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掛名夫人
雖說是一大早就開始準(zhǔn)備,可因事情繁多,終究是到了晚上。習(xí)俗黃昏成親,成親之后,新郎官依舊是要與前方的親戚,喝上幾杯。 白蛛兒蹲在房中,百無聊賴瞅著天空中剛剛亮起幾顆小星星道:“云jiejie,這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br> “蛛兒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我估摸著還有一會兒?!比菔|道,接下來的發(fā)生的事情,不知道上官玨又會如何應(yīng)對,自己與他是決計不可能的。 “我現(xiàn)在可是你的陪嫁丫鬟,我才不走,萬一剛剛哪一些什么勞什子貴女,又來找你麻煩怎么辦?”白蛛兒振振有詞,心里卻是希望再來這么一撥人,陪自己玩玩。 “行行,現(xiàn)在我就靠蛛兒保護(hù)了?!比菔|笑道。 白蛛兒道:“云jiejie我聽別人說,一般皇族結(jié)婚排場可是大的很,光是陪嫁丫頭就要有八個,你看看云jiejie你只有這一個,你還趕我?!?/br> “現(xiàn)如今南方有澇災(zāi),一切從簡,也沒有什么不好。再說,我有你一個就是足夠了,他們八個陪嫁丫鬟,能夠比得上一個苗族小公主嗎?”容蕓笑道。 “那自然是!”白蛛兒驕傲道,自己可是苗族的小公主,八個陪嫁丫鬟也比不上自己這一個! 忽而門口有腳步聲,容蕓蓋上了紅蓋頭,蛛兒也是乖巧的站在旁邊。 “門前實(shí)在是太多皇叔大臣,來的晚了一些,還望蕓兒你沒有生氣。”上官玨臉色微酡,一身紅色喜服更是襯的面如冠玉公子無雙。 來的晚了一些?容蕓心道,這天還未全黑,他這分明是來的早了。 “三殿下何出此言?!比菔|緩緩道。 白蛛兒想起喜婆囑咐過自己的話,將喜秤交給大哥哥,就立刻離開。轉(zhuǎn)了一圈兒對著上官玨道:“大哥哥這是喜秤,額,祝大哥哥稱心如意?” “謝謝蛛兒了?!鄙瞎佾k接過喜秤,慢慢靠近容蕓。 白蛛兒轉(zhuǎn)身離開,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將只有二人的房門關(guān)上…… 容蕓一愣,再次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房間已經(jīng)只有自己與上官玨二人。 “蕓兒,現(xiàn)在這里可就是只有你我二人了?!鄙瞎佾k靠近容蕓,嘴里面的熱氣在容蕓的耳邊徘徊,低沉的聲音好似醇酒,酥酥麻麻。 “既然只有你我二人,不知道三皇子這戲,又是準(zhǔn)備做到什么時候?”容蕓笑道,手已經(jīng)準(zhǔn)備自己掀了紅蓋頭。卻是被一只手阻止,上官玨道:“這蓋頭按道理說,應(yīng)該是我來揭?!?/br> 喜秤的一頭,將容蕓的紅蓋頭挑起,露出容蕓平淡無奇的臉,上官玨卻是淡淡的笑了起來。 “沒有想到洞房花燭夜,蕓兒你沒有將這一層皮給剝下來?!?/br> “本就是長得丑陋,要是沒了這層皮,恐怕會更丑。到時候嚇到三皇子,怕是傳出去是個天大的笑話!”容蕓一雙眸子燦若星辰,盯著上官玨。 “三皇子新婚之夜,被新娘子嚇暈在洞房,倒是有些意思?!鄙瞎佾k坐到了容蕓的身邊,細(xì)長的手指挑起了容蕓的下巴,笑道:“可是當(dāng)年梅妃如此美麗,就連常見六宮粉黛的父皇,都是一見傾心,你是她的女兒又怎么會丑?” “你!”容蕓眼神凌厲,父親已死,娘親就是她的逆鱗,誰都不可以觸碰,碰者即死! “蕓兒不要著急,我是不會傷害你娘的?!鄙瞎佾k緩緩道:“今日既然是你我的大婚之日,也是你我的坦誠之日?!?/br> “坦誠的確是個好東西,不然的話,你跟我又要如何好好的合作呢?”容蕓抬頭看向上官玨,嘴角微勾道,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看出娘親的身份,娘親的臉自己已經(jīng)動過無數(shù)遍,一般人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上?,他不是一般人。 “蕓兒上次你與我說,你是為了容太醫(yī)的事情,才會重新回到京城對否?”上官玨道。 “自然,我從始至終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為我爹翻案,讓那些陷害我爹的人,一個個都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比菔|道。 “作為條件,便是幫我治療身體?!鄙瞎佾k接著道,狹長的眼睛微瞇。 “有什么問題嗎?”容蕓道:“現(xiàn)如今我嫁給你,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能夠照顧你,不是嗎?” “我坦白告訴你,如果一旦我的傷勢有所好轉(zhuǎn),無數(shù)的危險便會接踵而至,我只要求你一件事情。若是治療過程之中,若是我的傷勢有所好轉(zhuǎn),不得告訴他人,以免招惹麻煩?!鄙瞎佾k道。 “這是自然,你的要求,我一定會達(dá)到?!比菔|道,忽而看見這滿屋子的紅色喜字,“不過,我雖說是你王妃,但是我只不過是個為你治傷之人,你跟我之間不會發(fā)生任何事情?!?/br> “為何說的如此堅決,萬一發(fā)生點(diǎn)什么事情呢?”上官玨笑道,一瞬間多了些許無賴氣息,不斷的靠近容蕓。 容蕓絲毫沒有后退,嘴角輕勾,冷笑一聲緩緩道:“沒有想到三皇子還有,強(qiáng)人所難這方面的癖好!” 上官玨坐直了身子,小聲笑道:“蕓兒是生氣了嗎?” 容蕓看向上官玨,上官玨笑意更深,容蕓忽而抱著上官玨的脖子,嬌笑道:“有點(diǎn)。”素手輕勾,紅色的帷??焖俾湎拢谧扇?,門外的黑色身影一閃而過。 “人可走了?”容蕓躺在床上,青絲散在紅色的綢緞?wù)碇稀?/br> “應(yīng)該是走了,看到他們想要看的,還有什么可留的?!鄙瞎佾k緩緩道,與容蕓同是躺在床上,道:“容太醫(yī)的事情,我會抓緊去辦,上次在宮中打探消息,已經(jīng)有了苗頭。似乎有當(dāng)年知道容太醫(yī)事情經(jīng)過的人存在,如果找到這個人一切就都好辦了?!?/br> “多謝了!”容蕓心中激動,父親當(dāng)年含冤,她一定要找到這個人!忽而想起剛剛之事,問道:“那人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上官玨道:“沒有多久,剛剛就在我調(diào)戲的時候。” “那就好?!比菔|舒了一口氣,若是聽見娘親便是梅妃的事情,恐怕事情就無法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