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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由于大雨,下午才三四點鐘就已經(jīng)暗了下來,走到大樓之間的過道,黑黝黝的大樓都是沒有墻壁遮掩的,像是黑洞一樣凝視著袁野,袁野打顧泉的電話打不通,不能詢問到到底顧泉和大金在哪一棟樓第幾層。 袁野揚聲喊道:“喂你人在哪兒?!“ 雨聲嘩啦啦的,蓋住了他的高聲詢問,無人應答。 這地方陰森至極,沒有一點活氣。 開車過來花了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取現(xiàn)金用了四十分鐘,還有剩下四十分鐘,袁野必須抓緊把錢送到大金手里,別看這種綁匪整天不著道瞎混,關(guān)鍵時候還就要遵循什么時間和信用,著實可笑至極。 袁野冷肅著臉,看著手腕上手表倒計時的數(shù)字一秒一秒的減少,他嘴角下撇,曉得大金打得什么主意了。 第78章 對不起 大金是故意不說具體在那棟樓里,想讓袁野上下來回的找尋消耗體力,饒是一個身體健碩的成年男子,提著五十萬現(xiàn)金在這些高樓里奔波,等到找到大金和顧泉時,也已經(jīng)氣喘吁吁沒有氣力了。 大金站在高臺往下打量著,手里拿著一把槍,顧泉還可以看到他的褲子別了一把匕首,大金視力很好,仿佛一只待要捕捉獵物遨游在天際的老鷹,雨簾之下,他已經(jīng)看到遠處一輛車開了過來。 大金看了眼手表,賊兮兮的對著顧泉說道:“還有十分鐘,你男人速度不行啊?!?/br> 顧泉眼睛紅紅的,哀求他道:“你拿到錢以后,不要傷害他好不好,我求你了。“ 大金笑道:“呦,這么心疼你那個姘頭啊?!?/br> 他將最后一口面包塞到嘴里,走到顧泉跟前,顧泉仰著頭,這個高個子的中年男人,帶著點啤酒肚。對于顧泉來說,就像是個野蠻的巨人,她怕得很。 大金伸出手,“啪““啪“打了顧泉兩巴掌,顧泉死死的咬著嘴唇,腦袋昏沉,臉頰痛到連呼吸都疼,嘴里能感覺到一絲絲的血腥味,她抬眼,倔強的瞪著大金。 大金鄙夷道:“我最看不慣你們這些sao娘們給自家男人戴綠帽子!剁了喂狗都不為過!“ 身為一個傳統(tǒng)大男子主義的人,雖然大金搞過不少女人,但是他很驕傲的是,他只接受雛,不能背著他有別人,且分手了也要哭得死去活來的離不開他,哪兒能像顧泉這樣,有了老公還能跟袁野有一腿,真讓人惡心。 大金還想給顧泉上點疼,好發(fā)泄心里的不滿,卻聽到對面建筑物傳來動靜,他轉(zhuǎn)過身,一望過去,腦袋上就被一個石子兒打得生疼。 顧泉看過去,見著那個頎長的聲影,一身黑色,不是袁野還能是誰? 她鼻腔一酸,在看到袁野的時候,眼淚終于不可抑制的掉了下來。 原來她一直都是渴望他的出現(xiàn)的。 大金指了指遠處連接這兩棟大樓的過道,喊道:“從那兒過來!“ 他眼底貪婪著看著袁野手里拎著的二十村行李箱。 袁野眉頭緊蹙,視線停留在被綁在石柱處的顧泉,看到顧泉瘦削的縮成一團,同樣向他看過來,隔著雨絲。他看不到顧泉的表情,但方才看到大金打她的那兩巴掌,一定臉是腫的。 他往過道走去,心里已經(jīng)在把大金生吞活剝了。 袁野走到這邊的樓層,皮衣上沾了雨水,腳上也是,混雜到了樓層長期積累的灰土,鞋底一片泥濘。 他緩步靠近,顧泉已經(jīng)可以聽到身后袁野的腳步聲了,心如擂鼓,緊張的渾身是冷汗。 在他距離顧泉兩米遠的時候。大金沉聲叫停:“停!“ 他掏出槍,槍口直接抵著顧泉的腦袋,顧泉一顆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大氣也不敢出。 袁野冷肅著臉,說道:“錢,我?guī)砹?,你不必這么動真格吧?!?/br> 大金道:“先驗貨?!?/br> 袁野彎下身,眼睛卻還一瞬不眨的盯著大金,以防止他有什么動作。 他將行李箱打開,攤開來呈現(xiàn)在大金面前,一沓沓紅通通的現(xiàn)金,都是嶄新的,似乎還冒著印鈔的熱度。 大金指著現(xiàn)金,說道:“從最底下,拿一沓給我?!耙苑乐乖霸诘紫路诺亩际羌兮n,他需要驗證一下。 袁野照做,丟給他,說道:“放心,都是剛從銀行取來的?!?/br> 大金拿過現(xiàn)金,倒是收了抵在顧泉頭頂上的槍,兩只手摸著鈔票查驗著真假。 是真的,大金滿意道:“箱子踢過來?!?/br> 袁野卻道:“我都表示我的誠心了,你至少也得表示一下吧?我怎么知道你對她有沒有做些什么?“ 大金指了指顧泉,說道:“人還喘氣呢,沒少胳膊沒少腿,我要表示什么?“ 袁野道:“松綁yitaofan,你把人推給我,我把箱子給你?!?/br> 大金渾濁的眼在顧泉和袁野之間來回徘徊,袁野曉得,那是在琢磨些壞主意。 袁野放輕松了語調(diào),說道:“我知道你急著用錢,前一陣子賣貨被捅了,兄弟都抓進去了。想北上出國,所以你最好拿了錢趕緊走,別再想著搞出什么血案?!?/br> 他的眼神盯著他的槍,說道:“你也知道,在北城弄出槍案,你會連城都出不了?!?/br> 大金被他說得有些動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好,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袁野緊盯著他,瞧著大金拿出匕首,將綁著顧泉的繩子砍斷,又將人提了起來,顧泉渾身早就發(fā)麻,一起身頭暈眼花,但她還是強行站穩(wěn)了,一張臉蒼白如紙,使得被掌摑的手印更加顯眼,她小聲叫了袁野的名字:“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