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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有點曬,程郁理躲在陰涼處,默默回憶著原著中的情節(jié)——上車的時候,“程郁理”趁程溆童靜不注意,悄聲在江若望耳邊,用言語羞辱他。 嘖,好低級的惡毒手段。 可鑒于“程郁理”的人設(shè)就是個又蠢又壞的惡毒女配,她覺得一切都不稀奇。 至于羞辱,也很簡單,直接講臟話就好了。 想到這,程郁理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默醞釀情緒,好讓自己表演惡魔低語的時候,更像那么一回事。 就算當(dāng)惡毒女配也要認(rèn)真。 她超敬業(yè)的! 那邊江北海數(shù)完錢,嘗到一點甜頭,心里起了邪念,借口自己替他們照顧了患有口吃的江若望那么多年,提出要程溆夫婦多給錢。 程溆實在不想和江北海劉娟兩人再有過多牽扯,冷著眉警告,“再糾纏下去,那就法院見,你們私自調(diào)換兩個嬰兒的行為本來就是犯法的,若是鬧到法庭上,你們不但得不到一分錢,還會有牢獄之災(zāi)。” 這番話讓江北??偹阆A?,他意味不明地瞥了一邊的程郁理一眼,便訕笑著帶劉娟進(jìn)了屋,“程總別欺負(fù)我們這無權(quán)無勢的貧民百姓。” 童靜偏過了頭,看見孤伶伶的少年,深呼一口氣,“若望,我們回去?!?/br> 她伸手要來挽江若望的胳膊,江若望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低垂的睫毛顫了顫,好遮住眼中的厭惡。 眼前的女人,他并沒有她是他的mama的認(rèn)知,她在他眼里不過是裹著白生生的皮囊的紅粉骷髏。 劉娟如此。 那個叫程郁理的女孩一樣如此。 少年抗拒的模樣讓童靜心里很不是滋味,嘆了一口氣,她只好開了車門,朝著程郁理道:“理理,走了?!?/br> 程郁理留意著江若望上車的動靜,忙跟了過去,準(zhǔn)備在兩個人上車的時候,偷偷在他耳邊把臟話送出去。 誰知,她一想靠近江若望,少年背后長了眼睛似的,突然停了下來,躲瘟疫一樣側(cè)身避讓。 程郁理撲了個空,原地微弓著身子:?? 這,有點尷尬,怎么回事。 程溆發(fā)動車子時,回頭看著僵持的兩人,問道:“理理,你們兩個怎么不上車?” 程郁理只好悻悻上車,乖乖坐好。 江若望上車后,坐在另一側(cè),離程郁理中間隔著一個位置,兩個人宛如隔著楚河漢界,各自為政,互不相干。 江若望跟個啞巴似的,一上車就特別安靜,側(cè)著頭,看著黑黢黢的玻璃,眼神平靜。 好像離開那個貧困的江家、回歸豪門程家的人并不是他。 程溆在專心致志地開車,童靜則疲憊地閉目養(yǎng)神,今日的事讓她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接回來的孩子非但和自己不親,還十分陌生。 車內(nèi)十分安靜。 程郁理拿眼角瞥著江若望,小心翼翼地挪動屁股,朝他悄悄靠近了一些。 少年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回過了頭,冷眼望著她,淬著冰一般的目光,讓程郁理結(jié)實嚇了一跳。 畢竟是未來的大反派,雖然現(xiàn)在只是陰郁少年的形態(tài),看著還是挺唬人的。 使壞這種事,如同打仗,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程郁理像是偷油吃被貓逮住的老鼠,突然就慫了,不敢再進(jìn)寸步。 怎么辦?離得這么遠(yuǎn),她該怎么羞辱他? 車子行駛在路上,一路上顛簸不定,程郁理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任務(wù)沒完成,腦海中的系統(tǒng)彈出一個電腦病毒一般屏幕,一直在提示,【請宿主完成原著中的劇情任務(wù):用言語羞辱反派】 吵得程郁理眼睛疼,她只好閉著眼睛假寐,可又心疼自己kpi沒完成,十分煩躁。 算了,豁出去了! 她感受著道路的崎嶇,待經(jīng)過來時的那破路段時,她的身體不小心一般往江若望身邊倒,頭磕在他肩上,好像睡了過去。 少年身體還在發(fā)育中,帶著一絲青澀,骨骼感分外明顯。 好硬! 程郁理臉都磕紅了。 少女身上的氣息一貼近,江若望身子一僵,下意識要把她推開,哪知道程郁理突然緊緊攥住了他的手。 等等!容她說完這句臟話再推開她! 江若望本來想掰開她的手,可是,冰冷柔軟的觸感令他本能一怔,好似并不抵觸。 他臉上浮現(xiàn)一瞬間的茫然。 為什么? 少女的聲音輕輕吹在他耳邊,像是夢囈,“煞筆!”可這兩個字傳到江若望耳邊被系統(tǒng)自動消音,變成了【嗶嗶——】 感受到少女身上的氣息吹在自己耳廓,本來想把程郁理推開的江若望又是一怔:?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程郁理也懵了,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解釋:【即便是狗血豪門文,也不允許不和諧的聲音出現(xiàn),請宿主用文明的語言羞辱反派?!?/br> 你媽的!為什么不早說! 你倒是告訴我怎么用文明的語言羞辱別人! 少年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少女的臉,見她睫毛突然顫動起來,明白過來她在裝睡,他眼底逐漸變得冰冷,壓低了聲音,卻有些結(jié)巴,“起,起來。” 程郁理再也裝不下去,她幽幽轉(zhuǎn)醒,淡漠地看著江若望,嫌棄地松開了手,又高貴冷艷地轉(zhuǎn)頭,學(xué)著他說話,還惡人先告狀,“別,別碰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