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P1⑧點(diǎn)ひS
?” “嗯?什么也沒說,等下帶你過去處理下傷口?!?/br> “你確定只是處理一下傷口?” “我騙你干嘛?” 到了醫(yī)院,那醫(yī)生戴上老花鏡端詳了十幾秒她的腳背,開了張單子,說:“等下去找護(hù)士清創(chuàng),敷藥每天敷一次一共三天,藥膏早晚都要涂,涂個一周左右應(yīng)該就差不多能好,不算很嚴(yán)重?!?/br> 然后蔣景祁去幫她拿藥,她顫顫悠悠坐在一個房間里等護(hù)士。 她還沒緊張多久,護(hù)士就拿著一盒東西走進(jìn)來。 “那個,能不能等我朋友回來再開始?” “沒事,不會很痛,很快就好了,等你朋友來了我就處理好了?!?/br> “就麻煩你稍等一下,他很快就來了,我一個人真的不行?!?/br> 護(hù)士很無奈地站在那里,麥冬感覺到了她想翻白眼。 過了幾分鐘,蔣景祁提著藥回來了。 “喲,蔣醫(yī)生怎么是你?”護(hù)士八卦的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掃射。 “還沒開始嗎?”這句話是問護(hù)士的。 “我害怕?!薄斑@不等你呢。”前一句是她說的。 “害怕的話就不要看,對著我好了。”他用手把她的腦袋固定在朝他這邊的方向,她還來不及掙扎護(hù)士就開始戳她的水泡。 麥冬敢用生命保證這覺得是她人生目前為止經(jīng)歷過最痛的事情了,沒有之一,痛得她把別人的衣服差點(diǎn)攥成了抹布,還摸了一把眼淚。 “好了。”他拍拍她的腦袋,示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她沒理他,繼續(xù)把頭埋在他的衣服上。 “都怪你?!?/br> “嗯,都怪我。” 過了一會兒,她又接上:“麥冬,你再不起來我們就要被護(hù)士趕出去了?!?/br> 她聽這話,趕緊抬起頭,發(fā)現(xiàn)護(hù)士真的走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背你吧?!?ω點(diǎn)PО 18點(diǎn)ЦS 她也不扭扭捏捏裝作拒絕,單腳一蹬就到他背上去了。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天都完全暗下來了,城市上空依稀可以看到幾點(diǎn)星光,住院部大樓上的燈光倒是要比星光多。 “我可以吃甜的吧!” “蛋糕?”果然醫(yī)生也是要學(xué)心理學(xué)的。 “答對,加一分。你從楊元大道開過去吧?!?/br> 他把車停在路邊,讓麥冬待在車?yán)?,自己過去買蛋糕。 等了幾分鐘沒等到他的照片,等來了電話。 “店員說不能拍照,而且她說只剩…什么?麻煩你再說一遍…抹茶千層蛋糕和海鹽焦糖蛋糕?!?/br> “那都要吧?!?/br> “好…麻煩您,這兩種都要。我馬上過去了。” 他提著蛋糕過來,她立刻感到餓了,可憐她還沒倒了一半水的泡面還在廚房里。 “你吃完飯了沒?” “還沒。” “我還以為你吃了呢,沒關(guān)系,那等下回去可以點(diǎn)個外賣?!?/br> “行,你回去先洗個澡,我?guī)湍阃克帯!彼贿叺纛^一邊回答她。 麥冬看著他的側(cè)臉,不知道為什么,有種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來的的安心感。 她以前也談過兩次戀愛。 初戀是一個從初中開始認(rèn)識的朋友,他們是異地戀加姐弟戀,分手的原因倒不是這些,但也再簡單不過,用他的原話是:“我們沒有未來。” 男人大多覺得為愛而死虧了,他們可以為了名譽(yù),金錢,權(quán)力而死,但為愛而死,他們不行。要不然作家怎么說:“這便是愛情:大概一千萬人之中,才有一雙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為蛾、蟑螂、蚊蚋、蒼蠅、金龜子,就是化不成蝶,并無想象中的美麗?!?/br>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她倒霉,后來她和一個富二代談戀愛,又是姐弟戀。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那個富二代就和她說,除了不能和她結(jié)婚,其他什么他都可以給她買,于是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條梵克雅寶的項鏈。 沒過幾個月那個富二代突然消失,不用想也知道他對她這個端著的花瓶感到膩味和無趣了,她在這短暫的戀愛中全部所得就是幾個包和幾件首飾。 5 愛與痛的邊緣 麥冬看見,夜色在他臉上流淌。 她忍不住問他:“為什么你不談戀愛???”又迅速補(bǔ)充道:“我的意思是,就沒有女生和你表白過嗎?” 他在紅燈前停下來:“沒有啊,可能女生不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吧?!?/br> “那…”她停了幾秒鐘,“你要不要和我試試?” 紅燈還有很長,他轉(zhuǎn)過頭目光和她對上。 這是她第一次和別人表白,雖然是成年人,而且成年了很久的人,但多少還是有點(diǎn)害羞。 “你要不要再想想?!?/br> 沒得到想要的回復(fù),她的心像突然熄滅的火柴,暗了下去。 “我們才見過幾次面,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要不然……” “那算了,當(dāng)我沒說。” 她近乎粗暴地打斷他的話,不知道是受傷變脆弱了還是要來大姨媽了,煩躁的想要下車蹲在地上哭,捏著衣角來回搓,也許只過了幾秒,也許過了一個世紀(jì),綠燈亮了。 沒人再說話,這讓她感覺自己像跳梁的小丑,積壓的情緒找到發(fā)泄口,眼淚是它的載體,滴在手背上,發(fā)出不易察覺的響聲。又不是十幾歲了,怎么還會在別人面前哭,越想越傷心,干脆不憋著了,坐那兒一邊抽泣一邊默默抹眼淚。 蔣景祁意識到她在哭,慌了神,趕緊靠邊停下。 其實他想的真的很簡單,大家都不小了,談戀愛肯定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在確定關(guān)系前應(yīng)該彼此多了解一些,壓根沒想到這話在別人聽來就成了拒絕。 “怎么了?” 麥冬哭上頭了,懶得理他。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個勁兒抽紙塞給她,硬是塞了半包紙在她手上。 “你干嘛,我不要這么多?!彼穆曇暨€帶著哭腔。 他解開安全帶,離她近一點(diǎn)問:“想吃蛋糕嗎?” 她用紙搓了搓臉,搖搖頭。 “火鍋?” “壽司?” “都說了不吃。”一連串莫名其妙地發(fā)問,讓她都不難過了。 電臺里放著歌,知道是王菲的聲音,聽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是在唱《愛與痛的邊緣》。 “徘徊彷徨路前回望這一段,你吻過我的臉曾是百千遍 我去想終有一天夜雨中,找不到打算 讓我孤單這邊,一點(diǎn)鐘等到三點(diǎn) 那怕與你相見,仍是我心愿” 他靠得她很久,鼻尖差幾公分碰在一起,來往的車燈像照相機(jī)的閃光燈落下。 男聲蓋過王菲的聲音,在靜謐的車內(nèi)顯得很溫柔:“可以親你嗎?” 這個吻,真是只是個吻而已,因為這個笨蛋,連舌頭都不會伸。 他在醫(yī)院樓下喝過一杯咖啡,先嘗到他嘴里的苦味,溽熱的氣息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