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暗地糾纏,總負(fù)責(zé)人
萊斯堡咖啡廳 “啟明,我在這里?!?/br> 穿著一身灰白休閑服的孫啟明喜怒不辨的走進咖啡廳,還沒等他主動去尋找廖紅雪的身影,就看到她在臨窗的角落里微笑著沖他揮手。 以前他什么都不說,默默守護在廖紅雪身邊的時候,她對他也總是溫溫柔柔,善解人意的微笑著,但卻從來都沒有將他看進眼里,放在心里。 孫啟明其實是一個腹內(nèi)有成算的男人,不然他不可能小小年紀(jì)就跟韓紹棋和蘇木然打成一片,成為幾乎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大概就如老話說的那樣,身陷愛情里面的人智商難免是要欠費的,孫啟明之所以會日漸跟韓紹棋和蘇木然離心,疏遠,追根究底可不就是由廖紅雪而引發(fā)的。 誰讓他愛上誰不好,偏偏就愛上了廖紅雪。 要是廖紅雪也愛他的話,他們兩個湊在一起還是挺相配的。 只可惜廖紅雪對他從來都沒有愛,有的也只是利用與算計。 初戀不管對于男人還是女人來說都是讓他們終身難忘的,廖紅雪就是孫啟明的初戀。 她就是孫啟明心里的白月光,紅牡丹,甭管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孫啟明對她總是免不得要心軟和維護幾分的。 饒是孫啟明對廖紅雪的所有的美好的幻想被殘酷的事實打破,孫啟明仍舊是割舍不下他對廖紅雪的那份怦然心動的,只是從他反算計廖紅雪,再到他得到廖紅雪,其實他內(nèi)心里對廖紅雪的執(zhí)念就漸漸減少了。 很多時候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而輕易得到的又如何還會珍惜。 而他跟廖紅雪之間的這段隱晦的關(guān)系,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不可能娶廖紅雪為妻。 廖紅雪也不會想要嫁給他。 在他對廖紅雪身體還沒有厭倦的時候,孫啟明并不介意繼續(xù)跟廖紅雪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 他想要了就打個電話給廖紅雪,然后她就隨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想要的時候,他的圈子是他的圈子,廖紅雪的圈子是廖紅雪的圈子,他們誰也不干涉誰。 這樣一想,其實也挺好的。 畢竟他對廖紅雪就算心里還有幾分不一樣的感情,但那卻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愛情。 他若當(dāng)真愛她深入骨髓非她不可的話,又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說算計就算計。 “啟明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嗎?”甭管現(xiàn)在廖紅雪對孫啟明是個什么心思,也甭管在她的心里是不是恨死了孫啟明,至少在表面上她不會再去忤逆孫啟明的任何要求。 且不說她跟孫啟明之間是如何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的,單單就是她還要借助孫啟明來拉攏韓紹棋跟蘇木然,她就不可能拒絕孫啟明。 從她被孫啟明拍下果照并威脅她要得到她,而她在猶豫過后點頭的那一刻開始,她跟孫啟明之間就只剩下彼此交易跟相互利用。 至于感情...... 他與她之間是不存在的。 只是他們都很聰明的誰都沒有去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也都假裝他們之間沒有那些算計,就好像是很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的。 當(dāng)然,廖紅雪跟孫啟明的這個走到一起,也僅僅只是他們彼此需要的時候睡在一起罷了。 愛情,沒有。 恩情,自然也沒有。 怨恨。 有的,她對他。 亦或是他對她,都有。 他們之間有的只是各取所需,各自滿足罷了。 雖然廖紅雪是個心機深沉野心勃勃,又喜歡游走在各種男人身邊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的女人,但不得不說她同時也是一個很注意保護自己的女人。 她很清楚那些男人接近她是為了什么。 她也很清楚她的身上有什么是那些男人最想要得到的。 男人挑逗女人,女人撩撥男人,在玩曖昧的時候又怎么可能只有男人有感覺而女人沒有感覺? 平日里廖紅雪在外面玩,也不是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但她不管怎么瘋怎么玩都死死的守著自己的底線,不允許任何人越雷池一步。 而她死守著不肯逾越半步的底線就是她保存了二十余年的清白之身。 是的,廖紅雪要護住的就是她的貞潔。 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世紀(jì)了,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在對待那層膜的態(tài)度上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但是那些真正的權(quán)貴之家,頂級世族跟超級豪門,他們又怎么可能同意家里的子孫迎娶一個不潔的姑娘做媳婦。 因此,為了將來能夠嫁進權(quán)貴之家或是超級豪門,廖紅雪對自己的清白之身是極其看重的。 可人算不如天算,廖紅雪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她會栽到孫啟明的手里。 清白身子被孫啟明奪了之后,廖紅雪恨孫啟明嗎? 恨,她怎能不恨。 她都恨不得殺了孫啟明。 可饒是廖紅雪恨毒了孫啟明,她卻也并不能報復(fù)孫啟明,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她沒有去報復(fù)孫啟明的資本,也沒有足夠能支撐起她底氣的靠山,沒辦法她只能將孫啟明帶給她的屈辱都牢牢的記在心里,靜待某一天再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任何欺她辱她之人,只要她不死她就會狠狠的報復(fù)回來。 沒有瀕臨生死之前,孫啟明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廖紅雪的眼里,其實就是一個她怎么著都要想辦法等機會去弄死的獵物。 “我看你的臉色也不太好,要不要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在沒有人認(rèn)識她跟孫啟明的地方,廖紅雪絲毫不介意對孫啟明表現(xiàn)出一副溫柔體貼,又對他關(guān)懷入微的模樣。 說得難聽一點,廖紅雪這大概就叫做睡一次是睡,睡一百次也是睡吧! 既然她跟孫啟明都已經(jīng)睡過不只一次了,以后還要睡多少次又有什么差別呢。 畢竟在真正嘗過那種不可描述之事的滋味以后,廖紅雪也是很想要,很享受的。 再加上孫啟明模樣長得也不差,就算他的家世令她不滿意又有什么關(guān)系,左右她又不會嫁進孫家,長期跟孫啟明保持這樣的地下‘情’也是不錯的。 “我沒事,不去醫(yī)院?!睂O啟明捏了捏眉心,對上廖紅雪那雙看著他溢滿關(guān)心及擔(dān)憂的眸子時,他沒忍住就伸手?jǐn)堖^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半摟半抱著。 許是受了顧琇瑩回國的影響,孫啟明在踏進咖啡廳看到廖紅雪那一瞬,腦子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尤其讓他印象最為深刻的,竟然就是他是如何跟廖紅雪糾纏在一起,并保持地下關(guān)系至今的原因以及某些異常清晰的那啥啥的畫面。 “今天咖啡廳的人很多,我過來的時候雅間已經(jīng)滿坐,所以咱們只能坐窗邊那個位置了,啟明你看......”難得廖紅雪在孫啟明面前也有如此小心翼翼的一天,顧琇瑩要是有機會瞧見的話心里肯定挺樂呵。 天知道以前從來都是孫啟明看廖紅雪的臉色,誰曾想他倆兒還有位置交換的一天。 要說廖紅雪這兩天為什么在孫啟明的面前就跟一慫包似的,特么還真跟顧琇瑩脫不了干系。 那天在大院門口,廖紅雪見到剛回國的顧琇瑩,本是想要上前跟顧琇瑩打打感情牌的,又豈料顧琇瑩全然當(dāng)她不存在不說,還當(dāng)眾說了那樣一番令她無比難堪的話。 尤其孫啟明當(dāng)時還被顧琇瑩給狠狠的懟了,他的心里能舒服才怪。 是以不想觸孫啟明霉頭的廖紅雪自然只能在他的面前慫巴巴的,哪里敢端什么清高的架子。 在她跟孫啟明糾纏沉淪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里,廖紅雪深刻的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不去觸碰孫啟明的底線,那她不但可以從他那里拿到好處,平時想要他幫什么忙的話,他也從不會拒絕她。 但是,一旦她觸碰到了他的底線,或是觸及到了孫啟明敏感的某根神經(jīng),那么他就有的是法子可以折騰她,懲罰她。 而那懲罰她的法子,廖紅雪至今回想起來都不想再去嘗試第二遍,第三遍...因為她怕自己會瘋掉,會崩潰的去殺人。 “帶路。”左右孫啟明從廖紅雪手里拿了東西就會離開,只要有個安靜的位置可以坐,他對有沒有雅間一點都不介意。 可是他卻相當(dāng)滿意廖紅雪的這個態(tài)度。 很多時候廖紅雪還是很乖很聰慧精明的,但她就是在面對顧琇瑩的時候太沉不住氣了。 又想到顧琇瑩在大院門口當(dāng)眾打他臉的那一幕,孫啟明的眼里就快速的劃過一抹狠戾。 他跟顧琇瑩果然是天生八字不和,只要遇上就一定不會有好事發(fā)生。 等日后有機會,他必然是要報復(fù)回來的。 “我點了你愛喝的拿鐵,你看還需要點一點甜點嗎?”自那天大院門口發(fā)生的事情過后,廖紅雪就沒有接到過孫啟明主動打給她的電話。 當(dāng)然,為了將孫啟明給套牢的她,卻不得不反復(fù)主動的給他打電話,并且還要委屈可憐的向他賣慘,博同情,求他憐惜。 不這么做的話,廖紅雪很怕孫啟明會因顧琇瑩而遷怒于她。 也不知他在剛進咖啡廳的時候想到了什么,那復(fù)雜多變的面部表情讓廖紅雪心里很是不安,這才不得不主動向他靠近表達她對他的親近和依賴之感。 “不愛吃?!?/br> “哦。” “我要的東西呢?”打從那天顧琇瑩落了他的面子,又讓他在韓紹棋跟蘇木然的面前下不來臺后,孫啟明的確有幾分遷怒于廖紅雪的意思。 后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孫啟明倒也沒有找廖紅雪的麻煩,畢竟他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帶來了?!?/br> 從廖紅雪手上接過帝大音樂藝術(shù)節(jié)的邀請涵,孫啟明陰沉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冷聲道:“只有這一張邀請涵?” “我手里一共只有兩張邀請涵,其中一張給了g傳媒大學(xué)的一個玩得比較好的閨蜜,要是我知道啟明你需要這邀請涵的話,我肯定是不能給別人的?!?/br> 就孫啟明現(xiàn)在拿在手里的這張邀請涵,如果不是他電話打得剛好及時,早就被廖紅雪當(dāng)成是人情給送出去了。 每隔三年在帝都排名前十的十所大學(xué)就會聯(lián)合舉辦一場倍受矚目的盛大的音樂藝術(shù)節(jié)。 而今年的音樂藝術(shù)節(jié)就是在帝大舉行,邀請涵的數(shù)量非常有限,沒有些許背景關(guān)系根本就拿不到邀請涵,是以這才能被廖紅雪拿去做順?biāo)饲椤?/br> “啟明你也知道每次音樂藝術(shù)節(jié)的邀請涵都不好拿,這次我的手里能拿到兩張,還是因為我是這次音樂藝術(shù)節(jié)的女持人之一,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幫你拿一張?!?/br> 這次音樂藝術(shù)節(jié)一共有六名主持,是三男三女的組合,其中兩男兩女就是包括她在內(nèi)的帝大的學(xué)生,另外一男一女則是帝都音樂學(xué)院的學(xué)生。 為了得到這次藝術(shù)節(jié)女持人之一的名額,廖紅雪付出了很多的精力與心血,好在最后她如愿拿到了那兩個女生名額中的其中一個。 若非如此廖紅雪根本就拿不出邀請涵給孫啟明,她也辦不到孫啟明交給她的這個任務(wù)。 校方給了他們每個主持人兩張邀請涵,以便他們邀請親朋或是好友來帝大觀看藝術(shù)節(jié)。 當(dāng)然,所有上臺參加了音樂藝術(shù)節(jié)的人,他們不是每個人手里都有邀請涵,但只要是他們的家屬,不需要邀請涵也是可以進入禮堂觀看此次藝術(shù)節(jié)的。 一個人帶兩到三個家屬都可以,廖紅雪在帝都根本一個家人都沒有,同時學(xué)校對核實家屬身份這件事管理得非常嚴(yán)格,誰也不樂意去觸這個霉頭。 是以,孫啟明要想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音樂藝術(shù)節(jié)上,廖紅雪只能給他邀請涵,絕對不能說他是她的家里人。 “我都知道,你別想太多?!彼降紫聦O啟明跟廖紅雪的關(guān)系可以很親近,但在明面上他卻是并不想跟廖紅雪站在一處的。 一些小的場合被人看到他跟廖紅雪關(guān)系親密也就罷了,像是帝大音樂藝術(shù)節(jié)這樣的盛會,他巴不得跟廖紅雪是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 “嗯,只要啟明你能理解我,我就什么都不會多想的。”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你是回學(xué)校還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孫啟明的成績一直都是他們?nèi)齻€人里面最差的,韓紹棋跟蘇木然從上小學(xué)到高中,不論成績還是其他什么一直以來都是學(xué)校里比較拔尖的存在,唯有他需要很努力才能跟上那兩人的腳步。 小學(xué),中學(xué),高中都還好,孫啟明只要努力一點就可以跟他們在同一所學(xué)校念書,但大學(xué)就不一樣了,尤其像是帝大那樣的學(xué)校。 雖然說帝大的學(xué)生不是每一個都是靠自己優(yōu)異的成績考進去的,其中也不乏有走關(guān)系或是通過其他途徑進去的,但最近兩年管控得比較嚴(yán),孫啟明家里替他走了關(guān)系,最后仍舊是沒能踏進帝大的校門。 之前因為韓紹棋去了國外念書,就算蘇木然在帝大,孫啟明也沒有很明顯的意圖要去帝大的意思。 眼下韓紹棋回了國,看模樣是要與他更疏遠,老死不再往來的樣子,孫啟明又豈能甘心。 哪怕近兩年想要進帝大讀書很不容易,可孫啟明不得不說運氣還挺好的,半個月前他就得了消息,這不才想方設(shè)法的要弄到一張音樂藝術(shù)節(jié)的邀請涵。 這次音樂藝術(shù)節(jié)是他不容錯過的一個契機,把握得好最遲寒假過后他也能來帝大念書。 屆時,他再想籌謀什么不就容易多了。 “晚上我要上臺做主持,上個星期我在香奈訂了一套禮服,等會兒我還得去拿?!绷渭t雪的聲音溫溫婉婉,輕輕柔柔,聽在男人的耳朵里更是讓他們的心都不覺軟了幾分,“既然啟明你有事情要忙,那就不必送我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學(xué)校的?!?/br> “那行,我們晚上見。” “嗯,晚上見?!?/br> 說話間廖紅雪就跟在孫啟明的身后站了起來,等到孫啟明結(jié)完賬,兩人才一前一后的走出咖啡廳。 “你要上臺做主持一套禮服怎么夠,這張卡給你,再去挑一套自己喜歡的禮服買下來。” “你對我真好,謝謝你啟明。”廖紅雪沒有猶豫就伸手接過了孫啟明遞到她面前的銀行卡。 “好歹小雪也是我的女人,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br> 眼瞅著廖紅雪明艷嫵媚的臉蛋兒在他的注視之下一點點變得羞紅,那看向他的眼神兒更是妖嬈勾人得厲害,孫啟明就深吸了一口氣,暗罵了一句欠收拾的妖精。 “過兩天等我電話。” “嗯。”廖紅雪乖巧溫順的點了點頭,直到目送孫啟明開著車奔馳而去,她臉上的笑容才頃刻間變得猙獰而兇狠。 她所承受的所有屈辱,終有一日她會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看在她還沒有找到更好的,更滿意的對象之前,看在孫啟明對她出手還算大方的份上,她暫時還不能跟孫啟明撕破臉。 不過今天在見到孫啟明之后,廖紅雪心里也生出了幾分懷疑,他這次態(tài)度強硬的要求她必須拿到音樂藝術(shù)節(jié)的邀請涵當(dāng)真只是因為韓紹棋在帝大? 懷疑歸懷疑,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的廖紅雪也沒有繼續(xù)去糾結(jié)和煩惱,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大院·顧家 “瑩瑩,你說這兩套衣服mama穿哪套好看?”姚如意是個勤儉持家會過日子的女人,哪怕家里條件很好,她也沒有給自己買很多的名牌衣服,或是名牌鞋子包包什么的。 她的衣服包包這些都很平價,不是穿不起,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按照她的說法,她都一把年紀(jì)又不是小姑娘了,買那么多的衣服做什么,只要夠穿就行。 說起來她衣柜里面的衣服,她自己買的真的很少,多半都是她的兩個兒子還有丈夫顧青鋒給買的,這也就別指望這三個大男人對中年女人衣服的審美有多時尚和好看了。 還是顧琇瑩從她爸口中得知,這才臨時開車出去給姚如意買了好幾套衣服回來。 也是時間緊迫,不然顧琇瑩只會買得更多。 “關(guān)鍵我媽人長得好看,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顧琇瑩也是頭疼,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姚如意居然是個有著選擇困難癥的人。 這都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衣服了,她看著哪件都覺得好,這件不舍得那件不舍得,最后哪件都不舍得,可不就抓瞎了嗎? 好不容易最后痛下決心,結(jié)果還是左手右手各拿著一套衣服,實在不知道該選哪套才好。 沒辦法她只能向顧琇瑩求助,希望她給個意見。 “你這丫頭這不是埋汰你媽我呢?”話是這么說可姚如意心里高興啊,大概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女人不喜歡聽這種好話的。 “我哪有,媽你要不相信我說的,你就問嘉海哥跟嘉洋哥,看他們是不是也跟我說的一樣。” 躺著也中槍的陶嘉海跟陶嘉洋:“......”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們平時也沒見他們的mama這副模樣過,怎么換件衣服就那么難。 “他們倆現(xiàn)在最聽你的話,就算你把南瓜說成是西瓜,他們也會點頭說是的?!?/br> 顧琇瑩:“......” 陶嘉海陶嘉洋:“......” 這話到底是夸她還是損她? “哎,我不選了,瑩瑩買的衣服不管哪套都好看,我就閉著眼睛隨便選一套?!?/br> 說著姚如意果然就閉上雙眼,然后用點兵點將的辦法給選了一套換上,看得顧琇瑩等人齊齊無語。 “我還是第一次出席這么隆重的場合,我得穿好點打扮漂亮點,絕對不能給我家瑩瑩丟臉。” 聽到這話顧琇瑩心里微暖,她上前抱住姚如意的胳膊,軟聲道:“mama很好很優(yōu)秀才不會給我丟臉呢。” 顧琇瑩既然打從心眼里接受了姚如意,那么她就會對她付出真心,她也感受得到姚如意對她的真心。 不是她不記得自己的親媽,也不是她現(xiàn)在喊姚如意mama喊得順口,而是她的mama去世太早,而她的爸爸未來路還長,她得替還活著的人著想。 至于她的mama在她心里的位置,那是無人可以取代的。 她無論是想她,還是念她,都會放在自己的心里。 更何況不管是她爸,還是姚如意都沒有忘記過她的mama,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去了也別緊張,媽你還有我爸在身邊呢?!?/br> “嗯,我不緊張。” 似是瞧出姚如意的外強中干,顧琇瑩揚了揚眉又道:“到了學(xué)校要是有人八卦,mama你也別怕,你的兩個兒子外加我這個女兒,隨隨便便拉出去一個就能讓你回懟她們,千萬別怕?。 ?/br> 得,原本姚如意是真緊張的,結(jié)果被顧琇瑩這么一打岔,她還緊張個毛線啊緊張。 可不就像顧琇瑩說的,真要有不長眼的人上來攀比,她能懟死他們。 誰讓她的兒子,她的女兒就是那么的優(yōu)秀。 “哈哈哈...瑩瑩說得對,咱不緊張,誰也沒咱們有底氣?!鳖櫱噤h見妻女相處和諧,他就樂得坐在沙發(fā)上看他喜歡的軍事報紙。 陶嘉海陶嘉洋端著臉無奈聳肩什么意見都不發(fā)表,誰讓他們一開口就被自家親媽各種嫌棄,明明就是她問他們穿哪件好看的,結(jié)果他們說也有錯,不說也有錯,這也真是沒誰了。 “爸,我媽是不是很好看?”顧琇瑩眉眼彎彎嘴角含笑,只是那軟糯的聲音怎么聽怎么都帶著一股子調(diào)侃戲謔的味道。 窘迫的顧青鋒:“......” 羞紅了臉的姚如意:“......” 閨女實在太皮了,想收拾又下不去手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咳咳...那個我說爸媽,這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是怎么安排的?!碧占魏?刹桓胰ジ櫖L瑩斗嘴皮子,他完全不是對手。 羞得不行的姚如意正愁怎么轉(zhuǎn)換話題呢,聽到大兒子的話立馬就開口說道:“你跟瑩瑩都是要上臺的人,你們要不要去學(xué)校彩排什么的?” “我不需要。”雖說帝大校長宇文維新親自給她打電話,邀請她參加音樂藝術(shù)節(jié)并上臺給帝大的學(xué)生們做一個演講她沒有拒絕,但也沒誰規(guī)定那個演講她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按照大家慣性思維里固定的那樣去做演講啊。 演講稿,不存在的。 上輩子的顧琇瑩別說站到那么大的舞臺上去做演講,就是讓她在全班同學(xué)的面前做一個演講她都是慫的不敢的,也是這輩子回來后在國外歷練得多見識增長了,不然她也做不到坦然面對那么多的人。 國外歷練得多這個借口是可以有的,總不能讓顧琇瑩對身邊的人解釋說她是在地府鬼怪游魂看多了? 鬼都不怕了,特么誰還怕人??? 說句真心話鬼比人可愛多了,人心啊才是真正可怕的東西,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絕對不會有顧琇瑩這般刻骨銘心的切身體會。 “我臉上有臟東西?” “沒有?!鳖櫱噤h等人回答得異常干脆。 “那你們干嘛都用這副見了鬼的眼神看著我?” 顧青鋒等人嘴角抽了抽,他們的眼神那是不敢置信,才不是見了鬼的眼神好嗎? 鬼長什么樣,他們真沒見過。 至于影視劇里各種各樣化了妝的女鬼男鬼老鬼小鬼,那啥原諒他們都是根深蒂固的無神論者,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因腦補能力有限無法幻想鬼的模樣。 “瑩瑩啊,晚上演講的時候要面對那么多的人你怕不怕?緊不緊張?”顧青鋒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以他對自家閨女的了解,貌似他的女兒也不是那么能說會道的小姑娘?。?/br> 哎,他好著急。 “不怕,不緊張?!?/br> “呃...”顧青鋒張了張嘴,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他自己不著急,看著他的人都要著急。 “那個我聽說今天晚上不單只有帝大的學(xué)生,還有咱們帝都其他九所名牌大學(xué)的學(xué)生,瑩瑩你真的不要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嗎?” 只一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就讓姚如意緊張得不行了,再加上其他九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她簡直怕得直咽口水了,緊張得手腳都不知該往什么地方放。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別說是在那么多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說話了,就是被這么多人看著走上臺都困難。 “一個演講而已,到時候隨便上臺說點什么就行了,你們實在不用這么擔(dān)心?!?/br> “咳...我們倒是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顧青鋒也不想打擊自己的女兒,更不想看輕自己的女兒,對于他的女兒他還是很有自信心的。 嗯,閨女說沒問題就是沒問題,有問題也沒問題。 “瞧你們這不放心的樣,每個從布利蒙特畢業(yè)的學(xué)生,在參加畢業(yè)會考之前除了要交畢業(yè)論文給自己的導(dǎo)師,還要隨機抽取周邊幾個國家的名牌大學(xué)去做演講拿評分,所以別說只是在十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們面前做演講,就是在一百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們面前做演講,我也不會感到害怕和緊張?!?/br> 顧琇瑩的閱歷就擺在這里,不管面對多少人她都不可能會緊張,別人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自己卻是心知肚明的。 “畢業(yè)還要去演講???”陶嘉洋簡直驚呆了。 果然國際排名第一的大學(xué)不是那么好念的,照他這樣的去了估計都畢不了業(yè)。 “要的。”這一點顧琇瑩倒是沒有說謊,這在布利蒙特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傳統(tǒng)。 當(dāng)初為了拿到畢業(yè)證書,在如何做演講這方面顧琇瑩也是下過苦功夫的,不然她怕是也要抓瞎。 “那里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碧占魏?粗櫖L瑩那是一臉的感嘆。 他跟弟弟嘉洋的學(xué)習(xí)成績雖然還算優(yōu)異,但跟顧琇瑩比起來還是相差很多的,不然參加布利蒙特入學(xué)考試的時候他倆也不會沒考上。 原本他們也沒指望能考上的,就如同顧琇瑩說的那樣,考上考不上有什么關(guān)系,重點是去長長見識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這更利于他們?nèi)蘸蟮陌l(fā)展。 “布利蒙特也沒什么特別的,那里的學(xué)生跟你們也沒什么不同,不一樣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個地方的學(xué)習(xí)氛圍還有學(xué)校本身的文化歷史底蘊,這是國內(nèi)大學(xué)甚至是國外很多大學(xué)都無法相提并論的?!?/br> 看著一家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顧琇瑩嘴角微微一抽,輕咳了一聲又道:“當(dāng)然了,我說的這些只有從布利蒙特走出來的人才能理解或是體會,不過有機會的話,我希望嘉海哥跟嘉洋哥也去那里做一段時間的交換生,這對你們的未來很有好處。” “瑩瑩,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布利蒙特有交換生的啊?” “以前的確是沒有的,其實在好幾年前布利蒙特院方的高層曾經(jīng)提議過交換生的這個議題,但當(dāng)時一同意一否決兩方爭論得非常厲害,最后這個議題被暫時擱淺,直到前年這個議題再次被攤開到桌面上來談,而同意學(xué)院每年接收五百名交換生的這一方取勝了?!?/br> “從去年開始,布利蒙特接收的交換生名額未滿五百人,但針對接收的都是那些來自西方的交換生,為此院方倍受爭議,從今年開始他們必然是要接收來自東方交換生的,所以兩位哥哥都要加油努力去爭取一下那個名額?!?/br> 并非顧琇瑩覺得華國不好,相反她覺得華國非常的好,但你若沒有走出國門的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你也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潛能到底有多大。 陶嘉海陶嘉洋是顧琇瑩認(rèn)可的人,也是她劃入自己的保護范圍內(nèi)的人,她自是希望他們將來能發(fā)展得越來越好的。 “那我跟小洋可得好生努力努力,爭取拿下去布利蒙特做交換生的名額,也好去長長見識?!?/br> “我相信嘉海哥可以的?!?/br> “瑩瑩,我呢我呢?!?/br> “我也相信嘉洋哥可以的?!毙α诵Γ櫖L瑩接著又道:“好歹我也是從布利蒙特出來的,你們是我哥哥,怎么著也比別人贏在起跑線??!” 聞言,陶嘉海陶嘉洋先是一愣,緊接著就笑噴了。 是啊,他們有顧琇瑩這個助力,比起其他想要去布利蒙特做交換生的人來說,簡直堪稱作弊有沒有? “可以的,小海跟小洋讓瑩瑩給你們多輔導(dǎo)輔導(dǎo),爭取你們也出國去深造一下?!?/br> “是,爸?!?/br> “聽爸的。” 兄弟兩人都不是什么扭捏之人,也不說不去那等矯情的話,有顧琇瑩在他們身邊提點,他們能少走很多彎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他們是傻了才會拒絕。 “布利蒙特開始面向東西方各個大學(xué)接收交換生,那么他們自己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會去其他學(xué)校做交換生嗎?” “會啊,怎么不會。”顧琇瑩含笑點了點頭,白晳纖細(xì)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沙發(fā)扶手上輕輕敲著,“大學(xué)的學(xué)習(xí)跟初高中是不一樣的,前者就好比是師傅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學(xué)多學(xué)少是看你自己的,后者卻是老師不停的在督促著你學(xué)習(xí),不斷的學(xué)習(xí),不努力學(xué)習(xí)怎么考上好的大學(xué),沒有好的大學(xué)你如何能成才。” “畢竟不管是國內(nèi)的大學(xué)也好,還是國外的大學(xué)也罷,每一所大學(xué)的存在都是有著它獨特魅力所在的,因此,布利蒙特的好雖然享譽全球,但就算它已經(jīng)很完美,難道它就不能在很完美的基礎(chǔ)之上繼續(xù)提升或是改進了嗎?” 不,當(dāng)然不是這樣。 布利蒙特之所以能一直屹立在世界學(xué)府的頂端,不是因為它本身就無可挑剔,而是它一直都在不斷的完善并改變修正自己,取別人的長處來彌補自己的短處。 換句話說,這大概就是取其精髓去其糟泊的精髓所在。 能考進布利蒙特的學(xué)生,無論男女就沒有哪一個是不優(yōu)秀的,只是他們優(yōu)秀歸優(yōu)秀,自身卻也有很多的不足之處需要改正。 如此一來,他們可不就需要得到各種不同的鍛煉。 相同層次里的鍛煉不能少,但相對而言低一個層次,或是低幾個層次的鍛煉更加必不可少。 唯有在這些不斷發(fā)生變化的環(huán)境或是各種磨難與挫折之中不斷的學(xué)習(xí),不斷的歷練,不斷的吸取經(jīng)驗,方能成長為自己想要變成的模樣。 這也是顧琇瑩希望陶嘉海和陶嘉洋能去布利蒙特做幾個月交換生的主要目的所在。 不說在那里去獲得什么樣的成就,單單就是接觸那里形形色色不同層次的人,就能讓他們受益非淺。 “等寒假過后新學(xué)期開學(xué),布利蒙特的第一批交換生就會來華,可這一次帝大能迎來幾個從布利蒙特過來的學(xué)生我就不清楚了?!?/br> “瑩瑩,這個消息確定了嗎?” “確定了。” “呃...”陶嘉洋有點傻眼,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點什么。 “除了外交使館之外,韓紹棋就是協(xié)調(diào)那批交換生在華期間各種事務(wù)的總負(fù)責(zé)人,嘉洋哥你說我這消息確定還是不確定。” 對顧琇瑩而言只要韓紹棋不湊到她的面前來,誰認(rèn)識他是誰? 她不主動去報復(fù)他已經(jīng)是對他天大的恩賜,難不成還指望她能跟他和平共處? 這是笑話。 顧琇瑩絕對不可能跟他成為朋友,倘若他們之間真有牽扯的話,那就將是站在對立面的敵人。 對待敵人顧琇瑩是絲毫不會手下留情的,遇上了就會弄死,弄得死得不能再死。 韓紹棋也去了布利蒙特顧琇瑩不是不知道,只是知道了又如何,總不能因為那里有韓紹棋,她就要躲著避著不去了? 別說她在布利蒙特從來不關(guān)心跟韓紹棋有關(guān)的任何事情,就是還沒出國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跟韓紹棋斷得干干凈凈彼此陌路了。 只可惜她這么認(rèn)為,她也這么想,別人卻不那么認(rèn)為,還總是自以為是的將她跟他綁在一起,也真的是惡心死個人。 倒霉悲催的在回國第二天就遇上韓紹棋,不允許事情脫離掌控的顧琇瑩哪里能不調(diào)查清楚。 是以,直接一個電話就打回了布利蒙特,然后有關(guān)于韓紹棋在布利蒙特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就出現(xiàn)在了顧琇瑩的電子郵箱里。 其中重點向她說明了韓紹棋是如何回的國,這便牽扯出了交換生的事情。 “韓紹棋,他.......” “哎,都是年少輕狂惹的禍,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怎么你們還覺得我對他余情未了???”顧琇瑩非常不雅的翻了個大白眼,只是配上她那傾城絕色的臉,就算翻白眼也是美人兒,好看。 這個看臉的世界也是沒誰了。 顏即正義也就這樣了。 “咳咳...我沒那個意思,就是擔(dān)心提到他,你會不高興?!?/br> “大家一個大院兒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與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以后要是運氣不好遇上了,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就行?!?/br> 聽了顧琇瑩這句話,一家人哪里還有不放心的,心里無不都在想著,覺得顧琇瑩是真的放下了韓紹棋。 “在拿到交換生名額之前就要辛苦瑩瑩了,我跟小洋會努力的。” “我們不怕吃苦的,瑩瑩可以放心大膽的下手?!?/br> “噗嗤...你們不用緊張,別把事情想得太復(fù)雜?!背蛑占窝竽歉币曀廊鐨w的模樣,顧琇瑩就忍不住要噴笑出聲。 逗逼歡樂多,外面就算再怎么好也是比不上家里的。 “學(xué)渣的辛酸你不懂?!?/br> “嘉洋哥你要都是學(xué)渣的話,真的學(xué)渣估計得要集體去跳樓自殺了。” 陶嘉洋無語的嘴角一抽,聳了聳肩攤了攤手,嘻笑道:“大哥,瑩瑩上臺演講都不用演講稿的,你要不要去學(xué)校彩排?” “要的?!?/br> “那正好我也有事要提前去學(xué)校一趟,我跟嘉海哥一起走,爸爸mama跟小洋一起出發(fā),六點整才會開始正式的入場,你們可以晚一個小時再出發(fā),去得早了呆在學(xué)校也無聊,比不得呆在家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