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048:我用余生豪賭一場婚(8)
這一聲情濃嬌軟的老公,不可否認,聶岑聽的心都酥了,等了多年,終于等來了這個意義非凡的稱呼,他內心怎能不激動? 掩去眸底的潮濕,他喉結滾動,低語道:“你先睡,我洗個澡再來?!?/br> 白央立刻說,“騙人是大黃!” 聶岑氣笑不得,初見時地鐵相遇的情景浮上腦海,他勾唇,“你是小黃?!闭Z罷,起身出去。 白央哪兒能睡得著,經(jīng)過這一番療養(yǎng),肚子舒服多了,于是她邊玩兒手機,邊等聶岑,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她不由得長吁短嘆,可憐今夜時機不對啊,好不容易成功的留下了男人,但只能看不能吃,讓大姨媽拖了后腿! 聶岑換了睡衣,吹干頭發(fā)才回來,瞧見白央一臉深閨怨婦的表情,他蹙了蹙眉,大概能猜到她憂郁的原因是什么,遂暗暗發(fā)笑,若不是她生理期,她以為他會答應與她同床共枕?做夢吧,除非她老老實實的交待她的全部秘密,否則一直分居,看誰能撐到最后! 蓋的是雙人被,兩人仰面躺下,聶岑刻意睡在邊上,與白央隔了一個枕頭的距離,但意料之中,白央滿肚子花花腸子,“感覺好冷喲,老公你睡過來一點兒嘛,抱團取暖省得開空調了。” 聶岑淡然若定的提醒她,“今天上海氣溫三十度,現(xiàn)在室內溫度二十五。” 白央嘴角一抽,干脆厚臉皮主動移過去,她霸氣的伸右腿壓住男人的雙腿,氣沖沖的道:“你這樣拒絕一個對你熱情如火的女人,是很傷人面子的!” “你也可以選擇坦白案底。”聶岑適時的發(fā)出蠱惑,他側身面向白央,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拋出誘餌,“不論你瞞了我多少事情,有多么的嚴重,只要你肯如實的告訴我,我保證聽聽就過了,絕不追究!從此以后,我們做真正的夫妻,恩愛白首!” “呵,呵呵。”白央曬笑一聲,扭過了臉,她十指絞在一起,“難得糊涂不好么?為什么你一定要執(zhí)著一個答案?” “因為任何一個被隱瞞的謊言,在未來都可能成為致命的炸彈,毀掉我們努力建立的平衡關系!”聶岑扳過白央的腦袋,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用懇求的口吻說,“白央,我希望從一開始,我們就將所有不確定的因素扼殺掉,彼此都是透明的,否則你撒一個謊,會需要更多的謊去圓,然后我們之間就會產(chǎn)生猜忌與不信任,并且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那么夫妻關系遲早崩裂!” “……” “如你所說,我們現(xiàn)在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那么我不僅是你的丈夫,還應當是你的依靠,我們可以共富貴,也可以共患難,你說對么?” 白央眼底的潮濕加重,她如鯁在喉,“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聶岑,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么?我能處理好的,到時我……我向你坦白?!?/br> “我陪你一起分擔,不好么?”聶岑喉結滾動,眸中失望加深。 白央再次陷入兩難,簡直頭疼欲裂,她心道,若讓他知道他母親做的事,他十之八九會連夜飛回加拿大找母親理論,或許舒夏在兒子的強硬態(tài)度下,不得不妥協(xié),可是舒夏對她的怨恨,只會越來越深,他們母子感情也會愈發(fā)惡劣,屆時母子失和,婆媳惡戰(zhàn),這樣的結果,于她,于聶岑,真的好么?家和萬事興,比什么都重要??!還有她的白血病,只要再堅持一年多不惡化,那么就撐過了五年復發(fā)期,她就算徹底治好了,她多想在那個時候再跟他分享,免他擔驚受怕,長久地活在和死神博弈之中。 她糾結的眉眼,痛苦的神情,令聶岑不忍心再逼迫,他想,也許時機還沒有成熟吧,再等等看。他遂伸展長臂,讓她枕在他胸前,將她攬抱入懷,他低頭吻了吻她額頭,柔聲說,“睡吧。” 白央鼻音很重的應聲,“謝謝你,老公?!?/br> 很久沒有過的親昵,久到白央都忘了是什么感覺,她貪婪的享受著這一刻的甜蜜,叮囑他,“就算我睡著了,也不要松開我哦,我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你還是這樣抱著我。” 聶岑答應,心中亦是如潮洶涌,寂寞了這多年,總算失而復得了,她期盼,他同樣珍惜。 一夜好眠。 七點半,在鬧鐘的叫醒下,白央從聶岑懷中醒來,她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夢里惦記的事兒,她立即付諸行動,獻給聶岑一記早安吻,聶岑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問她,“肚子還痛么?” “不痛了?!卑籽刖翊蠛?,她伸指點一點男人的嘴唇,俏皮的提醒他,“你應該禮尚往來,也送我一個早安吻才對?!?/br> 聶岑抓住她作亂的手指,張嘴輕咬了一口,“早安,聶太太。” 他性感沙啞的音色,自然而然的一句“聶太太”,震憾了白央的小心臟,她興奮的竟脫口而出,“老公,你承認我是你老婆了??!你這個動作是不是在暗示你想要……”她奔放的冷不丁伸手偷襲,雙眼放光,“我可以滿足你哦!” 聶岑一驚,渾身的血液瞬間涌向一處,但他反應極快的拿掉白央的色爪,俊臉浮起不自然的羞色,低聲斥責她,“別胡鬧?!?/br> “我說正經(jīng)的呢?!卑籽爰绷?,手被桎梏,雙腳便不老實的亂蹭男人的身體,“雖然我身體條件不行,但我該盡的夫妻義務還得盡嘛,可以用其它方式……” “閉嘴!” 聶岑尷尬的不許她說下去,連忙掀被下床,躲開她的勾引,呼吸明顯粗重,“不需要你盡義務??炱鸫?,該上班了?!?/br> “哎,我說你生理到底正不正常啊?還是你在外面已經(jīng)吃飽了,所以才不需要我?”白央氣的猛翻白眼兒,心道最好不是,否則她揍死他! 聶岑俊臉黑了黑,眼神陰郁,“想知道?用你的一個秘密交換。” “嘁,沒勁兒?!卑籽胍慌ゎ^,嘴巴厥得老高。 聶岑笑,“這六年我談了幾個女朋友,和多少女人親熱過,你不想知道?” 白央握拳,銀牙咬得“咯咯”響,“以前你怎樣,我管不了,但是你婚后絕對不可以做背叛我的事,否則……你死定了!” “唔,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不許你再和趙禹來往,不然你就守活寡吧!”聶岑說完,轉身出門,并催她,“你今天要是上班的話,就快點穿衣洗漱,我去弄早餐?!?/br> 白央用力的捶了幾下床,腦門兒都氣青了,正在這時,手機進來了電話,她一把抓起,看到是久未聯(lián)系的袁穆,她立即接通,“喂?你最近發(fā)財了么?” “怎么,分你一半?” 袁穆帶笑的聲音響起,白央也跟著“哈哈”大笑,“求之不得啊!說,多少錢?微信直接轉帳!” “呵呵,財沒發(fā),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特來八卦給你聽的?!?/br> “是么?說說看?!?/br> “我在杭州出差,你猜我碰到誰了?” “誰?。俊?/br> “羅小晶!” “真的?她在杭州?現(xiàn)在還在嗎?” “不止是她,還有一個你不會想到的人,令我也特別驚訝?!?/br> “哎呀,你一次性說完,別吊我胃口?!?/br> 袁穆幽幽一嘆,“我是在夜場和客戶談工作時碰到的,羅小晶挽著許經(jīng)年的胳膊,兩人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br> “許經(jīng)年?” 白央震驚的大嗓門,驚動了聶岑,他嘴里含著牙刷,抬手敲了敲門,白央搖搖頭,表示沒事兒,然后繼續(xù)講電話,“你說他們很親密是什么意思?羅小晶和許經(jīng)年在一起了?” 袁穆道:“當時我很忙,沒顧上敘舊,具體情況不清楚?!?/br> “哪天的事兒?” “昨天晚上。” “行,我知道了,我給晶晶打個電話?!?/br> 掛了機,白央立馬撥打羅小晶的號碼,結果繼續(xù)不通,她皺眉,伸手向聶岑,“你手機借我用一下?!?/br> 聶岑漱了口,掏出手機遞給她,疑問道,“怎么了?我剛剛聽到了羅小晶的名字。哦,還有許經(jīng)年?!?/br> “不清楚啊,袁穆說他們倆人在杭州,好像有一腿似的。”白央邊說邊繼續(xù)聯(lián)絡羅小晶,可惜,換了手機依然提示無法接通。 聶岑沉思片刻,道:“我隱約記得許經(jīng)年跟你們宿舍的葉錦談過戀愛,怎么他們分手了?” “早分了呢,葉錦和夏安澤一畢業(yè)就結婚了,羅小晶暗戀許經(jīng)年,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白央很沮喪,她真的很擔心羅小晶,希望能盡自己所能的幫幫羅父,以取得羅小晶的原諒,可是羅小晶根本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