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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不好的記憶,怕讓他覺得不舒服,童靜沒再追問,手想要來摸他的頭,又想起之前被他抗拒,立刻收了回去。 “沒關(guān)系的,下次讓梁醫(yī)生來給你看看。” 說完,她像是剛反應(yīng)過來似的微微懊惱,梁醫(yī)生是皮膚科的專家,一直都是給理理看病的,而若望嗓子的問題,梁醫(yī)生可能根本看不了。 她又忍不住想,若望會不會因為自己過了多年的苦日子而記恨理理。 無論如何,她只希望兩人能夠像親兄妹一般相處。 江若望靜靜看著她表情里細微的糾結(jié),慢慢道:“好,謝謝,媽?!?/br> 聽到這句媽,童靜臉上一瞬間的錯愕幾乎定格,又立刻露出個尷尬的笑掩飾,像是別扭極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自己和兒子親近不起來,可她的語氣還是刻意柔和了幾分,問道:“你今日不是和理理相處過了吧,你覺得,這個meimei怎么樣?” meimei…… 一瞬間,江若望就想到白天那個叫程郁理的少女,她的眼睛又黑又亮,還帶著一絲局外人的好奇,她故意靠近自己,他第一次不覺得抗拒。 他甚至覺得有些新奇。 除了那句喜歡讓他覺得很不悅。 “她,很好?!毕袷菍W(xué)會一門陌生語言的人在練習發(fā)音,他用一種莫名歡快的語調(diào),輕輕地說著,“我,很喜歡,她?!?/br> 童靜緊繃的身體一瞬間松懈下來,臉上綻放出一個真正的笑容來,“那你以后要和meimei好好相處,不管怎么樣,我們是一家人?!?/br> “嗯。”少年低垂的眼底卻不帶一絲感情色彩,那抹紺藍色像是幽藍蝶翼凝成的虛景。 兩個人的談話客套不僭越,卻也過于簡單乏味,止于噓寒問暖,童靜關(guān)心了幾句后,匆匆離去。 江若望拿著衣服慢慢進了浴室。 夜色冰涼,少女纖細的背影投射在江若望房門前,手偷偷摸摸搭在門把上,滿臉的生無可戀。 她居然要半夜三更去偷窺反派睡覺。 惡毒女配,果真病得不輕。 她動作極為緩慢,像是要去偷珠寶的大盜一樣,為了不吵醒江若望,小心小心再小心。 輕微的咔噠一聲,程郁理發(fā)現(xiàn)門鎖了。 是該說他有先見之明呢,還是該說這個任務(wù)太離譜了,程郁理煩躁地抓了抓自己卷卷的頭發(fā),又折回了自己房間。 她踩了踩地下軟軟的地毯,推開落地窗,望向了江若望房間的陽臺。 兩個房間的陽臺樣式一模一樣,隔得也很近,被一片鐵欄桿分格,從她這里可以看到江若望房間的落地窗未關(guān)。 程郁理嘆了口氣,看來,她得攀爬過去了,可是原主是個豌豆公主,可沒爬過陽臺,也不知道會不會笨手笨腳地摔下去。 陽臺下面種著薔薇叢,趁著八月尾怒放,像是天穹墜落的流火。 程郁理有些害怕。 眼前突然彈出人物屬性面板,顯示,程郁理體能35,足以安全爬過陽臺,系統(tǒng)還不忘提醒道:【請宿主完成劇情任務(wù)——三更半夜?jié)撊敕磁煞块g?!?/br> 套路!絕對是套路! 可她還是二話不說,赤著腳,沿著陽臺進了少年房間,海風吹得白色的窗簾蓬松飛起,噼里啪啦地直往臉上蓋。 她忍不住伸手將窗簾糾成一個結(jié),輕手輕腳地來到江若望床前。 床上的少年睡得很熟,借著月光,程郁理看到,他長得實在很好看,尤其是唇色分外艷麗,讓她想起爬陽臺的時候,看見的薔薇花,可唇瓣中間綴了一枚唇珠,顯得唇格外軟。 野性張揚的色彩,壓抑在溫軟上。 他睫毛很長,睡相也很安穩(wěn),像是童話故事中等待被人吻醒的睡美人。 程郁理對于美色是從來不吝惜贊美的。 不過,那也僅僅是出于欣賞的角度。 盯了一會,程郁理就覺得有些乏味,她不能想象原文中的“程郁理”為什么可以怨毒地盯著反派盯一晚上。 熬鷹嗎? 她問道:“系統(tǒng),難不成我要一直這么盯著他睡覺?” 系統(tǒng)倒是通情達理:【可以不用,理論上宿主只需要在這里待滿一個晚上就可以?!?/br> 程郁理如蒙大赦,“那我睡會,時間到了,你就叫醒我?!彼裉熳艘惶斓能?,累的夠嗆。 說完,她來到落地窗前,鉆入窗簾里面,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下頜抵在膝蓋上,合起了眼睛。 這一睡,程郁理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到自己在便利店打暑假工的時候。 深夜,來買便利店東西的人大多數(shù)是通宵上網(wǎng)的青少年。 結(jié)賬的時候,有個小流氓出言調(diào)戲,“小jiejie,加個微信吧。” 另一個則嬉皮笑臉地問她,“小jiejie平時打游戲嗎?” 長得漂亮的人是很難不察覺自己是漂亮的,因為周圍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 程郁理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 她早就有自己的一套打發(fā)方法,并不多和他們糾纏,露出假甜的笑,“平時工作很忙,沒時間聊微信、打游戲,這邊一共是72元,掃碼這邊?!?/br> 夢境里的程郁理忽然注意到,一個戴著帽子的少年一直在各個貨架之間流連,眼神若有若無地望著這邊,模樣看著有些陰郁。 后來,那些少年買了東西,出了便利店,戴帽子的少年也跟著出了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