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暗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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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世家并沒有在西涼群的首府,而是在另一座西涼的大城:西隴。這是一座離邊境較遠(yuǎn)的內(nèi)陸城市,平日里商旅也不太多,多是上千年的古建筑,在暮色里越發(fā)顯得大氣而荒涼。 呼延世家占據(jù)了西隴南城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地面,全都貼了封條,本來入夜的西隴街上就少有人跡,冰冷的西北風(fēng)呼呼地吹起遍地的黃塵,在棧門口的旗桿上打著旋兒。 江海要了間上房。 用神識觀察了一下呼延世家里的情形,果然滿地狼籍,到處是碎的瓦礫,值錢的東西早被各色人等一卷而空,偌大的呼延世家死寂一片。 四個方向的門各有四名官兵守衛(wèi),這也是做做樣子,如此大的宅院沒個千八百人根本就是守不住的。 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厲害神識。 江海決定今晚就進(jìn)呼延家祠堂,神識看過去,那里也是被翻得最多,損壞最多的地方。 后半夜的呼延家祠堂,所有供奉的牌位都碎了,外面的冰冷的風(fēng)穿過空蕩的窗戶掃進(jìn)來,江稍頃的身影輕輕地飄進(jìn)來。 要找到呼延雄關(guān)所說的地方并不費(fèi)勁,祠堂進(jìn)門的門檻,誰也沒有想到,呼延家世代保藏的東西就在這門檻之下。 機(jī)關(guān)在門檻里面,江海很輕松地找到了機(jī)關(guān),在門檻外面的壁角下面,有一個小小的暗格悄無聲息地開了,一個小小的盒子曝露在空氣中。 江海拿起盒子的時候,突然身上的寒毛全都豎了起: 一種被強(qiáng)大野獸盯上的感覺! 一定是自己不小心碰觸了什么,——或者就是有強(qiáng)者一直盯在此處——不管是什么,他都無法預(yù)判到這人是誰,是什么等級的修士,這是一件糟糕透頂?shù)氖虑椋?/br> 江海緩緩地直起身。 以輕忽的身形飄向正南門,不到一半的距離,江海突然凌空一轉(zhuǎn),飛向西南方向。 剛好是棧的相反的方向。 確實(shí)有人是因?yàn)橛行伦〉瓴拧熬Y”上他的。但那個讓江海寒毛倒豎的人使用的是一種高級的“碰觸法陣”,就象一只蜘蛛做了一張網(wǎng),只要有人觸到這張網(wǎng)上,他就會知道。 這是一種妖獸的絲做成的網(wǎng),極其珍貴,江海如果在日間也許可以發(fā)現(xiàn),這無星無月的暗夜,哪里會看見這根本細(xì)若煙塵的網(wǎng)? “把你找到的東西交出來,我是官府的人!”左前方一個聲音沉喝!那幾個已瞌睡到不行的官兵瞬間驚醒,一個官兵馬上就要敲響沉鑼。 但那官兵的手完全使不上勁!如果是白天,他會看見自己同伴的眼睛里全是妖異之極的綠色! “你還敢弒官兵!當(dāng)沒有王法嗎?”這聲音很直接地扣了一個罪名過來。 江海根本沒理這聲音,自顧自地急飛。危險(xiǎn)來自每一個瞬間,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江海捏碎了遁天符! 但卻沒有被傳送出去,——這里已經(jīng)被人用了禁空術(shù)!能有這種本事的人,不是有神器,就是天君境修士! 江海聽出說話的人應(yīng)該本事不算太高,他擔(dān)心是他根本看不見的敵人!并且他根本無法感覺到這個敵人在哪里! 江海索性轉(zhuǎn)過身,面對這個大聲說話的“官方人士”: “你是什么人,竟然弒官兵還要陷害于人?!” “哼。”這來的人確實(shí)裝了一身官服,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對付一個小賊,這人也是用盡全力:先是放出了陰狠的毒氣,再是一把通體昏黑的小刀無聲無息地刺入黑夜里,這柄小刀上藏著的毒,那人有信心沒有什么修士當(dāng)?shù)闷穑豪仔亩荆?/br> 他根本沒有料到這小賊根本不是表面的金丹境,而是天君!而他這個萬象境的官爺注定要踢到鐵板上。 江海身子魚一般一扭,用不可思議的身法讓過了那柄黑色的小刀,手一揮,一柄小刀流星一樣飛向那人。 那人瞳孔一縮,以他最快的速度飛起。 但哪里比得上清風(fēng)? 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恐懼的尖叫,就被這一刀刺入了丹田!江海恨其陰狠,在出劍的同時,也騰身飛起,刀刺破丹田的時候,江海的一掌也印在他的胸前。 既然出手,就要果斷、決絕。 這個準(zhǔn)備拿人的人被人拿得很慘。 江海不知道這個人正是早已成名的顧引河!他已修至萬象后期,在三王爺歿后,又暗暗投在了上官明月的名下,并且親自弒了陳遠(yuǎn)征和程程,哪知守在這呼延祠堂,竟守來了他此生最大的煞星! 一擊不中。 完敗。 身死。 “一個萬象境的混蛋怎么跑到這里來耍威風(fēng),腦子被驢踢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懶洋洋。 江海知道面前這個人,應(yīng)該在他修為之上!并且有禁空的法器! “前輩何人?”江海向聲音方向的黑暗里一揖。 “你的身法有點(diǎn)意思,但并不是多重要的東西,掌中有烈焰,也沒有太大含義,所以把你偷出來的東西給我,你就可以走了?!?/br> “不知我獻(xiàn)出了這個盒子,是不是還走得了?”江海笑道?!澳憧梢赃^來搶,但是我估計(jì)我還來得及毀了這個盒子?!钡竭@種境界的修士,為了奪寶,弒人滅口的事情太多。 “你知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東西?你知不知道這可能是你人生的最后一個時辰?!”聲音漸寒。 “一面小牌。沒有它,麒麟門的寶藏就永遠(yuǎn)沒有人會找到!”江海很無所謂的說道。 “看來那小子沒有說錯。既然如此,你想怎么交易?” “你先把禁空的法器撤了?!?/br> “這不可能,你身上帶了不少東西吧,想逃?這是一個不太高明的選擇?!?/br> 江海暗暗松了一口氣,如果是法器的話,說明黑暗里的這人可能不是天君后期修士,如果是可能撕裂虛空的天君后期,甚至可以直接封住虛空!如果這人只是天君中期或初期,那么江海還有機(jī)會。 江海聽這人的口音似乎不象是金龍帝國的口音。 江海心念電轉(zhuǎn),如果此人是天君后期修士,那么他根本不用這么多廢話,直接把江海拿下就是——也就是說,此人絕不會是天君境后期修士! 江海猜得不錯。 在黑暗里的人是陰嶺。 這位陰山鬼門的副門主被無塵一掌教訓(xùn)后,境界已從天君中期跌到了天君初期,但他副門主的座次沒變。 消息就是陰嶺買下來的。他對自己門派里的人太了解,這等消息他也沒有讓陰山鬼門其他人知道,自己悄悄就到了呼延世家。 但這個進(jìn)入呼延家取物的“小賊”似乎還有點(diǎn)棘手。 所以陰嶺打算先是誘導(dǎo)和恐嚇,實(shí)在沒辦法再出手。 哪知才說完,江海立即開始了他口中的“不太高明的選擇”——逃。這次江海是往棧的城外方向逃! 如果這人在暗處,江海想這樣沒法打,必須讓這人顯出形跡——那么只有讓他也動起來,才能發(fā)現(xiàn)這個修士! 既然禁空,那么就貼地跑! 陰嶺眉頭緊皺,心說“小賊”你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是說還可以交易的嗎?陰嶺只得急追。一晃的工夫,兩人就到了城外曠野。 江海蓄謀已久的一掌終于突然發(fā)了出來。讓人根本無法預(yù)料地突然轉(zhuǎn)身,一股排山海倒般地氣浪沖向陰嶺。 “焚天掌法”! 一個還要維持禁空法器的修士,至少不是百分之百的戰(zhàn)力。 陰嶺面色一變,手中的“陰風(fēng)三尺恨”已迎向這氣浪,讓陰嶺驚心的是氣浪中的紅色火焰,在如此洶涌的氣浪中,這火焰絲毫不亂,直直地?fù)湎蜿帋X。 仿佛凌厲的西北風(fēng)都已附在了陰嶺的“陰風(fēng)三尺恨”上,這是一股螺旋狀的勁氣,象要把它經(jīng)過的所有東西都吸進(jìn)去,嚼碎,吞下! 天風(fēng)似乎都已停止,只為這一擊已奪去了它們的氣勢。 掌中也是一陣風(fēng),但這是和暖的輕風(fēng),象一片樹葉一般輕盈,象流星一樣迅疾和光亮,對上了那螺旋狀的勁氣! 風(fēng)與風(fēng)之間的對撞! 兩人同時飛退,夜色中象兩只收了翼的蝙蝠都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江海受了一點(diǎn)傷,那勁氣仍然傷了他的經(jīng)脈,但他心中卻是狂喜:這確實(shí)不是天君境中后期修士! 明知是死,仍然送死,那是勇氣?是腦子被驢踢了的愚蠢! 如果一個目標(biāo)遠(yuǎn)遠(yuǎn)的,——你永遠(yuǎn)不可能摸到,——你為什么還要跳起來摸? 但是如果你有可能獲勝,哪怕只有百分之五的可能,那也是值得你去努力,去拼搏,甚至去拼命!——這才是真正的勇氣!——毫無風(fēng)險(xiǎn)的那叫安逸,帶著恐懼去拼那微弱的光亮才叫勇氣! 陰嶺心中大為驚悚,那細(xì)細(xì)的火焰象魔鬼的眼睛,讓他感到一種真正的危險(xiǎn)。什么時候一個小賊也有了這樣讓人吐血的本事?! “跑那么快做甚?我們還可以談?wù)劷灰??!标帋X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他是真的想談交易,而不是交易后弒人滅口。 “還談什么?你以為你一定可以勝得了我?一看你就是北邊的人,就算你勝了我,你也傷得很慘吧,你以為你能回得了你的老巢?呵呵,禁空的法器很耗功力,而我的后援就在不遠(yuǎn)處。” 江海這是虛張聲勢,他并不知道李如云已回到西涼,天君以下,屠萬象如屠狗,江海就想讓西涼城里的李如龍等過來,也不會輕易發(fā)出訊息的。 “你怎么不想我也可能有人伏在左近?”陰嶺冷笑道。 “你要有人,早過來了,兩個天君聯(lián)手,我是沒辦法逃得掉,當(dāng)然,也打不過的。”江海很直接。 “老夫這來一趟不容易,你怎么才會把那東西給老夫?” “門都沒有?!苯T絹碓接矚?。 陰嶺眼中兇光一閃。 江海笑道:“你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拿下我?!?/br> 陰嶺本來飄起來的衣襟又扁了回去,這番陽剛氣十足的話反而讓陰嶺有點(diǎn)疑神疑鬼:莫非這小子除了那火焰和拳法,還真有別的本事? 修士之間最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遭遇戰(zhàn),因?yàn)閷Ψ降膽?zhàn)力自已完全不熟悉,一旦不死不休地對上,雙方都是極其危險(xiǎn),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是什么。 陰嶺心中權(quán)衡,冷冷地盯著江海。 江海雙手環(huán)抱,同樣冷冷地看向陰嶺。 空氣仿佛都在窒息,在兩人之間,好象風(fēng)都躲了去,進(jìn)不來。 天已慢慢放亮。 “哈哈。”陰嶺突然笑道,這氛圍象一只大球,笑聲卻是刺破這球的尖針,“果然英雄出少年。確實(shí)厲害,不知高姓大名?” “無名小輩,不配前輩知道?!苯5?。 “好,青山綠水,后會有期。希望你能有命拿到那寶藏!”陰嶺淡淡地道。 “不勞前輩掛懷?!苯R还笆郑硇蜗蚝箫w退。 陰嶺冷冷地看著遠(yuǎn)去的江海,心里想著一定要找到呼延雄關(guān),他認(rèn)為這個年青人一定是呼延雄關(guān)派遣過來取件的。 這個小賊能是誰? 風(fēng)雪門的寶勒古城?口音不對,并且聽說這小子被風(fēng)雪老怪給坑了。大般若寺的覺心?和尚沒可能這么狠辣。李如云?這小子聽說一直在三清門,并且火焰全然不同,又是木系的兵器。楚風(fēng)揚(yáng)?以傳言看,如果真是他,恐怕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問題!這些人都不是,那就只有絕情谷的慕容小河。呼延雄關(guān)在慕容清水那里! 陰嶺堅(jiān)定了自己的判斷。 他轉(zhuǎn)了個方向,目標(biāo):帝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