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祝神
書迷正在閱讀:草根綠茵夢、報告總裁:夫人又逃了、霸道小村醫(yī)、麥冬、迷魂記、迷人的她、魔女的誘惑、七苦、重生九零俏佳妻:首長,輕點吻!、你來得正是時候
“不裝了,狠心的小騙子。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不過今天晚上正值上元佳節(jié),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容蕓看了一眼林北奕,若是自己不答應(yīng),這個人估計就是要威脅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點了點頭。 林北奕心情大好,暗自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道:“明月橋頭西,月落時分,不見不散?!?/br> 還未到月落時分,整個長安就已經(jīng)熱鬧起來,才子佳人的故事一段段的上演。林北奕站在明月橋上,白衣若雪,猶如玉人。周圍的小姑娘,也已經(jīng)有些面露春紅,眼神含羞帶怯??上У氖牵直鞭日l也沒有理睬,不斷的看著下面的人流,終于看見一個青衣少女,慢慢的登上明月橋。 “你總算是來了!”林北奕不顧及他人眼光,拉著容蕓的手就走,急道:“你要是再不來,祭祀會就看不見了?!?/br> 容蕓看著林北奕的手,掙扎不開,索性道:“你放開?!?/br> 林北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抓著容蕓的手,訥訥出聲道:“對不起。” “無妨。”容蕓淡淡出聲,想起了前年的上元佳節(jié),自己提著白草燈出門,爹爹猶在,笑道:“少女思春,也不知道誰能夠降得住我們家這個混世魔王!” 自己回道:“誰也降不住,那就留在家中一輩子都陪著爹爹……” 如今,爹爹已經(jīng)不在了。容蕓臉色漸冷,林北奕拍了拍容蕓肩膀道:“蕓兒,你看前面的,祭祀已經(jīng)來了!傳說中,能夠在上元節(jié)這一天一起看祭祀舞的男女,會受到神的祝福!” 容蕓的心思早就已經(jīng)不在祭祀會之上,隨著彩衣祭祀越來越近,周圍的男女逐漸開始sao動,人流之中不斷發(fā)出歡呼聲。 一個晃神,容蕓和林北奕已經(jīng)被人流沖散,這街上男男女女都帶上祭祀的面具,一時之間難以分別。 容蕓站在人流之中,素面面具半掛在小巧的臉上,不斷的尋找林北奕。 祭祀會上穿白衣者甚少,一眼望過去,白衣十分扎眼。容蕓環(huán)顧四周,看見紅豆串?dāng)偳坝幸话滓履凶樱泵s了過去,拉著白衣男子道:“這祭祀會人實在是太多了?!?/br> “林北奕”并不說話,面具之下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似笑非笑。 彩衣祭祀翩翩而至,手里面拿著古老的手鼓,不知疲倦跳著送儺舞?!傲直鞭取蓖蝗桓┫律碜樱还商聪銡庀⑷粲腥魺o的纏繞在容蕓鼻尖。 普羅檀香乃是貢品,百姓不得使用,眼前之人不是林北奕。容蕓掙脫欲走,“林北奕”拉住容蕓,將容蕓歪歪斜斜的面具戴正。 出聲道:“祭祀來了,看完再走?” 聲音醇厚,容蕓深吸一口氣,用的起普羅檀香的除了皇帝,也就是幾位皇子,那么眼前的人究竟是哪一位? 彩衣祭祀在兩人面前打著圈兒,周圍人群中投來艷羨的目光,兩人面具雖然帶著,但是風(fēng)姿卓然,眼下又受到了神祝。上元佳節(jié)的夜還很長,一條長安大街,才跳到一半,彩衣祭祀翩然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兩人。 容蕓道:“已經(jīng)走了,閣下是誰?” “林北奕”笑著掀開自己的面具,眸子幽深,劍眉高挑道:“問我是誰?不應(yīng)該先說說你是誰嗎?” “云容?!比菔|低下頭去,萬萬沒有想到是三皇子上官玨,三皇子上官玨乃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已經(jīng)弱冠但是仍然沒有受到皇帝重用。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扶檻露華濃。容蕓你的名字,還是不錯的?!?/br> 容蕓瞪大雙眼,眼前之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沉聲道:“三皇子恐怕是認(rèn)錯了人。” 上官玨笑看容蕓,回道:“我來猜猜你是如何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是因為我身上的普羅檀香吧?普羅檀香檀香為主要材料,但是其中加入了有助于身體的明西圣藥,故而與普通檀香不同。明西圣藥味道極淡,尋常人根本就分辨不出,就算是覺得有些不同也會誤認(rèn)為是艾草味道。當(dāng)今世上,能夠分辨出來的,我只見過兩人,御醫(yī)容豐還有他的女兒容蕓。還需要我繼續(xù)說嗎?” “不需要了?!比菔|心中暗恨,眼前之人,并不像外面?zhèn)髡f那樣,是一個草包。相反,心思細(xì)膩的可怕,不過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上官玨輕笑,重新戴上面具,眼神掃了掃周圍,沉聲道:“這個地方人多,換個地方如何?” 容蕓抬頭,月已高懸,深夜已至。自從爹爹死后,每次自己出門,娘親總是提心吊膽。而眼前之人,交往不深,看不清底細(xì)。容蕓搖頭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闭f罷轉(zhuǎn)身欲走,上官玨走在容蕓身邊,道:“我送你吧!” “不必?!比菔|淡淡出口,語氣不容拒絕。上官玨苦笑,看著容蕓消失在人流之中。 遠(yuǎn)離了長安街,聲音漸悄,容蕓推開木門,看見娘親正坐在搖椅之上,看著天空一輪明月。 “你回來了,怎么這么晚?” “遇到點事情,進(jìn)去說吧!”容蕓道,這庭院四敞,難免隔墻有耳。 “遇到了什么事情?”梅溪仔細(xì)關(guān)上門窗,轉(zhuǎn)身問道。 “今天我遇見了三皇子上官玨,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比菔|道。 “三皇子上官玨?”梅溪喃喃出口,“我記得他的生母好像是玉妃,當(dāng)年我去宮中看望你爹爹的時候,曾經(jīng)無意間聽到,玉妃好像是被皇后害死的?!?/br> “果真?”容蕓心中微動,如果是被皇后害死的,那么如此一來,倒是多了一個盟友。 “好像是如此,宮中秘聞,其中一半是太醫(yī)院的手筆。從太醫(yī)院傳出來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不過我也聽說上官玨不但不受寵,本身也是一個草包皇子,他是如何認(rèn)出你的?” “草包?”容蕓心中一笑,眼神逐漸犀利道:“他可不是一個草包,心思縝密好似針腳,不然又是如何一眼就是識破我的身份?” 梅溪淡眉輕蹙,疑惑道:“蕓兒,如果他認(rèn)出了你,恐怕我們在這待不長了。” 容蕓并不理會梅溪的擔(dān)憂,反而問道:“娘,你覺得我們跟他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