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女嬌艷:將軍,太生猛、我要成為老爺爺、男男女女(高干)、網(wǎng)游之無上靈武、豪門小少爺是財迷、一婚到底:閃婚老公放肆寵、重生劫:囚天、花妖新娘(網(wǎng)游)、花魁瀲滟、生崽吧!霸道獸夫又來啦
挽心眸光暗沉:“如今小姐應該明白了,鎮(zhèn)寧王前日設計誘我們出手,恐怕不久后就會大舉滅殺沉門中人。他對小姐似乎很特別,門主他素來觀人于微,小姐膽大心細,應變極快,他老人家自是生了愛才之心。” 蘇漓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淡笑,心中冷哼,愛才?恐怕沉門門主目的只是想利用她來對付東方澤吧!江湖令人聞風喪膽的沉門,殺人從未失手,卻在東方澤身上著了道,豈會善罷甘休?當下默不作聲,未置可否。 挽心暗暗察看她的臉色,輕聲道:“門主知道小姐自幼身體孱弱,習武之路艱難,他說若小姐能順利完成任務,必有絕世武功及珍貴靈藥相贈,可保他日不再受人任意欺辱?!?/br> ☆、第三十九章選妃名單 “哦?”蘇漓微微挑眉,沒有表態(tài)。 挽心定定看了她半晌,也不催促。無論她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她都會尊重她。 蘇漓笑道:“這件事,眼下不能給你答復,給我些時間,考慮一下?!?/br> 挽心點頭,言語雖不多,但經過此事,難以言說的默契,已經在彼此心間流動。 緩了兩三日,身上的傷方才見好,沫香見蘇漓能下床稍微走動了,興高采烈地扯著她到花園來賞花。走了一陣有些累,剛尋了個石凳坐下歇息,從漪瀾亭那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一人道:“喂,聽說皇上要為兩位王爺選妃呢!” “真的嗎?那咱們家大小姐不就可以進宮啦?” “兩大皇子同時選妃……那場面得多壯觀??!即便選不上,能見識一下大場面也是好的!”幾個丫頭相互推搡,嬉笑著漸漸去得遠了。 選妃?!蘇漓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東方澤那俊美深沉的臉,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瞧。猛地心頭一動,耳廓邊似乎還殘留著他唇上的余溫未散。她不禁皺了皺眉,聽那幾個丫頭的意思,蘇沁一定在選妃名單之列! 沫香驚喜道:“二王選妃?。啃〗?,您也能參選的吧?” 蘇漓眼光微動,想起太醫(yī)未說完的那句話,如果能進宮,定有機會再查黎蘇案的線索!當下轉往相府花廳走去,剛到門前,便聽到蘇沁興奮的聲音:“咦?沒有那死丫頭???” 蘇漓腳步一頓,蘇相如已看見了她,立刻沉聲道:“沁兒!蘇蘇是你meimei,別這么沒規(guī)矩讓人笑話!” 蘇沁撇了撇嘴,一抬眼便見到蘇漓進了門來,立即不懷好意地湊了過去,揚著手中的名單,壞笑道:“鎮(zhèn)寧王待你再好也沒用,你連初選都進不去。哈哈哈!”她笑得好不得意,仿佛鎮(zhèn)寧王妃的位置,已經唾手可得。 蘇漓臉色微沉,卻沒開口。只聽蘇夫人疑惑道:“好好的,為什么突然會辦選妃宴?還讓兩位王爺一起選妃?”晟國以前,并未有此先例。 蘇相如手撫長須,深沉道:“明玉郡主死后,靜安王難免受到打擊。皇后娘娘為挽回顏面,本意是為靜安王辦一場選妃宴,她明擺著偏袒,老夫又怎可讓鎮(zhèn)寧王失了風頭?據(jù)理力爭之下,皇上答應了為兩位王爺一同選妃。” “原來是這樣!”蘇夫人想了想,又道:“聽說這次選妃,其他兩國還派了使者來恭賀?” 蘇漓微愣,這倒是奇怪,東方濯大婚都沒使者來恭賀,這次選妃竟然兩國都派了人來! 蘇相如道:“汴、定兩國早就有意聯(lián)姻,奈何我朝并無公主,皇上大概是想借此機會,看大臣之女是否有人能得兩國使者中意!”說罷,蘇相如望了眼蘇漓,瞇起雙眼,開口道:“蘇蘇,為父有幾句話要跟你說?!?/br> 蘇夫人心下略略一驚,飛快地看了看蘇相如的臉色,很識相的找個借口起身,領著蘇沁回房去了。臨出門前,蘇沁還特意把那名單放到蘇漓面前,忍著笑安慰道:“meimei千萬要保重身體??!” 蘇漓坐著沒動,只聽蘇相如長嘆一聲,面色慈愛,看向自己的目光竟是前所未有的憐惜之意,他嘆道:“蘇蘇因何事不快,為父心中十分明白。你蕙質蘭心,談吐又大方得體,遠勝沁兒,才叫兩位王爺另眼相待,若進宮參選,中選的機會的確很大??上н@次選妃之事,皇后娘娘務必要為靜安王覓得佳偶,凡事親力親為。就連這初選之人亦是她親自篩定,旁人毫無置喙之地。為父人微言輕……唉!的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br> 蘇漓暗暗皺眉,蘇相如混跡官場數(shù)十載,早就精明得像只狐貍,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似是替她格外惋惜,卻把所有矛頭統(tǒng)統(tǒng)指向皇后,自己撇得干干凈凈。她就不信,以蘇相如在朝中的地位,若真心要幫她,她又豈會毫無機會? 抿了抿唇,蘇漓淡淡回道:“父親大人為官廉正,一身清名,若是為了這等小事多費心力,只怕會惹來閑話,授人以柄,反倒不好。父親不必多慮,蘇蘇明白的?!?/br> 蘇相如眼光一閃,笑道:“果然是為父的好女兒。吾心甚慰啊?!彼o了一瞬,忍不住干咳幾下,又正色道:“其實……這事也并非毫無轉圜之地,選妃宴定在三月之后,時間尚算充裕。滿朝皆知,皇后娘娘最疼靜安王,若是他肯出面替你周旋……” 話到此,再明白不過,蘇漓眼睫輕顫,心中冷笑,原來是要她自己去求東方濯。 “蘇蘇是個聰明孩子,當明白此次選妃機會難得,切不可輕易錯過。”蘇相如目光灼灼,緊盯著她臉上的胎記,嘆道:“你不能進宮入選的原因,只有一個——不祥!” 蘇漓緩緩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平靜道:“多謝父親大人提點。” 她已經猜到是這個原因,黎蘇身為攝政王嫡女,欽封的明玉郡主,宮中規(guī)定早就爛熟于心?;适抑腥嘶橐龃笫職v來嚴格,除了候選人出身貴族,家世良好,本人也需品行端莊,德才兼?zhèn)?,方為上選。蘇漓身為相府庶女,地位雖稍遜一籌,但憑蘇相如在朝中的勢力,進入初選根本就不是問題。想必是那些不實的流言,傳到皇后娘娘耳朵里,心有忌諱,才將她排除在外。 什么王妃,她才不稀罕!而調查黎蘇清白一案的根源,就在宮內太醫(yī)院中。 回到房內,蘇漓坐在妝臺前凝神思索對策,無意識地輕撫著左側臉頰上,那枚銅錢大小的嫣紅印記,謠言便是由此而來……她眼光忽然一滯,猛地湊近銅鏡,仔細察看之下,這胎記……好似與常人的并不一樣。 尋常胎記大多凸出肌膚表層少許,而蘇漓臉上這塊,平滑完整,與肌膚渾然一體,看起來更像是涂了一層胭脂,隱隱生出瑩潤之光。黎蘇自幼嘗遍百草,對藥理毒性也稍有涉獵,此刻認真看來,竟有些中毒的癥狀! 這發(fā)現(xiàn)令蘇漓心頭猛地一跳,若能想辦法去掉這胎記,那她不就能順利進宮了?!心思一轉,連聲喚道:“挽心!” 挽心應聲而入,蘇漓忙小聲道:“你幫我看看,這像不像中毒之癥?你可有辦法除掉?” 挽心凝神細看,心中也是一驚,低聲道:“小姐這胎記自打出生便有了,若說中毒,那豈不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挽心武功雖略有小成,用毒方面并不精通?!?/br> 蘇漓嘆了一聲,有少許失落。 挽心思索片刻,復沉吟道:“小姐不必灰心,若是毒,必有克制之法。挽心聽聞京城五十里外花漁溝有一位名醫(yī)江元,江湖人稱鬼醫(yī)圣手,最擅長各種毒理。不如我們去那看看?!?/br> ☆、第四十章驚人相似 花漁溝,名字叫得甚是好聽,偏偏沒花也沒魚,蜿蜒曲折的山谷里,只一條細細的清澈溪流,繞谷流淌。打聽了半天,蘇漓與挽心才找到谷中最深處一座簡陋木屋。 竹門低矮,木屋數(shù)間,園內種植著幾十株不常見的藥草,未見半條人影。讓人不禁疑惑,既然這江元是名醫(yī),為何這里卻如此清靜?仿佛無人問津。 挽心看出她的疑惑,附耳低聲道:“小姐有所不知,江元此人雖醫(yī)術高明,卻脾氣古怪,為人看病,不收診金,只提要求,他的要求時難時易,讓人摸不準規(guī)律。且還有一條奇怪的規(guī)矩,凡是來找他看病之人,不論身份尊卑,需得他看順眼了才給醫(yī)治,否則,刀架上脖子,他也不予理會!而十之八九,他都看不順眼,久而久之,此處便少有人來,因為大家都認為,來了也是白來?!?/br> 原來如此,古往今來,但凡有些本領的,多半恃才傲物,養(yǎng)成古怪脾性。并不足為奇。 “請問江元大夫在不在?”挽心站在門外,高聲叫道。 里面半天沒有回應。 蘇漓推開竹門,二人步入院中。院墻一角,濃密樹蔭下,一名二十開外的年輕男子,不規(guī)矩地躺在竹椅中,面容干凈,雙目微合,似乎睡著了。此人雖身著布衣,靜躺不動,卻莫明的散發(fā)著一股懾人的冷意,讓人不敢小覷。 挽心目光微閃,就要上前叫他,卻被蘇漓制止。 “請問這位公子,此處可是鬼醫(yī)圣手江元江大夫的府上?”蘇漓緩步上前,有禮笑問,聲音清雅,聽得那位年輕公子眉心一動,睜開眼來看她。 因無故被擾了休息,他臉色頗為不悅。雙眸微睜,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遍,這才漫不經心地問道:“找我有事?” 蘇漓與挽心對視一眼,均是心有驚詫,名動江湖的鬼醫(yī)圣手,竟然如此年輕?而他聲音清冷,語調低沉,睜開的雙目,精光內斂,起身的動作,無聲而利落,一看便知也是習武之人。 “原來閣下,便是江大夫?!小女子失禮了!”蘇漓客氣地笑道。 男子卻沒答話,彎腰從地上拾起一捆草藥,似乎不屑與她多說一句話,傲然轉身,徑直回屋去了。 挽心微微皺眉,這江元好生無禮,轉眼見蘇漓淡淡一笑,也不生氣,跟著他踏進門去。 屋內窗明幾凈,布置簡潔,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草藥香氣。江元在一張大木桌上細細撿看他的藥草,飛快掃了眼跟在蘇漓身后的挽心,眉心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神態(tài)傲慢道:“若是問診,你們當知道我的規(guī)矩?!?/br> 蘇漓笑道:“自然。只是不知江大夫看什么樣的人才會順眼,因此無從準備,只好來碰碰運氣。不料,竟打擾了江大夫休息,實在抱歉得很!”她坦誠而笑,容色淡淡,似乎此行真的只是碰運氣,不在意結果如何。 江元微詫,終于抬頭用正眼看她,數(shù)年來,來此求醫(yī)者,哪個不是三拜四請,恨不能將他當成神一般的供著,何曾有人如她這般,遠道而來,卻是一副無所謂之態(tài)。 眉梢微挑,江元眼中慢慢泛起一絲興趣,但沒接話。 蘇漓漸漸收了笑容,嘆息著又道:“既然沒辦法令江大夫看得順眼,小女子也不便多擾,告辭了!”說罷轉身欲走。 江元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的興趣濃厚幾分,卻仍舊沒有出聲,似乎在等著看她,是否會真的就這么走掉。 挽心皺眉,疑惑地看著她,蘇漓略略偏了偏頭,微風拂來,將鬢邊的發(fā)絲吹開幾分,露出了紅色的胎記。蘇漓連忙伸手捂住,臉色立時尷尬起來,低頭輕聲道:“jiejie,我們走吧。反正這個……與生俱來,怎么可能治得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既傷感又無奈,那胎記仿佛一道魔咒,硬生生地將江元的視線吸了過去。 江元微怔,抿在嘴角的一絲傲然淡笑,逐漸消失了。 蘇漓這時已經走到門口,身后仍無動靜,她也不急,仍舊大步往外走。走到院子中央時,屋內才傳來江元不緊不慢的聲音:“小姐留步!在下還有個規(guī)矩,想必小姐也知道!” 蘇漓微微一笑,回頭道:“越是治不好的疑難雜癥,江大夫便越是要治!只是從小到大,我這胎記看了無數(shù)大夫,從來沒有人說能治。江大夫……” 江元嘴角一撇,冷冷道:“除了死人,沒有我江元治不了的病!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種疑難雜癥,能難得住我鬼醫(yī)圣手!小姐請進?!?/br> 蘇漓心頭一喜,立刻回身進屋。撩起發(fā)絲,露出左側臉頰上的殷紅胎記。原本清麗的面容,因這胎記而多了幾分妖異?!罢垎柦蠓颍@胎記可有法祛除?” 江元目光一怔,盯著那個奇怪的胎記,臉色慢慢變得凝重,直看得蘇漓心里生出不安來,他才示意她伸腕探脈。半晌后方緩緩道:“小姐體質弱于常人,就算是得個普通傷寒,也要一月有余方能痊癒?” 蘇漓訝然道:“正是?!?/br> 江元凝眸沉思,片刻后方道:“膚質如常,唯色積于膚內,并不隨血脈走動。然體質卻差到如斯地步,這癥狀確不是普通胎記,而是一種很特別的毒?!?/br> 雖然心中已有準備,蘇漓聽了仍是心頭一沉。 挽心沉聲道:“敢問江大夫,可知是什么毒?” 將脈探了又探,他仔細地看了看蘇漓,眼光中有一絲冷光,輕聲問道:“恕江某冒昧,令堂可與汴國皇族有關?” 蘇漓聞言一怔,略略思索,搖頭否認。 江元沉聲道:“小姐此毒應是從娘胎里帶來,這毒來自汴國皇室飼養(yǎng)的一種珍稀植物喚做情花,提取出的花莖之液所制之毒,名曰問情。非常人所能覓得?!?/br> 情花!蘇漓心中大驚!黎蘇也是自幼便身染奇毒,年年發(fā)作,無藥可解。母親憂心忡忡,說她的情花之毒不能根除,怕是不能得享天壽。這蘇漓,怎么也會染上這樣的毒?唯一不同的是,黎蘇是體內帶毒,而蘇漓,則是毒素集于臉膚表面,形成胎記,而于身體無礙。 挽心憂心道:“江大夫既已知道是何種毒,可有解毒之法?” “這方法……有是有的,可惜機會很渺茫?!苯櫭迹鋈挥中α?,“也許令堂有解毒之藥。” 蘇漓微怔,“我娘……已經過世了。她在世時也不曾有法為我解毒?!绷峡峙赂静恢肋@是毒,只是其中內情,如今已無從探究。 挽心心頭一震,面色沉著道:“還望江大夫賜教解毒之法。” 江元目光微沉,半晌方道:“這毒有兩種解決辦法。其一,情花花冠與花莖相生亦相克,若能取得花冠之毒,便有機會制成解藥,只是情花乃是汴國皇室所特有,能取得此物者絕非常人。其二,便是萬金難求的靈丹圣藥——天香豆蔻。據(jù)江某所知,天香豆蔻存世僅有三枚,為江湖組織沉門供奉之圣物。” ☆、第四十一章黑衣男子 沉門!蘇漓與挽心眼光突變,面色頓時凝重。 江元淡笑道:“小姐此毒非這兩物不能解,在下即使有心,也愛莫能助。” 蘇漓穩(wěn)住心神,嘆道:“聽江大夫如此說來,我這毒是解不掉了。既然江大夫已為小女子看診,有何條件就請?zhí)岚桑灰∨愚k得到的,絕不推辭?!?/br> 江元卻起身道:“不必了。小姐若能尋來解藥,向在下詢問解毒之法,那時再提也不遲!” 見他傲然之色復于眼角,似乎對那解藥也頗有興趣。知他已經言盡于此,蘇漓連忙起身道:“如此便多謝江大夫!告辭了?!?/br> “不送?!彼叩揭慌匀フ硭幉荩贈]看她們一眼。 兩人告辭出來,沿著小路緩緩向山谷外走去。雖然沒能成功去掉胎記,但此次江元為她看診,順利得讓人覺得有些不正常。莫非傳言太過夸張了? 望著逐漸遠去的一雙背影,江元眸光微閃,似乎在沉思。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鬼醫(yī)圣手江元?” 沉厚悅耳的聲音如古井深潭,清冷無波。 江元心中一驚,身后有人?他飛快轉身,滿面驚訝之色,方才還空無一人的竹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位黑袍金冠的貴公子,身后跟著一位短衣隨從。 江元凝目將那位貴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衣飾華貴內斂,面容俊美絕倫,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懾人威勢,顯然此人久居上位,身份尊貴不凡。 江元目光輕閃,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子有何貴干?” “問診?!焙谂酃踊卮鸷啙?,沒有多余的一個字。 江元揚眉,傲然笑道:“我這里是有規(guī)矩的!” 黑袍公子淡淡一笑,沒有說話,微微抬手,身后隨從立刻奉上一個精致的錦盒。 江元不屑一笑,正想說他從不收金銀珠寶,卻看到打開蓋子的錦盒內,整齊擺放著連皇宮大內都難得一見的珍稀藥材! 對于醉心于藥理研究者,一味想得而得不到的藥材已是珍貴,何況上十種!江元神色一凝,眼前的公子容貌俊美,氣勢懾人,放眼天下屈指可數(shù)。 江元目光一動,一斂傲慢神態(tài),“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怎么江大夫問診習慣要先問姓名嗎?”他挑眉淡笑,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