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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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聞言,耳朵微豎,太子妃是有想找回家的路的,想到袖子暗袋里的那條錦帕,太子順了順衣袖,安慰太子妃道,“也對,給他們留個念,也許有生之年還有見面的機會。” 當然,等到那個機會的時候誰知道是什么時候。 太子妃聽了這話,心里也在吐槽,真有這機會,回到老家,還不知道去哪找個哥哥見面呢。 哥哥事件一落幕,太子殿下恢復了好心情。本想再進空間一趟,卻因為上早朝的事,只能躺下睡覺,連愛做的事情也被太子妃已天色太晚給推了,一夜有得有失。 康熙的身體不適,這個康復的過程有些緩慢,太子殿下每日都要到乾清宮當孝子,還要給康熙幫忙處理政務折子,雖然得知太子妃空間的秘密,但自那次進去過后,就很少能找到時間再進去一趟,甚至幾個兒子去的次數都比他多。他實在是忙碌了些,頭一次,太子殿下主動想法子讓幾個信得過的弟弟分擔差事。 康熙對太子的表現(xiàn)很滿意,太子在他身子不好后,并不貪權,需請示他的大事絕無隱瞞壓下,小事也不勞煩到他老人家,并能夠很好地用到幾個兄弟,不冒犯皇權,不猜忌打壓兄弟,最重要的是太子孝順,真心關心他這個皇阿瑪。 康熙知道權力誘人,趁著這次養(yǎng)病,太子很好地履行儲君該干的事,卻沒有逾越他的底線,他越發(fā)地看重太子了。 但是,康熙對一手教養(yǎng)的太子越喜愛,對待就愈發(fā)有些嚴厲了。這次身子不好,他心里也有惶恐,古來帝王的笀命均不長,他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時候,康熙怕自己突然倒下,也怕這些兒子不孝,太子是他期許的下一任皇帝,胤褆他們這些兄弟是磨練也是輔佐太子的賢王,但也怕太子日后會制不住這些兄弟,兄弟相殘,沒有一個阿瑪愿意看到。 也是到培養(yǎng)太子為帝的心性的時候了。 康熙接到毓慶宮暗樁的密報,太子與太子妃感情甚篤,這本是平常,但想到太子妃昏睡的那段日子,太子的表現(xiàn),康熙心里有了個結,帝王之威莫測,為帝者最忌感情外露。太子妃對太子的影響太大了,這不是一個好事。 忙完一天政務的太子殿下,根本沒去猜自家皇阿瑪的心思,他好不容易得著空,回到毓慶宮本來是想找太子妃,然后進空間玩,太子妃說空間里也有一部照相機呢,順便與太子妃在空間玩親熱的,但想到一件事,空間帶出來的錦帕事件還沒研究呢,便停下往太子妃院子的腳步,轉道毓慶宮房。 誰都不知道,乾清宮的康熙已經準備開啟惡公公模式了。 112做好丈夫 康熙在皇家是個絕對威嚴的存在,從皇族來說,他是大家長,從整個朝廷帝國來說,他是皇帝,能隨意定人生死,并不可反駁的一介帝王。 他的任何行為都意在維護愛新覺羅家族的統(tǒng)治,維護他的皇權,所以意圖染指他權力的人只有死一個字。 他的東西想給誰就給誰,不想給時,任你乞求賣乖都得不到分毫,當然,那東西不一般,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權力。康熙疼愛太子,所以在他能容忍的底線范圍內,太子殿下要風得風要雨的雨,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康熙對太子極為寬容,但原則也從不會變。就像他給太子指婚,太子大婚后不喜嫡妻,時刻想休妻再娶時,康熙頂住了太子的壓力,不準他胡鬧,但同時康熙自己也擔心兒子因為不滿而冷落太子妃,還是在敲打后安撫媳婦又許了好些好處給兒子。他對太子真的算是盡心盡力,當爹又當媽,在后世就有一個詞專門為他這種父親創(chuàng)造——子控。 然后直到今日,太子與太子妃兒子都生了三個,感情越發(fā)好了,康熙又覺得有些不對味,那太子妃對太子的影響這么大,說的話許是比他這個皇阿瑪都要有用,這怎么可以?萬一以后太子登基,耳根子一軟,太子妃婦人干政,鬧出風雨可就完了。更別說太子妃的娘家雖然不顯,但是赫赫大族,如今在地方要位為官的也有好幾位族人,等太子登基,石家勢起,必定又是一個難辦的家族。別看康熙對赫舍里氏,佟佳氏,鈕咕嚕氏三大族甚為倚重,其實就是對世家大族的忌憚才運用權衡手段,這個弱了扶持這個,然后打壓強的,如此循環(huán),保證皇權穩(wěn)固。一旦太子因為太子妃有所偏好,那后族甚是難以控制。 你要說康熙不喜歡太子妃,卻不是這樣的,說實在話,康熙對太子妃很滿意,畢竟太子妃是他親自挑的嫡子媳婦,而且太子妃行事無錯,對太子也多有勸諫,太子越發(fā)穩(wěn)重也有太子妃的功勞,可太子妃是懂事的,不代表太子妃的娘家所有人都是懂事的啊。 康熙一直在心里琢磨著,太子妃的阿瑪還有她的兄弟們都是得用的,人也謙卑,他印象還不錯,可是在地方的石氏族人就有些讓他堵心,想到江南織造府暗遞上來的奏章所說之事,不大不小足夠他從細微之處發(fā)現(xiàn)大問題了。 太子還未登基,太子妃還不是皇后,石氏一族也沒成后族,就有人敢染指地方鹽務,實在是不知收斂。 當然石家敢這么做,很有可能是他兒子胤礽授意,但康熙腦中只這么一想就拋棄這個想法,太子是個懂事的孩子,定是有人唆使教壞他兒子,才使太子不務正道。 的確該敲打敲打太子妃了,康熙心想,但是該如何敲打,這是一個技術性問題。 如果太子妃現(xiàn)在知道康熙的想法,肯定會說是康熙的更年期到了。你得知道,康熙過兩年就該五十歲了,平日為政事勞心勞力,這次養(yǎng)病松懈下來,更年期可不就如期而至?否則也不會病中還有空腦補這些事。 太子妃不可能明白康熙現(xiàn)在難測的心里狀態(tài),因為跟康熙計較那是跟自己過不去。太子妃現(xiàn)在正被太子給氣笑了。 卻說太子殿下得了空回自己的房,研究從空間里偷偷帶出來的那張錦帕,看著那錦帕上的字句,輪回之道,吾再生之時,回歸之門已開。那句話明明白白地寫著回歸,即是回去太子妃老家的法子。 太子不想太子妃離開,更不想太子妃回去一個他陌生之極,也鞭長莫及的地方,太子妃是他的,怎么能讓人跑了呢?研究這條帕子所說的意思是必須的,也好從根本上杜絕回歸的可能性。 輪回之道?五谷輪回還是六道輪回?太子暗想,當然不可能是五谷輪回,這句沒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吾再生之時,這個吾的所指。帕子是空間里帶出來的,這個吾定是指空間之物。太子想起太子妃所說的空間并無第二人,原來是有一只小精怪,但他進空間的時候并未見著,太子妃曾說過可能那小精怪是藏了起來,不過太子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這個吾就是小精怪自稱呢? 錦帕便是從小精怪留下的晉級果子里得到的,那個吾絕對是小精怪,不怪太子妃找不到它。 輪回之道,吾再生之時,小精怪再生。再生再生,即是新生,太子想到這處,眉頭頓時皺的死緊,新生,太子妃周圍新生的不就是只有太子妃自己生下的小三兒嗎? 難不成那個空間小精怪轉生成他的兒子,然后要帶走他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坐不住了,想到自己有一個精怪兒子,渾身不自在,回想起圓寧最愛粘著太子妃,太子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兒了。想著,太子把手中錦帕靠近燭燈,燒了個干凈,喚人收拾好,帶著貼身太監(jiān),并幾個宮人,就往毓慶宮小三阿哥的奶房去了。 到的時候,不意外被守房的人稟報,“回太子殿下,小阿哥還在太子妃娘娘那兒,許今兒是不抱回來了呢?!?/br> 太子聞言,哼了一聲,急急地又往太子妃那邊趕過去,圓寧這個小家伙越發(fā)有問題。 到了太子妃住處,太子殿下熟門熟路地進了內室,不見太子妃,只有甘露還有幾個小宮女,一個奶嬤嬤守著床上一個小嬰兒,甘露等人見到太子,忙行禮問安,太子微微點頭,示意她們起身到一邊去,然后走到床邊,雙眼盯著自己白嫩可愛的小兒子,嘴上問,“太子妃呢?” “回殿下,主子正在沐浴?!备事兜皖^回道。 “哦?!碧勇牭教渝阢逶。矝]有想去一睹芳澤的念頭,雙眼不離小圓寧。 小家伙剛剛睡醒,正活潑得緊,自顧自地玩著小拳頭,小家伙把小拳頭放到嘴巴里啃啊啃,沾濕了口水,甘露見狀本要給小阿哥擦手,但見太子殿下站在那里不動盯著,也大氣不敢出一口,免得太子會不高興。瞧,太子多喜歡小阿哥的好動呢,都笑了。 太子的確笑了,但只要認真看他臉上,就能發(fā)現(xiàn)太子的笑意又多么怪異了,他對著小家伙呲牙笑了兩下,意圖看出兒子的不同尋常之處,也看能不能下著他,卻發(fā)現(xiàn)小圓寧撲騰著小手,啊啊的叫,那雙肖似自己的大眼睛,渾黑的眼珠子光亮純潔地映著自己的樣子,多么可愛無邪的寶貝。 太子殿下伸出手指摩挲了小家伙胖嘟嘟的雙下巴,rou乎乎的好玩得緊,逗得小家伙愈發(fā)地亂動,咧嘴露出無齒的笑容,太子怎么都發(fā)現(xiàn)不了有什么不對,又不覺得自己會想錯,停了一會,太子干脆把圓寧抱起來,雙手支著小家伙的腋下,舉起晃蕩了兩小,甘露見狀已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忙喊道,“太子殿下不可!” 太子一驚,差點把孩子給松了開來,小圓寧才多大?小娃娃身子骨嫩得很,抱在懷里都只能用柔若無骨來形容,被狠心的阿瑪這么一對待,小家伙早已哭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太子妃剛從浴房出來,就看到太子虐待兒子的舉動,大步跨到太子身邊,把哭得老慘的小圓寧抱住哄了起來,“你好端端過來欺負孩子干嘛?” 太子妃是氣著了,太子對圓寧有心結,自己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太子然趁自己不在,來欺負小孩子,明明已經當了幾個孩子的阿瑪,然不知道未滿歲的孩子該如何抱。 太子被太子妃一說,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要讓他對太子妃說,我懷疑圓寧是個小精怪,沒準會被太子妃迎頭扔個茶杯,然后問他這想法從何而來。他總不可能說你找的錦帕其實被我偷偷藏起來,我就是從那里得知的。“孤不過是逗逗他而已?!?/br> 太子的語氣很不好意思,太子妃聽了略有緩和,小家伙已經不哭了,但太子妃不放心,把孩子放到床上,然后掀開他身上的小衣服,看到被太子抱住的地方還紅著一片,登時又火了,“你到底用了多大力氣!圓寧哪處惹你眼了?” 太子看到小家伙白嫩的身上那紅色痕跡,又見圓寧眼圈鼻頭都紅紅的好不可憐,心里也起了內疚,懷疑小家伙是不是小精怪另說,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這一看哪有不覺得心疼的,暗道小孩子的身子太嫩了,他也沒有用什么力氣啊,“都是孤不對?!?/br> 甘露等人早在太子妃出來后,就趕緊閃到邊兒去了,太子認錯自然不覺得尷尬,太子妃聽了,心里的怒意消了,不明白太子為何要來招惹自己的兒子,但太子總歸不會對孩子有惡意,只當他真的是逗孩子時沒舀捏好度,便道,“可不許有下次了。圓寧還小,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唉,當初我昏睡,跟生圓寧沒有關系,你別在這事上記在小孩身上?!?/br> 太子妃就擔心古人的這種思想,總會有母親嫌棄害她難產的孩子,也總會有父母厭惡生得時辰不好的孩子,就像來到這里所聽說過的,有些孩子生在鬼日,父母都要把孩子扔掉免得克父克母,絲毫沒有血脈之情。 太子聞言,也不辯解,默默的點頭,又看向兒子,小手正攥著太子妃的手指頭,一派天真,與弘昇弘皙小時候無異,孩子不知事,的確是自己太過于心急。“你放心,孤早就忘了那事,小家伙還小,孤正是該親近他的時候?!泵獾脠A寧老是粘著太子妃。 太子妃聽了滿意一笑,太子見狀,知道太子妃是高興了,便提道,“靖妍,孤有些日子沒去你的好地方了,里邊有好些東西孤還沒弄清楚。” 太子妃大方道,“行,難得你今日有空,就去吧?!?/br> 當夜,太子與太子妃在空間度過了愉快的一夜,可第二日,太子上完早朝,隨康熙到慈仁宮給皇太后請安時,卻笑不出來了。 皇太后然讓太子妃帶她身邊養(yǎng)著的烏日娜格格回毓慶宮幫忙教導,太子知道這事時,太子妃早就請安完畢離開慈仁宮了。 康熙知道此事沒有一句異議,只是微點頭示意他知曉了,太子明白肯定老祖宗跟皇阿瑪事先通過氣了。 一個因為守孝錯過選秀的蒙古格格,被送到毓慶宮去教導,這不是明晃晃要給太子送女人是什么? 太子想得到,太子妃自然想得到,只要想到太子妃以為他又要犯色戒,太子心里立馬叫冤了,皇瑪嬤,皇阿瑪,孤到底哪兒又做錯了?哄太子妃還來不及,孤想當個好丈夫容易么,你們這么拆孤的臺! 113晾一邊去 太子妃在長者面前向來都表現(xiàn)得很懂事,這都是有先例的,太后說什么都不曾反駁,更何況有康熙的意思在里頭,帶個女人回毓慶宮根本不是勉強的事。太子妃也很會抓上意,太后示意她把蒙古格格帶回她的地盤調/教,她也就謹記調/教二字,完全沒有任何發(fā)散思維。 烏日娜格格懷著忐忑又憧憬的心跟到了毓慶宮,與太子妃說完客套話后,太子妃就讓宮女給她安排了廂房,“你先安心住下,本宮會指兩個內務府的嬤嬤給你,老祖宗說讓你來毓慶宮受我指點,本宮自然會盡心盡力的?!?/br> 太子妃給烏日娜一個安心的眼神,烏日娜聽了卻有些愣,滿心的歡喜就像被潑了盆冷水,透心涼。 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太后讓她到毓慶宮的意思,她就不信太子妃不明白,忙開口道,“太子妃jiejie,太后說……” 太子妃聽到jiejie二字,簡直是牙疼,寧嬤嬤在一旁也眼角直抽,嘴角往下扯,這還沒侍寢呢就直接叫jiejie了,以前在慈仁宮的時候,還懂事得尊稱太子妃娘娘呢,再不濟私下表現(xiàn)得親密也叫嫂嫂。 “meimei你若覺得想老祖宗了,也可以去慈仁宮請安,老祖宗也會很高興你的孝心。”太子妃抬抬手,壓下烏日娜的話,又開口道,“老祖宗讓你到毓慶宮來,也是為了讓本宮指點你理家管事,好為你日后找一門好親事。你要懂得老祖宗的苦心。” 烏日娜的話被憋住了,雖然憋屈,但也慶幸剛剛沒把心里話說出來,不然她一個博爾濟吉特氏嫡枝格格自降身價當侍妾,及時那個人是太子,也忒不要格調了。她覺得太子妃完全就是在曲解太后的意思,太子妃害怕被她威脅到地位! 太子妃說完后,打量到烏日娜眼里的不忿,心里有些感慨,怎么平時看著乖巧伶俐,這時候卻拎不清了呢。好好一個身份高貴的格格,雖然守孝錯過選秀,但是要仔細挑一門好婚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背靠太后,何況太后也沒明說讓胤礽收了烏日娜,這其中的文章大有可為,太后完全就是讓太子妃主掌烏日娜的前途。太子妃要是心壞一點,直接讓烏日娜待在毓慶宮,那就等于守活寡,還不像其他格格庶福晉有孩子有個盼頭,結果好心她反倒不理解。 烏日娜再怎么不高興,她也拿太子妃沒法子,在毓慶宮這地盤就得聽太子妃的。讓宮人帶烏日娜格格下去安置后,太子妃就與寧嬤嬤商量該找怎么樣的嬤嬤□烏日娜,原本烏日娜在慈仁宮陪伴太后,太后身邊的嬤嬤也有指點一二,可是現(xiàn)在看來,烏日娜被教得完全不合格,太子妃給□烏日娜格格的嬤嬤打了差評。 “主子,不如讓烏日娜格格跟大格格一起,大格格的嬤嬤不錯?!睂帇邒咄蝗坏?,跟毓慶宮小格格們一起上課,烏日娜怎么能有臉侍奉太子。 太子妃聞言,斜了一眼自家的老嬤嬤,“餿主意?!必箲c宮胤礽的幾個女兒都是有專業(yè)嬤嬤陪伴長大的,太子妃也好心讓她們的生母與她們親近,女人沒了男人,有女兒也能對生活充滿希望,而不是心生怨恨,雖然毓慶宮里太子的那幾個小老婆都很老實了。除了讓她們與親媽親近,她們的教養(yǎng)則是完全和太子妃掛鉤,太子妃不是圣母,但也不是惡人,希望她們從小都能培養(yǎng)出大婦的心胸氣度和風范,畢竟以后會是公主。 讓烏日娜格格跟毓慶宮幾個小格格一起接受皇家教育,這不是瞎扯淡嗎,讓康熙知道太子妃把烏日娜格格當女兒看待,對太子新進侍妾帶有抗拒心理,這就做得太明顯了。 “還是去內務府挑。挑好之前,烏日娜先晾著吧。”太子妃想想道,“總要看看她的品性,值不值得我上心?!眲e人家一心要當小老婆,而自己一心給她鋪好當大老婆的道路,反而會被埋怨,吃力不討好。 太子從慈仁宮出來,正準備回毓慶宮,康熙就開口讓他回乾清宮,要商量西北軍事,一路上,父子兩個也沒有多聊幾句,太子心里還裝著事,一會在想太子妃現(xiàn)在的心情,一會又在想皇阿瑪把烏日娜指進毓慶宮到底有什么玄機。等到乾清宮的時候,聽到幾個兄弟的道安聲,才發(fā)現(xiàn)有差事的兄弟們,內閣大臣都到了,忙打起精神,一本正經地走進議事廳。 大阿哥瞧見太子,勉強地拱拱手,哼了一聲就轉頭與三阿哥說話,太子眼瞼微垂,懶得理這個莽夫,大阿哥肯定知道太子妃領烏日娜進毓慶宮的事,這家伙在嫉妒呢。烏日娜從蒙古來到京城,擺在太后身邊,雖然背靠科爾沁一脈,也沒有哪個阿哥打過她主意,畢竟看著太后就像是要給人家指婚的,又不能娶她,眼饞蒙古勢力也沒用。結果太后讓太子妃把她給帶進毓慶宮,這其中的意思,人精們都懂。 其他皇子阿哥可沒有想過太子會糾結,只羨慕嫉妒恨太子的艷福還有康熙對太子的看重,平日里皇阿瑪都會防著他們想方設法的跟蒙古人套親近,就怕兒子跟蒙古人搭上,結果卻給了太子一個烏日娜?;首影⒏缰芯鸵粋€老十的嫡福晉是蒙古人,但十阿哥的嫡福晉阿瑪在蒙古親王中也排不到前幾位,封地又離東蒙遠,完全比不上這個烏日娜。太皇太后,太后都是科爾沁出來的!與皇室關系緊密,康熙也最重視博爾濟吉特氏。 康熙坐在主位,看著阿哥們和幾個大臣,眼睛掠過大阿哥的臉,心里微搖頭又放松,再看太子目光澄亮,一派云淡風輕,又轉了轉想法,對太子道,“把弘n叫過來聽聽。 ” 這話一出,不說其他人,連太子也有些驚訝,讓弘n到乾清宮聽他們議政,這里邊就意味著對弘n的認可與喜愛,弘n參與政務的年紀絕對會大大提前。 幾個內閣大臣都有些震驚,皇上對太子一脈也太過于厚愛了吧,弘n阿哥還未滿十歲,就旁聽議政實在不符以往規(guī)矩,內閣大臣幾個互望了一下,康熙的話已傳到外邊,李公公早領命去帶弘n了,于是忍住沒開口抗議。 “皇阿瑪,弘n年紀太小,這恐怕不合適?!贝蟀⒏缯痼@過后,立馬想到反對,等出了聲后,還以為其他人會附和,結果卻發(fā)現(xiàn)老三老四老八他們一個個當柱子一樣不開口,那些內閣大臣也把頭低得像斷了脖子的鵝,全都等著他出頭呢。 整個都安靜下來,康熙目光灼灼地盯著大阿哥沒說話,卻讓屋內氣氛沉了下來,太子見狀,雖然很高興看大阿哥惹怒皇阿瑪,但也不該是議事的時候,他還想早點辦完正事早點回毓慶宮,出列道,“皇阿瑪,大阿哥說得沒錯,弘n的確年紀還小,于理不合?!?/br> 太子說完,發(fā)現(xiàn)康熙與其他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也不別扭,翹翹嘴角,繼續(xù)道,“不過,弘n雖小,卻是皇阿瑪教導過的,來了也不會搗亂。這是不妨的。大哥,孤記得你也是十歲便開始在上書房聽政,那時年紀也不大?!彼孕∫彩锹犠h政長大的。想小時候住在乾清宮,醒了念完功課,就到上書房,窩在皇阿瑪懷里聽政,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大阿哥聞言,內心咆哮,脫口而出:“我那時十歲了?。。∧銉鹤硬虐藲q?。。 闭f完,轉念一想太子,這小子從小就聽政長大的,氣得真的是啞口無言,合著他完全不能跟他們父子比啊,太氣人了。 老四老三等人見狀都低頭免得失態(tài),大阿哥真是的,跟太子比什么,跟他們這些要成年了才能議政的人比才有成就感好不! “大阿哥,你失態(tài)了。”太子輕彈一下袖擺,一臉正經道。 康熙聽了,也翹起嘴角,指著太子笑道,“你啊……”那語氣聽得在場的諸位無不起雞皮疙瘩。 正說著,弘n已經來了,眾人只能不再提這事,轉而關注西北政務。 待到太子回到毓慶宮,已覺得有些累,從乾清宮出來,又奉旨出宮到西山辦了些事,趕回宮回了康熙,就直奔回毓慶宮,躺倒在床上等伺候。 整個紫禁城已經燈火通明,太子妃讓人給太子上了點心養(yǎng)胃,就在一邊給小圓寧修指甲,偶爾與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太子見太子妃沒說烏日娜的事,他也懶得主動提起,就當沒這回事,而太子妃則是覺得烏日娜的事根本就不需要太子關心,自己能搞得定,也一樣沒提,夫妻間的氣氛非常輕松。 烏日娜在毓慶宮待了四五天,待遇還不錯,太子妃也時常見她,可說的全都是女孩子嫁人后該怎么做,做些什么,還有就是提教養(yǎng)嬤嬤的事。太子妃提都沒提過太子,甚至她在毓慶宮還沒見過太子一面,這實在太過分了。 想著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烏日娜是個行動派,摸清毓慶宮的各處地點,決定制造機會偶遇太子殿下,但她忘了她待的地盤是太子妃的,身邊一個小宮女都可能是間諜,于是還沒行動就讓她身邊的宮女舉報給太子妃了。 太子妃聽完烏日娜的計劃,又好氣又好笑,還覺得有些好玩,想著要不放任著烏日娜,看她偶遇太子后,太子會怎么樣,可想完后又覺得還是算了吧。讓人暗地里阻止事情的發(fā)生后,也忍不住找來烏日娜敲打兩句。 烏日娜正覺得在毓慶宮委屈得沒處發(fā)泄,□晾著什么也不是,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等輕視和委屈,尤其是被太子妃戳破了她偶遇太子的想法,覺得既丟了面子又丟了里子,太子妃曲解太后,陽奉陰違,簡直就是一個妒婦,聽到太子妃要見她,她也滿肚子氣,一臉不高興地要找太子妃理論。 即使你是太子妃,也要講講理,鬧大了,她要找太后說理去! 114妒婦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