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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名媛望族在線閱讀 - 第72節(jié)

第72節(jié)

    尤嬤嬤去了,廖老太君又問了幾句,這才將錦瑟落水一事告之廖書意,叫他回院子換身衣裳,梳洗一番好到碧波院去瞧錦瑟。

    半個時辰后,錦瑟和海氏等人也都知曉了廖書意帶回的消息。錦瑟依在床上,見海氏在廖書意的安撫下緩緩平靜下來,這才撫著海氏的手,道:“大舅母,這世上惡人終有惡報的,那些人害了舅舅早晚都要真相大白,到時候必叫他們生不如死!只是大舅舅已然去了,大舅母便是痛恨也莫傷了自己身子,為了哥哥和彥哥兒大舅母也要想開些啊。”

    她言罷,海氏已握緊了她的手,道:“這樣的惡人,他們不是人,好孩子,這些年舅母真不知你和茂哥兒在那樣的虎狼窩中是怎么熬過來的!是大舅母糊涂啊,若非大舅母,父親母親定然早便接了你和茂哥兒回家來……”

    錦瑟聞言笑著搖頭,又勸了兩句,海氏方才不再自責(zé),錦瑟卻令白芷取了多寶格上的一只紅木盒子,從中取出一張紙來沖廖書意,道:“哥哥說已叫人畫出了那馬大栓的影圖像以供官府繼續(xù)通緝那人?哥哥且瞧瞧這上頭所畫之人。”

    錦瑟言罷示意白芷將那紙拿給廖書意,廖書意展開紙張一瞧,登時便雙眸一瞇,銳光四射,冷聲道:“此人和我予祖母那張馬大栓的影圖像倒有七八分貌似!”

    他言罷抬起頭來盯著錦瑟,道:“微微這畫像是打哪里來的?”

    眾人聞言皆驚詫不已,瞧向錦瑟。錦瑟拿給廖書意的那張畫像正是之前她憑春暉的口述畫出的鄧三雙的畫像,她原也只是憑借直覺拿給廖書意看,倒不想這殺害白狗兒妻兒,后又對白狗兒滅口的人竟然真是失蹤已久的馬大栓。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九云山離江州極近,想來當(dāng)年朝廷圍剿之時,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最安全,那馬大栓必定是得了姚家人的消息早早逃至江州隱藏了起來,如今瞧著風(fēng)聲過了,便又出來為人辦事。

    錦瑟將鄧三雙殺害白狗兒一事說了,這才道:“我也沒想到這鄧三雙便是隱姓埋名的馬大栓,只是覺著這個鄧三雙手段殘忍,當(dāng)日以白狗兒妻兒之命要挾白狗兒放冷箭加害我和茂哥兒,后白狗兒被抓他便毫不猶豫地殺了其妻兒,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倒像是亡命之徒,所以才叫哥哥一認(rèn),倒不想此人真是馬大栓?!?/br>
    海氏聞言當(dāng)即便抓了廖書意的手,道:“意兒快到江州去,不能叫這殺千刀的賊人再跑了,他殺你爹,便是碎尸萬段也難解母親心頭之恨!”

    二夫人見海氏神情激動,端了茶水給她,勸了兩聲,道:“微微既然說已著妥善之人將那賊子盯緊了,便定然不會叫他跑了的,大嫂先喝口水平平心氣,此事還是報知了老太爺,老太爺自不會叫大伯冤死的。再說,這人受命姚家某位主子,若貿(mào)然抓了他反倒壞事。”

    海氏聞言這才平靜下來,廖書意卻道:“依兒看,只怕這次微微落水也脫不開姚家人使壞,微微若出事,茂哥兒定然會和廖家再度鬧翻,這和四年前父親遇難可真是異曲同工,分明是一人的手筆。只要茂哥兒和廖家鬧翻,再對付他一個孩子卻容易得多。兒子這便去尋二叔,看是否查出端倪了?!?/br>
    廖書意言罷沖海氏稍稍一禮便自去了,到了晚膳時,廖家?guī)孜焕蠣敳啪墼谝惶幝犃味蠣斦f了今日追查之事。

    那替周婆子的兒子周強償還賭債的人早已沒了去向,不過廖二老爺卻也根據(jù)周強描述畫了那威逼之人的影圖像,而且他自賭場拿到了當(dāng)日那人還債的銀票,尋到銀票所出的萬通錢莊叫掌柜的認(rèn)了那影圖像,掌柜的指出那畫像上的人確實是錢莊的老主顧,乃前門街上十全糕點鋪的花掌柜。

    廖二老爺尋至十全糕點鋪,已叫周強隱在暗處認(rèn)出了花掌柜正是當(dāng)日威逼周婆子母子的人。而他又拿了帖子到官府查了糕點鋪的東家,卻發(fā)現(xiàn)這間糕點鋪竟是姚家三老爺在京城的產(chǎn)業(yè)。

    而廖老太爺下午被喚回來聽了府中所出的兩件事,已吩咐管家去查,近日姚家可有人進京一事,管家回報也說姚三老爺三日前進了京,說是要處理些私事,如今正住在光源客棧中。

    錦瑟聽聞這些事,神思微浮,難道這一重重一幕幕都是三老爺姚禮明從中作梗?

    是不是姚禮明如今已找到了當(dāng)年殺害大舅舅的兇手馬大栓,錦瑟相信真相很快便會暴露出來,故而她只聞過此事便不再想,也知這事如今已輪不到她再cao心。

    碧波院是二夫人的院子,錦瑟萬沒一直呆在碧波院養(yǎng)病的道理。她用了晚膳,雖覺精神不濟,可還是打著精神說自己已無礙了,堅持要回夕華院去。

    二夫人無法,這才稟了廖老太君,由王嬤嬤等人伺候著錦瑟坐了暖轎回了夕華院,因累了一日故而旁晚時用了藥便早早躺下了,誰知天剛剛黑,錦瑟便突然發(fā)起燒來,顯是寒氣入體,竟有些一發(fā)不可收拾,沒一個時辰便大汗淋漓,燒的神志不清,說起胡話來,直將全府都驚動了。

    廖老太君放心不下,也到了夕華院,親自瞧著大夫給錦瑟扎了針,又瞧著海氏給錦瑟喂了藥,見她安寧下來,不再說胡話,熱也稍稍退了些,這才在眾人的勸說下回了松鶴院。

    而夕華院中,廖老太君一走,海氏便勸二夫人等人也都回去歇著,她又親自照看了錦瑟小半個時辰,月已中天,也累的渾身發(fā)軟,王嬤嬤收拾了廂房,海氏見錦瑟睡得沉,已有退燒跡象,這才囑咐了白芷和王嬤嬤幾句移步到廂房中安歇。

    閨房中,白芷取下錦瑟額頭帕子丟進水盆中涮了涮,擰干水剛欲轉(zhuǎn)身便覺眼前一黑,雙腿發(fā)軟地癱倒在了腳踏上,就她這低頭功夫屋中已多了一人,自是白日便和錦瑟約好要來的完顏宗澤。

    他早便到了,可夕華院人影憧憧,光火通明,雖擔(dān)憂錦瑟卻又不能現(xiàn)身,早已急的上火,好容易等人散了,哪里還顧得上白芷,當(dāng)即便令影七守好院子摸了進來。

    他進了屋,將白芷輕易放倒,見其倒在床邊腳踏上,自嫌其礙事,將白芷拖至窗邊兒的羅漢床上放下,這才抽了白芷手中帕子快步走至床前。

    見燈影下錦瑟滿頭大汗,他伸手探了探,觸手錦瑟的額頭火熱一片,他不覺蹙著眉來將那帕子覆了上去,眼見錦瑟一張小臉燒得通紅,不覺恨聲罵道。

    “笨蛋嗎!”

    一百一十章

    完顏宗澤實是惱錦瑟不將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這才氣悶之下罵出聲來。他是旁晚時才聽說錦瑟跳湖救人一事的,聽到這個消息就氣的直跳腳,心中擔(dān)憂,還發(fā)瘋地跑到園子中一屁股坐在湖邊蹬掉靴子將雙足浸在冰水中想瞧瞧湖水到底有多冷。

    結(jié)果他當(dāng)即便被冰的打了個寒顫,傻里傻氣的舉止且不說引得影七幾個時辰都用古怪的眼神來瞧他,更郁結(jié)的是,試過了湖水的冰冷,他心中便愈發(fā)焦躁,擔(dān)憂起來,火急火燎地恨不能當(dāng)下便爬墻來見錦瑟。

    如今他言罷見錦瑟躺著一點動靜都沒,到底沒了氣力,在床沿兒上坐下,自懷中摸出兩個碧玉球來。那兩個碧玉球乃寒玉雕琢而成,每個雞蛋大小,觸手清涼如冰,燈光下晶瑩剔透,綠汪汪如同兩汪水。

    他將錦瑟的手自被子中拉出來,將那兩個碧玉球塞進她火熱guntang的掌心,這才又給她蓋好被子。摸了摸,只這會子功夫錦瑟頭上的帕子已再度被她的體溫染熱,她的額頭觸手仍舊微燙,完顏宗澤見床邊的紅木架上放著一盆水,架子下的鎏金冰桶中盛著半桶冰塊,他取下錦瑟頭上帕子,用冰勺舀了兩勺碎冰放入盆中,將帕子浸涼擰干了水,便再度將其覆在了錦瑟額上。

    誰知那帕子許是太冰,冷熱一激,錦瑟當(dāng)即便顫了一下,籠煙眉蹙起,神情痛苦地晃了晃頭。完顏宗澤一驚,手忙腳亂地將那帕子取下來,他正不知所措,卻見錦瑟搖了搖頭,接著她guntang的臉蛋碰到了他的手,似尋到了清涼所在,她偏著頭蹭著他的手背,身子也往這邊動了動,安寧了許多。

    完顏宗澤怔住,見錦瑟紅紅的小臉在自己手背上輕蹭,像是貪戀主人撫弄的寵物一般,他心一軟,唇角便不自覺勾了起來。他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額頭上試了試,他那手因浸了冰水,故而透著一股冰涼之氣,卻又沒帕子來得那么激烈,他的眼睛亮了亮,又捏著帕子捂了捂,這才再次將帕子覆在了錦瑟頭上,接著又用一雙手輕撫錦瑟通紅的雙頰和她汗津津的脖頸。

    他來回抹了半響,感覺雙手漸漸被溫暖,再摸那帕子卻也已溫?zé)?。這便又取下帕子再去浸冰,如此折騰了半響,見錦瑟還是沒有退燒,便又尋了塊帕子去抹她腳心。

    上回他給錦瑟揉按腳心錦瑟腳上套著腳衣,這回將她小巧玲瓏的小腳丫捧在掌中卻見那小腳當(dāng)真不足他掌心大小,肌膚柔膩的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美玉,十個腳趾頭圓圓的小小的如同貝殼般可愛,腳趾甲更是粉粉的在燈光下透著珍珠般瑩潤的光輝,腳背因發(fā)燒透著紅色,被他大掌裹住,她便自覺地扭著小腳丫往他手心中鉆,腳踝和腳背線條優(yōu)美的叫人頭腦一陣空白。

    完顏宗澤很是愣了下,這才忙收回心思用帕子給錦瑟擦著腳心。他這般反復(fù),錦瑟身上的熱度卻非但沒退反倒熱的更厲害了,完顏宗澤一時擔(dān)心她的燒一直不退,復(fù)又擔(dān)心她燒成這樣倘使一夜不醒會壞了腦子,倒急的頭也疼了起來。好在錦瑟似察覺了他的心意般,雙睫撲扇著竟醒了過來,完顏宗澤忙丟開帕子,湊過去,輕聲問她,“可是要喝水?”

    錦瑟的眸子氤氳著,閃動著不明的光,似沒有焦點般在他臉上晃了下哼了一聲,完顏宗澤忙跳下床給她倒了早先涼著的溫水扶起錦瑟來一點點喂給她,見錦瑟喝完倒在他的臂彎半瞇著眼睛似夢似醒地瞧他也不說話,他將她放倒在床上,這才抬手在錦瑟面前晃了晃,誰知錦瑟便嘟囔一聲。

    “完顏宗澤……”

    完顏宗澤一愣,這才知曉錦瑟原是清醒著的,他心中一松,又是頭一回聽錦瑟喚他名字,加之錦瑟渾身乏力,喚聲也綿綿軟軟,糯糯的音線sao人心扉,他當(dāng)即心一顫,臉上便揚起了笑。

    他忙湊過去,好不開心地道:“微微醒著啊,我在這里,你哪里難受和我說,想要什么?怎么能好受點也和我說,嗯?”

    錦瑟聞言卻偏了偏頭,又輕聲嘟囔了兩句,她聲音不大,完顏宗澤幾乎將耳朵貼過去方聽清楚她的話,登時哭笑不得,只因錦瑟說的分明是,“磨人鬼,滾開……”

    “我就那般惹你煩嗎!”完顏宗澤好不郁結(jié)和委屈地悶聲道,可他抬起頭再瞧錦瑟,卻見她雙眸已閉緊,顯然是又沉睡了過去,只怕方才那喚他也是恍恍惚惚的。想到錦瑟睡夢中都念著自己,完顏宗澤瞬間便又開懷了起來。

    見那碧玉球自錦瑟掌心滑出,觸手已溫?zé)?,他便又用自己冰涼的手揉搓錦瑟的掌心手指給她降溫活血。錦瑟顯然被燒的難受,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每過一盞茶功夫便會掙扎片刻或暈暈乎乎地睜開眼睛。

    完顏宗澤見她出汗厲害,每回她醒來便喂些水于她,待五更天時,完顏宗澤俯身將額頭貼上錦瑟的卻覺溫度降下了許多,登時他便欣喜的笑了,又怕錦瑟再反復(fù)起來,便也不敢懈怠,仍用冰涼的手指去捏她掌心,捋她鼻翼兩側(cè)。

    “完顏宗澤?!?/br>
    他正集中精神給錦瑟揉著手心便又聞一聲喚,只以為錦瑟又在說夢話,便笑著道:“又想罵我什么?”

    誰知他言罷就聞錦瑟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錦瑟這句聲音卻是極清晰的,完顏宗澤驚疑抬眸,卻正迎上錦瑟微睜的眼睛,她眸中波光瀲滟,和他目光對上卻轉(zhuǎn)瞬沉靜如一池幽灘,泛著清冷之色,完顏宗澤一愣,這才確定錦瑟是當(dāng)真醒來了。

    他本是盤坐在床上,弓著腰給錦瑟揉著手,見此身子一直,精神一震,忙道:“你醒了?好些了嗎?什么我想怎么樣?”

    錦瑟聞言見完顏宗澤一雙眼眸晶燦有神,好似她清醒過來,他整個人都精神抖擻如同被注入了新活力一般,又見他雙眼微顯血絲,忙的滿頭大汗,連發(fā)髻都有些散亂,她盯著這樣的完顏宗澤瞧了半響,竟自無語,半響才道:“我聽說北燕不準(zhǔn)漢女進宮,后宮采選也不選漢大臣的姑娘,甚至宮女都不準(zhǔn)漢女子參選……以此來保持皇室血脈的正統(tǒng)。你瞧上我什么,又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完顏宗澤不想錦瑟會突然說起這話來,一時怔住,瞧著錦瑟清冷的眸子,拒人千里的神情,還是她微帶著譏誚的唇角笑意,轉(zhuǎn)瞬間便被她問的滿色漲紅,卻也不知是氣惱的,還是著急,張了張嘴只發(fā)出兩聲急喘來,順了下氣才勉強壓住怒火,捏著錦瑟的手腕,道:“你說的是圣祖爺時的事情,如今父皇提倡和漢族通婚,宮中漢宮女多的是,父皇的四位妃子,便有兩位乃漢人,皇兄的側(cè)妃也是漢女,如今還為父皇誕下了皇長孫,父皇極是寵愛,接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

    完顏宗澤的話尚未說完,錦瑟便笑了,笑的眉眼如畫,嫣然姿態(tài)令人愣怔,完顏宗澤先是被她笑靨晃了神,接著便氣恨的燒紅了眼睛,箍住錦瑟的手腕,道:“姚錦瑟!你當(dāng)真可惡,我說的很可笑嗎?!你是在聽笑話嗎?!”

    錦瑟見完顏宗澤氣得跳腳,一雙眼睛近似兇殘地盯著自己,血眼猩紅,手腕又被他抓的疼了,這才漸漸停了笑意,盈盈的眸子瞧著完顏宗澤微微揚唇輕笑,道:“所以呢?你也想要我做你的某一位側(cè)妃?不是,像我這般身世,是否做個侍妾便該感恩戴德了?”

    完顏宗澤聞言氣結(jié),緊緊盯著錦瑟,卻一字一字吐字清晰的道:“我完顏宗澤愛慕之人,我不會叫她屈居人下!”

    錦瑟早先對完顏宗澤的種種不規(guī)矩行為采取無視態(tài)度,一方面是她招惹不起完顏宗澤,也沒那阻止他的能耐,另一方面也是她自認(rèn)心如止水,不曾受他影響??勺源舜芜M京,完顏宗澤越發(fā)放肆,僅僅數(shù)日便攪的她有些心煩意亂。上回被他偷吻,她已煩惱了兩日,方才她雖昏昏沉沉,可清醒過來卻是明了完顏宗澤所做的一切的,便是這會子她一雙腳蓋在被子下仍覺僵硬非常。

    她因前世的經(jīng)歷,心如死灰,在男女之事上瞧的比較開是有的,可這并不代表她不介意自己一雙玉足被人瞧到,不介意完顏宗澤的得寸進尺,為所欲為。她自知完顏宗澤是一片真心,也因不討厭他,故而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如今形勢越發(fā)不受她掌控,越來越叫她心慌和害怕,這使得錦瑟煩躁的同時,也不得不正視和完顏宗澤之間的問題,冷下心腸來。

    即便如此,聽到完顏宗澤擲地有聲的話,被他一雙眸子炙熱的盯著,錦瑟還是心口一縮,垂在身側(cè)的手本能地握了握才道:“所以呢,你會娶我為你正妃?那好,我等著你的婚書?!?/br>
    聽錦瑟這般無謂的說出此話來,完顏宗澤只覺一顆心都糾在了一起,有些喘息不過的憋悶,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錦瑟,似想將她整個瞧透,只可惜錦瑟容顏之上似覆了一層冰,神情沉靜,叫人全然看不出她是惱是怒是喜是悲來,更聽不出她那話是用怎樣的心情說出來。

    這樣的錦瑟叫完顏宗澤想起在船上初識錦瑟時的情景來,彼時的她便是這般模樣,分明只是個小姑娘,可身上卻全然沒有一點小姑娘的氣質(zhì),處事那般的淡然、冷漠,無畏更無謂,好似什么事都無法叫她動容一般,便是那種沉靜和清冷叫他忍不住去探究,禁不住一次次招惹她,企圖惹怒她,叫他固執(zhí)地想要靠近她冰封的心,想溫暖她撫平她間或蹙起的眉,驅(qū)走她偶爾流露出的徹骨悲涼。

    好容易,這些時日他覺有些靠近她了,好容易他見識了她的喜怒哀樂,為此雀躍不已,點燃了渾身熱情,而錦瑟如今卻又變了回去,又成了當(dāng)日在船上初識的模樣。

    完顏宗澤便好似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他捏了錦瑟的下頜沉聲道:“你不信我!”

    錦瑟聞言卻只明眸微揚,唇角微微滑過一絲不辨的笑意,道:“非是我不信王爺,而是王爺說的話實在無法叫人相信。且不說我和王爺身份有別,便是我貴為金枝玉葉的公主之尊,如今北燕雄踞江北三十余年,燕皇勵精圖治,雄才偉略,只怕早不能滿足安居江北,北燕厲兵秣馬多年,只圖一統(tǒng)山河,兩國隨時會開戰(zhàn),當(dāng)此之時燕皇豈會準(zhǔn)許王爺迎大錦漢女為妃?”

    錦瑟還欲再言,下巴卻被完顏宗澤捏住,卻聽他道:“你等我六年,若然六年后我還無法迎娶于你,我……我自會放你自由,不會強迫于你??扇裟悻F(xiàn)在就拒我,不給我一絲機會,可信我現(xiàn)下便有法子將你擄回府中,占為己有?!”

    錦瑟聞言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盯著完顏宗澤怒氣反笑,道:“你怎能……”

    完顏宗澤卻接過話來,瞇著眼,近乎無賴地輕笑,卻又危險地道:“本王如何不能?本王對微微一片真心,可微微若毫不在乎,視如糞土,那本王卻也沒必要再對你客氣。若然本王待你太好,以至于你忘記了本王的為人和身份,本王也不介意提醒于你。本王本便是跋扈性子,雖從未做過欺男盜女之事,可也不介意試上一試?!?/br>
    錦瑟氣得渾身發(fā)抖,竟瞧不出完顏宗澤是在嚇唬她,還是在說真的,盯著他半響才舒了一口氣,道:“六年,六年后我都已十八了!”

    完顏宗澤聽錦瑟這般說倒笑了,一掃方才面上的陰厲和嚴(yán)肅,眨巴著眼睛道:“十八如何?本王尤其不懼為微微守身如玉六年,微微卻怕嫁不出去嗎?我倒不知微微竟這般恨嫁,既如此,不若現(xiàn)下就隨本王回府吧?!?/br>
    他說著便用拇指撫了撫她因氣惱而微微抬起的尖尖下巴,錦瑟氣急,瞪向完顏宗澤的目光如有火焰在其中燃燒,恨不能抬腳踢這廝一腳,忍了半天終究是火大,抬手拍打了下完顏宗澤的手臂,道:“誰要你守身如玉了!混蛋,放開!”

    豈知她言罷,完顏宗澤便笑了起來,好不得意和開心的樣子,竟道:“微微還是這樣最可愛,盛放的海棠花般,那般冷若冰霜暮氣沉沉的模樣平白糟蹋了一張美人面。”

    錦瑟聞言這才發(fā)覺不過片刻功夫自己好容易經(jīng)營起的嚴(yán)肅氣氛又被攪沒了,一時間氣結(jié),盯著完顏宗澤當(dāng)真是欲哭的心都有了。

    ☆、一百一一章【首發(fā)文字版vip】

    眼見自己營造的氣氛瞬間被破壞,錦瑟頓時有種雞同鴨講,對牛彈琴的感覺。盯著完顏宗澤那張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俊面當(dāng)真是欲哭無淚。

    她兩輩子加起來,遇上的多是讀圣賢書,知禮儀,重規(guī)矩的大錦士大夫和公子們,便不是君子,起碼也是謝少文那樣的偽君子,何曾遇到過完顏宗澤這樣厚面皮的人。她已拒人千里了,他竟半點影響都不受,依舊我行我素,甚至越發(fā)囂張起來?!

    錦瑟一陣頭疼,心中也升起前所未有的擔(dān)憂和慌亂來,因為這樣的完顏宗澤是極富攻擊性的,讓她意識到他對她的勢在必得。錦瑟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了這廝,竟叫完顏宗澤說出六年之約來。她原只當(dāng)完顏宗澤是少年心情,瞧著她和大錦尋常閨秀有些不同便生了好奇心,最多對她還有些好感罷了。

    她雖對完顏宗澤了解不多,可卻瞧的出他是極自傲自負(fù)的,本以為她擺出拒絕之態(tài)來,完顏宗澤自尊心受傷便會放過她,如今看來她簡直是異想天開,也將完顏宗澤想的太簡單了些,這人分明就不能用常理來猜度。

    六年,錦瑟聽到完顏宗澤的話簡直覺得荒唐透頂,且不說她的親事不是她說不定便成的,只完顏宗澤,北燕皇帝和皇后難道不會于他賜婚嗎?即便不說這些,六年時間太漫長了,他又怎能確定這六年里他不會遇到另一個叫他想允諾六年的女子?到時候她豈不是空等一場,而且,她為何要等六年?

    前世時,謝少文也是口口聲聲說愛她,彼時她剛?cè)牒铋T時,誰不說她是謝少文的rou頭好,說謝少文是長情之人,便是她自己也當(dāng)謝少文是愛她的,還因不能回報一份同等的感情而心懷愧疚,那時候的謝少文和如今的完顏宗澤是一般的年少多情,熱情真摯,可是結(jié)果呢,背著她謝少文卻早和人合謀算計了她的清白,最后更是將她踩在腳底心踐踏,一腳踹掉了她的孩子。

    這叫錦瑟無法做到再輕易相信男人的鬼話,更是對愛嗤之以鼻,她知曉將完顏宗澤和謝少文等同起來對完顏宗澤不公平,可她受過傷害,已然沒了少女對愛的渴求和熱情,這卻是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若然完顏宗澤不是北燕王爺,身份寒微倒還罷了,興許錦瑟會被他一顆火熱的心慢慢感化。

    可完顏宗澤偏偏不是,錦瑟本便對愛不抱期望,如今兩人之間更是隔著太多阻礙,在這么多不確定因素的促使下,她無法叫自己不顧一切地相信完顏宗澤,并隨完顏宗澤去瘋。因為在此時上,本來她和完顏宗澤便是不平等,不一樣的,完顏宗澤有資本去瘋,可她卻沒有。

    所以,倒不是錦瑟恨嫁,等不得六年,而是她根本覺得完顏宗澤的六年之約是個笑話,根本就沒想過要等完顏宗澤六年。并且,她對自己的親事早有想法,而且她的想法和嫁給完顏宗澤簡直是南轅北轍。即便她對完顏宗澤并不討厭,可她對嫁做王妃卻是半點興趣都沒有,而且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完顏宗澤見錦瑟氣惱之后便露出譏誚和愕然之色來,就知她對自己提出的六年之約嗤之以鼻,果然便見錦瑟舒了兩口氣,這才心平氣和地道:“王爺能否莫再捉弄于我,我們好好說說話。”

    完顏宗澤聞言好不委屈,很想說自己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也從未捉弄過錦瑟,可瞧錦瑟的神情也知他不管用什么態(tài)度說出這話來,錦瑟都不會信他。為此他眸中色彩翻涌了下,這才忍住氣性,沉了面色道:“你說?!?/br>
    錦瑟見此這才緩緩道:“王爺何等美人沒有見過,為何要執(zhí)意于我?王爺當(dāng)娶個鐵驪貴女,于燕皇和皇后來說也是盡了孝道,于王爺也是助益,而且王爺和王妃有著同樣的家世,風(fēng)俗習(xí)慣,相處起來也輕松便宜,才是琴瑟和鳴。若然王爺還不滿足,大可再迎娶幾位貌美妾室,相信王爺您英雄了得,便是側(cè)妃也必有大把的北燕貴女爭搶,到那時王爺坐擁賢妻美妾,自然便會明白王爺對我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

    錦瑟說著,完顏宗澤卻清眸鎖著她,道:“哦?微微說的聽起來好似也不無道理,微微替本王想的周全卻不知替自己是如何打算的?”

    錦瑟見完顏宗澤神情認(rèn)真,態(tài)度誠懇,也和顏悅色地和自己說起話來,一時對他的反應(yīng)很是滿意,想著趁機會索性和完顏宗澤說個清楚明白,便道:“我?我不怕老實告訴王爺,我雖已家道中落,可也沒與人做妾的道理,王爺如不能許諾正妃之位卻要強迫于我,我便唯有以死保全清名了……”

    錦瑟說到這里完顏宗澤瞳孔已是收縮了下,強忍著怒火才沒當(dāng)即發(fā)作出來,就聞錦瑟又道:“可王爺便是許我正妃之位,我卻也不敢接受,只因我心中清楚的很,我是個極擅嫉之人。父親自迎娶母親后便只母親一人,祖父對祖母更是情重,中年喪妻卻也未再迎娶繼室。故而我對來日夫婿沒有他想,便是他出身貧寒些也沒關(guān)系,人拙笨一些,錢財少一些的都沒關(guān)系,老實敦厚些依附妻族的更好,只因那般他便只能一心地對我好,能于我白首到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過日子??赏鯛斈熹曩F胄,定然是不能只有正妃一個的,所以說我若成了王爺?shù)恼@般擅嫉,是定然要動些手段叫王爺那些妾室一個個都不好過的,我旁的不說,心機還是有些的,叫那些妾室不能活命,叫王爺?shù)氖优畟儊聿患俺鍪谰突梢粸┭?,這樣的事也未必就做不出。到時候,王爺失了愛妾不說,瞧著我這滿目憎獰的王妃也是兩看兩相厭,倒不如現(xiàn)下王爺便于我橋歸橋,路歸路的好呢?!?/br>
    錦瑟說著便自嘲一笑,又道:“再說,六年的時間這么長,王爺豈知在這期間您不會遇到更令您動心的女子?王爺是言必行的大丈夫,到時候若然因和我有過這六年之約反倒不能對心愛的女子表露真情,那有待如何?所以,依我,王爺還是收回這六年之約為好?!?/br>
    錦瑟言罷,完顏宗澤卻瞇著眼笑了,好不贊同地點著頭道:“微微說的果真都有道理?!?/br>
    錦瑟聽完顏宗澤如此說,卻覺心中一抽,只因他那語調(diào)怎么聽怎么陰陽怪調(diào)的,倒好似是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來的,可瞧完顏宗澤的笑容,錦瑟又覺他不似生氣了。

    她怔了怔便打算趁熱打鐵,又道:“王爺好好想想我說的是不是皆有理?再有……唔……”

    錦瑟的話音戛然而止,接著便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兀自搖著頭嗚咽起來。只因在她全然無防備,正夸夸其談時,完顏宗澤竟一點征兆都沒地壓下身子用唇野蠻地堵住了她嘴,也堵了她所有未及出口的話語。

    錦瑟腦子一下子就空了,瞪大了眼睛,眼前卻是一張無限放大的俊面,完顏宗澤俊美無儔的面容上此刻卻是半點平日的嬉笑模樣都沒,滿是陰厲和狠戾之色。錦瑟心一顫,簡直不敢相信完顏宗澤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覺唇上一痛,分明是完顏宗澤咬了她一口,接著他便開始攻城略地,幾乎是狂熱和野蠻地硬撬開她的唇齒,灼熱的舌尖帶著懲罰性的強硬在她檀口中肆意進攻。

    錦瑟回過身來剛欲掙扎,腰間便忽然被環(huán)過一條結(jié)實而有力的手臂來,將她病的綿軟無力的身體往上一撈整個錮在一具溫?zé)岬膽驯е小?/br>
    大掌捏著她纖弱的腰,完顏宗澤在錦瑟雙腿欲踢打時已曲起一跳長腿來,緊緊密密地將她雙腿夾在了他那右腿和胸膛形成的密閉空間中,另一只手轉(zhuǎn)而插入錦瑟的發(fā)間,毫不留情地壓住她的后腦勺,全然不給她一點躲避的機會。

    攻擊性的動作使錦瑟退無可退,愈發(fā)瞪大眼睛掙扎起來,可她欲是掙扎禁錮在腰間的手臂收的便欲緊,唇上的壓力也欲大。

    錦瑟慌亂間右手在床上亂掃,想要抓些什么去拍打完顏宗澤,可手動了動卻只抓到冰涼的巾帕,她本能握住,只覺那帕子上浸染的涼意卻半點抵不過完顏宗澤澆不熄的熱情,更抵不住他的種種舉止在她心頭燃放的一團火,那火燒的她煩躁,躁動,不安,又似隱約還夾雜著一絲無奈和期待,歡喜和悸動。

    屋中錦瑟被堵了言語嗚咽出聲,屋外影七吊在屋檐下將里頭的動靜聽的清楚。耳聞傳來女子仿若嬌吟的嗚嗚聲,他勾起唇揚了一抹譏笑。暗道王爺自打遇到這姚家小姑娘就婆婆mama起來,對姚家姑娘好不遷就,如今總算有點男兒氣概了。

    在京城時,北燕宗室子弟??ね醣闱粕弦幻麧h女,偏那漢女早便訂了親,其父又是北燕重臣。海郡王欲求娶那女子為郡王妃,偏恭王爺不允,只說沒有娶漢女為正室的道理,??ね醣闱蟮交屎竽抢?,皇后又怎會答允,少不得責(zé)罵了??ね跻煌?,將人趕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