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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名媛望族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更過分的是,那水盆中的帕子此刻正濕漉漉地貼在謝少文一張俊面上,滴答答地往下淌水,謝少文卻似驚呆了,竟是站著一動不動。

    姚錦瑟扔掉手中鎏金水盆似笑非笑地就那么瞧著一身狼狽的兩人,喧囂過后屋中徹底陷入了死寂,只有那水滴聲,聲聲震耳。

    謝少文只覺身上被水兜頭罩下,眼前更是一黑,他生而顯貴,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一時哪里能反應(yīng)過來,僵在那里。姚錦玉更是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姚錦瑟做了什么。

    兩個丫頭更是嚇得目光呆滯,瞧著姚錦瑟的目光簡直似她是瘋子一般。

    在大錦朝,妻罵夫,依律是要杖二十的。如果打夫,則不問有傷無傷,俱受徒刑兩年或更久,而妾犯夫處罰卻要更重!妾犯妻更是要于妻犯夫受同等懲罰!

    如姚錦瑟這般不僅犯夫,還犯妻,便是直接杖殺或是浸豬籠,尸首扔到亂墳崗只怕都無人為她鳴冤,還要受人指點譴責(zé)。

    這錦夫人莫不是被刺激瘋了?!即便她曾是首輔大臣的嫡親孫女,曾是先帝爺口中的清貴名媛如今也只是一名賤妾啊,她怎敢如此!

    眾人驚愕,卻無人注意到不知何時姚錦瑟的目光中已蘊藏了毀天滅地的鋒芒和寒光。

    既爾等不仁我便不義,這侯府既敢如此折辱于我,連最后的片息安寧都吝惜于我,那么不若就一起滅亡吧!

    003 決裂

    如今正是寒冬,屋中雖銀絲炭燒的極旺可這么一盆水兜頭罩下,風(fēng)一吹著實難受。

    姚錦玉比謝少文更先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唇舌便打起顫來,瑟瑟發(fā)抖地?fù)渖先プサ搅酥x少文面上拍著的巾帕,卻故意將那巾帕一捏,登時水就又淌了下來,直澆了謝少文一臉。

    謝少文惱怒地抬手推她,她嚇得手一抖巾帕落地,卻就勢道:“爺莫生氣,是妾拙笨。爺也千萬莫生meimei的氣!”說著她似才想起來般,忙又沖姚錦瑟道。

    “meimei如何能……meimei,大錦朝是有律法的,妾犯夫可是要亂棍打死扔去亂墳崗的……jiejie知道m(xù)eimei受了委屈,jiejie無礙,meimei便是如何jiejie都受得??蒻eimei便是再氣惱也不該對夫君動手……這可怎生是好!meimei,你還不快跪下給爺?shù)狼福煅?!?/br>
    錦瑟見姚錦玉惺惺作態(tài)地過來欲推自己,便冷眸瞧向她,眼睛中卻滿是銳利一閃。

    姚錦玉被她一盯,只覺一股涼氣自背后升起,又念著懷有身孕,生恐錦瑟真?zhèn)怂?,哪里還敢靠近,心中卻是得意,只道姚錦瑟此刻越發(fā)硬氣越招謝少文厭。而她又豈會不了解姚錦瑟,讓她跪謝少文,她只怕寧肯去死。

    見錦瑟站得挺直,姚錦玉卻暗自鄙夷,不以為然,做個女人要那么清傲又有何用,最重要的是要有手段,能知道男人要的是什么,哄得他熨帖了才能得到尊榮。

    姚錦玉想著卻是噗通一聲跪在了謝少文的跟前,揚著頭哀求道:“爺,meimei她自小被我娘親嬌寵長大,從未受過此等委屈,一時間沖暈了頭腦也是有的。meimei她也是在意爺,也是愛極了爺才會如此作為。雖說我天朝有律法,妾室犯夫要受重刑,犯妻更要同罪,可meimei不比一般小妾,又是爺?shù)男念^好,爺便多憐惜她一點饒過她這回吧……我這個做jiejie、做夫人的也有督導(dǎo)不善之責(zé),爺若真要怪罪便都怪到妾身身上吧?!?/br>
    謝少文回過神來看向跪著的姚錦玉,只見她身上的單衣已濕透,水洗的面容,淚水迷蒙的雙眼,通紅微腫的唇瓣,一縷長發(fā)蜿蜒貼在她如同白天鵝般優(yōu)雅昂起的脖頸上,長發(fā)上的水珠一直向下滴直滑進露出蔥綠肚兜的溝壑間。

    這般的姚錦玉楚楚可憐,嬌柔嫵媚,更是如此的大度賢良,再想到她腹中還孕育著他的骨rou,想著這兩年他一心的偏寵錦瑟,將錦瑟捧的比妻子還高,可她在外卻未表現(xiàn)出一絲不滿,更在御史彈劾時進宮跪在慈寧宮外為他鳴冤。對錦瑟更是親如姐妹,毫無芥蒂,更是為他將侯府上下管的妥帖,伺候母親也是至孝。

    這般的女子,真真是得之他幸,何況夫人的容貌雖是及不上錦瑟卻也楚楚動人,是個難得的美人兒,他先前怎就不知珍惜呢?

    謝少文想著再盯向筆直站著,目光冷然的姚錦瑟,耳邊又回蕩著姚錦玉方才的話,只覺一股憤怒和怨恨沖天而起。

    姚錦瑟在意他,愛極了他嗎?

    屁話!這兩年來他是如何的將她含在口中,可她卻如同一塊捂不熱的冰,不對,便是冰在如此的呵護下也能融化,姚錦瑟她根本沒有心,她只在意他們姚家一門雙狀元的清貴名聲,在意她那些書本紙墨,甚至她那些花花草草!

    若非他們自小一處長大,若非他對姚錦瑟知之甚多,他甚至懷疑她心中早就裝了人!姚錦瑟她根本不要他!她甚至怨他,怨他沒能給她妻室的名分,她更瞧不起他,如今只怕是憎惡他吧。

    將才離的遠他不曾留意到,如今姚錦瑟就站在他的面前,她眼中的冷然和厭棄他卻是看的再清楚不過了!

    他堂堂的探花郎,俊美無雙,又是世襲的三等候,身份何等尊貴,本是大錦青年才俊的第一人,卻遭受她如此羞辱。她以為她是誰,還是那個被首輔大臣捧在手心的嬌貴望族名媛嗎?

    她如今只是一個賤妾!

    竟敢如此冒犯他,若再容之,他還何以立世?!母親說的對,這般清傲的女人,根本就不懂情,更不會知道冷暖,她是沒有心的,只有夫人才是那個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和他榮辱與共的可意人兒。

    謝少文想著目光不覺一沉,又想起了這兩年來姚錦瑟平日最愛說的那些個話,什么勸他收斂,勸他致仕放權(quán),甚至jiejie懷著龍?zhí)r她還勸他說服jiejie拿掉孩兒,仿佛是武安侯府如何風(fēng)光,便就會如何礙她姚錦瑟的眼一般。

    她簡直就是苞藏禍心,只怕當(dāng)年他謀她清白的事被她知曉了,這才意圖報復(fù)!

    想到這些謝少文一個哆嗉警醒過來,他忙扶起跪倒的姚錦玉來,一面溫聲勸著,一面令丫鬟快將她扶到床上蓋好。

    妙青扶著瑟瑟發(fā)抖的姚錦玉往床邊走,姚錦玉尚且不放心,不?;仡^懇求地為錦瑟求著情,而妙紅已奔了出去,忙著去準(zhǔn)備沐浴的熱水。

    錦瑟瞥了眼飛奔而出的妙紅,只怕準(zhǔn)備熱水是假,忙著將府上下人們都叫過來瞧熱鬧是真,最好能驚動了老夫人,這樣她這小妾還能有命在嗎?到時候便是謝少文再稀罕她,再顧念舊日情分,這回也得叫她姚錦瑟脫層皮。

    錦瑟已不在意姚錦玉的惺惺作態(tài),今兒這出戲委實精彩,可她已經(jīng)厭煩了,只想著早些結(jié)束。

    姚錦玉……她百般謀算,自己何妨便叫她尊榮舒心幾日,這樣當(dāng)?shù)玫降囊磺杏指吨痪鏁r,才能知道何為悔不當(dāng)初,何為疼徹心扉!不急,這一日很快就會到的。

    姚錦瑟想著,收斂了盯著姚錦玉的目光瞥向怒發(fā)沖冠的謝少文,說出了今日第一句話來。

    “你不是說今生只愛我一人嗎?不是說我做什么你都喜歡嗎?怎么,只這般就忍受不了了?”她言罷絕美的面容上便勾起了一抹譏嘲的笑意。

    “賤人!你也配!”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登時謝少文便氣的面色漲紅,一腳飛起踹向姚錦瑟。

    謝少文雖系探花郎,可從小便是習(xí)了棍棒功夫的,如今他又統(tǒng)管著健銳營的將士,他怒意下的一腳何等威力,登時便將錦瑟踹地橫飛出去,跌滾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謝少文也沒想到會將錦瑟踹的這般厲害,眼見錦瑟踉蹌著撐著身子委坐在地,鮮血沿著唇角往下流,那模樣卻是嬌弱、凄美的令人心疼。

    他自小便是有心錦瑟的,到底是本性難移,如今見她這般模樣便目露驚慌和掙扎來,欲要奔向錦瑟。

    可卻在此時錦瑟瞧著他輕蔑一笑,只道:“原來侯爺還有這般威武剛毅之時,真真是難得!”

    在錦瑟面前他從來都是溫潤如玉,溫柔有佳,甚至是曲意討好的,如今被錦瑟一言,又聽她口中滿是譏諷和鄙夷,登時那點子心疼就又消失殆盡了。

    “侯爺不要!meimei!”而姚錦玉既謀算到這一步又如何能叫錦瑟再度翻身?眼見謝少文動搖她便驚呼一聲,接著卻是頭一歪兩眼一翻暈了過來。

    004 小產(chǎn)

    “太太!”

    姚錦玉這一暈,登時屋中驚亂一片,也是在此時姚錦玉的乳娘孫嬤嬤帶著一竿子丫鬟仆婦沖了進來,謝少文一身狼狽便這么暴露在眾人眼底。

    謝少文如今年逾雙十,膝下還尚未有一兒半女,早年為了和錦瑟的親事他和母親對壘,這便耽擱了兩年,后來不得已娶了姚錦玉,卻一心都撲在錦瑟的身上,他因未能娶錦瑟為妻心懷愧疚,甚至不怕寵妾滅妻,大半年都未和姚錦玉圓房,一心想讓錦瑟生下庶長子來,好為錦瑟撐腰,令她在府中立足。

    無奈錦瑟進府快三年卻始終沒能有孕,那次偶然聽到姚錦玉的丫鬟們閑聊,他才知道錦瑟竟是……她竟是一直在服用虎狼之藥,她根本就不要他和她的孩子!

    他難過了那么些日,竟是不敢當(dāng)面質(zhì)問她,最后又在心中為錦瑟尋了由頭,只道她這么做是為了姚錦玉,是體恤她的jiejie,也不愿他被構(gòu)陷。

    可如今看來,他是何等的可笑!姚錦瑟她根本只在乎她的尊嚴(yán),她的風(fēng)骨,她被逼無奈成了自己的妾,她便覺著是自己玷污了她高貴的身子,她恨他,她根本不愿生養(yǎng)他的孩子!

    如此想著,謝少文盯著錦瑟的目光簡直透出陰毒來,俊美的面容更是在燈影下不停變換著神情,顯得有些猙獰起來。

    人有時候便是這般的奇怪,當(dāng)被某件事觸發(fā)了隱藏已久的情緒,你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很多原先深深以為的,卻已在不知不覺中滄海桑田,不復(fù)當(dāng)初了。

    而如今的謝少文便是,愛恨一瞬間已顛倒,滔天的恨意涌出,過去他有多愛錦瑟,如今便就有多恨!

    他只覺眼前女子辜負(fù)了他,不配得他珍愛這么些年,只有錦玉……對,只有夫人溫婉善良,又深深的仰慕于他,如今她腹中更是孕育著他的骨血,他的嫡長子……

    想到這里謝少文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心中對錦瑟那點疼惜早已消散,如今更是覺著在仆婦們面前丟了面子,哪里還能容下錦瑟?!

    當(dāng)即他就一甩袖子冷眸盯著錦瑟,道:“還愣著做什么,把這賤妾拉下去!先關(guān)到柴房,明日稟了母親再行處置!趕緊請大夫,若是夫人動了胎氣,傷了身子且要爾等好看!”

    孫嬤嬤眼底一喜,忙應(yīng)了一聲,一個眼色過去便有兩個腰圓膀粗的婆子走向錦瑟,錦瑟卻耐著身子不適撐地自己站了起來,冷聲道:“不牢兩位嬤嬤費心,我自己會走?!?/br>
    她出身不凡,氣質(zhì)也非尋常妾室能比,目光自有一股威嚴(yán),兩個嬤嬤竟是不敢忤逆退開了。如今結(jié)局已定,孫嬤嬤自也沒糾著這小事的道理,見此也未狠踩錦瑟,一眾人眼瞧著錦瑟撐著纖弱的身子一步步向外走去,心中各自唏噓。

    而謝少文卻無法挪動腳步,站在原地眼瞧著錦瑟柔弱纖細(xì)卻又孤絕、驕傲的背影一點點消失不見,他只覺心中又似有什么東西在絞著,都翻起些什么情緒來卻是不辨了。

    而錦瑟出了正房,院中院外已擁了不少奴才,皆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瞧,她一身單薄的冬衣站在廊下,屋檐的紅燈籠打在身上越發(fā)顯得弱不勝衣,嬌弱扶柳,可那絕美容顏上的鮮血,那挺直傲然的身軀又憑空給她添加了幾分剛烈無畏,清貴風(fēng)華。

    想到這位姨娘的出身,她七歲時先帝爺對其的盛贊,又想到她及笄時容顏動江南的盛況,還有入了侯府侯爺對她的百般疼寵,下人們一時間唏噓不已。

    縱使天之驕女,可也不抵那句俗語,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此番這錦姨娘算是徹底得罪了爺,只怕再難翻身了。過上兩年等到容華老去,也只能是明珠投黯,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罷了。要知道這后宅從不缺佳人,也最是消磨佳人呢。

    錦瑟站在廊下,冷風(fēng)一吹刺激了感官,身上的疼痛更加清晰了。額頭上的擦傷,被謝少文踢中的心窩,抽痛一波波卻皆抵不過腹部的一陣陣絞痛,溫?zé)岬囊后w沿著褲管往下流,錦瑟心中悲涼,唇角卻是輕扯,笑容顯得古怪異常。

    謝少文,那個曾多少次伏在她耳邊憧憬著孩子的男人,他很快便會知道,是他自己殺死了期盼已久的孩子!

    錦瑟的手緩緩撫上小腹,那古怪的笑又沉淀成nongnong的苦澀和歉疚。

    孩子,非是娘心恨,實是你投錯了胎,與其讓你生下來受人作踐,將來小小年紀(jì)遭受滅門之禍,一生顛沛流離,倒不若就別到這個骯臟的侯府來。

    你放心,娘很快便會去陪你,也會……也會叫這整個侯府為你陪葬!

    遠遠地只見院子外頭夜色之下過來一隊紅燈籠,瞧著那影影綽綽的人影錦瑟反倒笑了,是謝少文的母親一品誥命萬老太太到了,看來今夜她不必睡柴房了呢。

    錦瑟望見那人影反倒在廊下站住不動了,而孫嬤嬤卻也不催促,只因萬老太太一直不喜錦瑟,這會子錦瑟自往槍口上撞,她豈能不成全?

    夜色下,孫嬤嬤等人皆在望著緩緩而來的一隊人,憧憬著以后夫人正室獨大,她們這些奴婢們揚眉吐氣,作威作福的日子了。竟是無人發(fā)現(xiàn),錦瑟藕荷色的裙裾已被鮮血慢慢染紅!

    萬老太太穿著一件墨藍色玄色絲繡福字團花對襟褙子,系著紫貂斗篷在大丫鬟月娥的攙扶下上了臺階,眾人忙紛紛見禮,錦瑟卻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目光沉靜地盯著萬老太太。

    萬新蕾,前吏部尚書的嫡女,曾和母親廖華是手帕交,后來她嫁給武安侯,母親則嫁了狀元公也就是她的父親姚誠,成了首輔大臣的媳婦。兩人同日出嫁,嫁的又皆是顯貴之家,偏又在同一年有孕,便指腹為婚,只可惜母親有孕三月卻不幸小產(chǎn),使兩家皆生遺憾。

    豐慶九年春萬新蕾生下嫡長子謝少文,三年后母親再度有孕,萬新蕾便重提當(dāng)年指腹為婚之事,母親欣然應(yīng)允,豐慶十三年冬果便添了大小姐姚錦瑟,姚大小姐滿月宴上,武安侯府按約定正式下了婚書。一個是大錦勛貴,一個是清貴之首,兩家聯(lián)姻,傳為佳話。

    佳話?錦瑟想著目露諷刺。

    兩年后母親因生弟弟時血崩而亡,父親傷心過度不久后便也撒手而去,祖父老而亡子,已無心仕途,在她九歲時向先皇請辭,致仕后帶著她和弟弟歸鄉(xiāng),只愿將孫子孫女教養(yǎng)長大,卻不想歸鄉(xiāng)途中一場風(fēng)寒便奪取了老人的性命。

    她和弟弟寄養(yǎng)堂叔家中,沒兩年弟弟被jian人殺害,她成了一介孤女,如此的破落戶,如何還能做如日中天的武安侯世子之妻?可他武安侯府卻不愿悔婚被世人指罵,所以他們便伙同堂嬸毀掉她的清白,令她不得不委身做妾!

    只恨她識人不清,竟是中了她們精心設(shè)計的圈套而不知,這些年更是認(rèn)賊為親,只在近日才從姚錦玉的行為中察覺了一切,可卻都是枉然了,弟弟已然慘死,自己已然成了翻不起風(fēng)浪的賤妾。

    她們毀她一生,謀奪了她至親的性命,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錦瑟想著,目光便陰冷了下來。

    萬老太太緩步上了臺階,視線落在臺階上筆直站著的錦瑟身上,只見她一身淺色的冬衣被夜風(fēng)吹的飄飄蕩蕩,映著那染血的面孔,雪白的肌膚,黑洞洞的眸子,竟是一股凄厲之氣撲面而來,叫她只覺骨頭心子都涼了。她手下不覺就轉(zhuǎn)了轉(zhuǎn)常年捻著的紫檀香珠,暗念了兩聲經(jīng)這才覺得好些。

    于此同時萬老太太的眉頭也蹙了起來,她就不喜這姚錦瑟,一個女人偏就喜歡讀書,這女人讀書多了就容易清高自傲,哪里還有半點嫻雅溫婉的模樣?

    瞧瞧著姚錦瑟,通身的凜氣逼人,厲色滿面,宛如陰鬼,又是這般的容貌,只怕戲文上那索人命的狐貍精也就長成這般了!好在兒子已覺醒,以后再不用看到這張臉了。

    萬老太太想著目光便自錦瑟身上移了開來,她身后的婆子卻忙上前一步一腳踢在錦瑟的腿彎上,怒道:“還不快給老太太請安!跪下!”

    說是老太太,其實今年萬氏不過四十出頭,又保養(yǎng)得當(dāng),瞧著倒似鼎盛壯年之貌,錦瑟瞧著她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拿嫒?,想著若母親未曾因產(chǎn)子而亡,如今也該是這般模樣,那樣興許爹爹也不會因傷心過度而亡,祖父也不會帶著他們姐弟致使……興許一切會是另一番面貌。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姚家到底是敗落了,侯府背信棄義,世態(tài)炎涼,大抵如此,謝家悔婚她可以理解,可他們不該毀她清白,害她一生!

    錦瑟想著瞳子中似燃?xì)饬嘶鸸猓獘邒咛吡艘荒_竟是沒能讓她跪下,當(dāng)即便上前按住錦瑟的肩頭欲壓下她挺直的身子,這下倒是叫她不意瞥到了錦瑟腳邊兒的一灘黑血。

    姜嬤嬤一愣,錦姨娘身上沒有傷口哪里來的這些血?到底是后宅見多識廣的嬤嬤,下一刻她便恍然了,尖叫一聲,“姨娘小產(chǎn)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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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做戲

    萬老太太聞言這才再次看向錦瑟,眉頭又蹙了起來。謝家人丁單薄,她膝下又只謝少文這一個命根子,謝少文的血脈,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她都是在意的。

    故而雖是對錦瑟不喜,又見錦瑟血流不止,怕是這胎已不保,可萬老太太還是想試試看能否留下這一滴血脈來,當(dāng)即便沉喝一聲,“還不快扶回去,請了大夫瞧瞧?!?/br>
    卻與此時,院外響起了幾聲喧囂,萬老太太怒目瞧去,片刻便有丫鬟來報。

    “是錦姨娘院里伺候的柳嬤嬤和蒹葭來尋她們姨娘了?!?/br>
    柳嬤嬤是錦瑟生母廖氏留給她的老人,蒹葭亦是錦瑟從姚家?guī)н^來的,錦瑟雖是妾室,按理不能帶丫鬟婆子進府,可當(dāng)年姚錦玉的母親吳氏為了表現(xiàn)對錦瑟的疼愛,卻求了侯府特允錦瑟帶了這兩個陪嫁奴仆。

    錦瑟方才是將兩人借故打發(fā)出去,這才來的正房,想來如今是兩人聽到了動靜驚憂之下尋了過來。

    錦瑟目光微暖,萬老太太聞言卻怒喝道:“大晚上的,鬼嚎什么,叫那些個御史們聽見又是一番事端!罷了,讓她們進來趕緊的把錦姨娘帶回去,沒得礙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