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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趕緊走了,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要趁機會早點脫身,否則的話,理智要控制不住感性了,她怕自己會點頭告訴袁野,其實我也喜歡你啊,你知不知道我總是想你? 她的背脊挺直著,袁野快步拉住她,說道:“顧泉,你不可以不要我,你還有u盤在我這“ 顧泉冷聲打斷他,“無所謂了,你愛發(fā)給誰發(fā)給誰,我都無所謂了,你要是想發(fā)給鐘赫以此來羞辱我,也大可不必,這些事情我都告訴他了,鐘赫知道,但他不介意。“ 這是給袁野的致命一擊,顧泉居然會把這件事告訴鐘赫,她是有多喜歡,多信任鐘赫,才會說出這些事? 袁野咬著牙,緊緊攥住顧泉的手,說道:“我只說一遍。顧泉,你不愛我也可以,但你要是和別人扯證了,我一定一定會詛咒你,我一定會去給你砸場子,我不準你結(jié)婚!不準!“ 他痛苦的低吼在此刻卻也只是掩藏著害怕罷了,像是野獸受傷時的虛張聲勢,顧泉真的結(jié)婚了,他又真的能拿她怎么辦呢? 顧泉一根一根的掰開袁野的手指,迎上袁野偏執(zhí)且陰霾的眼,是昏黃的燈光的原因吧,她看到袁野的眼圈有點紅。還帶這些晶亮,她微笑著,客氣的說道:“我結(jié)婚,和你無關,我不會邀請你,你膽敢來砸場子,我就送你去巡捕局?!?/br>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進了電梯。 袁野渾身僵硬愣在原地,手掌中仿佛還有顧泉手里的冰冷,她的手怎么還是那么涼呢?像是她說出話一樣,讓人冷徹入骨。 // 那一天晚上,鐘赫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顧泉一口都沒吃,她一回到家,就坐在沙發(fā)上,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鐘赫在廚房里,聽到顧泉無聲無息的,以為她和袁野的處理很和平,好聚好散,便專心做著手頭的菜肴。 知道他推開廚房門,洗了手,喊顧泉可以吃飯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顧泉屈膝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無聲的留著眼淚,她哭起來就是沒有聲音的,像是瑟縮在角落里自我舔舐的貓咪,鐘赫輕緩的走過去,單膝跪地,溫和的看著她,問道:“怎么了?“ 顧泉的眼神這才有了聚焦,愣了兩秒,突然嗚咽了起來,說話抽噎道:“鐘赫,對不起……你不要這樣在我面前……你不要,我容易想到袁野……“ 袁野那一次就是這樣像是忠犬一樣的單膝跪地哄著她,眼神帶著寵溺無奈wanchaoliu的笑,說她妝花了,讓她別哭。 鐘赫脾氣很好,沒覺得顧泉這樣提起另一個男人有多么不妥當,而是站起來,說道:“安泉,你今晚是需要我留在你這兒陪你,還是離開這兒比較好?“ 顧泉仰著頭,透明的眼淚下,她的眼睛才變得清晰可麗,鐘赫發(fā)覺顧泉是很美的,平時看著很堅強很冷清,但是柔軟起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 那個叫做袁野的,真是個混蛋,怎么總是讓顧泉哭呢? 顧泉道:“你先吃飯吧,吃過了……唔,你可以先回酒店,對不起鐘赫,我想一個人待著。“ 他哪里還能在這吃得下,還是讓顧泉趕緊一個人待著比較好,鐘赫說道:“我不餓,先回酒店了,你別太難過。要是有什么事,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br> 顧泉點頭。 鐘赫走了以后,顧泉才咬著牙哭聲大了些,她就是覺得委屈,覺得不甘心,又覺得憤怒,還有些心酸。 得知蘇澤出軌和背叛,和蘇澤和平分手,她都沒有過這樣難過。 顧泉以前特別不理解,怎么會有女生失戀那么難過的,借酒消愁萎靡不振,可輪到自己。她才曉得,錐心之痛不過如此,可比起那些失戀的姑娘,別人最起碼可以說是失戀,她這算什么?一廂情愿?像是貓咪手里的耗子一樣被玩弄了一番吧? 他不負責任的開啟了這場游戲,撩了她,擾亂了她的生活和如死水一般的感情,還想不負責任的說愛她,他怎么可以這樣無賴? 可偏偏她現(xiàn)在的難過,有一部分是一種糾結(jié),糾結(jié)干脆去和他在一起吧,要是他什么時候膩了,那再說分手? 不可能,不可能,顧泉的尊嚴和理智絕對不允許。 絕對! / 顧泉后來想到這一天,她才明白,原來當時,她對袁野的愛,才不及袁野對她的十分之一。 如果你真的很愛很愛一個人,寧愿狼狽,寧愿卑微,卻也不肯讓留住愛情的微小可能給溜走。 所以袁野才會站在公寓樓下等她那么久,所以袁野才會抱住她,說他愛她。 只是顧泉不相信罷了。 / 顧泉把袁野的微信和手機號碼都拉到了黑名單。但卻也不是很干脆,小號上還留著袁野的微信,像是退回到了她和他剛認識那樣的簡單。 但是那個小號,顧泉是不會再登了,舊手機上是雙開小號,上次被兇手帶走了,鐘赫給她的新手機,她一次也沒登過那個小號。 離開海城的時候,正是五一假期前沒幾天,鐘赫幫顧泉把要扔掉的東西都扔掉,帶去北城的東西倒是不多了,全部快遞寄過去。而后便是乘晚上的飛機,四個小時到北城。 顧泉和鐘赫去機場有些早,顧泉說道:“先別過安檢,去星巴克里坐會兒吧?!?/br> 鐘赫點頭。 顧泉跟著鐘赫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