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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會被他吸引,仿佛生來就該如此。 少女的指尖好奇地在他掌心游走。 細癢遍布全身,理智命懸一線。 江若望拼命壓抑著蠢蠢欲動的心思,任由她作亂,眼睛變得濕漉漉的,好像水洗過的黑寶石。 她故意不看他,將眼睛落到對面雪白的墻上,聲音很輕,“我夢到我死去的晚上,你抱著我進了一棟別墅,那棟別墅很偏僻,兩邊爬滿了翠綠的枝葉?!?/br> 手里屬于少年的指尖在顫抖。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你抱著我進了浴室,剝?nèi)チ宋业囊路?/br> “理理……”少年的嗓音已經(jīng)有些嘶啞,仿佛被扼住喉嚨的夜鶯。 她已經(jīng)想起來了嗎…… 她繼續(xù)說下去,“然后,幫我洗澡?!?/br> 他的骯臟與對她的冒犯要被看到了。 少年掌心變得冰冷,亟待逃離她的掌控,她牢牢抓住了他的手,將所有的情節(jié)繼續(xù)描述下去。 “接著,你親吻了我的小腹,幫我穿好衣服,再把我放到你床上,將我緊緊抱著,低聲呢喃我的名字?!闭f到這,她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瞬間,江若望不再掙扎了。 宣判死刑的日子終于來臨,那把懸在頭頂?shù)母^落了下來,他的軀體變得四分五裂,每一塊都是自己,每一塊又都不是自己,重組后拼接出一個畸形的怪物。 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理理,那都是真的?!?/br> 她凝視著他頹然的表情,心里有些疼,她努力笑著,可是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她說,“哥哥,我死去之后,你一直都很痛苦對不對?” 他無措地看著她落淚。 她性子高傲倔強,平時很少哭,可偏偏三番兩次在他面前落淚,江若望感覺既歡喜又心疼,拿手心輕輕摩挲著她的臉。 她不自覺用自己的臉貼著他的掌心,說,“所以,你才會親手為我打造這么一個世界,然后一起來陪我經(jīng)歷,我想,我們兩個現(xiàn)在應該只是一串代碼,一行數(shù)據(jù)吧,其實,我們都死了,對不對?” 他想反駁,卻不知道說什么。 理理一直都很聰明。 或許,也有系統(tǒng)在提示她的原因。 程郁理忽然抬起了眼,眼里淚盈盈的,表情卻是十分憤恨,“江若望,你為什么要陪我一起死去,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還要我為了成全我自己而故意針對你,江若望,我恨死你了?!?/br> 江若望的心一瞬間墜落海底,又慢悠悠上升,猶豫了片刻,他將手臂伸了過去,將她抱在自己懷里,像是抱小孩。 他苦笑道:“理理,你其實是知道的,因為我很痛苦,我只能選擇用這種方式陪著你?!?/br> 見她看起來更難過了,他連忙一邊撫摸著她的背脊,一邊細細地哄她,“其實,就算軀體死亡也沒什么的,我們現(xiàn)在都還活著,就活在這個世界,還會變得越來越好,你看啊,那么多人喜歡你,你不會再孤立無援了,上輩子的壞人已經(jīng)死在了我手里,沒有人會再傷害你。” 她就勢勾住他的脖子,頭埋在他懷里,“可是,那你呢,你回了江家,你爸爸對你不好嗎?現(xiàn)在這個世界,對你也不友好?!?/br> 她的小羊羔,她臨死前一直在念叨著他,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他笑了笑,“沒錯,我在江家過得并不好,一個小三的兒子,母親還瘋瘋癲癲自殺了,江家上下都覺得我是個喪門星?!?/br> 說到這,他將臉埋在她脖頸處,好像在撒嬌著尋求安慰,“我的日子過得挺乏味的,可我想再見你,就在江家周旋,就算最后得到了地位,可我還是一點都不開心?!?/br> 他沒提到這個世界的經(jīng)歷,反而說道:“理理,你也許不知道,在四月九號那天,我去蕪城一中找了你,可那個時候,你卻沒有認出我來,那個時候,我特別生氣,差點對你動了歪念頭……” “什么歪念頭?” 她仰著臉看他,她的眼淚來的快,去的也快,只在睫毛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輕飄飄說著,“想把你綁架了,關(guān)到小黑屋里,直到你想起我來?!?/br> 少女微微睜大了眼睛,卻并沒有特別害怕,好像篤定了他不會傷害到她。 很好,她并不怕他。 他微微露出個笑來,撫摸她背脊的動作不緊不慢,像在擼貓,“不過,看到你拒絕一個男生后,我就放棄了,那個時候,你看起來,很不開心?!?/br> 頓了頓,他的聲音變得很低,“我很心疼,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后,我才知道,你經(jīng)歷了那么難熬的日子。” 她怔怔看著他。 好半天,忽然一把捧住了他的臉蛋,兩個人親密無間,如同回到了小時候,互相撫摸肚皮,互相抱著取暖。 她說,“沒事的,就像你說的,都過去了?!?/br> 真奇怪,有了小羊羔,她好像真的可以忘了過去。 可能是因為死過一回,明白上一世已然成為了鏡花水月,也可能是,她其實一直希望在最難熬的日子里,小羊羔可以陪著自己。 他們臉對臉,眼里都是彼此。 少年嫣紅的唇瓣近在咫尺,泛著一層水光,程郁理看著看著,突然覺得喜歡得不得了,心尖發(fā)癢,她鼓起勇氣,飛快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啄。 蜂鳥在啄花瓣一般。 江若望沒想到她忽然親了自己一口,臉頓時燒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尷尬地發(fā)現(xiàn),體內(nèi),好像有什么東西極快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