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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講在平等大環(huán)境下,男性能做的事兒,女性同樣可以,比如女士手捧鮮花向男士求婚,圍觀者絕對一片祝福,只不過這種畫面看起來有些奇怪,因此大多數(shù)人還是習慣遵循慣例。 豪爽干脆,說一不二的麗莎是個另類,她除了身體,幾乎找不到半點兒女性纖細溫柔的特點,反而風風火火,認準的事兒一條路走到黑,非常固執(zhí),但恰恰就是這種直率,純粹,要強的性格,牢牢吸引了男主和男二。 按慣常套路,女主跟男主從抵觸爭吵,到慢慢磨合,最終相互依靠,攜手…… “嘶啦——” 葉雨撕開唯美的粉紅畫面跳粗來,現(xiàn)在不是閑扯的時候! 楚亦航作為男二,縱使出場次數(shù)不多也一直跟女主息息相關,星際原石的關鍵在他身上,兩人提前見面是不是意味著后續(xù)劇情也會脫離原著,面目全非? 主線脫軌,楚亦航的未來變得不可預測,葉雨大呼糟糕,他首次意識到自己不再是凌駕于“原著”劇情之上的吃瓜讀者。 從穿進書中那天起,自己就成了劇情的一份子,再沒有小說讀者,僅?,F(xiàn)實。 面對現(xiàn)實,沒有人可以做到全知全能,主腦同樣存在漏洞,先前自以為通曉劇情,楚亦航盡在掌握的優(yōu)越感不過是錯覺罷了,劇情大概率不會按他所知道的繼續(xù)發(fā)展,必須適應變化,不能坐以待斃。 楚亦航倒沒感覺,他不知葉雨心中所想,只對麗莎的邀請略感意外,往常都是他邀女士跳舞,個別大膽主動的也不會直接開口,而是采取更加隱晦的碰杯試探,巧妙回避掉可能被婉拒的尷尬。 出于紳士風度和嚴格教養(yǎng),無論有沒有好感,楚亦航都會滿足女士的小小要求,偶爾有男士邀請他也不會冷臉拒絕。 當眾被女士邀請,楚亦航從未遇到,驚訝新奇有趣等感覺在腦中快速閃過,他下意識拿余光瞄了眼葉雨,卻發(fā)現(xiàn)葉雨滿眼驚愕,像受了什么巨大刺激,茶晶似的眼眸雜糅著驚呆,焦急和懊悔。 葉雨給楚亦航的印象一直樂觀開朗,時常掛在臉上的笑容宛如一縷暖陽,讓旁觀者不由自主跟著笑起來;而此刻,突然斂起笑容的他,好像被層層烏云遮蔽的太陽,無論多么努力,也無法讓陽光穿透陰云。 楚亦航忍不住有些發(fā)怔,第一次從葉雨身上清晰地感受到“距離”,一種遙不可及,怎么伸手都夠不到的彼岸。 向來和緩的情緒被心底無端生出的毛躁不停襲擾,重心移動前腳掌離開地面,方要借勢轉身,楚亦航忽又頓住。 麗莎在等他回答,四周保持沉默的賓客不僅在等,還在看,看他,看麗莎,不遠處嗅覺靈敏的媒體記者發(fā)現(xiàn)異常,正舉起相機探頭探腦。 如果置之不理,楚亦航敢肯定不出幾分鐘,星網就會瘋狂刷起“楚二少拒絕軍部美女,真相令人震驚”“政軍再爆不合”“商界新貴越來越‘貴’”等一系列小道消息,站在旁邊和他一起出席活動的葉雨恐怕也無法幸免,少不得被八出來歷,查個底朝天。 楚亦航直覺葉雨不會喜歡,所以他及時壓下關切問詢的念頭,目光重新回到麗莎身上。 答應,不代表沒事。麗莎鬧得動靜確實有點兒大,無論楚亦航怎么做都沒法平順了事,只是兩害相較取其輕,比起fu面消息,些許花邊兒新聞無傷大雅。 思緒幾經輾轉,看似很久,其實不過一兩秒,楚亦航放松腿部肌rou,欲抬未抬的右腿重新落實,他穩(wěn)下呼吸,深咖色眼眸一彎,漾出淡淡笑意:“我的榮幸?!?/br> 他面帶微笑執(zhí)起麗莎左手,傾身落下一吻,極緩極輕,似觸非觸,甚至感受不到手背皮膚的溫度,隨即反客為主帶領麗莎步入舞池。 托楚亦航應變得當?shù)母?,周圍人和媒體的注意力全被拉走,給葉雨留下一方安靜空間。 對系統(tǒng)質問無果,葉雨好容易從驚愕抓狂中掙扎出來,順手抄起一杯葡萄酒仰頭灌入,喉結滾動間,唇角溢出的兩三滴酒液沿著脖頸快速滾落,沒入衣領,在領口邊緣留下些許暗紅浸漬。 他抬手抹掉唇上殘留的葡萄酒,背靠立柱頭顱低垂,大理石特有的冰涼透過衣服刺激著皮膚。 在藍色星系生活的時間越來越長,葉雨反倒不如剛穿來時那般淡定自若,經常無端生出“我是不是已經死了”,“我是一行字,連紙片人都不如”,“所說所想究竟是自己,還是別人決定”等雜亂無章的思緒。 可惜想破頭也沒結果,“我是誰”這種千古難題,愁掉無數(shù)根頭發(fā)的哲學家前前后后研究上百年還不就那樣兒,該說不清照樣說不清。 葉雨閉上雙眼,將沒有意義的想法逐漸收攏,堆疊成摞,扎緊捆好封在心底。 與麗莎的專注不同,楚亦航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曲結束,他放開搭在對方腰間的手剛要走,麗莎忽然對他說:“楚先生,做事首先要態(tài)度認真?!?/br> 麗莎不拘小節(jié)但到底不是男人,會跑來邀楚亦航跳舞是因為一個賭約,她性格要強,喜歡靠自己努力達成目標,邀約則不然,選擇權在別人手里,半點兒不由她做主,老實講楚亦航答應前她很忐忑,無關面子,純粹不習慣而已。 但楚亦航不光答應,還站出來擋在前面,替她弱化了邀約帶來的窘境,體貼周到的紳士風度更讓麗莎刷新了對有錢公子哥兒的認知,發(fā)現(xiàn)并非所有富n代都無能囂張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