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5章 報應(yīng)
“是你,就是你!”一直趴在薛子晨腳邊的方星然,受不了的站起來沖下舞臺,一邊疾走著一邊用手指指著方沐沐的方向說道,“就是你恨我們,所以你才報復(fù)我們,一切都是你做的!” “你給我閉嘴!”薛子晨跟上來一把拉住方星然,惡狠狠地盯著她,“你做了這么多齷齪的事,還有臉誣賴別人,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 “子晨,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啊?!狈叫侨焕ψ映康氖致暅I俱下,“你對方沐沐一直余情未了,我怕你不要我了,我因為害怕所以才和別的男人上床,我就是為了懷個孩子和你結(jié)婚,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啊?!?/br> 在場的人都被方星然的三觀震得頭暈?zāi)垦!?/br> “天呢,我真是服了方星然,她的腦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懷著野種說是為了老公好,呵呵,薛子晨缺女人嗎?這個方星然可真夠自戀的,誰想要她這種奇葩啊,沒了她未來更好!”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當(dāng)大家都是傻子啊,什么為了我們的未來,是為了她自己吧?!?/br> “就是?!币粋€薛子晨這方的親戚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動手站起來拉開方星然,“你惡不惡心,還有臉穿著婚紗,這婚紗是用子晨的錢買的,你給我脫了!” 說著就去拽方星然的衣服,其他氣憤不已的親戚們,也都七手八腳地上前撕扯方星然的衣服! 羊群效應(yīng)的效果是巨大的,只要有一個首先動手的人,其他人就會拋棄負(fù)罪感一哄而上,而且參與的人越多,就越?jīng)]有負(fù)擔(dān)。反正做這件事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只要別人也做了,管它對與錯。 薛父薛母站在臺上,冷眼看著底下的sao亂一點阻止的意思也沒有,王夜蓉則完全失了方寸,在舞臺上大喊大叫,只是她的喊叫完全無濟(jì)于事。 方沐沐沒有料到會出這種事,這完全是在意料之外,大家就好像瘋了一樣,每個人臉上都是癲狂的表情,猶如精神病患者。所有人都蜂擁著往方星然那里沖,好像在沖向一場狂歡的盛宴! “沐沐小心!”一個往前擁擠的人撞到方沐沐肩頭,顏子墨眼疾手快地站起來扶住方沐沐的身體。 方沐沐靠著顏子墨的肩膀,臉上也是驚魂未定的表情,因為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人群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戰(zhàn)奕也站起來,“這里太亂了容易出事,我們先出去再說。” 三人拎起包和外套,沿著墻邊避開人群離開了會場。一直下了樓梯出了建筑大門,站在建筑前的草地上,方沐沐才感覺回到了正常的世界。 碧空如洗,萬里無云,冬日的陽光暖暖的鋪灑在大地上,更加襯得會場中如人間煉獄一般。 “方星然沒救了?!鳖佔幽粗ㄖ姆较?。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方沐沐并沒有太大的愉悅,反而心里莫名覺得很厭倦,說不出的感受,仿佛心里被一股濃煙堵住,十分不舒服。 “沐沐,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是剛才被嚇到了嗎?”顏子墨覺得方沐沐情緒不太對,一般像這種大仇得報的,不是會心情舒暢之類的嗎? 方沐沐搖搖頭,“沒什么,可能真的是被嚇到了吧?!?/br> 戰(zhàn)奕側(cè)頭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外套披在方沐沐的肩頭,“上車吧,你穿這么薄,別凍感冒了?!?/br> 方沐沐攏住外套,似乎真的很冷,皮膚冷、血液也冷,冷的發(fā)顫。 她牽強(qiáng)的揚起了一個微笑,面對顏子墨,“顏哥最近心情不太好,看場戲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顏子墨笑,“謝謝你,好多了?!?/br> “客氣什么,我自己的力量有限,最近多虧了顏哥幫助,否則事情也不會這么順利。我這就和戰(zhàn)總回去了,顏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或者想找人聊聊天什么的,隨時給我打電話?!彼诙呑隽藗€打電話的手勢,“畢竟,我也有一個重病在床的親人,我們可以一起交流交流心得?!?/br> 顏子墨大笑,“哈哈好,有時間一起交流,快和戰(zhàn)奕上車吧,別凍壞了?!?/br> “顏哥再會?!?/br> “嗯,再會。” 顏子墨目送兩人上車離開,重新回到了會場。會場中,方星然被脫得只剩下內(nèi)衣,如果不是王夜蓉拼死護(hù)著,恐怕的這最后蔽體的內(nèi)衣也剩不下了。 “讓你以后再這么賤!你活該!” “活該!” …… 仍有一些氣憤不已的賓客在謾罵,大多數(shù)是上了歲數(shù)的中年婦女。 方星然已經(jīng)被嚇住了,縮在王夜蓉的懷里瑟瑟發(fā)抖,王夜蓉抱著自己的女兒,雖然對女兒又氣又恨,可是她更狠這幫施暴的所謂親友,更狠見死不救的薛父薛母以及薛子晨! 她指著周圍的人,“你們會遭報應(yīng)的!我要告你們,我要讓你們都去蹲監(jiān)獄!” “哈哈,真是笑話,遭報應(yīng)?我們是替天行道怎么會遭報應(yīng)呢?我們就是你們娘倆的報應(yīng)!” “就是,還想告我們?怎么告?你就跟警察說,我女兒偷男人懷野種,你看警察是抓你還是抓我們,哈哈!” “就是。” “就是……” 薛父薛母在舞臺上站著一直沒有發(fā)話,兩人已經(jīng)由最初的震怒、憎恨、厭惡慢慢平靜下來,他們由著那些親戚們胡鬧,也是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氣,也是為了給薛家找回顏面。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已經(jīng)不能要了,干盡了齷齪事不說,還在這種場合上丟盡了薛家的臉。 薛父在薛母的攙扶下走下舞臺,一步一挪的走到人群處,“大家聽我說,請大家聽我說幾句話?!?/br> 當(dāng)家人出來說話,人群一時間安靜下來。 “這件事,歸根究底是我們識人不清,還害得大家白跑一趟,讓大家受累了?!?/br> “哪里哪里,薛總這是哪里話。” 薛父指著地上狼狽不堪的母女倆,“這件事既然已經(jīng)讓我們知道了,我們薛家就絕對不會和這樣的人家做親家,也不會要這樣污濁不堪的的女人做兒媳……” “你說誰污濁不堪!”王夜蓉絕對不可以忍受被人大庭廣眾之下羞辱,哪怕明知力量懸殊,她還是要反抗回去,“我們?nèi)蝗欢际且驗槟慵覂鹤硬抛兂蛇@個樣子,你們別想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們身……” “啪!”薛母再也忍受不了,一巴掌沖著王夜蓉打過去,“我真想撕爛你的嘴!自己不知廉恥還要怪到別人頭上,是我們讓方星然偷男人懷野種的嗎!自己賤不說自己賤,還要怪別人,你再敢說一句話試試,一說一句我就打你一巴掌,你說十句我就打你十巴掌!” “啊,我和你拼了!”王夜蓉憤恨地?fù)溥^去。 薛子晨眼疾手快地護(hù)在自己母親身前,受了王夜蓉一巴掌。王夜蓉愣住了,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薛母想要再發(fā)作,被薛子晨攔在了身后。 “王阿姨,方星然對我做過的事,再加上你這一巴掌,她對我的感情,我算是還清了。”薛子晨看向地上的方星然, “我薛子晨對你怎么樣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自認(rèn)沒有對不起你,可是你卻做了那么多傷我們情分的事。今天是我們舉行婚禮的日子,也是我們恩斷義絕的日子,你穿好衣服,我們今天就去離婚?!?/br> 方星然身上蓋著王夜蓉羽絨服,樂極生悲,今天是她最期待的一天,卻也變成她終生恥辱,終生痛苦的一天。前一刻還是天堂,下一刻就已經(jīng)是地獄。 心里很痛很痛,她哆嗦著唇說不出任何話,眼里的淚水卻如決堤一樣不停的流淌。 薛子晨也沒指望她能說什么,處理好這對母女,他又轉(zhuǎn)向周圍的賓客,“今天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們一家人也很震驚,發(fā)生這種事我們也很痛心。希望大家能諒解,今天恐怕沒辦法繼續(xù)招待大家了,大家請各自回去吧?!?/br> 事情發(fā)展到這份上,該看的鬧劇都看完了,主人已經(jīng)下達(dá)了逐客令,眾人也都附和著回自己的座位上拿東西走人。走之前也不忘安慰這可憐的一家子, “天涯何處無芳草,一個女人而已,子晨你要振作起來?!?/br> “子晨別太難受了,為了這種女人傷心不值得?!?/br> “薛總好好保重身體,等子晨離了婚,以后會好的,子晨這樣一表人才,數(shù)不清的好女孩等著他呢?!?/br> …… 顏子墨嘴角一抹邪笑地看到了末尾結(jié)局,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這場鬧劇的現(xiàn)場,反正正如他之前所說,方星然完了。不枉他讓人跟了這么久,總算是一擊命中,方沐沐大仇得報了。 天上刮著微微的寒風(fēng),路上行人匆匆。 方沐沐坐在副駕駛座上,戰(zhàn)奕正著車帶她前往醫(yī)院的方向,她要去醫(yī)院看看父親。車?yán)餂]有放音樂,兩人也沒有說話,她臉色抑郁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因為是透過車玻璃的緣故,那晴朗的天空就像被遮蓋了一層膜,昏暗昏暗的壓得人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