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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麗進了大學之后就在酒吧打打零工,也不怎么學好,攢不住錢,她覺得鼻子不好看,所以還拿錢去隆鼻,由于喝酒喝得多,體內(nèi)白血病就是這么誘發(fā)出來的,總是貧血,大姨媽的量卻異常的多,有時候發(fā)燒,她去檢查了才曉得的。 但她沒錢啊,所以也沒住院,就那么混吧,混過一天是一天,直到袁野找了她。 她看到袁野仿佛看到了醫(yī)藥費,想著袁野要是喜歡上了自己,也會愿意給自己點錢治病吧,原來她其實也還是想活的。 袁野那天之后也經(jīng)常找她,其實袁野的心思很簡單,就是借著看她的時候,給他一種錯覺,好像顧泉還在身邊。 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開個房,李可麗每次都覺得袁野會對她做些什么,但袁野都沒有,袁野讓她不許再化那么濃的妝,不許穿得那么花蝴蝶一樣,李可麗一頭的卷發(fā),袁野讓她剪成黑長的鎖骨發(fā)。整個人看著要清麗許多,但跟顧泉比起來,就是差了些什么。 差了些清淡如水的成熟氣質,說話也沒有顧泉沉淀好聽。 他只有一次喝醉了,將李可麗壓在床上,遮住她的眼,因為李可麗的下半張臉是最像顧泉的,帶這些棱角的下頷骨和那張櫻桃小嘴。 袁野永遠記得顧泉心情好的時候會聽話,那張嘴就很像是溫泉眼,他會在事后吻上去,水潤又帶著點甜。 他的力道很大,李可麗一動也不敢動,她是拿了錢就得聽話,哪敢惹到金主,任由袁野撫摸著她的臉和唇,她能感覺到袁野的氣息有些凌亂,而后他陰沉沉的說道:“我恨不得把你給剖了。做成標本,你這樣一點也不像她?!?/br> 李可麗的背脊被他這句話嚇得都是冷汗。 但那也是袁野神經(jīng)壓抑的時候說過的話,他太過想念顧泉,以至于會這樣陰狠偏執(zhí)。 哦,也許是袁芙在他身邊久了,他渾然不覺的也就有些沾染到袁芙的習性。 但到底袁芙是學的他,還是他受袁芙的影響呢?他沒有去想這個問題。 …… 袁野回了趟醫(yī)院宿舍,把白大褂換了,眼鏡摘下來,拎起背包,前去停車的地方,李可麗已經(jīng)坐在了后座等了他有一會兒了,袁野不給她做副駕駛座,他說過:“那不是你該做的位置?!?/br> 李可麗很有自知之明,袁野的臉總是冷淡,對她也沒什么體貼,他此刻眉頭還是緊蹙,好像心情不大好,李可麗問道:“要去酒店嗎?還是……送我回去?“ 袁野這才發(fā)動了車,“送你回去。“ 李可麗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 袁野又道,“下個月我就不在海城了,你別來醫(yī)院找我,今天這次算了。“ 李可麗心下一驚,問道:“你要去哪兒???“ “北城?!?/br> 今年畢業(yè),和導師聊了許久,因為意志堅定要去北城,所以導師給他推薦了北城醫(yī)大第二附屬醫(yī)院,他雖然臨床成績很好,但到底還年輕,經(jīng)驗肯定不算足,還得跟著醫(yī)院的主刀醫(yī)生學著。 李可麗不解,她很慌:“為什么啊?“ 袁野通過后視鏡掃了她一眼,說道:“我還會經(jīng)常回來的,你的白血病,到時候也許能找到跟你匹配的骨髓,到時候我出錢?!?/br> 李可麗心里百感交集,卻只是說了個:“謝謝你。“ 袁野性格有些奇怪,但對她,其實也還好,沒有碰過她,給她錢花,現(xiàn)在還私下里關心她的病。 于是李可麗就真心很開心的笑了起來,嘴角弧度溫柔,說道:“謝謝你,袁野?!?/br> 袁野看到,眼神有一瞬間的凝固出神,前面是紅燈,他停下來,轉過頭,對李可麗道:“再笑一次,像剛才那樣?!?/br> 李可麗很懵,但還是照做了,這次卻有些僵硬。 袁野有些失望的轉過去,手搭在車窗上,想著顧安寧回去和顧泉說了李可麗的事,顧泉會不會主動找他? 按照她的性子,大概得心里消化兩天,才能做足準備和自己聯(lián)系吧。 但袁野等得起,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聽到顧泉的聲音了,要是去了北城,要趁機見她一面。 該說些什么呢?袁野握著方向盤的手心里,光是想想,就已經(jīng)不自覺的都是熱汗了。 他居然有些緊張。 / 顧安寧在海城待了五天,才回的北城,心里一直放不下李可麗的事情,想打電話問父母,問jiejie,但都開不了口,這個事情太嚴重了。 她先去了趟公司,剛到門口,卻見到了覃隸。 覃隸個子高高的,站在公司門口抱著胸,有些突兀,他那張比女明星還要好看的臉此刻胡子拉碴的,顯得落魄又低沉。 他看到顧安寧了,走了過來,漂亮的黑眸盯著顧安寧,是暴風雨降臨前的平靜。 覃隸聲音沉沉,說道:“顧安寧,你憑什么自作主張把我的孩子給不要了?“ 顧安寧面無表情的說道:“因為我不想給你生孩子?!?/br> 毛經(jīng)理此時正付完車費,走上來,看到顧安寧又和一個帥哥拉拉扯扯的,心里有些奇怪,覃隸看到毛經(jīng)理,指著他道:“你是不是背著和別人搞了?他嗎?“ 顧安寧皺眉。說道:“覃隸,我們倆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這樣想?我對你,就是沒有感情了,所以我不會給你生孩子,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和我結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