面對他惡意的質(zhì)問,東方澤不怒反笑道:“二皇兄此話何意?莫非你以為,她是因我說出茶有問題,才被嚇暈的嗎?二皇兄把她當(dāng)成什么樣的女子了?在你的心里,她原來是如此膽小怯懦,不堪一擊?!”他句句反問,嘲弄之極。 東方濯心頭火起,卻忽然又清醒了幾分,不得不承認,東方澤說的并非沒有道理。蘇漓不是嚇暈的,這點他也可以肯定,只是一時著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此刻被堵,只能啞口無言,心中郁悶非常。 正想再找話駁回去,這時皇后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趕緊走過來攔道:“你們倆個都少說一句,趕緊把郡主扶到一邊休息!” 有宮人搬來躺椅,置于云煙臺南側(cè),東方濯飛快抱起蘇漓,將昏迷不醒的她安置在躺椅上。不顧忌別人的眼光,也不管皇帝是否在場,他緊緊拉著她的手,與東方澤一左一右守在她身邊,任是誰都能看出他此刻憂心如焚。 皇后想去提醒他現(xiàn)在的場合,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 郎昶沒有跟著過去,目光一直不斷往云煙臺下瞧,顯然他的內(nèi)心也很焦急不安,只是極力維持著表面的淡定。 陽驍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又將其他幾人都看了一遍,臉上不正經(jīng)的神色已經(jīng)消失,眼中漸漸露出詭光,又很快被掩藏掉。 片刻后,太醫(yī)李忠和匆匆而來,還未來得及向帝后行禮,就被東方濯一把扯去蘇漓身邊,急聲叫道:“快看看她怎么回事!” 李忠和慌忙應(yīng)了,一號脈,臉色驀然驚變,震愕不已。 東方濯皺眉問道:“怎么樣?郡主得的究竟是什么?。恳灰o?” 李忠和一驚回神,豆大的冷汗,立刻從額角簌簌滾落。他飛快起身,迅速地跪到了地上,低著頭,身軀竟然微微發(fā)抖,雙唇顫了幾顫,卻是半響都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眾人都看出事情有異,心里各自一沉,東方濯沉不住氣,正要斥責(zé),卻聽東方澤沉聲令道:“郡主何病,李太醫(yī)只管據(jù)實稟來就是!” “這……”李忠和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悄悄瞥眼看了一眼東方濯,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心有余悸,仍是遲遲不敢開口。 東方濯不耐道:“有話你就快說!別這么猶猶豫豫的!” “是……是!”李忠和偷眼又瞧了眼面色不好的皇帝和皇后,只覺得有一把刀,好像已經(jīng)架上了他的脖子,面帶死氣道:“依郡主的脈象來看……郡主沒病,郡主……郡主只是有了身孕!” 身孕?! 被皇帝特別恩寵的郡主,在帝王為她舉辦的選夫宴上,突然被診出懷有身孕?!這個消息,好似一道驚天霹靂,猛然炸響在幾可接天的云煙臺上! 包括皇帝、皇后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好半響回不過神。就連東方澤,亦是眼神驚變,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東方濯頓時呆住了,只覺得腦子里轟然一聲巨響,那被他深埋在心底,無法觸碰的傷口,仿佛瞬間被撕裂開來!半晌,他上前一步,死死地揪住了李忠和的脖領(lǐng)。 李忠和登時嚇得渾身一顫,被他勒得喘不過來氣。 東方濯眥目欲裂,雙眼通紅,利刃一般的眼光,快要將李忠和射穿!李忠和控制不住打了個哆嗦,只聽東方濯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問道:“你說什么?!” “郡,郡主……已經(jīng)懷有兩個月身孕……”李忠和語聲艱難地答著,話還沒說完,就被東方濯猛地一把甩在地上,連滾了幾滾。 兩個月的身孕,兩個月的身孕…… 東方濯似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忽然覺得全身都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他踉蹌著大步后退,險些摔倒在地,被人從身后一把扶住。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剛才的那一幕,他會覺得那么熟悉! 大婚……原來是大婚! 他清楚的記得,他大婚那日,黎蘇在第三拜之后,突然昏倒,也是這樣臉色慘白,毫無生氣,然后被太醫(yī)診出身懷有孕,同樣是兩個月…… 詭異得無法解釋的相似,令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數(shù)月前的那一天。窒息的絕望,與澎湃而來的痛楚,反復(fù)在東方濯的心頭激蕩。 一個這樣,兩個也是這樣,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劇痛襲來,他心頭越發(fā)狂亂,忽然有什么緊要的事,在腦海中迅速滑過……他用力地將身后之人一把揮開,飛身直掠到東方澤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抓東方澤的衣領(lǐng)。 東方澤面色微冷,眼光忽地凌厲,閃身一避,手腕一翻,便死死鉗住東方濯伸來的手。寒聲問道:“二皇兄要做什么?!” 東方濯掙了一下,竟沒能成功,心頭燃燒的怒火,更是急劇膨脹,他赤紅著雙眼,與東方澤拼力相持,嘶聲叫道:“是你!?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對不對?” 幾近瘋狂的姿態(tài),嚇得周圍的人都退避三尺。而他所說出的話,更是一言激起千層浪,皇帝、皇后,以及所有人的目光,皆刷地一變,齊齊定在了東方澤俊美的面容。 東方澤心底一沉,冷笑警示道:“父皇面前,二皇兄還請慎言!冤枉了我不要緊,可別毀了明曦郡主的清譽!” 東方濯哪里還聽得進他的話,只厲聲斥道:“你還想不承認?在竹籬谷后山的溫泉里,我親眼看到你們……” “濯兒!不可胡言!”皇后臉色驟然一變,出聲打斷他的話。 東方澤抬頭看了眼皇后,半是冷笑,半是譏嘲的神色,在深邃的黑眸中,轉(zhuǎn)瞬即逝。 皇帝的面色陰沉至極,擰眉朝皇后望來,皇后連忙又喝止道:“還不快放手!陛下面前,你們兄弟兩不可造次!” 堂堂強盛帝國,昭告天下為郡主選夫,沒想到夫君還沒選中,便昏倒在地,被診出身懷有孕!靜安王還當(dāng)眾指責(zé)她腹中的孩子是鎮(zhèn)寧王的!天底下恐怕沒有比這更可笑的笑話了! 想到這里,皇帝臉色鐵青,周圍寂靜若死。 眾人屏息,更無人敢吭出一聲。 東方濯死死地瞪著東方澤,兄弟兩人仍是僵持不下。 “澤兒!你給朕說說,這到底怎么回事?”皇帝怒聲喝叱,盯著東方澤的眼神,更是森冷銳利,有如冰刃。一個明玉郡主,已經(jīng)丟盡了皇家的臉面,如今再來一個明曦郡主,這等丑事接連發(fā)生在晟國,今后如何去收復(fù)人心,如何一統(tǒng)天下?! 皇帝已然震怒,東方澤緩緩放手,眉心一蹙,沉聲答道:“回父皇,兒臣不知!” “你不知?那誰知道?”皇帝沉聲怒斥,厲目一掃東方濯,“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