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而另一邊的陸圻在被掛斷電話后,越想越不安心,打了電話問白敏現(xiàn)在在做什么,陸母很是得意的告訴兒子她把白敏攔在的家里,讓他放心自己絕對會不讓白敏去告他的。 可是陸母說的越得意陸圻聽的心越不安,現(xiàn)在的白敏你對她來強的,她只會對你用更強的反擊。所以在聽到白敏進了書房沒有響動后,陸圻在辦公司里更坐不住了,掛了電話直接開車奔往白敏的家。 陸父和陸母正在整理自己的東西,聽到敲門聲后打開門??吹介T外站著的兒子一臉驚喜:“哎呀,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公司上班嗎?” 陸圻來不及和父母敘話直接問:“她還在書房嗎?” 陸父點頭:“哎,進去就沒出來過,而且門鎖著,我們也進不去?!?/br> 陸母也插嘴:“她不止鎖了這個門,連她的房間也給鎖了,我想進去瞧瞧里面都放了些什么都沒辦法,這個奧青花,就是心眼多詭計多,以前瞎了眼覺得她這個人實在。” 陸圻聽了也不答話,直接走到書房伸手拍了起來:“白敏,白敏,你出來,咱們好好的談一回。白敏,白敏?!?/br> 門敲了三四回后,白敏從里打開了門,神色淡淡的看著陸圻:“我不覺得咱們還有什么好談的,該說的我早就說清楚了,只是你不答應而已?!?/br> 陸圻站在白敏面前,臉色沉沉:“你一定要把事情弄的這么僵嗎?” 白敏回視著他:“不是弄的這么僵,而是已經(jīng)僵了。好心告訴你一下,就在你到這里前我已經(jīng)通過網(wǎng)絡把離婚的事情委托給了律師,所以不要再對我說些什么,有什么話留著去法院再說?!闭f完抬腳往客廳走去,身后陸圻忽的勃然大怒:“你到底想怎樣,你說,你說,你到底想怎樣,是不是真要我坐牢了,你就開心了,你就舒服了,你就這么不念一點夫妻情份嗎?” 白敏轉過身好不吝嗇的嘲笑:“夫妻情分?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夫妻情分?你他媽的和那小三在滾床單的時候,你怎么不想起我和你的夫妻情分;你陪著你那小三來我面前,逼我離婚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和你的夫妻情分;你讓你爸媽去我家鬧的時候,你怎么不念起我和你的夫妻情分;現(xiàn)在想讓我放手的時候,你開始跟我說夫妻情分,我呸……敢情你的夫妻情份就是在對你有利的時候才想起的是吧,你能別在我面前侮辱這情分兩字嗎?” ☆、14誰拘留 陸母沒聽到白敏說的那些話,只記得那句我找了律師,當下不管不顧的跑了過來,拉住白敏的胳膊直吼吼的質問:“什么,什么……你告了我兒子,你不是都在房間里,你怎么找的人告我兒子的。啊……你怎么找的人……你個殺千刀,你個喪門星,你讓我兒子坐牢,我跟你沒完?!?/br> 潑婦之所以潑,就在于她們動口又動手。陸母就是此中的好手,只見她一邊說一邊扯,手腳并用的往白敏身上臉上招呼。白敏哪面對過這樣的人,以前就算再生氣大家也是秉著身份頂杠幾句,而現(xiàn)在忽的被陸母這么一拉一扯一撲打的,著實疼了好幾下。 “你夠了沒,別以為你是長輩我就不會還手?!卑酌艋鸫蟮哪檬謸蹰_陸母的攻擊,抬頭沖著站在一邊的陸圻道:“你就打算這樣看著。” 陸圻動了動嘴,冷哼一聲:“現(xiàn)在可不是我打你,我媽作為你婆婆,教訓下兒媳婦也是正常?!?/br> 白敏聽了一陣冷笑:“很好,很好,你給我等著?!?/br> 陸母聽了又一陣火大的重新?lián)溥^去:“瞪我兒子做什么,有本事沖我來,沖我來,你個小娘生的,啊……這么些年讓你在城里住著,都不知道農(nóng)村媳婦的本分了。要是在以前,像你這樣敢告自己男人的媳婦,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我兒子找別的女人怎么了,他找的到那是他的本事,那些大老板的有幾個外面沒有女人的,家里的老婆哪個不是安安分分的呆著?,F(xiàn)在給了你錢讓你走,你還這不行那不行,真以為你住了幾年城里,就是城里人了還想著告我兒子,你讓你告,我讓你告?!?/br> “啊……”白敏扎成馬尾的卷發(fā)猛的被陸母一抓,疼的她吃痛的叫了出來,你她奶奶的,真是把自己當病貓了。白敏忍著痛,用力的扯下陸母的手,然后張開嘴對著她的手腕重重的咬了下去。 “啊——啊——”殺豬般的尖叫立馬的從陸母嘴里喊了出來。 陸圻和陸父終于有了行動,急急的走了過來,一人一個的扯開她們,還沒等大家回過神,白敏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陸圻臉上。 陸母又開始尖叫,心疼的不行。好在陸父拉著她,沒讓她重新?lián)淞诉^去。 陸圻臉色沉黑的拽著白敏的手,眼神兇惡道:“別以為我不打女人?!?/br> 白敏冷哼:“就沖你今天的德行,我也不會認為你不會打女人?!?/br> 這時候一直沒怎么說話的陸父也跟著開口:“白敏,你確實不像話,男人的臉是你們女人能打的嗎?” 白敏對陸父的話直接回以一句冷哼,她這樣的態(tài)度,更把陸母的怒氣給激了起來,這會陸父也沒有再攔著陸母。而白敏的手還被陸圻抓著,所以當陸母走到白敏面前直接對著她的臉甩了兩個巴掌的時候,白敏連躲都沒法躲一下,而其實白敏也沒有想躲。 因為在書房的時候,她就報了警,本來只是想趁著警察過來嚇唬嚇唬這兩老不敢把自己關在屋里,現(xiàn)在看來這報警還有更好的作用。 因著做過光子嫩膚,所以皮膚比以前敏感和脆弱很多,陸母的這兩巴掌加上之前的毆打,白敏的肌膚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淤痕和紅腫。 火辣辣的疼讓白敏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有種,你再打,再打啊?!?/br> 陸母正在氣頭上,聽到這話哪還有不動手的,只見她舉起手再次揮了過去,只不過這次白敏沒有傻站著不躲。笑話,挨過兩巴掌就夠了,哪能再挨,自己故意激她只不過想在警察來的時候,能當場目擊自己被欺負的畫面。 用力的甩開陸圻的手,白敏沖到客廳的茶幾那,拿起上面的遙控器,茶杯什么的,朝著陸母陸父的方向就砸過去。其中陸父的胸口被一個杯子扔了正著,大吼一聲就要撲過去:“你敢砸我?!?/br> 陸圻也是一臉怒色走過來想拉住她教訓:“你竟然打我爸?!?/br> 白敏跑到門邊,熟練的擰開保險打開了門,也顧不得鞋子光著腳往走廊跑。 陸母大叫一聲:“快把她抓回來,不能讓她跟別人胡說。” 其實白敏要的就是他們追出來,因為屋里沒有監(jiān)控,再怎樣挨打也沒有證據(jù),但是走廊上就不一樣,只要他們追出來,三個人對一個人,他們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 白敏跑了沒多久,就被陸圻抓住了胳膊,陸母也隨即上來,拳頭不停地落在白敏的身上。當下白敏又是拽又是扯的嚷開了:“救命啊,打人啦,殺人拉?!?/br> 陸圻是要臉面的,聽到白敏這么一喊趕緊的拿手捂著她的嘴巴,同時單手使力的把她往家里拽:“媽,你快別打了,先把她拉回屋里去,被人看到影響不好?!?/br> 陸母被兒子這么一吼趕緊點點頭,伸手幫著往里拽。白敏雙腳亂噌,整個看上去就像被人綁架般,心里祈禱著,警察同志拜托你們快點吧,我快撐不住了,尼瑪,疼啊,疼啊,真的好疼啊…… “住手,你們在干什么?!币宦曂赖穆曇艚K于在白敏就要被這三人拉進家門的時候,如天籟般的響起。 陸圻是最早轉過頭的,身后那兩個穿著一身制服的警察,讓他這個進過一次警察局的人,反射性的松開了手。 陸母還不明就里在那嚷嚷:“哎呀呀,怎么松手了,快點快點把她拖進去啊?!?/br> 陸父則抬頭看了下,也和陸圻一樣愣在了那里,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對著還在那使勁拽著白敏的陸母猛使眼色:“松手,松手,警察來了。” “什么,警察,哪來的……”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手按在陸母的肩頭:“請松開這位女士。” 陸母轉頭看了眼,當下愣在那,迸出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你們怎么來了?” 警察忍不住的抽了下問道:“你好,請問你們誰的報警說這里有非法拘禁的?!?/br> “是我,我報的警。”白敏拿手按了按發(fā)疼的傷處,有氣無力的回道。 警察打量了下一身狼狽的白敏道:“你要不要先去醫(yī)院治療?!?/br> 陸圻聽了忙開口:“警察同志,這是一場誤會。我們是一家人,絕對沒有什么非法拘禁?!?/br> “一家人,一家人還把她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你們這是什么一家人???”警官一臉的不敢置信。 陸父也跟著開口:“我們沒打,沒打,這都是誤會,誤會?!?/br> 警官再次看了看白敏,臉頰紅腫,卷發(fā)被扯的跟雞窩,脖子和手臂有明顯的淤佷和指甲劃出的血痕。 “這還叫沒打,難道打死人才叫打。行了行了,也別在這說了,你們都先跟我回局里,做了筆錄再說?!?/br> 陸母和陸父除了換身份證去過他們那邊的派出所,再也沒因別的事情進過派出所,更不用說做筆錄什么的,當下一臉不安的看向兒子。 陸圻聽到進派出所做筆錄也是滿心的不愿意,主要是上次進派出所印象太不愉快了,這才過了幾天又進去,正常人都不喜歡:“警察同志,我和我老婆有點爭執(zhí),我爸和我媽是為了勸我們,只不過在勸阻的時候有了拉扯,真的不是故意打人什么的?!?/br> 警察聽了看向白敏:“你怎么說?” 白敏喘著氣看著面前一臉期盼眼神看著她的三個人,冷笑一聲:“警官,那邊有監(jiān)控,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是在追打我,絕對不是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勸架。而且,我還有證據(jù),證明他們絕對有動機一起來暴打我,因為我就是最近新聞中熱議的那個‘離婚作戰(zhàn)之老公逼小三承認賣、yin’的爆料妻子。他們一家說我丟了他們的臉,所以過來要給我教訓?!?/br> 陸圻怒火自嚴重噴了出來:“白敏,你別血口噴人?!?/br> 白敏冷冷的盯著他,旁邊的警官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哦,原來那個男人就是你啊,怪不得剛才覺得有些眼熟。那行……既然各說各的,那就都回局里吧,來來,都把鞋子穿好,跟我走。” 派出所門口,陸圻幾個快步追上前面的白敏,怒不可遏道:“你就一點人情都不講,好歹她是你的婆婆,你的長輩,你怎么能因她打了你幾下,就讓她拘留?!?/br> 白敏抬頭看著他嗤笑:“幾下,沒看到我拿回來的驗傷報告,上面寫著輕微傷了,所以警察才會讓她拘留又罰款?!?/br> 陸圻頭上的青筋暴起:“白敏,警察說了只要你愿意接受調解,我媽就不用受這個罪?!?/br> “接受?我為什么要接受。平白無故被人打,還要我圣母的去原諒。陸圻,看來你現(xiàn)在還理不清我什么樣的人是吧。我正式申明一下,我睚眥必報的主。別期望對傷害過我的人會有一點心軟,我不報復回去就是我的仁慈了。還有告訴你爸,我家客廳里的那堆東西,麻煩他拿你那邊去。現(xiàn)在婆婆都被關了,他一個公公不去和兒子拄著,卻要和離婚的兒媳婦住在同一個屋,我怕流言蜚語會淹死他。” 陸圻氣的胸口一陣的起伏,正要開口就聽到白敏涼涼的繼續(xù)開口:“哦,對了,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的代理律師了,她說這次的家暴會在離婚分財產(chǎn)上,又是對我一項非常有利的證據(jù)。所以,我奉勸你別再做什么小動作了,想要多保點你的錢,就安安分分等著傳票到吧?!?/br> 陸圻面如死灰的瞪著,昂首挺胸離開的白敏,他從來不知道那個總跟在自己身后,一臉期待看著自己的女人,會有一天這樣昂首挺胸的走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在她的背影下,毫無反擊之力。 ☆、15找上門 離開了惱人的那一家后,白敏才真切的感到自己身上的各種疼啊。從被打到現(xiàn)在連照個鏡子的時間都沒有,也不知道臉整體成什么樣子了。 白敏站在馬路邊左右瞧了瞧,然后目光鎖定一輛靠邊停著的黑色大奔。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清洗過,車身干凈的像新出廠般。白敏快步的走了過去,對著貼著防護膜的車窗照了起來。 玻璃清晰的隱現(xiàn)了兩頰淤腫的臉,本來還有點小瓜子的臉此時竟有了面包臉的感覺。 “啊……真是的,搞不懂那瘦瘦小小的老太,怎么會有這么大力氣,扇兩巴掌竟然就把我口腔都扇紅腫了。不過也多虧了這兩巴掌,不然還夠不成輕微傷呢?哎……白敏,你算是經(jīng)歷全離婚作戰(zhàn)一條龍了?!鄙焓州p輕的摸了摸臉頰,白敏身雖痛心情卻還是不錯的,現(xiàn)在只要等著法院立案,確定開庭就行了。這官司,她穩(wěn)贏。 對著玻璃窗,白敏手握了握拳頭:“白敏,加油。” 車窗在白敏轉身離開時,慢慢的搖了下來。窗后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帶著一絲疑惑的盯著前面的背影:“白敏?”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的司機,急急的從派出所出來,走到后車窗把手里的文件遞過去:“少爺,這是你要的資料?!?/br> 嚴辰鑫淡淡的嗯了一聲,在司機坐到駕駛座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你前幾天去了老宅,我大哥大嫂還行吧?” 司機聽了臉色一整恭敬道:“我那天去的時候,大少爺和大太太不在家,所以我沒看到,少爺要是想知道,我等會去打聽下。” 嚴辰鑫沉吟了下道:“算了不用打聽了,開車吧?!?/br> “是?!彼緳C應聲發(fā)動汽車,透過后車鏡瞄了瞄自己的老板,心里一陣感慨,這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啊,大少爺和二少爺同個爹媽生,可是完全兩樣。大少爺就純粹是個花花公子,二少爺則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要不是他成天跟在二少爺身邊,也真的會和外界懷疑的一樣,二少爺是不是個gay。 后座的嚴辰鑫沒去管司機想什么,靜靜的看著車窗外。街道上白敏正站在那不停的招手攔車,不過她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連過了好幾輛都是有人的??粗脨腊櫭嫉臉幼?,嚴辰鑫萬年不變的嘴角淡淡的彎了彎. 郭家別墅客廳,郭秋蕓愁眉苦臉的走了進來,剛好一個傭人端著一盆水經(jīng)過,手一抖一些水花濺在了她的衣服上,傭人趕緊的道歉:“二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拿紙巾給你擦。” 郭秋蕓抬頭看了下她,神情懨懨的揮手:“不用了,我自己擦吧?!?/br> 傭人再次道謝,然后低著頭匆匆往廚房走去。這時候嚴母從樓上下來,走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來到沙發(fā)問道:“自己開車還是司機送的?” 郭秋蕓抬頭看著母親,輕輕點了點頭道:“自己開的,司機出去了?!?/br> 郭母見她這般,一陣嘆氣:“是不是你婆婆又說你了?!?/br> 郭秋蕓聞言略有急切的拉住郭母的手道:“媽,爸爸找到jiejie了沒,她答應了沒?” 郭母忙反握住她的手,輕輕道:“你別急,別急。你爸爸正在和她說。她現(xiàn)在正鬧離婚,等離了婚就來看你。” 郭秋蕓聽了不解:“看我?不是說代替我懷孕的嗎?” 郭母眼神閃躲了下道:“你爸說,你姐和資料上說的不一樣,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人,怕直接跟她說這個事情會被拒絕,所以想等她來了,你和她接觸接觸,到時再提起這事或許她就同意了?!?/br> 郭秋蕓那激動的神色慢慢的退去,一臉凄然:“那萬一她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