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4章 是不是你告的密!
“秦詩文,你這樣負隅頑抗下去也沒有意義,事實早晚會水落石出的。”審訊室里光線昏暗,只有一盞慘白的臺燈照著秦詩文的方向。 “我不知道。”秦詩文低著頭,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句話。 “秦詩文你要明白,你這種行為屬于包庇罪犯,一旦查實是要被一起量刑的。你現(xiàn)在招供出來,可以算你立功,案件審理的時候可以對你寬大處理?!?/br> “秦詩文你想一想,你家里只有你一個孩子,你的父母都還在外面等著你,你就忍心讓他們看著自己的女兒坐監(jiān)獄嗎?” 秦詩文心里冷笑,這些警察審理案件無非就是恐嚇威脅,坐監(jiān)獄,當她真的不懂法律嗎。 “我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只要你供出罪犯,我們馬上就可以釋放你,讓你和你父母團聚?!睂Ψ酱蛞粋€巴掌給一個甜棗。 “我不知道?!鼻卦娢倪€是這句話。 就在方沐沐和戰(zhàn)奕出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秦詩文公布真相的第二天,她早上正要去上班,就被突如其來的警察造訪,把她帶到了這里,詢問她幕后主使人是誰。秦詩文被翻來覆去地審了一天了,各種恐嚇輪番上,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秦詩文已經(jīng)十分的疲憊了。 但是她絕對不能說,這些警察不可能拘留她太久,因為她并沒有犯罪,他們也沒證據(jù)證明她犯罪。只要她在這兩天咬緊牙堅持住,一旦出了拘留所,她就可以去求戰(zhàn)奕和方沐沐撤銷這個案子。 “秦詩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審訊桌上一個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事發(fā)當天,你和你母親一起去了鄉(xiāng)下,告訴戰(zhàn)家人說有人要謀害方沐沐和戰(zhàn)奕。還說什么不知道,你以為我們這些警察都是吃干飯的嗎!” 秦詩文閉眼不說話。 “嘿你這個死女人!”有人快速像這里靠近。 秦詩文反射性睜開眼,看見一個男警察從審訊桌那里揮著拳頭沖過來,不過很快被另一個明顯是上司的男警察制止住,“冷靜點!” 秦詩文冷笑,說了來到這里的第一句長句子,“我們秦家在a市也還算有點根基,如果我在這拘留的期間受了什么傷,我會保留我上訴的權(quán)力,等到出去后,大事小事我們一起算?!?/br> “你!” “好了!”魏臣拉緊了手下,“這一輪的審訊先到這里,大家出去休息,養(yǎng)足了精神再繼續(xù)?!?/br> 幾個審訊的人出門去,審訊室里重新恢復(fù)了安靜,不過秦詩文知道,這安靜不會持續(xù)太久。過不了兩分鐘,會有另一波人繼續(xù)審她。審訊室里沒有鐘表,也沒有自然光,她甚至連她進來了多久都不知道,秦詩文只希望這種審訊能快一點過去。 “這女人就是死鴨子嘴硬!”還在火頭上的男警察出了審訊室氣憤道,“非言你剛才就不該拉我,給她點教訓(xùn)她就知道厲害了?!?/br> “然后她回去了,找個律師起訴你?”魏臣拍拍同事的肩膀,“辦案子要講究策略,暴力解決不了問題。” “可是我們都審了這么久了,再審不出來什么就要放她回去了,秦詩文她爸媽已經(jīng)在通過關(guān)系給我們施壓了。” “不著急,我們不是還有別的方向沒試嗎?!蔽撼嫉?。 “哦對?!蹦芯傧肫饋硎裁?,“我不休息了,我這就去辦?!?/br> 秦詩文從拘留所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另一個早晨。這個時候的陽光還沒有那么刺眼,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讓她有了一種久違人間的感覺。 “詩文?!鼻啬缚匆娕诉B忙迎了上去,“他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秦詩文搖搖頭。 秦母看著女兒臉色暗淡、黑眼圈濃重的模樣,心里一陣心疼,“真是的,你說這一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盡是遭遇這些糟心事,回頭我們?nèi)R里燒燒香,去去晦氣?!?/br> “求佛不如求己,災(zāi)禍都是自己招惹來的,拜佛燒香有什么用?!鼻馗咐渲樀?。秦詩文沒有公布真相的時候,他覺得這個女兒懦弱、優(yōu)柔寡斷。可是秦詩文公布真相后,他作為秦詩文的父親,又要每天在別人的一樣眼光中工作生活,真是怎么都不好過,現(xiàn)在看見秦詩文心里就煩躁。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女兒剛從拘留所里出來?!鼻啬附o了秦父一個白眼,“好了詩文,我們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你想吃什么,我給阿姨打電話,讓她現(xiàn)在就做上……” 不管在外面受多少委屈,家永遠都是你的港灣——秦詩文從沒有一刻如此體會到這句話。她被關(guān)在拘留所里,她飽受世人的非議,被朋友的疏遠和針鋒相對,在所有地方、所有人都容不下她的時候,這個家永遠給她保留著一席之地。 在看守所里提心吊膽地吃不好睡不好,一回到家里,精神和身體上的疲憊全都卷了上來。秦詩文安安心心的吃過了一頓營養(yǎng)可口的早餐,再也承受不住疲憊,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三點,午后的陽光照在地板上,慵懶又安逸。 秦父秦母擔心女兒,兩口子一天哪也沒去,就守在家里,看看電視電影、翻翻書來打發(fā)時間。 樓梯上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秦母抬起頭,“詩文醒了……你怎么穿這么整齊,是要出去嗎?” 秦詩文穿著羊毛大衣和高跟靴,臉上也化了干凈的淡妝,“我去戰(zhàn)家和方家看看,看看戰(zhàn)奕和方沐沐回來了沒有?!?/br> “你這剛回來,休息休息再去吧。” “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一定要盡快讓戰(zhàn)奕和方沐沐撤銷這個案子,否則鬧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秦母不放心女兒,“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mama,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走了?!鼻卦娢恼f著已經(jīng)拎著包離開了別墅。 “哼,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出這么多的幺蛾子?!鼻馗敢话寻褧淘诹瞬鑾咨?。 “好啦,你就別說啦?!鼻啬敢矡┬?,“女兒最近已經(jīng)成熟很多了,孩子哪有不犯錯的,再說詩文自己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你就別再給她添堵了?!?/br> 秦詩文先去了戰(zhàn)家,然而連戰(zhàn)家門也沒有進去,直接被保鏢擋在了門外,更不要說問一問戰(zhàn)奕的消息,保鏢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忽略了她的問題。秦詩文只好又去了方家,然而同樣是連方家的門都沒有進去。這次倒不是因為方家門口的有保鏢把守,而是有比保鏢更厲害的人在——記者。 方家外面蹲守了很多的記者。 現(xiàn)在幾乎知道方沐沐的人,就肯定會知道她,不同的是方沐沐的名氣是美名,她的名氣是污名。所以現(xiàn)在的秦詩文,對這些記者避之不及,更不要說下車去方家敲敲門。 最后,秦詩文只好去了盛世??偹阍谑⑹罌]有被阻攔,然后她在盛世員工的口中得知,戰(zhàn)奕還沒有來上班。戰(zhàn)奕那種工作狂,如果沒來上班應(yīng)該就是還沒回市里,戰(zhàn)奕沒回來,方沐沐應(yīng)該也沒有回來。 實在不行,她明天開車去鄉(xiāng)下走一趟?秦詩文心里如此打算。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開著車,開著開著最后駛上了熟悉的路線,駛到了工作室樓下。 工作室里還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現(xiàn)在天還早,不如去處理點工作吧。 秦詩文把車在地下停車場停好,乘坐直梯到了自家工作室的一層,剛進入工作室,就感受到了一種很緊繃的氛圍。她不由得皺眉,看著自己的員工,“怎么回事?” “詩文姐?!币粋€打版的小伙子小聲喊了一句,手指指了指樓上,“你的朋友來了,在樓上等了有一會了?!?/br> 她的朋友?秦詩文看了看樓上,抬步上樓梯,上到一半的時候看清了來人,還是之前來過這里的那兩個女性朋友。秦詩文深呼一口氣,抬步繼續(xù)上樓,平靜道,“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怎么來了,這要問你?。 倍贪l(fā)的姑娘冷笑,“秦小姐你還真是能沉得住氣,出了這么大的事還能從從容容的,不愧是能把我們騙的團團轉(zhuǎn)的人?!?/br> 這種話任誰聽了都不會舒服,秦詩文皺了皺眉頭。 “跟她廢話這么多做什么?!本戆l(fā)的女人氣憤地站起來,怒氣沖沖地就朝著秦詩文沖了過來。 “啪”地一聲,秦詩文反應(yīng)不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對方一巴掌。 秦詩文被這一巴掌也打得怒從心起,一把推開卷發(fā)女人,“你有病啊你,在這里發(fā)什么瘋,你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嗎!” “你再說屁話信不信我抽死你!”卷發(fā)女人站穩(wěn)身體,說著又要沖上來。 短發(fā)的姑娘終于站起來阻攔,兩手攔住卷發(fā)女人,冷冰冰地看著秦詩文道,“秦詩文,陸凱被警察帶走了,是不是你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