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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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簫天抬頭望著她,問道:“怎么了?” “人太多了,我們還是換一家吧。”蕭七兒只是微微一笑。 凌簫天剎住輪椅,指著身后的面館,“快去排隊吧,再過一會兒,恐怕又要多等幾分鐘了?!?/br> “可是,你——” “我能有什么?快去?!绷韬嵦炷贸鍪謾C,撥了一個號碼。 蕭七兒還是一步三回頭的看看笑容泰然的他,微微點頭,上前跑去拿號了。 凌簫天見她離開,這才放心的喘上一口氣,收斂起那蒼白的笑容,轉而眉頭漸漸凝聚,一手略顯顫抖的覆上腹部的傷口,手背上因為自作主張拔掉的針眼還泛著點點血跡,他嗤笑,原來凌簫天也有這么軟弱的時候。 不到一會兒,蕭七兒哭笑不得的跑到凌簫天身前。 凌簫天見她如此表情,問道:“怎么了?難不成沒面了?” “這倒不是。”蕭七兒再次苦笑,她從未想過自己剛剛在不遠處的餐廳前發(fā)生的事情竟然一傳十,十傳百,剛才去面館排隊的時候,那收銀員一看她的臉就跟看見瘟疫一樣急忙把一大堆號塞進她手里任她選,任她坐哪里,任她想插隊就插隊。而奇跡般的是周圍所有等待的人更不敢作聲,一個個離她數米遠,看她真的是看待瘟疫的眼神。 凌簫天聽完后,也是忍俊不禁一笑,“這等好事你還愁什么,至少我們不用多等一個小時了?!?/br> 蕭七兒瞪大雙眼,“你不認為我私自用武力這是錯誤?” “七兒,只要你不武力對待我這個傷患,隨便你要打要殺誰,或許我還會幫你捅上一刀。” 蕭七兒半蹲而下,挽著他的手臂,莞爾:“我怕你這一刀會誤傷了我?!?/br> “這樣啊,那我就補踹一腳吧?!彼氖止紊纤谋羌猓拔覀冞M去吧。” “嗯?!笔捚邇狠p穩(wěn)的推著他走進了面館,四周是異常的安靜,幾乎是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二人的去向,一條大道從密集的人群中緩緩敞開,就如紅地毯一樣,周圍是一片膜拜的目光。 “這位先生和小姐,我們里面有包間,您看您們要不要進去哪里?”服務員多看了兩眼面色蒼白,一臉病態(tài)的某人后,指了指自己面館里只為熟客留下的包房。 凌簫天淡然一笑,“多謝了?!?/br> 包間不大,十幾平米,放著兩張小桌,半人高左右,小桌旁是并排的兩張皮椅子,因為入秋了,椅子上還鋪著厚厚的毛毯。 蕭七兒試著讓他坐在椅子上,卻不敢太劇烈的移動他的身子,只有費力的移開一排椅子,笑道:“你還是繼續(xù)坐你的輪椅吧?!?/br> “沒事,把粥碗給我吧?!绷韬嵦齑蜷_還熱氣騰騰的魚片粥,喝了一口,瞬間覺得胃里暖暖的。 蕭七兒打開菜單,隨便點了一碗紅油餛飩,特別囑咐要特辣。 凌簫天看著她認認真真囑咐的表情,不由得臉色驟變,她好像特別特別喜歡油膩火辣的食物。 蕭七兒放好菜單,這才想起自己剛剛露出了食辣的本性,吐出香舌,“我其實不是不喜歡吃那些西餐那些蔬菜沙拉,只是,比起這個火紅的辣椒,對于那些只是有些食不知味而已,不是討厭,只是還在適應階段?!?/br> 凌簫天放下湯勺,微微點頭,“看來為了以后也能適應你的生活,我也必須要學著嘗試一下那火紅的味道?!?/br> “別,我可不想到最后你適應出了腸胃毛病,還有要知道吃多了辣椒的副作用,瞧瞧你這種隨時隨地都在禍國殃民的臉,如果突然冒出幾顆小痘痘,那豈不是暴斂天物了啊?!?/br> 蕭七兒端著勺子準備喂他喝粥,卻被他揮手制止。 凌簫天低頭含笑,“不知道禍到了你沒有?” “當然沒有,我蕭七兒定力非凡,更何況我冷血冷慣了?!?/br> “那要不要試試?”凌簫天話里帶話的湊到她的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下頷,鼻息間的呼吸越來越靠近她的鼻尖。 蕭七兒仰頭順著他的手勢而去,湊到他的面前,含嘴咬住他的下唇,一點一點的用著唇接近他的唇,輕柔的細碎咬動。 凌簫天舉起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腦袋,將她更是直接的闖進自己的嘴里,粉舌纏繞,依依不饒。 “啪!”包間外,是瓷器的破碎聲傳入。 蕭七兒驚愕的推開他的腦袋,著急的擦掉嘴邊的吻痕,癡笑,“都怪你,幸好沒有人直接推門進來,否則,又要上演一出現場直播了?!?/br> 凌簫天似怒非怒的瞪著打擾了他們二人世界的方向,看著磨砂玻璃門外閃動的幾道影子,看來不是服務員上面,相反,倒是惹事的人來了。 果不其然,門外,幾道身影蠻橫的吼向阻攔在包間外的面館老板,說:“說好了這間房子給老子們留著,你這個老板耳朵出問題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奇哥,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今天專家會診,醫(yī)院來往最密集的一天,這附近的幾家餐廳酒館都是家家客滿,我也不知道您今天要上來吃面,要不,我去二樓給您騰一間客房出來?”老板左右為難的看看包間,再看看包間外咄咄逼人的幾個男人,他們可是附近最會鬧事的票販子,平日里總是規(guī)規(guī)矩矩,也不愛鬧事,不過只要碰上什么抓捕行動導致他們今日入不敷出就總愛尋幾家小商小販鬧一鬧,結果不幸今天自己中標了。 “我讓位子?老板,你難道不知道忘記老子的身份了?”男子毫不客氣的扔下一耳光而男老板,蔑視的瞪著一旁的女老板,吼道:“給我讓他們滾出來?!?/br> 女老板詫異的拉了拉男老板的衣角,搖搖頭,“這里面的那個女人太恐怖了,一不注意把我們店給炸了怎么辦?” 男老板為難的說:“真的不好意思——” “啪!” 蕭七兒冷漠的打開包間門,雙目寒冰的巡視著堵在門外的幾道身影,冷冷的對著老板說:“不好意思,我趕著回醫(yī)院,請快上面吧?!?/br> 男人見著有人從里面出來,還是一個女人,長的很不錯,興趣突生,“要不我們一起坐?”后話是對著老板說的。 老板訝異了一分鐘,不敢回答。 蕭七兒瞥了一眼幾個男人,冷冷的說:“只要不打擾我先生休息,隨便你們?!?/br> 敞開的包間大門,一擁而進六個男人。 紅橙黃綠青藍紫,就只差紫色了。 七兒收起冷笑,嫣然,“請快上面吧,我先生累了要回醫(yī)院休息了?!?/br> 女老板如同撥浪鼓似的急忙點頭,“您請放心,馬上,馬上就好。” 凌簫天依舊是單手撐額的坐在輪椅上,另一手放在毛毯下,壓著傷口處,腦袋里總有一些不停歇的嘈雜聲在喧囂,他想喚聲安靜,想要把發(fā)聲源弄出去,可是自己如今半死不活中,還是不要惹事為妙。 蕭七兒進入包間,幾個男人又一次的狂吹口哨,她微微蹙眉,冷冽的斜視了一眼那幾個男人,不做聲的繞過他們回到凌簫天身旁。 她的手輕微的搭在他的肩膀是,溫柔的說:“馬上就好了,再等一下?!?/br> “七兒啊,我是受傷了,可是我還沒有傷到像是瓷娃娃一樣,對吧。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彼犻_眼,尋著聚焦點,可是突然發(fā)現自己眼前是黑蒙蒙的一片,好像越來越看不清她的模樣了。 這大概就是逞能的下場。 蕭七兒坐在沙發(fā)上,依舊喂他喝粥,只是他喝得好少,喝了兩口后就閉嘴搖頭表示不要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灰敗,漸漸的,連唇上的血色也剎那間失去。 蕭七兒猛然一驚,掀開他的毛毯,只見他壓迫著的傷口正涓涓不斷的流著血,血順著他的指間早已染紅了他的病服。 惱急,憤怒,一時之間充斥了她的整個腦袋,她想要給他一拳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可是見他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xù)續(xù)的樣子,又不忍現在發(fā)作,只有替他先蓋好毯子,然后轉動輪椅。 “怎么了?”凌簫天突然制止她的手。 “怎么了?你傷口又破裂了,回醫(yī)院去。”蕭七兒語氣冰冷,甚至早已暴怒出她很是生氣的態(tài)度。 “我沒事,就是傷口有點痛而已,等一下就好了?!绷韬嵦煊忠淮蝿x住輪椅,隱約的聽見有人推開了門,然后一股嗆人的辣椒味撲鼻而來。 蕭七兒見他難受的用手掩住口鼻,苦笑:“我看你忍得了多久。”說完,她坐在沙發(fā)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大搖大擺的吃著這碗特辣的餛飩。 “小美女看來生氣了?!?/br> “也是,有一個這么無能又嬌弱的男人陪著,怎么也要生氣吧?!?/br> “一點辣椒就嗆住了,就憑著皮相好就可以坐在小美女旁邊?這種男人應該放在博物館當展覽品最佳?!?/br> “瞧他那弱不禁風的模樣,恐怕奇哥你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將他搓成rou泥?!?/br> “去,哪里用得著一根手指頭啊,就是一根頭發(fā)絲就能把他閃倒?!?/br> 一旁的小桌子旁,幾個男人一言一語的諷刺著,還有一股越說越起勁的沖動。 蕭七兒默不作聲的吃著自己的餛飩,只是強烈的壓抑著從她身側傳來的壓迫氣勢,她熟知他在忍耐,甚至是閉著眼睛當做沒有聽見的忍耐,這作風,第一次初見。 “小美女,要不去哥哥那里坐坐?”紅衣男子,俗稱奇哥的男人當著凌簫天的面毫不避諱的準備調戲調戲著出水芙蓉的某女人。 某女人不以為意的抱起碗喝完湯水,隨后擦掉嘴邊的油漬,打了一聲飽嗝,然后再看著男人嘲笑一聲:“你不怕死?” 這個叫做奇哥的男人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指著一旁的軟蝦男子,哄笑,“難不成你認為他能跟我比?他不就是長的好看嗎,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樣能給你幸福生活嗎?哥雖然長的不行,可是床上功夫絕對是一等一?!?/br> 蕭七兒似真似假的點點頭,長嘆一口氣,“看來真的有人這么不怕死?!?/br> “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讓我不想殺了,而是想閹了的男人?!绷韬嵦鞆娙套⌒牡淄桓Z的怒火,只是從容的看著身前這個俗稱自己床上功夫了得的男人。 男人捧腹大笑,“就憑你?憑你這輪椅,還是憑你那雙自以為殺氣凜然的眼珠子?” “簫天,別鬧了,傷口破了,我們先回去吧?!笔捚邇翰挥枥頃腥说淖猿?,推著輪椅準備離開。 凌簫天伸出手按住蕭七兒的手背,搖搖頭,“你見我有這么大方的饒過任何一個我看不順眼的人?” 蕭七兒停下動作,半蹲下身子,“那我替你解決了。” “這樣太便宜他們了。”他雙眼入潭的瞪著眼前的高大男人,一排站立,似乎也并不打算讓他們離開。 蕭七兒無可奈何的站起身,對著那個紅衣奇哥,苦嘆:“不好意思,本來我想出手的,可是我也生氣了?!?/br> 面館老板站在包間外,焦急的望著這蓄勢待發(fā)的一刻,更是焦灼的看著退到一邊似乎并不打算出手的蕭七兒,只留下那個坐在輪椅上面如土色,看著就要昏倒的病男人,情不自禁的拿著手機,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報警? “你,”奇哥指著某男人,“現在求饒,我或許還會把你留在輪椅上?!?/br> 凌簫天并沒有回復的低頭看著自己纖長的十指,冷冷的笑意在臉頰上勾勒出一絲弧度。 “簫天,還是我來吧,我怕你真的會血濺了這里,畢竟這是醫(yī)院,等一下多了幾個急診病人會占用醫(yī)院空間的?!笔捚邇涸俅纬鍪肿钃?。 凌簫天苦笑,“你是看我快沒有力氣了吧,還真是會給我留面子?!彼p言細語的在她耳邊私語,忍不住的露出一絲淡定的笑顏。 “你知道就好,別逞能了,等一下我怕你又會躺在手術室里?!笔捚邇何站o他的手,滿眼都是擔憂。 “還不是你這張臉找回來的禍害?!绷韬嵦炷罅四笏男∧?,從她的發(fā)簪上拿下幾根飛針,“不介意借我玩玩?” “你別告訴我你會這個?”蕭七兒也順勢掏出兩根,“要不要我現場指揮指揮?” 面前不遠處的奇哥及一眾看好戲的男男女女見著七兒手中的秘密武器,無一不大變臉色。 奇哥忙不迭的退后兩步,“她、她不就是剛剛傳來的那個、那個瘋女人?” “瘋女人?”蕭七兒嗤笑,“看來這一次你不僅得罪了他,還順便惹怒了我。” 奇哥雙腿發(fā)軟,跪倒在兩人面前,“我有眼無珠,我錯了,我真心悔過,我真心懺悔,我真心悔恨,我真心認罪,放過我,放過我這一次吧。” 凌簫天攤開五指,嘴角弧度再次上揚,“可是我們都是記仇的人?!?/br> 一陣風,夾雜著一股沁脾的芳香飄蕩而起,一瞬間,某道身影應聲而倒。 蕭七兒推著輪椅,沒有回頭的離開了面館。 奇哥跌倒的地上,放松一口氣的看著自己雙腿上的幾根細針,突然間,又是一股濃郁的香氣彌漫,他瞠目,慌亂的睜大雙眼。 “??!”紅橙黃綠青藍六人全部倒地不起。 蕭七兒站在面館外,輕輕拍拍手,淡笑,“我可是真的很記仇啊。” “消氣了嗎?我這里還有?!绷韬嵦祉樖帜贸鲆话训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