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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寧翻找抽屜里文件的手停住,說道:“……是你早上說在辦公室的?!?/br> 傅卻懶懶散散的說道:“給你長長記性啊,來我這兒拿吧,地址我發(fā)給你。“ 顧安寧:“……“ 她簡直想順著網(wǎng)線過去打他。 . 傅卻發(fā)來的地址是一個高檔別墅區(qū),顧安寧拿過出租車司機的發(fā)票,連忙找了進去,按了半天門鈴才有一個穿著白色緊身裙的女人,趿拉著拖鞋來給她開門,顧安寧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但具體又想不出來是誰。 大概太網(wǎng)紅了吧,那張臉,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沒特點了,不過身材確是很好的,前凸后翹,很是誘人。 顧安寧客氣道:“你好,我來找傅總。“ 女人淡淡道:“他在睡覺呢,我?guī)闳?。?/br> 還睡,這都快十一點了。 顧安寧跟著上了二樓,落地窗前的大床上,傅卻光著上身趴在床上,半闔著眼,估計還在醒覺,看到顧安寧,翻了個身,他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包,里面是他昨天帶回來的合同。 顧安寧沖上前,翻了公文包,可算找到了合同,謝過傅卻就準(zhǔn)備走,卻被傅卻叫住。 傅卻下了床,光著腳,踱著步子走到顧安寧面前。栗色的頭發(fā)亂蓬蓬的,微微弓著背,皺著眉說道:“你剛才那是什么表情???“ 顧安寧故作不知,說道:“沒什么表情啊。“ 傅卻“切“了一聲,伸出手指頂?shù)筋櫚矊幍念~頭,力道很輕,但是態(tài)度很不好,說道:“你剛才明明有偷偷翻我白眼?!?/br> 顧安寧覺得傅卻很不尊重人,尤其她還是個女孩子,于是沒忍住,抬眼瞪著他,說道:“我翻白眼了,怎么了?你要把我開了嗎?“ 開了也好,拿了勞動賠償金就回北城去。 傅卻道:“我就不開你,我就要看你強顏歡笑賣力工作的樣子。“ 他拿起一旁的襯衫,漫不經(jīng)心的穿上,看著顧安寧滿是汗珠,今天南城挺熱的,她火急火燎的跑來跑去,當(dāng)然熱。 他諷刺道:“你好歹是我的助理,能不能清爽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支使你去工地搬磚了?!?/br> 一旁穿著清涼的網(wǎng)紅撲哧笑了起來。 顧安寧咬著牙,低著頭,快步離開了。 她走出別墅,走到外面打車,將陽傘撐開,心里酸溜溜的,突然很想念覃隸。 覃隸嘴巴雖然也很壞,但是沒有這么欺負她過,如果有人冒犯了她,覃隸是會生氣到要跟對方動手的。 顧安寧記得,他要跟別人打架的時候,她上前摟住他,心里是很甜蜜的,勸著他說道:“你被打了我多心疼啊。“ 覃隸推開她,說道:“難怪都說女人礙事?!?/br> 但他也聽話的不打了,顧安寧很開心。 顧安寧坐進出租車,突然想著,要是覃隸能把傅卻給打一頓就好了,她絕對不會攔著的。 她就是有這么討厭傅卻。 // 顧泉出差前,在整理之前的數(shù)據(jù)和資料,有可能分享會上會用到,所以那些天都在加班,鐘赫發(fā)消息問道:“我做了飯菜,給你送過去吧?!?/br> 顧泉問道:“不用啦,還有一個小時就回去了。“ “那我去接你。“ 顧泉道:“好?!?/br> 夜色漸濃,夜里有些涼,顧泉站在大廈門口,看到鐘赫開車過來,想著剛才忘了問鐘赫做了什么好吃的菜。 她多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鐘赫身后緊跟著一輛車,原本沒注意的,但顧泉太過熟悉那輛車和車牌號碼了關(guān)于袁野的一切,其實她都記得很牢。 但她當(dāng)下的第一反應(yīng),只是裝作沒發(fā)現(xiàn),快速的上了鐘赫的車,說道:“快走,我好餓?!?/br> 鐘赫遞給她一個桶裝的炸串,說道:“旁邊那個夜市買的,先過過嘴癮吧?!?/br> 顧泉接過。她的余光看向車鏡,看著后面的那輛車,不疾不徐的跟著,遙遙的只能看到駕駛座的男人的輪廓,顧泉看了好幾次,心里覺得奇怪。 但還來不及多想,鐘赫就問道:“明天幾點的高鐵,我送你?!?/br> 顧泉道:“八點的車,三個小時到,中午隨便吃點,下午就得去開會了?!?/br> 鐘赫道:“你要直接清明放假回老家?我本來想過去的,可是搶不到票了。正好接了一個假期商務(wù)單子,比較急,也會忙一些,就不回去了?!?/br> 顧泉吃著炸串,點點頭,“放心,只是回趟家而已。“ 鐘赫語氣溫和,卻也帶著些無奈,說道:“回到家,我媽如果說了些你不愛聽的,你也別當(dāng)一回事,如果心里實在不舒服,就打電話罵我,我都受著?!?/br> 顧泉覺得好笑,說道:“我都多大人了,老人說的不中聽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就好了,我干嘛打電話罵你啊。“ 但這就是鐘赫,顧泉若有所思的說道:“鐘赫,你人太好了,你真的……“ 她喉中齤咸,咽了咽口水,看著車鏡里后面還在跟著的車,說道:“……太好欺負了。“ 因為好欺負,所以總是受傷的那個,把他的好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傅秋甩了他利用他,而她顧泉,卻也無形之中因為不愛他而傷害了他。 鐘赫道:“如果你覺得我受欺負了,那你就對我好一些吧?!?/br> 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顧泉,“至少,對我有那么點喜歡也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