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何明珠見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心頭一喜,接著說道:“爸爸,其實我在片場的這段時間里,聽說不少關(guān)于秦姍姍的傳聞,其中不少傳聞就指出她與博雅娛樂的老板交往甚密?!?/br> “而關(guān)鍵問題是,公司方面并沒有聽到她經(jīng)紀人的匯報,我懷疑她是私下里繞過經(jīng)紀人接觸的博雅娛樂?!?/br> 秋偉全一聽這話,就立即不忿地問道:“既然這事你早有耳聞,為什么你一早沒有說?” “爸爸,娛樂圈里的傳聞向來真真假假。我并不想因為一條虛假的新聞就毀了公司的一個希望之星,我本來是打算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再向你匯報的。只不過提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是我的錯?!焙蚊髦榘胝姘爰俚卣f道,臉上的表情是更是真誠至極,一副為了公司cao勞至死的模樣。 秋偉全一聽事情已經(jīng)關(guān)于公司旗下的藝人,自然不會聽取何明珠的一面之詞??墒呛蚊髦樾闹凶匀徊慌拢鞘虑皼]有找好退路,她怎么可能敢這么爆料。 秦姍姍確實和博雅娛樂的老總關(guān)系匪淺,不過他們勾搭在一起也不過三個月而已,頂多就是一炮、友關(guān)系。更何況,秦姍姍現(xiàn)在還沒有爆紅,除非她腦子抽筋了,才會想著跳槽到博雅娛樂。 可是何明珠早就和秦姍姍不對付,所以何明珠一直想捧公司另一個女藝人上位,但是無論她怎么在秋偉全面前詆毀秦姍姍,都沒能動彈她分毫。 所以這次,何明珠就打算利用這次機會,一箭雙雕,既能把秦姍姍絆倒,又能憑著輿論的力量進入秋家。 何明珠這時候走到秋偉全的身邊,垂著眸子的說道:“爸爸,現(xiàn)在網(wǎng)上到處都是謾罵秋家的,雖然這件事不是我引起的,但終究是和我有關(guān)。mama說的對,我們不該留在云都給你添麻煩?!?/br> 秋偉全被她這么一說,心中又是一陣羞赧。他幾次三番地保證要給明珠名分,可是偏偏卻沒有成功。 如果一早明珠就進了秋家的話,這次也不會被有心人利用了。秋偉全想到這里,就越發(fā)地反感秋梓善和湯蕎,總覺得要不是她們阻攔,這次自己也不會在網(wǎng)上被一幫人罵了。 秋偉全自認身份矜貴,可是他就是再矜貴也阻止了網(wǎng)絡(luò)的評論。所以今天這事一出,他就覺得無論如何也要給雪云母女交代。畢竟明珠是他女兒這件事已經(jīng)是鐵定的事實,倒不如趁機將明珠認回來。這樣也能堵住網(wǎng)上這些人的悠悠之口。 秋偉全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何明珠,并再一次向她保證,他一定會帶何明珠回家的。 不過何明珠自從遭遇了上次的事情,就明白她想真正進秋家可沒那么簡單。 于是何明珠眼帶期待地看著他說道:“爸爸,我知道阿姨和善善都很反對我??墒侨缃窬W(wǎng)上對咱們秋家非議這么大。所以我覺得翰翰作為秋家的長子,你只要好好和他商議,他一定會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何明珠自然是打的好算盤,秋梓翰乃是秋家唯一的男孫,說話的分量可不是一個秋梓善能比的。只要他同意自己進入秋家,還怕爺爺不送這個口。 至于怎么打動秋梓翰,何明珠心中自然早就有了成算。 ☆、chapter 23 “聽說咱們的電視一哥衛(wèi)尚宏,正在和新晉小花旦周小曼在談戀愛,這新聞只怕比我的更有爆點吧?”秋梓善笑著說道。 衛(wèi)尚宏素來有內(nèi)地四小生之稱,早年在電視劇上所向披靡,但凡有他出演的電視劇都是收視率冠軍,破紀錄那更是分分鐘的事情。而近年來轉(zhuǎn)戰(zhàn)大熒幕更是取得相當不錯的票房,可以說內(nèi)地小生他的發(fā)展?jié)摿ο喈敽谩?/br> 夏伯賢在公司已經(jīng)有八年,在他所聽到的所有關(guān)于秋家兩姐弟的消息,不是太子女在學(xué)校又惹了麻煩,董事長特助不得不親自出馬處理,就是太子爺又在哪里和人打架。 可是他沒想到這位大小姐,面對這么大的事情居然能面不改色。要知道,有多少藝人就是忍受不了別人的非議而泯滅在娛樂圈的。 夏伯賢有些為難地說:“衛(wèi)尚宏是公司現(xiàn)在力捧的電視一哥,只怕這個有點困難,我想公司大部分高層都不會同意的?!?/br> 秋梓善轉(zhuǎn)頭看他,就是冷笑:“我是讓你炒他們的緋聞,誰讓你們真的爆料了。如果你們不同意這個方案,那么也可以,你們必須在今天之內(nèi)給我拿出切實的方案來應(yīng)對這次事情。” 她隨后看了看桌子的電腦,臉色雖平靜卻帶著隱隱不屑地說道:“我可不是什么都能議論的?!?/br> 夏伯賢匆匆地說了句明白,就急著離開。他今天先來這邊,完全是因為今早有人給他傳話,說是秋小姐來了,這次新聞處理事件以她的意見為準。 能讓夏伯賢都這么恭敬的,自然不會是上面的那位名不副實的秋董事長。他一早就明白這是秋老爺子的意思,所以才對秋梓善這么恭敬。 而現(xiàn)在,他還得去二十八樓向董事長報告這件事情。看來,就連秋家內(nèi)部都不是那么平靜啊。 等秋梓善領(lǐng)到自己的名牌才發(fā)現(xiàn),上面沒有她的證件照,就連名字都是一個英文名chris。 而她更是拿著秋梓翰的名牌研究了半天,才抬頭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叫bobby的?” 秋梓翰順手奪過名牌,怒道:“老子一直都叫bobby?!?/br> “好吧,baby,我知道了,你不要這么激動?!?/br> “是bobby,不是baby,你這個女盲流子?!?/br> 等秋梓善想要反擊的時候,十九樓就到了。而秋梓翰更是立即就跨出電梯,不給她一點機會。 好吧,秋梓翰被分到的地方是市場部,雖然和她屬于同一個樓層,但是明顯,后勤部并不和市場部在一個等級中。 等秋梓善到了后勤部的開放辦公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確實太適合后勤部了。因為有一半的桌子上都堆滿了雜物。 “那個,”就在秋梓善在找負責人的時候,一個穿著玫紅色t恤抱著東西搖搖晃晃地過來。 而她抱著的東西實在堆積地太高,以至于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擋著人,就在她直接往秋梓善身上撞的時候,秋梓善伸手抵住了她抱著的東西。 “請問,后勤部經(jīng)理在嗎?” 那女孩從雜物后面顫顫巍巍地伸出頭,問道:“你找王經(jīng)理?” “是啊。” “她去茅房了,你等一下啊。” 秋梓善張了張嘴,終于在聽到茅房這兩個字后,她說不出話了。 等王經(jīng)理從‘茅房’回來后,就立即熱情地接待了秋梓善。等過了五分鐘,秋梓善才明白,原來后勤部已經(jīng)兩年沒有進來新人了,而今年居然一次來了兩個新人,王經(jīng)理自然笑的開花。 她招了招手,將剛剛玫紅色衣服喊了過來,對秋梓善介紹道:“她是白富美,比你早來半個月,今天就由她帶你熟悉熟悉公司的環(huán)境?!?/br> 秋梓善這次沒有再吃驚地張大嘴巴,反而是極其平靜淡定的,與這位白富美小姐握了握手。 王經(jīng)理這時候才想起來,沒有問秋梓善的名字,就隨意看了一眼她的名牌,發(fā)現(xiàn)她的名牌居然只有一個英文名字,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等王經(jīng)理離開后,白富美立即湊過來,問道:“你中文名字叫什么啊?感覺只叫你英文名字的話,好像不夠親熱哎?!?/br> 秋梓善看著面前洋溢著質(zhì)樸青春陽光微笑的白富美,她怎么覺得每次叫這個名字就是一種深深地諷刺呢。 她雖然努力將腦子里的雜念趕走,可是她一抬頭看見白富美的笑容,一抬頭看見她的笑容,一抬頭看見她的笑容,好吧,為嘛有爹媽真的給女兒起這種奇葩的名字。 可是白富美還尤不自知地說道:“其實我也是到了云都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土。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就算你叫翠花,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反正我們名字都一樣土?!?/br> 秋梓善差點一個大喘氣沒上來,誰叫翠花了,誰名字土了,誰和你一樣了。 可是她偏偏還得憋著完全要吐血的內(nèi)傷,盡量優(yōu)雅地微笑著說道:“我不叫翠花,你可以叫我小善?!?/br> ———————————— 其實,白富美真的是個真誠老實的好姑娘。因為不到半天的時候,秋梓善就知道她所有的前塵往事。 白富美是從一個叫響川的縣城出來的,聽說是在云都最北邊的一個不知名的小縣城。 她mama在她兩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而她爸爸很快就給她帶回來了一個后媽,于是有了后媽就有后爹。白富美家本就不富裕,于是她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從小她就得收各種舊報紙舊紙箱和酒瓶去賣錢,因為她上學(xué)得買作業(yè)本和鉛筆。 要不是她自己學(xué)習(xí)認真,只怕她最后連高中都上不了。 白富美說,她為了上高中差點撞死在家里。因為她后媽一直串掇她爸爸,讓她去打工賺錢養(yǎng)她弟弟。后媽生了個兒子,可想她日子的難過程度。 白富美還說,她上了高中之后就再也沒有要過家里一分錢,她從來就沒有考過全校第二,就是靠著這牛逼的成績,她享受了三年免學(xué)費免所有雜費的待遇,因為全學(xué)校都等著她高考考出一個市狀元,當然省狀元也可以臆想一下。 白富美又說,雖然學(xué)校免了她的學(xué)校,但是她還是得在學(xué)校的食堂打工,因為她要存錢買參考書。 白富美還想說,好吧,秋梓善打斷了她,因為吃飯的時間到了。 秋梓善有點沉默,如果她還只有十八歲,那么她一定會覺得白富美這樣的人又窮又蠢,可是她是個擁有二十七歲靈魂,活了兩世的人。 她是真的體驗貧窮的滋味,所以她沒有辦法拒絕白富美這樣的姑娘,她們雖然貧窮又傻氣十足但是精神世界卻又那么的強大。 其實白富美長得并不難看,相反她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個清秀的美女。 兩人在食堂點了餐后,就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等過了一會,門口就傳來微微sao動聲。秋梓善轉(zhuǎn)頭一看,就看見秋梓翰手插在口袋,面無表情地朝著餐廳走過來。 “sao包,”她白了一眼后,就低著頭繼續(xù)吃飯。 誰知,過了一會后,就有人將盤子放在桌上。秋梓翰格外自覺地坐在秋梓善旁邊,他看了一眼對面的白富美,臉上露出淺淺地笑容,說道:“你好,我是bobby?!?/br> “你看到了沒,他笑了,他居然笑了。” “就是啊,他從早上就一直沒有笑過,我還認為他性格就屬于那種很冷的呢” “他笑起來好萌哦,我好喜歡,他是我男神?!?/br> “花癡,你昨天不是還說,衛(wèi)尚宏是你男神嗎?” 旁邊女職員毫不掩飾的聲音傳過空氣,直達秋梓善耳朵。她猛地抬頭又轉(zhuǎn)頭,臉上笑地格外假地問道:“秋先生,可以稍微阻一下你的腦殘粉嗎?” 誰知秋梓翰完全不搭理他,反而魅力全開笑的更加風(fēng)sao地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br> 于是對面正在捧著碗,努力與東坡rou奮斗地人,迅速抬頭說:“白富美?!?/br> 秋梓翰臉色變得格外難看,有點聽不懂似的問道:“你說你叫什么?” “哦,我叫白富美,”在迅速回答之后,白富美又低頭捧起碗。 秋梓善這次很不客氣地笑開,顯然在白富美的眼里,秋梓翰還比不上她碗里的紅燒rou有吸引力呢。 秋梓善決定,她從這一刻開始,正式喜歡這位白富美小姐。 等三人吃完飯后,白富美帶著有些為難又格外認真地表情說道:“barbie啊,我覺得一個男人叫芭比真的有點怪,要不你換個英文名字?” ———————————— 等三人吃完飯時,秋梓翰都一直在重點申訴,他叫bobby而不是該死的barbie。 可是白富美完全沒將他的話聽進去,反而用一種你這孩子不誠實地眼光看著秋梓翰。 所以直到秋梓翰被人找走的時候,都還帶著一種死不足惜的表情。 秋梓翰原本以為是市場部的人找他,可是誰知來人直接讓他去二十七樓。秋梓翰一聽就奇了怪了,他爹居然會紆尊降貴地接見他這個小嘍羅。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他不是還冷著臉對自己說,在公司絕對不會對他法外開恩的。 秋偉全的辦公室裝飾乃是歐式奢華風(fēng)格,而連他那張椅子最起碼價值3萬歐元。 “董事長,您找我?” 秋梓翰在辦公桌站定,秋偉全就抬頭看了眼他,連他都不禁感慨,原本抱在自己懷里的孩子如今也長成了挺拔地少年。他這么想著,倒是連帶著對秋梓翰說話都柔和了三分。 “和爸爸說說,第一天上班感覺怎么樣?” “還不就是那樣,”秋梓翰聳了聳肩膀,滿不在乎地樣子。 秋偉全見他這模樣就又是想笑,又想呵斥。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又問了他幾句,最后才說道:“今天的新聞你看見了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秋梓翰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他不屑道:“都說中域公關(guān)團隊如何了得,可是連這么一個新聞都壓不下去,公司真是白養(yǎng)了這幫人?!?/br> 秋偉全立即不高興了,說他手下人沒用不就是間接說他這個老板沒用。于是他立即怒道:“要不是秋梓善胡作非為,哪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我還以為她真的變了呢,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是在你爺爺面前裝裝樣子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