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們想帶我的人去哪兒?
“師父!嗚嗚嗚!徒兒想您想得好苦啊!您終于來接我了!嗚嗚嗚嗚……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不會是在做夢吧?這么久你們都沒有找過來,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出現(xiàn)了?傳送法陣呢?”摸了摸不停滾落淚珠的眼角,離凡吸了吸鼻子,心底突然生出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雞賊天道就是打著先將我弄過來,好再將我?guī)煾蛤_過來的目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離凡剛才還激動萬分的小心臟轉瞬間怒火中燒,漆黑的眼眸中火紅色火苗蹭的亮了起來。正待要上演一場潑婦罵街,不期然額頭被一記暴栗狠狠打中,疼得小丫頭忍不住抱著被打的腦袋哀嚎連連,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屈巴巴的看著自家?guī)煾福?/br> “痛痛痛!嗚嗚嗚,師父,為何打我?” “怎的一段時間不見,突然變得疑神疑鬼了起來?心里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些什么?莫讓那些有的沒的亂了你的心神,為師雖不中用了些,但好歹也不至于淪落到任誰隨意揉捏的地步!” “嘎?呵呵呵!師父,您全都聽到啦?呵呵呵!” 離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長及腳踝的如瀑長發(fā)在陽光下被染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君莫憐仔細的打量著自己這個機緣巧合收來的入室大弟子,眼中滿是憐愛疼惜之色。小丫頭長高了不少,比先前越發(fā)漂亮了些,周身的氣機也有了不小的變化。也不知小丫頭在這個異世界都經歷了些什么?曾經偷偷埋在她身體里的百年靈力已被她全部吸收了。莫憐想起,先前確有一道靈識回歸本體,但因本體涅槃不全,那道靈識如今還只是蟄伏于體內沉睡。習慣性的身后摸了摸小丫頭的頭頂,如蓮的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段時日,想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愣愣的感受著熟悉的溫度和氣息,離凡揚起的嘴角還沒落下,剛剛開始干涸的眼眶再次水汪汪的擠滿了淚珠,呼吸間便又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小嘴一癟,離凡抱著自家親親師父的手臂,再次嗚嗚咽咽、哭哭啼啼了起來: “師父!嗚嗚嗚!您不知道,凡兒在這里,受了許多罪呢!剛來時,這里靈氣稀薄、此處的天道還壓制著所有的術法和靈力,凡兒想盡了辦法想要回去,卻全都不能……嗚嗚嗚,徒兒,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好想您?。?!” 越說越傷心的離凡早忘了自己如今的處境,眼里除了自家親親師父再看不到其他。至于追著自己跑了大半天的黑衣人(此刻正將她們圍城一圈圍在中間)---更是早被離凡忘到了外太空。 心知這愛哭鬼一哭起來一時半會兒就停不下來,一直將莫憐和離凡護在氣息下的曇,不耐煩的狠狠給了離凡兩個暴栗,面色不豫的指了指將自己一行人牢牢圍在中間的一群黑衣人,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滿,和……如何也隱藏不住的王霸之氣: “你給我先別哭!哭之前,麻煩先解釋解釋這幫人類生靈是干什么的?我鎖心城的生靈何時竟可以這么隨意被欺負了?嗯?” 最后一聲‘嗯’剛出口,一眾黑衣人只覺得膝蓋突然一軟,差點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好在眾人都算的上是江湖好漢,咬著牙硬是都挺了過去??杉幢闳绱?,給大家心底帶來的震蕩也已經幾乎可以媲美海嘯級別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尷尬的摸摸鼻子、哼一聲,誰都不好意思就剛才的離奇心理活動做更深一步交流。丟人??!被一個姑娘家的一聲冷哼給嚇住了,這要是傳出去,這么多年的老臉直接可以不用要了。 你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從天而降也就罷了!大家就自欺欺人一回只當十幾個大男人同時眼花沒看清;你穿著一身古裝版的衣服更是沒什么,畢竟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開始流行復古了。就算這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姑娘一個清冷淡雅如空谷幽蘭,一個熱烈狂放如盛世牡丹,全都美得不像是現(xiàn)實中可能存在的人物。但誰規(guī)定這個世界就一定生養(yǎng)不出這般,幾乎可以說是集天地之鐘靈于一體的奇女子呢? 但,誰能來解釋解釋,她一個冷聲就讓一正常的大老爺們兒兩腿發(fā)軟是個什么鬼?那是打內心深處翻涌起的恐懼,是在完全高于自己的生物面前,動物所自然表現(xiàn)出來的想要降服的本能。 當然,此時此刻沒人有心思去管一眾黑衣人內心的各種崩潰,明顯感覺到曇這個混世魔王此刻的不快,離凡縱然對她有再多的不滿,此時此刻也不敢表現(xiàn)出分毫。扭扭捏捏的揉著一塊衣角,眼神快速從黑衣人的頭頂飄過,話還沒說,臉反倒先紅了起來: “我……初到這異世界時,認識了這個世界的一個人類生靈。我見他渾身氣場灰暗毫無生機波動,遂出手幫了一幫。然后……然后這些都是他給我安排下的保鏢……那個,那個就是為了保、保護我的人身安全!呵呵!呵呵!對的,人身安全!我在這里……” “說實話!”不耐煩的打斷想要繼續(xù)‘解釋’下去的離凡,曇的嘴角逐漸開始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這是她每次想要扔離凡時的標志性表情。 唔唔唔~~ 眼見雙方實力懸殊,離凡壓根不考慮正面硬鋼的可能性,更加用力的抱緊自家親親師父的胳膊,不停往她的身后躲。 “其、其實是他知道師父要來接我回去之后,擔心我不知何時私自走了。所以派了一幫人給我,名義上是保鏢,實際上就是監(jiān)視我,防止我偷偷逃跑的。我都說了我暫時還走不了,可他卻死活不信,非要安全一大堆人跟著……” 分明是在抱怨,但說著說著,離凡的臉上卻染上了一絲小女兒家的嬌羞之態(tài)來。一看離凡此時的神態(tài)表情,都不是情感小白的莫憐和曇哪里還有不知道的? “他,便是讓你想要長大的那個人?” 伸手再次摸了摸離凡的頭頂,莫憐低沉諳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極易察覺到的嘆息和擔憂。自古,情之一字最是傷情苦心,她并不希望自己這個愛恨分明、單純無憂的小徒弟有朝一日也備嘗苦情之痛。 見離凡乖巧的低著腦袋點了點頭,莫憐給了曇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拍了拍離凡頭頂漆黑如瀑的柔軟長發(fā),繼續(xù)問道: “如此,你此番可愿跟為師一道回去?” “愿意!愿意!徒兒自然是要跟著師父的!無論徒兒經歷了什么,徒兒此生唯一的選擇都只會是師父!只有師父!” “那好!那為師這便帶你回去!這里靈力太多稀薄,空氣也渾濁的很。確實也不適宜讓你長久的待下去。” “走吧走吧!本還想逛逛,如今,半分興致也沒了!” 曇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扯過莫憐的另一只胳膊就要開始施法召喚傳送法陣。但手訣剛捏起,一道霸道低沉的聲音亦隨及響起: “你們想帶我的人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