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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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夜時分,車子終于抵達(dá)目的地。 一處木頭搭建的三層木屋,從里到外一眾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推門而視,木地板,木墻板,木窗子,木門,木桌子,木椅子,連浴盆,洗臉盆,垃圾桶都是木頭做的,一眼望去,只剩下一顆顆大樹的影子幻變而成。 進(jìn)屋,是一道月牙門,門的兩旁是木頭的古玩架,上面放滿了古董和各式花瓶。月牙門里是客廳。一套雕花的紅木沙發(fā)顯得古色古香。一塊鑲龍繡鳳的紅地毯鋪在淡黃色的實木地板上。右邊的一角放著一人多高的大花瓶,一角立著一個羊皮紙的燈籠;左邊的兩角則是兩盆綠蔭蔭的盆栽,盆栽里,種植著時令鮮花。 “我的天啊,這是要唱哪一出?”上官宏瞠目的瞪著這一處看似簡樸的木屋,只是,越看越怎么覺得盡顯奢華?那沙發(fā)是真材實料的紅木,那月牙門,那古玩架上的某些古董,那亂七八糟的裝飾擺設(shè),這主人,玩的是樸素藏著一堆堆黃金。 “來了?來的可真快?!倍翘?,一抹淡黃色身影從木質(zhì)樓梯上緩慢而下,身上披著一件真絲披肩,里襯是一件乳白色錦緞齊膝裙,有些性感,又有些保守,披肩半遮半掩的將她包裹,又微微暴露一絲春光,讓人浮想翩翩。 “這個女人,太有味道了?!鄙瞎俸曜孕睦锔杏X到一股熱流在心口處彌漫。 姬于桀扯住他的衣角,小聲說道:“別太輕浮了,搞不好小心把你從這里丟出去。” 女人舉手投足溫婉而視的指著身后的沙發(fā),“請坐?!?/br> 蕭七兒伸手抓住凌簫天的手腕,搖搖頭,“為什么我們會來這里,那個女人看著有點奇怪。” “別擔(dān)心,我找她有點事。”凌簫天握緊她的手。 四人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保姆送上熱茶。 女人單手靠在椅上,翹起一腿,淡笑:“我姓齊,認(rèn)識我的人都叫我齊老太,可是我很不喜歡這個稱號,你們叫我齊姐就可以了?!?/br> “咳咳。”凌簫天忍不住的輕咳一聲,“齊、齊姐?” “不行嗎?”女人妖媚的紅唇蜿蜒成一彎月牙。 上官宏意味深長的注視了一會兒對面嫵媚妖艷的女人,淡然說道:“齊姐看似很年輕啊,為什么認(rèn)識您的人要稱為齊老太?” “她的葉譽閣的奶奶?!绷韬嵦斓ǖ慕忉?。 淡定的話,在另三人心里猛然成一團火藥,正在冉冉灼燒中。 “葉、葉譽閣的奶奶?”蕭七兒不由自主的一手扶胸,葉譽閣好像二十七歲,就算他爸他奶奶都是二十歲生的孩子,那這齊、齊姐至少也有六十七歲,這模樣像是六十七歲?說她三十七歲都是勉強夸大了。 “不好意思,我跟他爺爺早就離婚,而且我不認(rèn)為我還有什么親人可言?!迸俗灶欁缘暮裙饬吮械臒岵?。 保姆急忙端上一杯溫水,“夫人,您今晚已經(jīng)喝了很多茶水了,晚上會睡不著的,充足的睡眠對皮膚的保養(yǎng)是最好的?!?/br> 齊滄鶯本想再喝一杯熱茶,可是一聽她這么說,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就這樣吧。” “那個我從沒有聽四哥說他還有一個奶奶?”姬于桀有些驚詫,他奶奶長的也太像他姐了。 “冒昧問一下,您不會是葉老的繼室吧?”上官宏想委婉的問,結(jié)果還是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齊滄鶯邪魅的注視著上官宏,眼角的笑意漸漸收斂,冷哼,“我像是當(dāng)繼母的人嗎?” 上官宏埡口,失語的縮回身子。 凌簫天淡淡一笑,“葉夫人,我知道您跟葉老已經(jīng)離婚了,可是我相信更多的人愿意稱呼您一句葉夫人吧?!?/br> “離婚了也好,至少我可以想玩玩他們就玩玩他們,哈哈哈?!饼R滄鶯仰頭大笑。 “簫天,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她是葉譽閣奶奶,我們找她做什么?”蕭七兒發(fā)呆了一會兒,突然間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處悶悶的難受,越來越強烈的不安充斥著整個心臟,今日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嗎? 齊滄鶯冷冷的審視了一下對面如坐針氈的蕭七兒,她看起來很緊張,不由得心里陣陣發(fā)笑,“這位就是蕭七兒小姐?” 蕭七兒看向她,心里嘀咕:她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凌簫天帶她回答,“是的?!?/br> 齊滄鶯又一次的忍不住大笑起來,“跟我來書房吧。” 說完,不等任何回復(fù),她起身就朝著二樓走去。 凌簫天輕輕的拍拍七兒的手背,“我先去一下?!?/br> 蕭七兒抓緊他的手,對于陌生人,她心里有陣陣的抵觸感覺,更何況是在自己不安的情況下,她更不想看他單獨行動。 “沒事,我去一下就回來?!逼鹕淼哪且豢蹋戳艘谎凵瞎俸昱c姬于桀。 姬于桀縮回身子,索性不看他的目光。 上官宏背對過身子,裝作沒有看到。 他們都在心虛,其實都心領(lǐng)神會的明白對方想要說什么,只是一個個全都三緘其口。 坐在沙發(fā)上的蕭七兒心里更是惶惶不安,慌亂的起身準(zhǔn)備上二樓去陪著他。 姬于桀急忙攔住她的身子,猶豫三分,吞吞吐吐的開口:“我們、我們有話想對你說?!?/br> 上官宏躊躇不定的走來走去,心里打著腹稿。 姬于桀求助的看著他的背影,輕咳,“你倒是說吧,搞得這么人心惶惶做什么?” “我也想說啊,只是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鄙瞎俸昕嘈Γ@等重任怎么就輪到了他的頭上。 蕭七兒見兩人難以啟齒,推開姬于桀,漠然的走上二樓。 姬于桀上前擋住她,搖頭,“三哥?!?/br> 上官宏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苦笑,“七兒啊,我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只有一條活命的機會,你是愿意留給他,還是自己?” 蕭七兒心里發(fā)慌的回過身,兩眼直直的充滿疑惑的看著他一張一合的雙唇,從他的嘴里,她似乎看到了一條路,一條被鮮血染滿了一地的路,路的一頭是她茫然不知的孤寂身影,路的另一頭是他含淚帶血蒼白無依的死寂。 他站著,笑著,嘴角上揚著,他用著他招牌式的笑容在她的心里蔓延而開,他對著她,一聲不吭,眼神里卻匯聚成了千言萬語,他想對她說什么,雙目里徹底的一覽無遺。 “七兒,我們就問你這一個問題,你愿意他為了你而死嗎?”上官宏啟齒。 姬于桀的手微微的松開她的手臂,無話可說的站在一旁。 世界,整個天與地,黑白相間,灰色空間里,她看不真切那張臉,她曾經(jīng)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那顆解藥,如今卻帶著另一種方式準(zhǔn)備重新流入她的體內(nèi)? 諷刺,完完全全的諷刺,一種毒玩弄了他們兩個人,一顆解藥,徹底的玩死了他們兩個人。 這算什么?用自己的命換回她的命? 他凌簫天憑什么有這個資格說這種大話?憑什么問也不問她愿不愿意? 她不愿意,就算現(xiàn)在死也不會愿意…… 死? 胸口處是難以掩飾的撕裂般抽痛,順著抽痛范圍的擴大,轉(zhuǎn)而是一陣陣劇烈的絞著筋rou一樣刺痛,一根根細(xì)針插入她的心臟,絞著她的血氣忍不住的上涌。 “噗!”一口血從她的嘴角落了一地,染紅了那蒼白的唇,染紅了那模糊的眼,染紅了那別無選擇的命運。 “七兒?” “七兒?” 兩人驚慌失措的接住昏倒在地上渾身痙攣的蕭七兒,焦急的目光相視。 蕭七兒只覺得痛楚在蔓延,一寸一寸的從她的胸口到四肢,一下接著一下的對著她的rou體抽筋剝骨,那是什么痛?是讓人恨不得咬舌自盡的痛,那是什么感覺,是恨不得讓自己失去所有求生意志求之不得立刻死去的感覺。 她昏倒了,連昏迷都制止不了的劇痛,她在心理面祈禱著,這一次別再醒來了,一定不能再醒來了。 一抹陌生的光芒注入眼簾中,是一道模糊的影子,他在對著她淡淡一笑,笑容里,是那面如白紙的蒼白,可是自己好像渾身都在痛,痛楚在身體里肆虐,但不知道什么力氣支撐著她,她只覺得自己拼盡全力的用力一推,那道陌生影子脫離了自己的視線,突然間,一道火光將她徹底掩埋,毫無預(yù)兆的灼熱氣息將她狠狠包圍…… 是火,是漫無止境,是漫天灼燒,是一片狂熱的火海。 她只覺得渾身都是火,從里到外,從頭發(fā)到腳尖,全是火…… “我是誰?” “我是小七兒?!?/br> “我是國情局特工七姐妹組老幺七兒小妹?!?/br> “我是奉命保護南宮煜的特別特工,卻因公殉職的小七兒?!?/br> “你是誰?” “你是凌簫天?” “你是那個十惡不作,倒賣軍火、黑道頭子,殺手不眨眼的大魔頭?” “你是惡魔,你是國情局特別注意,特別監(jiān)視,特別簽下生死狀的下一個目標(biāo)人物?” 可是為什么心里好痛,凌簫天?凌簫天是誰? 凌簫天,在哪里? ------題外話------ 好像一不小心又弄出失憶了? 妞好像沒那么bt吧,其實就是看看失憶了好不好寫而已,呵呵,溜走。 正文第七十四章心里缺了一塊 齊滄鶯查看了一番昏迷過去的蕭七兒,心跳過快,血液倒流,四肢抽搐,渾身冰冷成寒,毒素正在全身上躥下跳,看來這一次來勢洶洶。 她看向一旁坐在沙發(fā)上臉色煞白呼吸紊亂的凌簫天,微微搖頭,“如果想救她,只有這一個辦法?!?/br> 凌簫天一手捂住傷口,雙腿發(fā)軟,緩緩的朝著床邊走來,俯身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曾幾何時是這般的冰冷,連一絲溫度都沒有。 “你考慮好了嗎?”齊滄鶯冷冷的站在一旁,本不想打擾二人的深情款款,只是,這種時候不利于兩人再這樣情意綿綿了。 “我還有時間考慮嗎?馬上開始吧。”凌簫天放開她的手,撫摸上她蒼白無色的臉頰,嘴角微微勾出一絲弧度,她應(yīng)該會做一個好夢,一個從今以后再也沒了凌簫天的美夢了吧。 “如果你沒受傷,我或許還能保你一條命,至少還能活到她醒來,可是現(xiàn)在,氣血兩虧,身體內(nèi)息不穩(wěn),貿(mào)然取血,只有死路一條,你可考慮好了?”齊滄鶯不忘再次提醒。 凌簫天露出一抹蒼白的笑顏,溫柔的含情看著七兒,說:“我從來這里開始就已經(jīng)考慮好了,別猶豫了,開始吧。” “不行!”姬于桀一腳踹開被反鎖住的木門,更是蠻力的將門外的保鏢一個個打倒在地,他的拳頭還帶著鮮血,順著手背滴落在他白色的旅游鞋上,染上一朵朵凄美的紅梅。 “出去。”凌簫天面無表情的看著毫無規(guī)矩闖進(jìn)來的姬于桀,轉(zhuǎn)而一臉歉意的看向滄鶯,“不好意思,我五弟打傷了你的人。” 齊滄鶯微微搖頭,靠在椅背上,冷笑,“看來今天終究是不順利了,你的兩兄弟他們不同意,難不成等一下我如果真的取了血,恐怕我也走不出這間房了。” “你大可以試試看,只要你敢動我二哥一根頭發(fā),我也會讓你十倍奉還。”姬于桀冷冽的走進(jìn)屋子里,眼角帶著憤怒的瞪著滄鶯的那張不老容顏。 齊滄鶯不以為意的冷冷一笑,“他好像還不知道我在道上的名號啊,如果現(xiàn)在你能順利的再走兩步,我齊滄鶯的名字就倒著寫?!?/br> “什么意思?”姬于桀突然間只覺得腳下虛浮無力,感覺踩在云端,渾身上下輕易飄動,毫無定力,失去了雙腿的感覺猛然沖上心頭,他驚愕的低頭望向自己的腳下,好像在飄,全身上下都在隨著空氣流動。 凌簫天一把扶住險些跌倒的姬于桀,將他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屋子里有毒的,沒有解藥,你至少會睡兩天,睡一覺吧,兩天后,帶著七兒離開。” “不,不,二哥,聽我說,一定會有辦法的,忍一忍,再忍一忍,更何況她蕭七兒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值得你這么付出嗎?”姬于桀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腕,眼角含淚的扣住他的雙手。 “你不會懂得?!?/br> “我懂,我看到自己愛的人為了別的女人這樣付出,我心里不甘,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我也不會替你帶走蕭七兒,我會殺了她,讓她跟你一起下地獄?!?/br> “那我會考慮要不要先廢掉你?!绷韬嵦斐堕_他的雙手,目光似寒的敵視著姬于桀,她如果死了,那他的付出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