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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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額圖是待罪之身被遣送回京,可回京之后卻不安分,想慫恿太子放手一搏,在大軍絞著之時,斷了大軍軍需供給,提早讓康熙戰(zhàn)死繼位。太子還沒回神,索額圖就讓匆匆趕過書房來的太子妃給一個手刀給劈昏了。 歷史上太子確實在這個時候動了手腳,這也是康熙對他再次產(chǎn)生懷疑的原因,太子妃千防萬防,聽到索額圖隨軍還想他最好戰(zhàn)死撈個身后名,別再瞎折騰,沒想到讓他回來還摸到太子身邊游說,若不是剛好去太子書房送湯水聽到何玉柱說索額圖在里邊,沒準(zhǔn)會錯過此事。 太子妃對會壞自己安逸生活的人下手很狠,連和索額圖照面都沒有就一個手刀把人劈睡著了,本來想直接了當(dāng)劈傻了他,但是顧忌康熙回來還要審問索額圖,只能先放過他。 這個插曲成了太子和太子妃不能說的秘密,后來,太子在面見康熙時還是心有內(nèi)疚,在皇阿瑪親征時時常思念自己,不僅書信物品不曾間斷,還讓自己寄了衣服和弘皙弘昇的功課過去聊表慰藉,可在索額圖提議時,面對大位誘惑,他的確有一瞬間的心動。 為了心安,太子在和太子妃商量過后,更是時常在康熙跟前盡孝,康熙本就對太子監(jiān)國時勤政又關(guān)心自己這個阿瑪感到高興,又得太子時不時盡孝心,連帶著對索額圖的懲處也是高高抬起親親放下,只是讓他回家自省,這倒是太子和太子妃沒有想到的事。 沒過多久,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初六,康熙再次御駕離京,這一次親征用時較短,五月中旬便凱旋而歸,噶爾丹身死,康熙下令追擊其余孽后,便率眾隨軍阿哥和大臣將士回京論功。 太子依舊在康熙親征期間奉旨監(jiān)國,雖然沒有功勞但也有苦勞,在太子妃看來,若沒有太子坐鎮(zhèn)大后方,讓康熙無后顧之憂,勇敢往前闖,未必有那么快收拾掉噶爾丹??蛇@苦勞并不能算作軍功。 太子安插隨軍的人包括太子妃的大哥石安亭在這一次都撈到不大不小的軍功,可卻無法比得上大阿哥的人馬,連明珠追隨圣駕也撈了個官復(fù)原級,直屬大阿哥的武將更別說了。除了太子和九阿哥以下的阿哥,大阿哥到七阿哥全都跨戰(zhàn)馬隨軍得了軍功,相比較之下,太子還是很郁悶的。 康熙給兒子和大臣們按功行賞后,讓太子和四阿哥盤算了內(nèi)務(wù)府和國庫庫銀,發(fā)現(xiàn)自太子獻上了呂宋島的航線后,金子源源不斷入腰包,又因太子一早就斷了官銀借給這一事,親征后他并不缺銀子。于是,終于得了空要把一群成年兒子趕出皇宮了。 康熙三十七年萬壽過后,康熙分別冊封成年諸皇子為郡王、貝勒,其中,封皇長子胤禔為多羅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多羅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禩,俱為多羅貝勒。 冊封一出來,太子面上笑吟吟恭賀各位兄弟,可是心里還是很受影響,在乾清宮待到眾人退散,就回了毓慶宮。 太子笑著的嘴角還是撇了下來,雖然知道冊封諸阿哥是遲早的事,可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不會高興,想著直接就往太子妃的住處走去,也能安靜一下。 弘皙已經(jīng)三歲了,小家伙特別霸道,又仗著整個毓慶宮里的人寵他,有些無法無天。昨天聽說皇瑪法賞了一匹小馬駒給哥哥蘿卜糕,磨著蘿卜糕帶他去騎馬,伺候他的宮女嬤嬤還有蘿卜糕自然都是不肯的,蘿卜糕自己都才學(xué)著坐上馬背,怎么敢大膽帶弟弟去騎馬,板著臉就是不答應(yīng)。 弘皙沒法子,一早上就趕到太子妃那兒把蘿卜糕給告了,纏著太子妃要學(xué)騎馬,太子妃還沒解決小的,蘿卜糕也過來請安,一看到弟弟在,就知道他會說什么。 蘿卜糕走過去牽了弘皙的手,然后對太子妃笑瞇瞇,“額娘,糯米糕昨日想要學(xué)騎馬,我想著他還小,就沒帶他去,方才他可是跟您說了?” 太子妃還沒回答,小弘皙就漲紅了臉蛋兒,“哥哥,我叫弘皙,才不是糯米糕!” “哥哥跟你親才叫你的小名?!碧}卜糕可不管弟弟的反對,嘿嘿笑了兩聲,聽得小弘皙嘟起嘴,別過頭暗喊三聲蘿卜糕蘿卜糕蘿卜糕,還沒喊完就被蘿卜糕給捂住了嘴,嗚嗚地朝太子妃求救。 “別鬧啊,乖乖站好?!碧渝娝麄冃值軅z又要鬧起來,便道,“弘皙想騎馬,現(xiàn)在不行。嗯,弘昇你自己也才學(xué),騎馬要小心點。弘皙,等你和你哥哥一般大了,我就讓你阿瑪給你找一匹小馬。” “額娘,先把馬送給我養(yǎng)著行嗎?等我六歲了,就可以騎大馬了?!焙腽闹桌锿讣t的臉頰,握著的手暗地里和哥哥較勁,繼續(xù)為爭取自己的小馬。 蘿卜糕沒真和弟弟用力氣握手,畢竟他比較大,力氣也一向大,“你才學(xué)會走兩年,現(xiàn)在就想著騎大馬了?這是好高騖遠?!?/br> “才不是,額娘,我這是未雨綢繆。”弘皙忙反駁道,急急地看著太子妃。 “弟弟真聰明,前兒才教你未雨綢繆這個詞,就會用了。”蘿卜糕聽到這話倒是笑了?!昂俸?,就算額娘答應(yīng)你,阿瑪也是不肯的。” 說完,蘿卜糕松開弟弟的手,坐到一旁接過甘草遞上的果汁,喝了一口,“要不弟弟去找阿瑪問問?” “額娘,別聽哥哥的話,給我一匹小馬吧,您答應(yīng)了阿瑪一定會答應(yīng)的?!毙『腽渝囊滦洳煌5厝鰦伞?/br> “不行。”太子妃低頭,伸出食指點點他的小鼻子,“騎馬不是玩兒,那可是很危險的,再說了,你要真想騎馬,額娘給你找匹木馬騎騎吧。” “不要不要?!毙〖一锇涯X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堅決和小馬駒杠上。 太子妃和小兒子眼瞪眼,還是不答應(yīng),“弘皙,你聽不聽額娘的話?” 小家伙聽到這句話,大眼睛頓時水汪汪,看得太子妃好似委屈他什么似的,只能yingying心腸,不能讓小家伙嬌慣了學(xué)會胡鬧,“等你長大了,額娘一定給你找匹好馬。” “弟弟,你那招撒嬌哥哥早就用膩了,額娘都看慣了,沒用的?!碧}卜糕繼續(xù)給弟弟潑冷水。 小弘皙的眼里的淚水早已收了回去,聽到哥哥的話,氣哼哼地轉(zhuǎn)瞪蘿卜糕,然后,“哼!壞哥哥!”說完又腦袋鉆到太子妃懷里悶聲道,“額娘,真的不行嗎?糕糕難受?!?/br> “弟弟,你該叫自己糯米,而不是糕糕?!碧}卜糕覺得這是自稱是他和額娘撒嬌專用的,可不能讓弟弟搶了。 “哼,哥哥你叫你自己蘿卜,我就叫我糯米!哼哼!”小弘皙轉(zhuǎn)向蘿卜糕,下巴揚得老高。 “好了,弘昇別老是逗你弟弟。”太子妃摸摸弘皙的腦袋,“弘皙,先不騎小馬,等旋轉(zhuǎn)木馬做好了,額娘在嚷嚷裝上,轉(zhuǎn)給你玩。你是弟弟,要聽哥哥的話,知不知道?!?/br> 蘿卜糕聽了,雙眼漾著笑意,點頭稱是,弘皙呶呶嘴,“知道,額娘??筛绺缋鲜瞧圬撐?。” “你哥哥還不疼你?誰都疼你?!碧渝犃诵Φ溃罅艘话研鹤拥哪橆a,“好了,去把甘草端的那杯水喝了?!?/br> “?。 焙腽蚋什荻松系哪潜瓥|西,苦了臉,“額娘,我,我早斷奶了,我長大了,我不要喝牛奶?!?/br> 太子和蘿卜糕都習(xí)慣了睡前一杯奶,只有小弘皙自懂事了,就不肯多碰牛奶,理由是他長大了,早斷奶了,太子妃卻偏愛讓他喝,每日早上過來都會激他喝一杯,激將法用多了不管用,太子妃也就沒勉強,偏今天一大早就過來折騰,太子妃想想也就回他一杯奶喝喝,“喝吧,喝了就長大了?!?/br> 太子妃低頭聞聞小弘皙身上的奶香味,“嗯,喝多些弘皙會很香很好聞。”小孩子身上的奶香能讓人感到心暖暖的,太子妃還是很喜歡讓弘皙保持芬芳味道。 “額娘,上次十六叔都說我乳臭未干,我不要很香很好聞?!焙腽嗫鄴暝?,望向蘿卜糕求救,“哥哥……” 蘿卜糕見了,剛想開口幫忙,就聽到外邊宮人傳報,“太子殿下到?!?/br> “咦?今天怎么這么快?”太子妃聽到太子來了,放過小弘皙,帶著他們哥兒倆去迎太子。 太子看到太子妃后邊跟著的兩個小家伙,問,“怎么弘昇和弘皙還在,弘昇今日不去無逸園么?”想到弘昇有逃課早退的可能,太子盯著弘昇。 蘿卜糕在聽到阿瑪問話的語氣就知道阿瑪也許是不高興他不用功,但是,“阿瑪,今日兒子剛好休沐日?!?/br> “嗯,帶你弟弟下去吧?!碧勇犃艘矝]追問,直接把兩個兒子給打發(fā)了。 兄弟倆個對了對眼,蘿卜糕應(yīng)道,“是,弘昇告退?!?/br> 說完拉著弘皙走了,蘿卜糕在想阿瑪和額娘可能有話要說,而弘皙聽到太子讓他離開卻是很高興,可以不用喝奶了,蹦蹦跳跳牽著哥哥的手,對太子和太子妃揮揮手就離開了。 太子妃與太子一齊回了內(nèi)室,等遣退了宮女嬤嬤后,太子妃才問道,“怎么了,今日不是冊封阿哥的日子嗎,你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太子長吁了一口氣,“都冊封完了,孤不回來在那兒站著干嘛?!?/br> “你不高興?”太子妃敏感地察覺太子的情緒波動,“之前不是已經(jīng)有想過皇子冊封的事嗎,怎么你現(xiàn)在反應(yīng)這么大?” 太子挑起嘴角自嘲,“雖有準(zhǔn)備,但當(dāng)真聽到圣旨的時候,孤才發(fā)現(xiàn),其實孤還是不那么好受?!?/br> 成年阿哥冊封后,受封的阿哥們不僅參與朝廷政務(wù),還會分撥佐領(lǐng),各有屬下之人。這樣一分封,相對削弱了他這個太子的力量,之前也與心腹說過冊封皇子之事,也在算計布置冊封皇子后朝廷各勢力的變動,但想到這一次絕對是對他的考驗,想到皇阿瑪可能是故意在養(yǎng)狼,他心里就不好受。 “你的那些兄弟成年了,皇阿瑪總是要給他們個出路的,這不是早就明白的事嗎?還是說你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太子妃坐到太子身邊,與太子十指交扣。冊封皇子,那幾個年長皇子有權(quán)有勢以后,以后和太子的矛盾肯定會多起來,如果有野心,這些阿哥和他們的黨羽的共同打擊目標(biāo)第一個肯定是皇太子及皇太子黨。 各種勢力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一不小心,就容易加劇康熙這個皇帝和太子這位儲君,還有太子和諸位阿哥之間的矛盾與利益沖突。 確實很考驗太子,太子妃明白,這才是九龍奪嫡的開端,唯一與歷史不同的就是,太子與康熙之間父子默契還是最深的,還沒有出現(xiàn)不可磨合的裂痕。 “孤當(dāng)然有信心。福晉,你呢,信不信孤?”太子舉起交扣在一起的兩只手,問道。 “信!不信干嘛跟你浪費口舌?!碧渝呎f邊用暗力夾太子的手指,太子痛得皺眉,“你難道是專程過來故作惆悵的?” “孤才沒那么閑,胤褆那大老粗皇阿瑪居然封了他一個郡王!連老三那個掉書袋也撈了個郡王爵,哼!”太子抽出手,便宜他們了。 太子在不滿康熙給老大老三冊封的爵位太高,四阿哥也在自己的書房里委屈氣憤,明明他這些年差事沒少干,為皇阿瑪?shù)挠H征也沒少奔波,結(jié)果冊封阿哥時,生生是從他這兒斷層為多羅貝勒,他和三阿哥才差一歲不到,結(jié)果一個是郡王,他才是貝勒,能開心才怪。 委屈氣憤完,四阿哥也沒辦法,認命開始為出宮開府的事籌劃。 這邊,太子還在太子妃耳邊氣哼哼,卻沒說出什么對康熙的抱怨,太子妃見他也只是氣悶而已,忽然想到之前弘皙說要騎馬的事,建議道,“要不我們一起去騎騎馬,散散心?” 85空頭許諾 太子側(cè)頭看一臉興奮的太子妃,沒好氣說道,“孤去騎馬還行,你是太子妃,校場也不該是你去的地方?!彼f的是實話,皇宮校場本來就是給皇子阿哥訓(xùn)練騎射的地兒,太子妃過去并不適合,宮里也不會有女主子敢這么提議去騎馬散心。 可太子剛說完,太子妃眉梢就揚了起來,雙手掰正太子的臉,“胤礽大爺,曾經(jīng)你說過,要是孤隨皇阿瑪去塞外,孤一定帶上你。行,我等!一直等著你這個空頭許諾等到現(xiàn)在!還是你說的,孤會常帶你去宮外玩。好,到目前為止咱們也只一起出過一次宮!現(xiàn)在,我剛說想騎馬,你連猶豫都沒有,就潑我冷水!什么意思來著?!?/br> 太子聽了太子妃的抱怨,心情突然變好,“嘿嘿,這可不能怪孤。從答應(yīng)你后,孤也只隨駕去塞外兩次,接著就是皇阿瑪親征,一直到現(xiàn)在,你也是運氣不夠。再者,每回孤出宮,你也是忙得分不開身,更加怪不了別人。你想騎馬的事在紫禁城里是不許的,這是規(guī)矩。你自個捫心自問,孤哪兒對不住你了?” 太子妃恨恨松開手,太子說的沒錯,真的是運氣太差了些,“今年皇阿瑪會不會巡幸塞外?” “自然是會的。”太子優(yōu)哉游哉地說著,然后被太子妃猛地一撲倒,“你,怎么這么熱情……” “你有沒有隨駕,”太子妃高興地揪著太子的衣襟問。 太子透了口氣,“孤會不會隨駕,這還要看皇阿瑪?shù)囊馑??!?/br> “你一定要帶上我!”太子妃可以很肯定太子肯定會隨駕,就康熙去親征都不忘要太子寄衣服去聊表思念的態(tài)度,這一次肯定會帶太子去放風(fēng)。自己也是很多年沒有出去過,更沒有去看過塞外風(fēng)光,真的要去上一次才對得起古代一行。 “好吧,到時候孤真的有去,就勉為其難帶上你吧?!碧诱f得有些得意,看到太子妃這么求他,他還是很受用的。 太子妃看太子那小樣兒,就有些手癢,“你說勉為其難?嗯?”說著眼睛瞇起來威脅地看著太子。 “哈哈,跟你說笑呢,”太子很快就給太子妃順毛捋,說起出京外游的事,他倒想起了另一樁,“福晉,我這兒有一件你也許會感興趣的事兒。” “什么事?”太子妃疑惑地看著太子,“說吧,我未必感興趣?!?/br> “孤估計皇阿瑪有意南巡?!碧有χ溃白远拍昴涎膊怀?,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年過去了,征完噶爾丹,南巡總要提上議程,許不是今年便是明年。” “南邊啊,小時候阿瑪去南邊上任的時候,我在那兒住過。說起來也有些熟悉,不過多年未再回去,也不知道變得怎么樣了?!碧渝胫酝氖?,略有懷念,“你說南巡,意思是可以帶上我?” 太子聽了倒是笑了,“孤不過和你說說罷了,孤到時候能不能去,用不用留京監(jiān)國都另說,你倒是直接想到帶你去了?!?/br> “既然都做不得準(zhǔn)的事,說這干嘛,沒意思?!碧渝行┦d致。 “別說那些了,咱們做正事要緊?!碧有ξ昧σ焕?,把太子妃拉倒在床上壓了上去,“自弘皙出世后,這三年你都再無所出,孤得加把勁兒。”說完便親了上去。 “唔…我還要去塞外…喂……”太子妃的聲音消失在太子的狼吞虎咽中。 三年了,毓慶宮又多了寧氏所生的一個格格,算起來太子已經(jīng)有四個女兒了,兩個阿哥是嫡出,兩子四女說起來子嗣卻還少,尤其是阿哥比較少,很多人都奇怪,怎么那些側(cè)福晉庶福晉侍妾的運氣這般差,都沒有生阿哥的命,偏太子妃懷了兩次,兩次都是阿哥,讓人羨慕嫉妒恨。 有一回太子妃在慈仁宮遇上惠妃,便被她用太子的側(cè)室生不出阿哥甚有古怪,又諷太子妃好妒專寵,每月霸著太子只余兩三天分給其他側(cè)福晉庶福晉和侍妾,偏都兩年了肚皮卻一點音訊也無。當(dāng)時在場還有其他妃嬪,太子妃本想君子不與女人計較,但被說得也窩了火,當(dāng)場就回擊回去,讓惠妃安心管好大阿哥府上和八阿哥就好,旁的也用不著她cao那么多心。 為了不被人說不敬庶母,太子妃根本連言辭修飾都不想加。太子妃非常討厭后宮那些妃子想插手毓慶宮的內(nèi)院,也不覺得惠妃有什么好得意來諷刺別人的,單說大阿哥的子嗣四個女兒一個嫡子,比太子還更少,張揚個屁。 不過雖然很火大,回毓慶宮卻依舊當(dāng)做沒這檔事發(fā)生,不與太子說子嗣的事,太子妃知道懷孕的事除了喝避子湯或絕子湯,否則就防不勝防,但能防還是盡量防,太子勤于開枝散葉,卻偏專耕一田,總是無果,長此以往,太子妃面對太子總有些心虛,連太子妃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對太子有內(nèi)疚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厚愛不敢當(dāng)吧,也許是生孩子真的很麻煩也很不方便。 “胤礽,大阿哥福晉生嫡子的時候難產(chǎn),那時候大阿哥不在,惠妃說保小,所以現(xiàn)在大福晉還拿藥吊著命,如果我跟大福晉一個情況,你會保大還是保小?!睙崆檫^后,太子妃突然想了這么一個問題。 “說什么瘋話,你又不是大福晉?!碧影櫭碱^道。 太子妃恍然,怎么自個好端端鉆牛角尖?難道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心有滄桑之感了,兩世為人,可在現(xiàn)在,才知道這人有多難做,尤其是女人。 “孤會保大,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可你要是沒了,就再也沒有了。”太子說著抱緊太子妃,將頭埋進太子妃的頸窩,“以后別說這樣的傻話,聽著瘆人也不吉利?!?/br> 說完,太子突然抬頭,“你什么時候再懷上一個?孤等得久了?!?/br> “等吧等吧,我沒空陪你玩了,明早起來還要看賬呢。”太子妃很滿意太子的回答,樂得堵太子的話,太子那肯依著,不停地撓太子妃癢癢,無奈之下,太子妃松了口,“等巡幸塞外回來,咱們努力造小人?!?/br> 太子笑瞇瞇地收下這個空頭許諾,孩子努力努力總會有的,雖然有兩個嫡子了,可是嫡子總是不嫌多的,擺出去也好看。 成年阿哥冊封之后,出宮開府便接著要辦了。這事按著章程先例辦得很順利,按著順序排,等八阿哥的府邸選好搬了出去后,也已經(jīng)到了六月了。 太子和太子妃雖然安穩(wěn)待在毓慶宮,但是這些阿哥開府喬遷之喜總要到賀的,為了給各個阿哥備禮都花了好大一筆銀子,讓已熟知庶務(wù)的太子咬牙,想當(dāng)年他移進毓慶宮都沒收到過賀禮呢。不僅送禮,趁著到場祝賀還能得個出宮機會,太子妃絲毫不拒任何一張請?zhí)诳斓爻鰧m赴宴。 原本大阿哥和三阿哥就已經(jīng)住到了宮外,這一回卻是被冊封了郡王爵,都大肆慶賀了一番,太子也閑著沒事干趾高氣昂地去直郡王府準(zhǔn)備冷大阿哥的場,這樣和太子妃一拍即合,夫妻倒是非常給阿哥們面子,每場都不落下。 三阿哥的慶賀是最晚的,因為兄弟們選的黃道吉日容易撞到一塊,請?zhí)偷寐?,日子被別的兄弟占去,就只能改日子,最后弄得第一個說要慶祝,結(jié)果最后一個辦,還和三福晉鬧了好大的不高興。 太子妃與太子到了誠郡王府,太子被領(lǐng)到男人那邊去聚,而太子妃則是走了過場,就去了后院,才看到三福晉迎上來就覺得氣氛怪怪的。 等三阿哥唯一的側(cè)福晉佟佳氏給太子妃見過禮后,三福晉終是忍不住發(fā)了酸,“太子妃嫂嫂,佟佳meimei的禮數(shù)可大著呢,我這個嫡福晉都受不起,您也得當(dāng)著心點?!?/br> 太子妃一聽,雙眼掃過低首垂眉的佟佳氏,只見佟佳氏也望了過來,眼里含著委屈與淚水,卻是盡力忍著,甚是讓男人心疼,“太子妃娘娘,妾身不敢,福晉jiejie說笑了。”說完,再一次規(guī)規(guī)矩矩給太子妃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