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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名媛望族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七十八章

    卻說姚錦玉跟著那知硯到了另一個(gè)院子,知硯將她帶到一處小亭旁便笑著道:“大姑娘且先等等,世子給大姑娘的驚喜馬上便到,小的便先退下了?!?/br>
    他說著卻是沖姚錦玉一笑便打了個(gè)千兒,快步去了。姚錦玉總覺著他那笑有些古怪,叫了一聲可那知硯卻未搭理她,已是快步出了院子。姚錦玉這會子酒勁兒越發(fā)上來,只覺頭暈暈沉沉的難受的緊,又見此處林木幽深,光線昏暗,便愈發(fā)覺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發(fā)暈,什么都瞧不清楚。

    可她念著謝少文要給的驚喜卻著實(shí)興奮難言,她四下瞧了下,扶著亭子的欄桿進(jìn)了小亭,豈知?jiǎng)倓傆麖澭?,便覺身后猛然撲出來一人,竟是從后頭瞬時(shí)將她抱了個(gè)滿懷!

    姚錦玉先是一驚,身子一僵,接著便聞?dòng)心凶拥统恋穆曇粼谒吢暰€低啞地道:“大meimei叫哥哥等的好苦啊,可真真想死哥哥了……”

    身子被男人緊緊抱著,那聲音又響在耳邊,說話間男人甚至用嘴唇輕碰著她的耳垂,姚錦玉聽了這聲音第一直覺自以為那是謝少文,聽了這等話,又被這般對待,登時(shí)她的心便狂跳了起來,身子一軟,顫著聲音叫了一聲,“文哥哥……”

    這抱著姚錦玉的又怎會是謝少文?卻正是在福祿院見了姚錦玉一面便色心大起,覬覦上她的謝少川。這會子他聽姚錦玉嬌滴滴的喚起謝少文來,倒也不揭穿,只低聲笑著道:“大meimei的手可真軟,真滑膩?!?/br>
    他竟是抓了姚錦玉的手,正肆意地揉弄著,姚錦玉見他越發(fā)放肆起來,一時(shí)間當(dāng)真是又緊張又害怕,可心中又似盛滿了甜蜜,掙了一掙便半推半就了起來。那謝少川見姚錦玉不掙,登時(shí)自便得寸進(jìn)尺地愈發(fā)混起來,不僅自身后輕啃姚錦玉雪白的脖頸和耳垂,一雙大手也松了她的手,改而在姚錦玉身上一陣的撫弄。

    姚錦玉何曾被男人如斯對待過,當(dāng)下便受不住地癱軟在謝少川的懷中,任由謝少川駕輕就熟地將她的衣襟撕扯開,探進(jìn)手去,兩人肌膚一接觸,姚錦玉打了個(gè)顫,心一驚,偏一陣?yán)滹L(fēng)起,正從那四散的衣襟吹了進(jìn)去,姚錦玉猛然清醒過來,忙便掙扎著道:“文哥哥你別這樣!你快放開我!”

    謝少川怎會聽她的話,他雖一雙手在四處點(diǎn)火,可那手臂卻仍舊緊緊自后頭將姚錦玉困住。姚錦玉掙了兩下也是白搭,便聞男人又在耳邊輕聲低語,道:“我偏不放,大meimei你這般美,叫哥哥朝思暮想,受盡折磨,實(shí)在比死都難受,meimei便發(fā)發(fā)好心從了哥哥吧,嗯。”

    姚錦玉這一清醒,又聽聞這話當(dāng)即便覺出了不對,急于回頭,道:“文哥哥不是受了重傷躺在床上嗎?!”

    謝少川將手臂固了更緊,不叫姚錦玉回頭,一面道:“誰說哥哥我受了重傷?大meimei也不想想,依著哥哥的身份何人能輕易傷我?不過是些皮毛輕傷罷了,我裝成重傷不過都是做給人看的,不那樣又怎能叫爹同意退親,又怎進(jìn)的了這姚府,怎接近地了大meimei?還是大meimei更想我此刻躺在屋中和四姑娘呆在一處也這般待四姑娘?”

    姚錦玉雖覺謝少文的聲音也有些古怪,可又聞他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酒味來,便以為是飲了酒的緣故。因那紙條確實(shí)是謝少文所寫,帶她來的知硯也著實(shí)是謝少文的心腹,姚錦玉又情根深種,壓根不會去懷疑謝少文,故而這會子她自不會懷疑身后人非謝少文。若然她稍稍清醒一點(diǎn),或是平日對謝少文稍有防備,便會覺出不對來,只謝少文便不會稱呼錦瑟為四姑娘這一點(diǎn),便足夠她警覺了,偏姚錦玉根本無疑。

    將才她確實(shí)有疑,狠是驚了一下,可聽了謝少川的話,登時(shí)便腦子便又發(fā)昏起來,只覺一顆心飄飄然盛滿了興奮和甜蜜。想著謝少文竟真是因想退親、想靠近自己這才裝傷,又聽了他最后那話,姚錦玉嫉妒心起,生恐謝少文惱了真回去和錦瑟廝纏,當(dāng)即她便忙抬手主動(dòng)撫上了謝少川的,身子也又靠在了他懷中,羞怯地道:“文哥哥這些話都當(dāng)真?”

    謝少川聞言唇邊露出譏笑,卻是回道:“自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便叫我不得好死!”

    聽了這話姚錦玉只覺吃了定心丸,嬌滴滴地道:“不許文哥哥瞎說!”

    謝少川便笑了,又撫弄了姚錦玉一陣,見她已難以自制,青澀的身體在他掌下一陣陣發(fā)顫,當(dāng)即便將唇一勾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姚錦玉一驚欲抬頭去瞧,他卻將她的頭又按了回去,笑著道:“meimei聽聽我的心跳,它只為meimei而跳?!?/br>
    姚錦玉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登時(shí)只覺幸福難言,想著此刻獨(dú)自待在謝少文屋中正暈迷著的錦瑟,她更是得意非常。原先她便極為難過,一想自己親手將錦瑟送到心愛的世子房中,一想著謝少文會親近錦瑟,她便窩心窩肺的難過,如今情形相反,謝少文只一心地稀罕她,這怎能不叫姚錦玉得意忘形。

    偏她又吃了酒,酒勁兒一波波涌上,腦子本就有些糊涂,這會子再被謝少川刻意引導(dǎo),姚錦玉便真沉浸在了一時(shí)的幸福中,她聽著那心跳聲,嬌羞地笑著。

    待姚錦玉回過神時(shí)已在一間屋子中了,謝少川將房門用腳踢上,大步便往大床邊兒走。姚錦玉一驚,抬頭去瞧他,偏屋中一點(diǎn)燈光都沒有,她一時(shí)間不能適應(yīng)黑暗,根本就瞧不清謝少川的面容,只聽到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大meimei莫怕,哥哥會好好待你的……”

    言罷,他已將她放在了大床上并幾下扯了身上衣裳竟是光溜地壓了上來。那床上的帷幔散下,外頭月亮又藏進(jìn)了黑云中,姚錦玉便是睜大了眼也瞅不清謝少川來,加之察覺到謝少川脫了衣裳,她便更不敢多看。

    而謝少川撲上去便沖著姚錦玉一陣的上下其手,三兩下便將她扒了個(gè)精光,姚錦玉這才驚恐起來,忙掙著,“文哥哥快放開!我們不能這樣,不能!”

    謝少川卻笑著撫弄著她,道:“不能怎樣?大meimei放心,我已給爹去了信,說要娶你為妻。等爹到了便會向姚伯父下婚書的,大meimei難道不想嫁給我嗎?”

    姚錦玉聽謝少川說已給家中去了信,說要娶她,登時(shí)腦中又充滿了幻想,似下一刻自己便真能當(dāng)上侯夫人,又念著彼時(shí)做妾的錦瑟在她身邊搖首乞憐,姚錦玉便又無法掙扎了。加之謝少川玩弄女人的手段也著實(shí)了得,姚錦玉一個(gè)未接觸過男人的閨閣姑娘,兩下便被他撩撥的不能正常思想,整個(gè)身體便軟了,加之酒勁,被如斯輕薄哪里還有半分的力氣,直接便癱軟在了男人的身下,只能又怕又依賴地柔聲喚著文哥哥。

    聽聞姚錦玉喚著文哥哥,謝少川便俯下頭去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姚錦玉便一下子迷失了,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只覺身子輕飄飄,有一股股燥熱又酥麻的感覺一波波翻騰,惹得她又是不舒服,卻又覺眷戀非常,隨著謝少川一陣狂嗅亂啃,姚錦玉一張小臉本便因酒氣緋紅著,如今更是羞的漲紅,不敢抬頭去看,只抬手抱住了她的文哥哥。

    而錦瑟被完顏?zhàn)跐杀г谀谴髽渖希郧埔娏藙偛磐ぶ猩涎莸囊怀龃髴颉?/br>
    她只看了兩眼便明了一切,這分明是姚錦玉被謝少文給玩弄算計(jì)了。登時(shí)她倒真不知是該感到高興,還是該同情姚錦玉了。

    謝少文這樣的男人姚錦玉竟也敢相信,其實(shí)前世時(shí)只怕她便是不毀掉侯府,姚錦玉也難一輩子幸福,謝少文根本便不是難夠托付一生的人。

    亭中的混賬事她只瞧了兩眼便蹙眉別開了視線,想著謝少文一面籌謀著毀自己清白,一面又如此玩弄姚錦玉將她送給個(gè)混賬人,錦瑟又怎能不生氣生厭?!當(dāng)即她神情便發(fā)冷,雙手也緊緊攥了起來。

    而她身后的完顏?zhàn)跐蓞s似恐臟了眼睛,余光都未往那亭中瞥上一下,只細(xì)細(xì)地瞧著錦瑟,如今見她神情不妥,倒有些后悔將她帶到了這里,叫她瞧見這骯臟的一幕。

    他身子微微前傾在錦瑟耳邊低聲道:“謝少文有什么好的,值當(dāng)你因他生氣?”他說著卻是用拇指指腹輕擦了下她緊握的拳頭,似有安撫之意。

    錦瑟不想完顏?zhàn)跐删鼓芮瞥鲎约旱男乃?,聞言回頭瞪了他一眼,握著的手卻松開了,道:“你少惡心我!”

    完顏?zhàn)跐杀颈阕阱\瑟身后,雖未抱著她,可兩人卻貼的極近,他的手更因防她掉下去輕輕擱在她的腰上,錦瑟這一回頭整個(gè)人便嵌在了他的懷中,臉頰更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錯(cuò)落緊挨,完顏?zhàn)跐傻纳碜颖阄⑽⒁唤?,呼吸也是一窒?/br>
    錦瑟險(xiǎn)些撞上完顏?zhàn)跐傻念~頭,又見他目光盛亮,哪里還敢多瞧,忙又轉(zhuǎn)過身來,蹙眉不語。

    完顏?zhàn)跐杀闱浦莻?cè)顏發(fā)起愣來,月光下那容顏清麗動(dòng)人,膩白俏粉,小巧微挺的鼻,唇線精致,柔柔紅艷,她的額白而平潤,下頜細(xì)秀,明眸顧盼,不經(jīng)意間便流出盈盈水意。

    她耳邊一縷青絲隨風(fēng)輕揚(yáng)一下下掃過他的鼻翼,癢癢的一如他的心。因著瘙癢,他想向后退下,可又著實(shí)不舍得,隨著那發(fā)絲又有一股蘭芷般的香氣往鼻翼中鉆,真真是絲絲屢屢都令人煎熬。

    偏下頭亭中的動(dòng)靜越來越大,完顏?zhàn)跐蛇@下哪里還敢貼著錦瑟,忙往后撤了撤身子,暗罵自己一聲,是當(dāng)真后悔將錦瑟帶過來了。好在謝少川很快便抱走了姚錦玉,完顏?zhàn)跐蛇@才忙攬了錦瑟從樹上跳下來。

    待他松開錦瑟,錦瑟便快步往內(nèi)宅的方向走,完顏?zhàn)跐勺飞纤?,笑著道:“怎又不理我了??/br>
    錦瑟在此呆了一陣,生恐內(nèi)宅那邊鬧起來自是要趕緊回去的??梢娡觐?zhàn)跐梢嗖揭嘹叺馗仓淮虬l(fā)了他,他怕真能一直追到內(nèi)院去,她聞言站定,回頭盯著完顏?zhàn)跐傻溃骸巴鯛斈懿荒苣惺聸]事便出入人家宅院,若我沒記錯(cuò)這是盜賊一流的行徑吧?”

    完顏?zhàn)跐陕勓缘故且恍?,道:“誰說我無事的,上次來可不剛巧便救了你,這次嘛……一會子你自會感謝我?!毖粤T,他便又欺近錦瑟,意有所指地道,“盜賊的行徑怎么了?我確要偷一樣?xùn)|西呢……”

    他說著便瞟了眼錦瑟的心窩,錦瑟被他那晶亮的眸中盯的渾身發(fā)毛,又見完顏?zhàn)跐煽∶赖拿嫒荼辉鹿庖徽彰嫔戏置饔行┌l(fā)紅,她想著將才兩人在樹上時(shí)那股尷尬勁兒,又見完顏?zhàn)跐赏乜诙?,登時(shí)便怒目瞪著完顏?zhàn)跐桑溃骸澳阍谙胧裁??!?/br>
    完顏?zhàn)跐蓞s是眨巴著眼睛,道:“我可什么都沒想,莫不是錦瑟想了什么吧?”說著卻是抱著胸一臉警惕地含笑瞧著錦瑟。

    錦瑟被他那模樣氣得面頰上紅,恨聲道:“什么都沒想你紅臉做什么!”

    她言罷完顏?zhàn)跐蓞s又委屈了起來,笑容愈發(fā)開懷,一徑地點(diǎn)頭,道:“是,是,我想來,什么都想了!”說著卻又用眼睛上下地打量錦瑟。

    錦瑟便更氣恨起來,面紅耳赤地上前狠狠抬腳一下踩在完顏?zhàn)跐傻啬_面上,轉(zhuǎn)身便快步又往前走了。

    完顏?zhàn)跐梢娝@般模樣,倒覺心一甜,她那一腳自也不覺著疼,反倒引得他一陣痛快和開懷。他一面抱著腳怪叫兩聲,一面又單腳跳著跟上錦瑟,待錦瑟又盯了他一眼,他才歪唇笑著站定,望著錦瑟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刻妙紅早便被送進(jìn)了謝少文的屋中,謝少文躺在床上,見小廝抱著人進(jìn)來目光便瞇起直盯小廝懷里那女子。小廝將人放在謝少文身旁的床上,哪里敢久留忙轉(zhuǎn)身退出。因早先謝少文怕錦瑟會逃跑,又念著自己身子不便,故而便交代了小廝出去后便將門鎖上,故而那小廝一出屋便落了鎖。

    他噓了一口,守在屋外,腦中便開始浮想聯(lián)翩,他搓著手,微微測了身子豎起兩耳欲聽屋中動(dòng)靜,可剛一側(cè)臉往房門貼,便覺腦后一疼,接著他兩眼一沉便暈倒在地。

    寸草見小廝軟倒,又踢了他兩腳,這才拽起他,將人拖到了遠(yuǎn)處,扔在了墻角,閃身而去。

    而屋中妙紅被放在床上,頭上卻還戴著那帷帽,只是因躺著那帷帽要掉不掉,露出她的脖頸,卻偏擋住了她的臉。

    謝少文微微側(cè)躺,死命攢著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恨聲道:“錦瑟meimei也莫怪我,若非你背叛我在先,我也不會這般待你!怪只怪你不該不守婦道,竟不自愛地和那楊松之私相授受!”

    他說著便又送了妙紅的手,改而輕撫她的粉嫩脖頸,似愛憐,又似痛恨的動(dòng)作,聲音卻冷了,又道:“那楊松之何等身份,豈會娶你?錦瑟meimei還是莫做夢了,他不過是玩弄于你罷了!可恨你竟為了那種人而罔顧你我的婚約,寧肯不知廉恥地和他私相授受,也不愿嫁我為妻!今日我便要叫你知道,我謝少文不是你姚錦瑟能為所欲為,想怎樣便怎樣的!”

    他說罷竟是一把攥住了妙紅的脖頸,見妙紅只掙扎著,哼哼著卻一言不發(fā),又聞一股酒味沖鼻,便只以為錦瑟是吃過了酒,這才松開手一把扯下了那礙事的帷帽,登時(shí)妙紅一張面容就曝露在了燈影下。

    謝少文眼見身側(cè)躺著的竟是一個(gè)完全陌生的女子,登時(shí)便詫地怔住。而妙紅暈睡間便覺身子難受的要命,好像有把火在身體里燃燒,只烤的她口干舌燥,渾身發(fā)癢,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似有股莫名的沖動(dòng)在四下亂躥。

    她神智半昏半醒時(shí)便覺有人正撫著她的手,她的脖頸,那手帶來一股莫名的快感,叫她想要尖叫出聲。偏她最是暢快時(shí),那人卻已離去,她登時(shí)便難受地扭動(dòng)了兩下身子猛然睜開眼睛。

    她尚未瞧清楚眼前男人,便憑借著身子里的沖動(dòng)抓住了謝少文的手,一手扯開自己身上裹著的衣裳,一手拽著謝少文的手便往袒露的肌膚上帶,一雙眼更是朦朧地瞧著謝少文,道:“好難受,熱呢……”

    謝少文眼見妙紅一臉潮紅,額頭冒汗,神情迷離,當(dāng)即便是一驚忙沖外頭喊了一聲,可外面竟是靜悄悄一片一點(diǎn)回音都沒有。此刻他哪里還能不知,自己是被人反算計(jì)了,他忙狠力甩開妙紅,忍著身上疼痛欲爬起來??擅罴t這會子早已燒紅了眼,竟是死死拽住了謝少文,謝少文動(dòng)作不便,只右手能夠動(dòng)作,而妙紅顯已癲狂,他一時(shí)竟掙不過妙紅,轉(zhuǎn)瞬便被妙紅壓在了身下。

    他為了毀錦瑟名聲,身上本便只穿著褻衣,這會子倒方便了妙紅,兩下便被妙紅扯掉。妙紅這般自是因完顏?zhàn)跐扇o她的那顆藥丸之故,她本雖是姑娘,可一個(gè)大宅院中的丫鬟哪里能不知男女之事,這會子依著沖動(dòng)行事,更顧不得謝少文身上的傷,幾下撞在謝少文傷骨上,疼的謝少文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他掙,妙紅便扯了衣裳貼下來死命抱著他,褻褲被踢掉,偏妙紅又在他身上一陣亂扭,一面還不得法地胡亂親著,口中卻道:“爺,奴婢好難受……”

    謝少文原先見妙紅一身錦服,只當(dāng)她是姚家的某位姑娘,如今聽了妙紅的自稱,只差沒背過氣兒去。他是讀圣賢書長大,又素來清高自傲,自命不凡,此刻念著自己被一個(gè)卑賤的奴婢壓在身下強(qiáng)迫,偏又掙脫不過,當(dāng)真是欲死的心都有了!

    那邊錦瑟已悄然回到了嬌心院,只她卻沒有往依弦院中去,而是自進(jìn)了姚錦紅的閨房。屋中金寶正坐在腳踏上打著盹兒,聽到動(dòng)靜一個(gè)驚醒,見是錦瑟自己進(jìn)來,登時(shí)便是一詫,忙站起身來,錦瑟已笑著道:“我那幾個(gè)丫頭鬧的厲害,如今竟吃醉了酒,我也吃過了,頭暈沉沉的,能否先在三jiejie這里瞇下,一會子?jì)邒卟灰娢一厝ハ雭肀闩扇藖斫恿??!?/br>
    金寶聞言聽院子中隱約還傳來笑鬧聲,自知是廂房丫鬟婆子們還在吃酒耍樂,便笑著壓著嗓子道:“四姑娘快上床,奴婢去給姑娘擰了熱帕子再端碗醒酒湯來。”

    床上姚錦紅正睡的沉,錦瑟瞧了眼便擺手道:“我在這羅漢床上躺一躺便好,莫驚醒了三jiejie。你也莫忙了,快歇會兒吧?!彼粤T便自走至窗邊兒躺在了羅漢床上。

    金寶見錦瑟已閉了眼睛,便忙取了一床錦被給她蓋上,又自在腳踏上坐了,趴在床邊瞇起腳來。

    錦瑟只瞇了一盞茶功夫,外頭就依稀響起了喧囂聲,卻是姚老太太身邊的劉嬤嬤到了,錦瑟唇角抿起銳利的弧線,睫毛微顫了下,翻了個(gè)身用被子蒙住臉,只覺困意一波波襲來,沒片刻竟真睡了過去。

    外頭,劉嬤嬤進(jìn)了廂房見白芷和白鶴及幾個(gè)依弦院的婆子?xùn)|倒西歪的趴著,而姚錦玉院中的丫鬟婆子還在吃著酒,便笑了起來,接著才換上一副怒容,喝道:“姑娘們那邊都散了,你們這些老貨和賤蹄子們倒不知深淺地還在混鬧!快莫吃了,趕緊的散了,莫礙了三姑娘休息?!?/br>
    言罷卻又蹙眉盯向白芷兩人,道:“四姑娘可還病著呢,丫鬟們怎這般不經(jīng)心,快將人叫起來!我將從依弦院來,見四姑娘不回,王嬤嬤可都等急了?!彼粤T便又道,“我去瞧瞧四姑娘?!?/br>
    她言罷自有婆子和丫鬟往白芷幾人面上潑了涼茶,白芷幾人醒來,劉嬤嬤卻剛好從外頭慌慌張張的進(jìn)來,怒道:“四姑娘不見了,你們這幾個(gè)作死奴婢是怎么伺候的!還不都快隨我去尋人!”

    白芷幾人對視一眼,這才忙換上驚慌神情,片刻間劉嬤嬤便帶著人四下找尋了起來。

    而正房中金寶被吵起來,豎耳聽了聽動(dòng)靜,只當(dāng)是劉嬤嬤訓(xùn)斥丫鬟,令她們散了,便也沒在意又趴下閉了眼。

    今日本便一場陰謀,這邊劉嬤嬤剛發(fā)現(xiàn)錦瑟不見了,那邊好似福祿院的老太太當(dāng)即就知道了,派了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一路吆喝著趕過來尋人。這下更是將全府都驚動(dòng)了,眾人沖到嬌心院這邊,劉嬤嬤自然已極具偵查能力地發(fā)現(xiàn)了那連接外院的院門竟是開著的,當(dāng)即一群人便都跟著劉嬤嬤沖進(jìn)了外院。

    而此刻姚錦玉早已被謝少川吃干抹凈,她兀自羞紅著臉撫著謝少川的胸膛,道:“人家現(xiàn)在已是文哥哥的人了,文哥哥可……可定要娶我,不然我……我真便活不了了?!?/br>
    謝少川雖是個(gè)混賬人,可也從不強(qiáng)迫女人,總覺強(qiáng)要少了些滋味,故而將才處處糊弄著姚錦玉,只叫她以為自己是謝少文。對女人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只覺這世上女子不管再清高身份再高貴,一旦失身便就一切都完了,只能任著男人為所欲為。故而此刻姚錦玉已是他的人,他便再?zèng)]了心情瞞著哄著,當(dāng)即便是一笑,又在姚錦玉身上揉弄著,這才笑道:“大meimei放心,哥哥雖已娶妻生子,可對姨娘也是一樣的疼愛有加,大meimei這般銷魂,爺一準(zhǔn)兒抬了你進(jìn)府便是?!?/br>
    姚錦玉聞言登時(shí)便愣住了,半響才猛然抬頭瞧向抱著自己的男子,謝少川卻只一笑,道:“大meimei和哥哥我在老太太院中剛見過一面,大meimei莫不是不認(rèn)識了吧?”

    姚錦玉這下才真真是慌了,一下子白了臉,一把使勁扯下?lián)豕獾尼♂?,隱約的月光透進(jìn)來卻已夠她瞧清楚謝少川的模樣了!登時(shí)她便覺頭惱一空,一雙瞪大的眼睛中盛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這會子她那酒勁兒也因發(fā)汗而消散了,頭腦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想著將才已失身給謝少川的事,姚錦玉便覺喘不過氣兒來,身子晃著想要暈倒,謝少川見姚錦玉這般便笑著擁了她,道:“大meimei何需如此,爺知大meimei心心念念的是謝少文,可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了,便莫再想別的了,放心,爺定會好好待你的?!?/br>
    姚錦玉此刻被謝少川摟著卻是渾身發(fā)僵,簡直對他的碰觸避如蛇蝎,她腦中唯一念頭便是趕緊離開,不能叫人發(fā)現(xiàn)她和謝少川的事兒,她當(dāng)即推開謝少川便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撿起衣裳胡亂套著便往外奔。謝少川卻只瞧著,并不急著拉她,眼見姚錦玉胡亂穿了衣裳奔出去,他才撿了地上袍子套上,也跟著出了門。

    此刻劉嬤嬤正帶著人沖進(jìn)書恒院,幾乎直奔了謝少文的正房。

    原先已做好安排,謝少文的小廝就守在這里,等眾人一來便污蔑姚錦瑟醉酒后自尋來這里尋找謝少文。如今劉嬤嬤見小廝不在,以為事情有變,忙快步到了廊下,聽聞屋里頭傳來男女的聲音,她心中一定,只以為謝少文臉皮薄,這才令小廝退開了,她老眼精光一閃,卻又驚疑道:“怎外頭鎖著門,里面卻有人!似有女子的聲音啊,莫不是……快,快將門撞開!”

    她言罷退開,便有兩個(gè)腰圓膀粗的婆子沖上前幾下便跺開了門,劉嬤嬤帶人沖將進(jìn)來,眾人瞧去卻見屋中一片狼藉,女子的衣裳扔的滿地都是,而床上卻空無人影,屏風(fēng)倒在地上,八仙桌上的物件也碎了一地,而桌旁的地上卻躺著兩個(gè)渾身赤裸的人,那女人壓在男人身上,姿態(tài)好不yin靡!

    那女子聽到動(dòng)靜看過來,散亂的發(fā)露出半掩面容,劉嬤嬤一眼便認(rèn)出是妙紅來了!她登時(shí)呆住,而謝少文已氣恨又屈辱地隨手抓起地上滾落的銅質(zhì)茶托向門口扔了出來,怒道:“都滾出去!”

    另一邊姚老太太正被雅芝扶著往這邊來,只她這一行人腳步匆匆剛到書恒院,便見套院中沖出一人來,借著月光瞧去那卻是個(gè)姑娘。而那姑娘身后又追來一個(gè)男子,口中還喊著,“大meimei等等,快莫跑了!”

    姚老太太一行站定,那女子卻似只恐被身后男子追上,一面不停往后看,一面步履慌亂地往這邊跑,竟全然沒發(fā)現(xiàn)前頭有人。她跑著跑著腳下一絆整個(gè)摔倒,因離的近了,那月光照在她身上,登時(shí)便將她一張面容,和那一身凌亂的衣衫映了個(gè)清清楚楚。

    姚老太太瞪大了眼睛,身子一晃,雅冰卻已驚呼出聲,“大姑娘!”

    姚錦玉摔倒正欲爬起來,聽到這聲驚呼抬頭一看,見郭氏和一群丫鬟婆子便站在近前,登時(shí)手一軟便又癱倒在了地上,雪白的面上又慘白了幾分,配著她那狼狽的模樣,散亂的長發(fā),還有驚恐的神情,簡直慘如厲鬼。

    而此刻謝少川已追出了套院,他竟正束著腰帶,模樣自比姚錦玉好不到那里去。兩人這般樣子,不需人想便知發(fā)生了什么。郭氏站立不穩(wěn),被丫鬟扶著才勉強(qiáng)沒倒下去。偏就在此時(shí),姚禮赫也帶著人到了,這邊動(dòng)靜顯也驚動(dòng)了前院的少爺們,文青和未娶妻同住前院的三少爺姚文科,四少爺姚文敏,七少爺姚文強(qiáng)幾乎也在同時(shí)趕到,登時(shí)無數(shù)雙眼睛都震驚地盯在了地上跌坐著的姚錦玉身上,院中站滿了人,卻當(dāng)真是死寂一片,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眼見姚禮赫白著臉怒容站在那里,僵著身子盯著地上的姚錦玉,那謝少川這才兩下束好腰帶上前一步擋住了姚錦玉,沖姚禮赫作揖,道:“小生對不住老太太和姚老爺,今日吃多了酒,竟一時(shí)把持不住……不管怎么說姚大姑娘如今已是小生的人了,小生也真心傾慕于她,小生和姚大姑娘是兩情相悅的,小生愿抬姚大姑娘做個(gè)姨娘。雖不能明媒正娶,可小生定也珍愛有加,賤內(nèi)也是寬厚之人,定也不會委屈了姚大姑娘,還請老太太和姚老爺成全。”

    七十九章

    謝少川言罷竟是自懷中摸出一片白綢來,那上頭斑斑紅點(diǎn),卻正是姚錦玉的元帕。

    姚老太太見謝少川竟這般不知廉恥,對姚錦玉更是半點(diǎn)尊重都沒,更不曾將姚家看在眼中,又見一院子人皆神情震驚地瞪著姚錦玉二人。她知這事兒是想捂都捂不住了,登時(shí)便覺眼前發(fā)黑,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氣堵之下竟就暈了過去。

    姚禮赫也被氣得渾身發(fā)抖,眼見姚錦玉跌坐在謝少川身后,一身凌亂,連肚兜都在外頭半露著,魂不守舍的模樣,他只恨不能上前掐死這個(gè)不爭氣的女兒。

    他在江州地面上也是極有臉面的,好歹也是個(gè)正六品的官,如今在下人和晚輩們面前丟了這樣的人,只羞憤的面色漲紅。他怒目盯著謝少川憋了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倒是引得身體不停顫抖起來,瞧著異常嚇人。這若謝少川是尋常人家的公子也便罷了,這會子他是非要打斷他的狗腿出氣的,可謝少川偏是謝家人,早先謝少文便在姚府中受了傷,如今謝少川再出事那姚家是真要被武安侯府給盯上了。

    如今已然這般,雖見到此景的皆都姚家人,可用鐵腕手段先壓下此事,不叫下人們亂嚼舌根??蛇@世上本便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一張嘴便有可能守不住一個(gè)秘密,更何況這么多雙眼睛,這么多張嘴呢?

    更何況姚家人的嘴便是堵住了,瞧謝少川這樣子,謝家人是萬不會顧念姚家顏面的。

    而且今日設(shè)計(jì)謝少文和姚錦瑟,姚禮赫也是知曉的,為怕此事不能傳揚(yáng)開來,幾乎驚動(dòng)了全府上下,姚家是火光沖天,現(xiàn)在只怕附近不少府邸都已被驚動(dòng),在猜測探究了。

    這事是捂不住了,唯今便只有想法子處理,不至于太毀姚家的顏面??沙隽诉@等事,又怎能不毀顏面?!姚錦玉是他的嫡長女!

    姚禮赫氣得半死,文青見狀唇角一勾,沖已然還愣著的姚文敏道:“四哥,出了這種事可正是你表孝心的時(shí)候,四哥快勸勸叔父吧?!?/br>
    姚文敏聞言這才一個(gè)激靈反應(yīng)過來,忙湊上前去,一面給姚禮赫順氣,一面恭謹(jǐn)而擔(dān)憂地道:“父親息怒,大jiejie是父親的嫡長女,也是兒子和幾個(gè)弟妹的表率,大jiejie得母親悉心教導(dǎo),平日便最是端莊賢淑,今日……今日想來也是吃多了酒這才會……既謝少爺說要迎了大jiejie,父親便成全了他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