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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門的時候,她聽見稀里嘩啦似是桌椅倒下的聲音,接著便是顧歡倒吸氣喊疼,再再然后便是“我艸你大爺”諸如此類不堪入耳的話語。 弦月?lián)u了搖扇子,挑了下眉,說實(shí)話,顧歡吃癟,一向是她喜聞樂見的事情,改不了了。 胡mama走過來,錯身時,她瞧見個陌生的公子。胡mama竟然將陌生男子戴上頂樓? 弦月倚著走廊的墻,打量這那個男子,身著藍(lán)色水繡富貴衣衫,從上至下連頭發(fā)絲兒都散發(fā)著酸腐詩書氣兒,眼下烏青,他在弦歡的門口候著,通紅的雙眼里掩不住興奮。 聽聞左相前幾日親自上門拜訪家主,求弦歡能見他那小兒一面,哪怕隔著紗說說話也是好的,若不然,他家小兒可就廢了。他家本就三代單傳,如今丞相顧不得名聲了,天大地大,都沒有讓他小兒回魂要緊。 家主耐不住老人家苦苦哀求,頭一點(diǎn)便同意了。這般看來,胡mama帶來的男子,就是左相小兒罷。 胡mama關(guān)了門,叮囑左相公子,“劉公子,歡娘子應(yīng)了,您可只有半個時辰時間,消等片刻陸家主也要見一面歡娘子...” 將人送進(jìn)去后,胡mama便走了,弦月上去與她套話,“胡mama,家主要見她做什么?” 胡mama看了看弦月亂轉(zhuǎn)的眼珠子,瞪了她一眼,“方才你是不是又去氣歡娘子了,我說她怎么悶聲不吭氣地灌酒,原是你做的孽,她也留不了幾天了,你去挑她的脾氣干什么?” “哎呀,好mama,你告訴我嘛!家主找她做什么?” “能有什么事情,送她入宮,自然是有任務(wù),你以為那黃金殿是多好上的?”胡mama嘆了口氣。 弦月同情地望了眼顧歡的屋子,搖著扇子,低目唔了聲。 劉公子進(jìn)了屋子,滿室的香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子里鉆,屏風(fēng)后的聲音似摻了桂花似的香甜,“坐?!?/br> 他局促地坐下,透過牡丹細(xì)紗,依稀看見個女子懶倚在塌上,緞發(fā)未束,慵然散著,一如主人般鶯慵燕懶。順著看去,朦朧視線里,薄紗下雪白的小腿在塌上垂著,在她執(zhí)酒杯時,一雙小腿一前一后晃著。 越是隔著層紗,那感覺越是朦朧,劉公子看癡了眼,又唯恐唐突了美人,他結(jié)巴道,“那、那日誤闖,見了姑娘練舞,一、一笑傾城,恐終生難忘?!?/br> “終生難忘?”那聲音帶了些醉意,說話時拖了長長的聲線,“這么說你喜歡我?” 劉公子心如小鹿亂撞,不知如何回答。他迷亂著,都沒注意到門未曾打開。胡mama引著陸硯生進(jìn)來,陸硯生見狀,皺眉道,“現(xiàn)下看著不便,擇時再來?!?/br> 頂樓姑娘的房間都很闊,有客間。 “快了快了,馬上就結(jié)束了,哪里能讓家主再跑一趟!”胡mama帶著陸硯生入了客間,陸硯生皺眉,不好強(qiáng)人所難。 胡mama斟了茶便走了,陸硯生隨手在客間拿了些書,這書自然都是顧歡的書,隨手翻了幾頁,都是些小人畫,陸硯生垂眸合上,將其放回去,突然他在背面發(fā)現(xiàn)了三個板板正正的字:“歡美人”。 字跡有些眼熟。 沒等他細(xì)思考,隔間傳來了聲音。 “你撞見我,你覺得我美,你就喜歡我,這又不是我的錯,憑什么我要花時間來安慰你!是不是你夢見了嫦娥仙子,心向往之,也得人家仙女下凡來救救你的命?。课夜苣闶亲笙嘀佑蚁嘀拥?,我心情也不好,誰來安慰我!你喜歡我,關(guān)我什么事情啊?!?/br> 這般不耐煩的話,讓劉公子的耳朵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他是讀書的世家公子,也不曉得被心儀女子拒絕該怎么回,他此刻不想走,便回道,“姑、姑娘有是什么煩心事,在下愿洗耳恭聽,為姑娘解、解憂!” 窗戶開著,冷風(fēng)裹挾著雪吹進(jìn)來,雪依舊下著,明月依舊守著,紅燈籠高掛在松枝上,因著要過年了,街上人聲喧鬧傳進(jìn)屋內(nèi),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顧歡覺得自己的腦門子越來越燙。 她望著窗外,明明這樣熱鬧的日子,有景有酒,這樣人聲鼎沸,還有人等著和她說話...可這時候,她最想念陸硯生。 “罷了,劉公子,我自己情場失意,不應(yīng)該將火氣撒到你身上,你回去吧,這里不是你應(yīng)該待的地方,你為丞相之子,你回去好好讀書,考個狀元,光耀門楣吧,那時你靠自己的本事來見我,我定會滿心祝福地恭賀你。你這般糾纏不休,實(shí)在讓我厭煩...哦,你讓我厭煩,若我胡攪蠻纏,他定然也會厭惡我吧,不止他了,連我也會覺得自己惡心...” 腦門子燙的有些迷糊,她是不是發(fā)燒了…哦,她發(fā)燒了,她自己一個人發(fā)燒的。 她忽然為自己難過起來。 那日殺了人后,她每日都會做噩夢,若是以前、若是以前...若是他在就好了,可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家庭。 “我也不是多么胡攪蠻纏的人,只是想起有別的姑娘在他懷里,怕他所有的例外都是別人,怕他以后叫別的姑娘阿歡,哦,也可能是別的,他現(xiàn)夫人叫什么我沒問,總之跟我沒關(guān)系了。欠他的還不清,拖到如今,卻不用我還了...” 說著說著,她自己委屈起來,這時刻,她孤零零的,覺得她應(yīng)該是天上地下最可憐的那個人。 “以前是他對我太好了,我覺得他再怎么寵我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所以那天他對我冷心冷情時,我一時覺得迷茫,感覺胸口都喘不過氣兒來,他那天問我手為什么抖,語氣十分陌生,我就特別想哭,我跟他說我第一次殺人...我特別害怕,我看著他,希望他能走過來,抱著我,哄一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