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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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東方澤面無表情,淡淡譏諷道:“本王再卑鄙,也絕不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用強!” 心間驀然一震,她仿佛又看到了他在水底強自隱忍**之痛的表情。心尖好似被什么輕輕劃了一下,有些細微的疼痛,叫人無法忽視。 東方濯被戳中痛處,臉色倏然慘白,一雙盈滿痛怒的眸子頓時充滿了血色。他無比痛恨地攢緊了雙拳,額頭青筋暴起,抬手揮出一掌,毫不猶豫地朝那個可恨之極的男人狠狠拍了過來,去勢狠厲至極,似是不將那人碎尸萬段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東方澤目光微微一沉,嘴角嘲弄勾起,蘇漓立刻感覺到,他周身都被一股強勢的勁氣所圍繞,她甚至沒看見他出手,那股勁力就如同飛矢般離弦而去,與東方濯揮出的掌力兇猛地撞到了一起。 砰的一聲巨響,整座山似乎都顫動了一下。 二人掌力所及之處,連參天的老樹也被連根拔起,那氣勢極為嚇人。 蘇漓有些怔住,不是沒見過東方澤動武,須彌山沉門總部,他親自帶人圍剿,計劃周詳,行速如電,不費吹灰之力將沉門門主打敗,那時候的他,仿佛天地的主宰者,命定之王。而此刻,在迅疾而起地又一輪的內(nèi)力比拼下,這個俊美絕倫又威勢十足的男子,發(fā)舞飛空,衣袂翻揚。天地間忽然狂風大作,周圍的一切,無不在顫抖,掙扎著脫離了原先的軌道,就連東方濯也控制不住地往后退,唯有他東方澤,巍然不動,穩(wěn)穩(wěn)地立在原處,耀如神祇。 她不得不承認,與這二人相較,她的武功,真是差的太遠了。 東方濯大退十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胸腔內(nèi)有股淡淡的血氣在激蕩,他震驚地抬頭,一直都知道東方澤武功不弱,卻沒想到會強到如此地步!雖然,他們并未使出全力,但對方實力,心里都已有數(shù)。東方濯皺起濃眉,眼中閃過一絲狠勁,他看向東方澤身邊的女子,冷冷地說道:“你過來!” 無論心里有多痛恨,他還是對她有所顧忌。 蘇漓沒有動,仿佛對他的命令充耳不聞。東方濯不禁握緊了拳頭,怒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對本王解釋的嗎?” 極力按捺住胸腔的怒意,他想給她一次機會,以免犯下與從前同樣的錯誤。但蘇漓卻忍不住冷笑出聲。 解釋?他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天真的黎蘇么? “靜安王想要什么樣的解釋?蘇漓以為,你更相信自己的眼睛?!?/br> “你!”東方濯雙目遽然一瞪,不敢相信她會這樣回答他,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曾被愛人背叛的痛苦,忽如潮水襲擊而來,轉(zhuǎn)眼將他吞沒。他望著她冷漠的笑容,就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毫不留戀地離開他生命的女人,心里陣陣抽搐。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背叛我?”他忍不住問她,充滿恨意的眼神,帶著深深的絕望。聲音因痛苦而嘶啞,仿佛被人撕裂了心肺,胸口急劇起伏。 蘇漓的心猛地被刺了一下,先前被染上雙頰的**之色早已褪了個一干二凈,又回轉(zhuǎn)了一貫的蒼白。眼前正在發(fā)生的一幕,好似回到了原點。然而,他依舊是發(fā)現(xiàn)她背叛而憤怒瘋狂的靜安王東方濯,她卻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在慌張中著急解釋的明玉郡主黎蘇。 “靜安王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蘇漓既沒和你私定終生,也并非你的妻妾,‘背叛’一詞,用上你我之間,似乎并不合適!” 她是那么的冷靜,比當日的黎蘇有過之而無不及,東方濯望著她,不斷地喘氣,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呼吸都帶著痛。口不擇言道:“所以你就可以這么……,當著本王的面,也敢和他親熱有加?你把本王當成什么了?!能帶你進宮的墊腳石嗎?你對本王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意,難道全是假的?” 問這些話的時候,他的雙手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仿佛只要她敢說一個“是”字,他就會不顧一切地沖過去將她捏碎。 這一刻,他心里的恨,是那么的濃烈。蘇漓看著這樣的他,就好像在看著另一面的自己,情意?那不過是他的錯覺。嘴角的笑容陡然擴增,她眼底的冷光卻如寒冰乍泄,這樣,他就會又痛又恨了么?可是和她比起來,他所承受的,遠遠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二皇兄的這些個問題問得真真可笑!”蘇漓還未答話,東方澤突然譏嘲接口,目無表情道,“她可不是明玉郡主,本王從未看出她對你有何情意。二皇兄,你的夢,也該醒了!” 他只是寥寥數(shù)語,卻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輕易擊中東方濯的要害。東方濯渾身一震,幾欲怒氣攻心,多年以來對此人積攢的憤怒和怨恨,都在這一刻驟然爆發(fā),淹沒了理智。沒有留下任何的余地,他紅著雙眼,飛身而起,用他所能支配的全部力量朝對方劈出一掌。 掌風伴隨著飛卷而起的花草樹木,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連池中的溫泉水仿佛都已變做致命的武器。那樣的劈天氣勢,有如山洪爆發(fā),冰堤一瀉千里,讓人無法抵擋。 蘇漓面色大變,還未來得及驚叫一聲,人已經(jīng)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毫無掙扎的余地。 本已發(fā)出內(nèi)力去抵抗的東方澤,驚見于此,心頭大震,竟想也沒想,慌忙撤了掌力,完全沒有考慮這樣做將會為他帶給什么樣的反傷。 飛身直撲而下,將半空中的女子卷入懷抱,兩個人不可控制地抱著滾下山坡。 整個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已經(jīng)死去。 東方濯終于恢復(fù)了理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呆呆看著女子墜落的方向,心在那一剎那間,好像徹底地空了。無法形容的恐懼漸漸地將他籠罩,這一刻他是那么的害怕,害怕這個女子也會像那人一樣,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他的生命…… “漓兒!漓兒——” 絕望的呼喊,沉沉回蕩在寂靜的后山。天地間流動的空氣,突然凝結(jié)成霜,牢牢籠罩在男子的心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漓從昏厥中醒來,四周濃墨一般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記憶中最后的一幕,是被東方濯掌力掀飛,又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抱住…… 東方澤! 她心底一震,飛快起身去尋找那個人的身影。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不顧一切地撤了掌力來救她,但她很明白,他這樣做,必然會被自己的內(nèi)力反噬。習(xí)武之人,內(nèi)功越高,反噬越重,這嚴重程度可想而知。他還抱著她滾下那么高的山坡,她隱約記得那山坡陡峭,荊棘叢生,慌忙站起身來,動動了手腳,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并不嚴重,沒斷胳膊斷腿也沒有內(nèi)傷,只有些小小的皮外傷。 “東方澤?東方澤!”情急之下蘇漓連叫了幾聲,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叫的是他的名字。 她有些著急了,不知道她這是掉進了什么鬼地方,周圍又黑又亂,她剛邁出一步,就被什么給絆倒了。朝地上飛撲而下,栽倒在磕絆物上,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只腰間好似被一硬物硌了一下。 身下傳來一道悶哼,蘇漓愣了愣,飛快抬手摸了過去。 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就在指掌下,蘇漓心中大喜,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高興見到他。 “東方澤?是你嗎?你怎么樣,傷得重不重?”一連聲地疊問,蘇漓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她的雙手,正緊緊捧在他的臉上。 身下的男子這時睜開了眼睛,如劍光般凌厲的雙眼在觸及面前的女子時,視線不自覺變得溫柔了許多。 身上很痛,五臟六腑都仿佛要被自己的內(nèi)力給震碎,但他卻沒有叫她起來。定定地望著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她的眼睛在黑夜中有如星子,光亮耀眼,她的手指有些微的輕顫,將她面上所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擔憂透過貼合的肌膚,清楚地傳遞到他的心上。那是不夾雜任何目的性的關(guān)懷,讓人感覺溫暖而純粹。 原來這個女子,并不像她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冷漠!他忍不住心里生出些貪念。因此,久久沒有答話。 蘇漓還以為他傷重得說不出話來,心里略微慌亂,急忙起身要查看他的傷勢,卻被他阻止。 修長的手指,毫無預(yù)兆地撫摸上女子的面龐。與溫泉池里**激蕩時完全不同,此刻他指尖微涼,似是害怕遺憾般,想將某些東西用手指刻在心里。 鬼使神差一般,蘇漓竟沒有躲開,說不出的熟悉感,在心底里蔓延,好像……這樣的一幕,曾經(jīng)在哪里發(fā)生過? 指尖下的輪廓,柔美而精致,每一分一寸,都仿佛是上蒼完美的杰作…… 突然,東方澤的手頓住了,深邃的瞳孔,有奇異的光芒緩緩綻放。他忽然盯著她眼睛說道:“我腰間有藥,取來我服?!?/br> 有什么在腦子里一閃而逝,蘇漓微微一怔,下意識地伸手,朝他左腰摸去,拇指大的精致瓷瓶,準確無誤地落在手心。 兩個人頓時都呆住了。數(shù)月前的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瞬時在他們腦海中過了一遍。 “原來是你!” ☆、第六十九章 “原來是你!”蘇漓震驚不已,這短短四字,幾乎要脫口而出,又被她極力壓制在喉嚨深處。怪不得總覺得熟悉,原來東方澤……竟然就是那晚臨江客棧里,闖進她房間的男子!心頭一陣驚跳,時隔數(shù)月,他還是他,可她卻已經(jīng)歷了生死,不再是那晚的黎蘇了! 極力平復(fù)下心頭激蕩的情緒,蘇漓從他身上爬起來,將瓶子里的藥丸取出,送進他的口中。臉色很快恢復(fù)了平靜鎮(zhèn)定,內(nèi)心卻飛快地轉(zhuǎn)著心思。 空氣中,一片靜默無聲。唯有彼此的心跳,依稀可聞。 “你,好些了么?”蘇漓猶豫著,率先打破沉寂。 “嗯,好多了。”東方澤輕輕轉(zhuǎn)了目光,望向黑暗里的某一處,似乎沉浸到了回憶里。 “這藥,是什么藥,當真有用?”蘇漓遲疑地問。數(shù)月前的那個夜晚,他也是中毒重傷,服了這藥之后,居然很快就恢復(fù)了元氣。這藥丸氣味奇異,竟然連蘇漓也分辨不出它的成份。 “大半年前,我曾遭人暗算?!彼∶赖拿嫒菥従彸亮讼氯ィ庵杏须[約深沉的暗光,沒有回答蘇漓的問話,反而道出不為人知的一段往事。 “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暗算王爺?”蘇漓似乎又驚又疑。當晚她不知是他,但卻覺察出他受傷極重,顯然暗算他的人,意在致他于死地。 “本王也想知道?!睎|方澤眸中的暗光愈暗,“他趁我母妃薨逝,傷心之際,暗中投毒于酒中,然后派了沉門中的一流殺手來索命?!?/br> 蘇漓記得,當初他剿沉門時,曾逼問門主是何人指使,但未曾得到答案。顯然他懷疑的是東方濯! “護衛(wèi)助我逃脫,我無意間逃進一間客棧,竟跳進了一個女子的浴房里!” 蘇漓的心,砰砰直跳。 “那女子竟然會武功,居然替我除掉了殺手,我抓住她要挾,她卻在我身上下了毒?!睎|方澤的唇邊泛起笑意,似有若無,蘇漓看呆了。 “后來我讓她在我腰間取藥,但她在我身上摸索了許久,”說到這里,東方澤語氣一頓,望回她,竟然輕聲笑道:“不像你,伸手就能找到!你很聰明,聰明得……好像本就知曉它的位置。” 男子的眼神溫柔中透著一抹犀利,仿佛在黑暗中也能洞穿一切心思,蘇漓抬頭只對上一眼,心頭微震,忙低下頭道:“王爺說笑了,蘇漓哪里是聰明,不過是剛剛摔下來的時候,碰巧被咯了一下。” 她回答得很是自然,東方澤目光微閃,笑著道:“原來如此!那晚的女子慧敏非常,令本王印象深刻。后來我?guī)巳フ宜?,誰知她已走了。竟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客棧的人,居然連她的樣子都沒見到?!?/br> 他回去找過她!蘇漓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想起他在黑暗中離去時說過的一句話:“我會回來找你!” “前些天,我在瀾滄江岸的桃花林里,又遇見一名女子,她和那晚的女子一樣,會用花瓣當做武器,但她所跳之舞,卻和蘇蘇的鳳凰于飛十分相似。” 蘇漓的心,又是一跳,卻沒說話。 東方澤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到眼前晃了幾晃。白玉的光輝在黑暗中清晰柔美,蘇漓頓時眼光一亮,那不是被他奪走的白玉指環(huán)嗎?母親生前最看重的東西,如今成了母親留給她的最后遺物! 她幾乎想立刻伸手奪過來,但又拼命忍住了。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枚指環(huán),胸口起伏難定。東方澤突然問道:“你認得此物?” 蘇漓吃了一驚,雖說內(nèi)功越深厚的人,目力越好,但她沒想到,在這樣黑漆漆的環(huán)境下,他也能清晰的捕捉到她一瞬間的表情變化。當下點頭道:“見過?!?/br> 是“見過”,而不是“認識”。 東方澤微微一怔,內(nèi)心浮出的兩分期待,漸漸轉(zhuǎn)為疑惑,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在何處見過?” 蘇漓輕輕嗯了一聲,“我……見一人戴過?!?/br> “是誰?”東方澤緊追著問了一句,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為之一屏。 蘇漓卻抬起了頭,不答反問道:“你為什么這么想知道她是誰?”不過是一面之緣,她為形勢所逼救他一命,他卻對她肆意輕薄,還在臨走前不顧她的意愿搶走了她的東西。先前不知他是東方澤也就罷了,此刻知道了他的身份,心里更加疑惑不解。 黑暗中兩個人靜靜地對視,彼此不著痕跡試探著,欲從對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一直在找她!”東方澤緩緩說道。 蘇漓問:“找她做什么?” 東方澤沒有回答。那一晚的女子對他來說,仿佛是絕命追殺中的一場旖旎的夢境。而這場夢留給他的,不僅僅是掌中的這枚指環(huán)和殘留在肌膚上的溫度,還有……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鼻尖縈繞,間中夾雜著幾不可聞的特殊花香,蘇漓一怔,那是她曾經(jīng)十分熟悉的味道!不禁愣道:“是為了解你體內(nèi)的毒?”記得當時,她說他的藥解不了她的毒,他還不信。但其實,她也沒有真正的解藥,否則她自己的毒,也早就解了。 東方澤眼光倏地一亮,“你如何知道我中了毒?” 蘇漓點頭,平靜笑道:“王爺忘了嗎,我對一切有關(guān)于花草的氣味十分敏感。王爺體內(nèi)的這種花香,我曾在她的身上聞到過。想來,王爺是因為中了她的花毒,所以才這般急著找她吧?” 東方澤看著她,抿唇不語。她言下之意,那個女子不是她?但她的臉,分明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輪廓。還有那些個吻,與那晚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可她為何卻不肯承認?東方澤緩緩地蹙起了眉頭,很少有人能讓他這般頭疼,覺得琢磨不透。眼前的女子防備心很重,越接觸,越覺得她像是一團謎,身上隱藏著很多秘密。 “蘇蘇,你只需要告訴我,她是誰?……她救過我的命,我……不會傷害她!”最后那一句,像是承諾又像是保證。他溫柔地嘆息,試圖卸去她內(nèi)心的防備,引領(lǐng)著她說出真相。但蘇漓卻苦澀笑道:“你縱然想傷害,也沒有機會了!” 將目光轉(zhuǎn)向黑暗中的某一個位置,淡淡的悲傷氣息,控制不住地從女子的周身流溢出來。東方澤心頭一跳,詫異地問道:“此話何意?” 蘇漓淡淡回答:“她死了。在攝政王府里,你見過她的尸體!” 東方澤渾身劇烈一震,之前痛得一動也不能動的身子,此刻竟刷地一下,坐了起來。動作過于激烈,觸動了內(nèi)傷,他止不住咳出一口血,險些又倒了回去。 蘇漓一驚,忙伸手去扶他,卻被他用力地握住了手腕。東方澤眉頭緊皺,似是受到了某種打擊,面上血色全無。 “你是說……這枚指環(huán),是明玉郡主的?你肯定……你沒騙我?”他攢住她的手,看著她的臉,喘息忽然變得有些艱難。 一直在想,一個從不出相府大門半步的庶出千金,如何能夜宿客棧,且無人知曉?!可如果是明玉郡主……那他摸到的相似的臉部輪廓,似乎可以得到解釋。但,他卻不愿意相信這個答案,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他將最后那個疑問重重強調(diào),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極力想從她深藏的情緒里找出一絲破綻。但蘇漓卻十分肯定地朝他點了點頭。 “王爺如果不信,可以去問明玉郡主的貼身丫鬟蓮兒,還有攝政王妃生前最信任的侍女靜婉。這指環(huán),她們兩人應(yīng)該都認識?!?/br> 抓著女子手腕的力道漸漸松弛,握住白玉指環(huán)的手指卻在不斷地收緊,微微顫抖。蘇漓看不太清他此刻面部的表情,只隱約瞧出他眼神明滅不定,情緒極為復(fù)雜。 不知為何,蘇漓好像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奇異的悲傷氣息,飽含著傷感,還有些別的什么,她一時分不清的東西。 心微微一動,她聽到身邊的男子不敢置信地低喃:“竟然是她!怎會是她?!如此……黎蘇,本王更要查明,究竟是誰殺了你?!” 蘇漓聞言一震,抬頭愣愣地看著他,掩飾不住的驚訝,從眼底流溢而出,她忍不住問道:“你在查黎蘇的案子?”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懷疑,他也許就是害她的幕后兇手,卻沒想到,他竟然也在暗中調(diào)查黎蘇案!難道……是她想錯了?可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呢?還有,這件事既與他無關(guān),他為何要費心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