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風華戴著一頂鴨舌帽,臉上還戴著一個大號的口罩,無論于遠于近都無法分辨出她的模樣。甚至她還在鞋子里墊了增高鞋墊,這樣即使醫(yī)院中的監(jiān)控錄像拍倒了她,警方也難以從中辨認出什么來。 不過風華的這種扮相,也確實與醫(yī)院中的人顯得格格不入,但這也正符合這個時代“非主流”的審美觀。 風華的步態(tài)輕盈,很快就來到了五樓的特護病房。出于謹慎風華又去到護士那詢問了一下,這才確定楚俊給他的信息并沒有錯。 或許是因為特護病房的價格過于高昂,所以整個五樓顯得很是孤寂,長長的走廊上就只有幾排光禿禿仿若座椅,以及遠處的角落中兩名小護士疲倦的哈欠聲。 風華站在501號房間前,有些躊躇的顛了幾下步子。她并不害怕對方會給她下圈套,因為她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信心。若是她想走,少有人能攔得住她,只是怕陡下殺手殺錯了人。 “就先將屋內(nèi)的人控制住好了,逼他道出先知者的身份,之后在定奪那人的死活?!?/br> 風華稍作思考后,便擬定了她接下來的行動。 此刻的絕代就如同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他身上近乎被蓋在上頭的棉被完全遮住了,就只露出了他那雙充斥著寒光的眸子,緊緊的注視著門邊的動靜。 到現(xiàn)在,與偷襲方戰(zhàn)斗的人就只剩下了他自己。眾人因為陷入昏迷太久,導致他們吸入了大量的煙塵,現(xiàn)在都在手術室內(nèi)接受手術,所以這計策的收尾部分便又落到了他的頭上。 為了完成這個計劃,絕代一直在忍受著體內(nèi)虛弱的侵襲,以及近乎要痛到炸開的腦袋。就是在這樣的一種狀態(tài)下,他想辦法在醫(yī)院中修改了他們的病例資料,隨后便棲身在了這間病房中。 “我親愛的腦袋,我拜托你不要再痛了好嗎?你在這樣鬧下去,我就要橫尸在這里了,你也不希望和你親愛的身首異處吧?” 絕代現(xiàn)在很是懷疑以他目前的狀態(tài),還具不具備生擒偷襲者的能力了。 “別一會兒偷襲方的人來了我再打不過,那我就糗死了……” 絕代在心里正這么想著,他的耳朵突然一動,繼而從門邊傳出了一絲為不可聞的聲響。絕代知道有人正試圖著在推開這房間的門,雖說推門的人很小心但還是發(fā)出了聲音。 棉被下,絕代攥緊了他手中的匕首,身子隨之也繃的緊緊的。他將眼睛閉起故作假寐之相,靜待著敵人的接近。 病房的門小心翼翼的被開啟了一個小口,透過這道口子風華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個人正躺在病床上。不過因為有被子的遮掩,所以風華并沒有看清病床上那人的長相。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一時間慌亂的情緒涌上了心頭。 風華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驚慌,不過她并未多想,狠狠一咬下唇風華的身子便在這時動了。 門邊宛若襲來了一道閃電,頃刻之間風華便出現(xiàn)在了床邊。與此同時,病床上原本閉眼假寐的絕代,也猛然睜開了他的雙眼,挺身從床上一躍而下。霎時兩道森然的寒光陡然驚起,從二人各自的手中閃過向著彼此所在的位置襲去。 也直到此時,他們的目光才在空中發(fā)生了碰撞。 這一刻,風華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那張她日夜都在思念的面孔,竟……就與她近在咫尺! “絕代是你嗎……” 第一百八十二章見面(下) 雖然風華的聲音幾乎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但絕代還是清晰捕捉到了它。因為這是他永遠都不會辨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它只屬于風華! 這一刻的絕代如遭雷擊,原本他正處于橫移中的身子猛然間凝滯住了。身體忽然間變得不聽使喚開始機械化,原本被他死死握著的匕首,也仿若是灌鉛了一樣種種的砸落在了地上。 對方同樣在看著他,只不過她卻是在抽泣著,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雙淚眼朦朧的眼睛,那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雙眸。 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風華最后留給他的記憶,就是這雙淚眼朦朧的眼睛。在薄薄的霧氣中,她猶如一個小女孩一樣,哭喊著要他等她回來。 是的,他滿懷期待的等了好久好久,也找了好久好久,只不過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們的約定很美,等她回來后他們就結婚,再不做殺手這個行當了,兩個人彼此攜手從此再不分開。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查不到她的音訊,哪里都查不到!他原本賴以維系的世界就這樣崩潰了! 從他記事起,他所有的記憶中刻印有風華的印記,在他被這個世界拋棄的時候,是風華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當他懦弱不堪的時候,是風華給他注入的勇氣。當他一次次在面對死神的追殺時,令他一直咬牙堅持的同樣是風華。 他的記憶,他的堅持,他的夢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風華為他編織的。當他驀然回首去尋找活著的意義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只為守護風華。 “我叫風華,你叫絕代,這個名字不但很拉風,且代表著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br> 自風華告訴他這個新名字起,不知過了多久,到現(xiàn)在他已然忘記了他原本的姓名。很奇妙,就好像這個名字天生就是屬于他的,一旦被命名就永遠都不會忘記。 “風華絕代”無論失去了哪一部分,便都會失去其存在的意義。風華不見了,那么身為絕代的他便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所以并非是他不怕死,只不過是他失去了活著的理由。他恨命運對他捉弄,但是他絕不會向命運表現(xiàn)出任何的懦弱。所以他以玩鬧般的目光來看待這個詛咒,用他無所畏懼的表現(xiàn)來嘲笑命運的這種安排,就好似在用輕蔑的口吻對這命運說“你比那跳梁小丑還要可笑!” 若一個人將死亡當作是一種解脫,將活著當作是一種嘲諷的話,那么生亦或是死便都已經(jīng)不再那么重要了。可偏偏世事無常,原本只是抱著玩鬧心里和張風雨接觸的他,卻在其后欠了張風雨一個天大的人情。 明明他已經(jīng)得到了解脫,可張風雨卻是又一次將他拉入了這枷鎖中。 此前,除了風華以外他從未欠過別人的債,無論是物質(zhì)上的還是人情上的??梢哉f是沒有人給他欠債的機會,也可以說他不愿接受任何人的施舍。因為一旦你接受了,便相當于在日后要去償還,這是他鐵打的原則。他絕代絕對不會欠除卻風華外任何人的債! 但顯然他沒有做到這點,自他被張風雨復活再次出現(xiàn)在死亡基地的那一刻起,他的這個人情債便已經(jīng)欠下了。且欠的還是一份大債,他的一條命! 雖然他知道張風雨從不指望他去還這個人情,而殺不得等人也絲毫不將這當作是一回事,但他卻無法將這件事看輕。 在他的眼里,如果說他之前的那條命是屬于風華的,那么現(xiàn)在他的這條命就是屬于張風雨的。這種想法的出現(xiàn)也令絕代活的非常不好受,想想就是,他欠了別人的債還不上不說,且還要天天面對著債主,這足以令他煎熬萬分。 所以自此之后每逢他去執(zhí)行新任務,便都會在臨行前默默的祈禱說: “老天保佑讓張風雨錯把我當成鬼魂,一刀子捅死我……” 不過隨著同眾人感情的日漸加深,他的心態(tài)相較于最初也有了些改變。他有時也會變得認真,也會在意起任務的發(fā)展走向,甚至有時也會心生感嘆,感嘆于就這樣和眾人一起活下去也不錯。 不得不說,進入到詛咒后的他相當于是開啟了他的第二人生,一個不存在風華印記的人生。在他的這個人生中,風華變做了他的一個夢,變做了他的一個幻想,但究其根本風華已經(jīng)成為了記憶的代名詞。 雖然這記憶牢不可破,久久縈繞在他的心間,回蕩在他的腦海里,可是他已經(jīng)不再抱任何與之相遇的念頭了。他已經(jīng)決心過沒有風華的日子,決心幫助張風雨,幫助眾人擺脫這個詛咒活下去。 但現(xiàn)在…… 絕代的腦中一片空白,這也致使他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失去了任何血色。他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他的臉上沒有出現(xiàn)激動的驚喜,反之出現(xiàn)的卻是極度的駭然與惶恐。 他不敢想像對面的人真的會是風華,如果真是的話,那這原本美妙的相遇就會變作他最大的惡夢。 風華顫抖的取下了她臉上的口罩,繼而又將她頭上的那頂鴨舌帽摘下,就這樣將她此時盡顯憔悴的絕美容顏展現(xiàn)在了絕代的眼前。不受控制從眼眶中所滑落的淚水,伴隨著淚滴落地時那悲傷的旋律,它將風華此時的心緒完整的呈現(xiàn)了出來。 不敢想像這是一種怎樣的場面,總之不會有人認為這是一種欣喜的相遇,也不會有人說這是一場生死離別。因為這比生死離別還要來的痛苦,掙扎的多。 二人就這樣相距不遠的站著,彼此都有些呆滯的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種死寂,病房中唯獨不斷響起的聲音,就是淚滴“啪啪”落地的凄美聲響。 “呼!” 終于,絕代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這口氣仿佛帶走了他全身的力氣,他原本挺得筆直的身子也突然變得佝僂了。他沖著身前的風華聳了聳間,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痞子笑,只不過這笑容中卻是夾雜著眼淚的苦楚。 “我還以為你丟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呢?!?/br> 這句話絕代只冷靜的說出了半句,至于說到后半句的時候,他終于再難壓制情緒哭了出來。 “為什么會這樣!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絕代頹然的跌倒在了地上,放聲痛哭的他令人看得很是心酸。誰都不會想到以往無比堅強,無所畏懼的絕代竟會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蛘哒f他所要面對的這種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人類心里所承受的極限。 淚水將風華的視線變得模糊,眼前頹然無力的絕代更是令這種模糊變得渾濁起來。隨著風華的臨近,地面上留下了一連串宣誓著苦痛的淚珠,這些淚珠仿佛也變得猙獰起來,它們好似是在凄厲的嘶吼著,咆哮著,在厲聲痛斥著命運對這二人的不公平。 風華低下身子將絕代摟入了她溫熱的懷中,她的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卡住了,絲毫沒有辦法發(fā)出聲音。 她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二人再次相遇的情景,每每生出這種幻想,她便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就會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抱著膀子“咯咯”的笑著不停。在這個充斥著殘酷的詛咒中,回憶著絕代留給她的記憶,幻想著他們重逢的場景,這便是她最為開心幸福的時刻。 每一次身處在絕望之中時,她都會在心里反復的告訴自己,絕代還在現(xiàn)實中等著她,她還沒有履行二人的約定。每逢想到此處她對于活下去的信念都會倍增,可以說絕代就是一直堅持她活下去的支柱。 但現(xiàn)在…… 風華抱絕代抱的更緊了,無論這種重逢是殘酷也好,喜悅也罷,總之都不會有太多的交流。畢竟重逢的人就是這樣,往往再重逢前彼此都有著無數(shù)的話,無數(shù)的思念想要與對方傾述,傳達。可若是真到了重逢之時卻發(fā)現(xiàn),有再多的話都無法說的出來,簡單的肢體語言往往更能表達這種情感。 30分鐘后,楚俊等人所在的賓館內(nèi)。 “怎么樣小雪,先知者的人數(shù)減少沒?”楚俊面待憂慮的看著魏東雪,他心里邊很是擔心風華的安危。 “我剛才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先知者的人數(shù)并沒有減少!”魏東雪不耐的瞥了楚俊一眼,繼而轉(zhuǎn)過頭對著同樣忐忑不安的徐志遠問說: “徐大哥讓隊長一個人去殺他們真的沒有問題嗎?這都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可隊長那邊還是沒有傳回任何消息。” “隊長的身手你們應該都了解,我想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我們還是耐心的等待吧,或許這件事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么好完成?!?/br> 坐在一邊的祝天和蔣財同樣是憂心忡忡,待猛吸了一口煙后,祝天狠狠的將指間的香煙丟在地上,站起身來很是急切的對眾人提議說: “要不我們?nèi)ツ轻t(yī)院看看吧,或者給隊長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不然……” 祝天還沒說完,徐志遠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隨即徐志遠接聽了這通電話。待將電話掛斷,徐志遠極為失望的對眾人說: “剛才的電話是隊長打來的,她說計劃失敗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可怕的選擇 直到過了兩天的時間,眾人才相繼從昏迷中醒轉(zhuǎn)了過來。醒來后張風雨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醫(yī)院將眾人統(tǒng)一安排進同一間病房中進行休養(yǎng)。 在恢復意識后,眾人之所以沒有選擇立即瞬移回基地,其原因則是絕代發(fā)給張風雨的一條短信。短信的內(nèi)容非常簡短,上面寫道: “先待在醫(yī)院中休養(yǎng)幾天,不要立即瞬移回基地中,等我這邊的消息?!?/br> 看到短信后,張風雨曾試圖給絕代回撥過去,以求和他取得聯(lián)系。畢竟眾人中就只有絕代沒有陷入昏迷是一直清醒著的,他需要從絕代的口中了解到,在他們昏迷的這段時間里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負苓^去,張風雨卻發(fā)現(xiàn)絕代的手機已經(jīng)關機了。之后他也曾嘗試著去與絕代聯(lián)系,但結果卻依舊如之前那樣。 絕代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態(tài),他們和絕代失去了聯(lián)系! “絕代為什么要關機呢?不會是被偷襲方的人給抓住了吧,要知道他也和我們一樣,在大火中足足被燒了數(shù)個小時啊。即使能咬牙挺住一時,但長時間下去身子肯定是會垮掉的!” 躺在病床上的殺不得是躺坐不安,絡腮的胡茬也是令他的面相變得更加的具有滄桑之感,他理應和絕代一起堅持到最后的,可這一次他卻又在中途將這個重重的膽子丟給了絕代。 殺不得道出他的擔憂后,陳平隨即便給予了他安撫的回答: “絕代被偷襲方抓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想便會知道,若是偷襲方能從醫(yī)院將他抓走,那為何他們還會放過陷入昏迷中的我們呢?畢竟他們的目標也只是想要殺死先知者,所以在已知我們所在位置的前提下,將絕代抓走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陳平的目光沒有停留在任何人的身上,他靠著枕頭半仰起身子,略顯渾濁的雙眼緊緊的注視著上方的白熾燈,不知道此時的他在想些什么。 陳平的這番解釋在殺不得的心里還算比較靠譜,這也使他原本被高高懸起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點。用力的揉了揉他那張滿是胡茬的臉后,殺不得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后將他龐大的身子放倒在了病床上,這也引得病床響起了那令人煩躁的“嘎吱”聲。 殺不得此時的心情非常差,他心中除卻擔憂絕代的安危外,更是對自己在這次任務中的表現(xiàn)非常的不滿。他感覺他又一次在任務中淪為了一無是處的廢物,雖然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想法,但他現(xiàn)在卻是可以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和混吃等死幾乎沒有什么兩樣。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活著已經(jīng)不是他心中的唯一執(zhí)著了,好像還有什么占據(jù)著。 李心機和林濤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二人倒是并沒有太多復雜的念頭,能夠在這次任務中活下來,他們就已經(jīng)非常知足了。雖說對于逆襲偷襲方未果不免有些遺憾,但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得以生還就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所以自然也就不敢祈求太多。 雖說過程中驚變叢生,但卻無法逃避一個真切的事實,那便是陳平所定制的逆襲之策失敗了。雖然他的一系列的策劃部署并未有所遺漏,但運氣卻成為了其中最大的變數(shù)。從那場大風突兀刮起帶動火勢上漲的那刻起,便宣告了他們的之前的種種部署,種種隱忍,皆化作了無用之功。 事實又一次告訴了他們,有些時候運氣或許比滴水不漏的部署更加致命。當然,也可以說成是在運氣面前,任何滴水不漏的部署都是形同虛設。 張風雨心緒煩亂的側躺在病床上,輸液管下那“滴答滴答”的滴液聲更是擾的他心神不寧。和殺不得一樣,他現(xiàn)在很是擔憂失蹤的絕代,至于此前陳平的那番云淡風輕的解釋,在他的眼里就純粹是他媽的狗屁。 絕代如果沒事的話為什么要將電話關機?絕代沒事的話為什么都兩天了還不聯(lián)系他們?即使絕代獨自去追蹤偷襲方的藏身之所,那最起碼也會在中途發(fā)個短信過來吧,又怎會如現(xiàn)在這樣的不聲不響。況且絕代又不是傻子,雖然平常的表現(xiàn)令人摸不到頭腦,但任誰都知道他的心思非常細膩,定然不會看不出目前的形勢。 所以這種種的情況都在預示著他,絕代十有八九是遭遇到了什么麻煩,或許就只是單純的麻煩,也或許這麻煩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亦或是已經(jīng)威脅到他的生命了。 “絕代特意給我發(fā)來的那條短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為什么會讓我們留在醫(yī)院中等他的消息,而不讓我們瞬移回基地?難道那條信息是偷襲方假冒他的名義發(fā)來的?如果他沒有遭遇危險的話,那他現(xiàn)在又在哪,在做什么?” 對于絕代的失蹤,可能性存在著很多種,他也有著很多種的猜想與假設。但最終張風雨還是選擇了依照絕代的那條短信去做,和眾人一起留在這個醫(yī)院等待他傳遞回消息。若中途遭遇到危險,他們大不了直接瞬移回基地,所以留在這里等待倒也談不上是在冒險,充其量就只會令他們的神經(jīng)繃緊一些罷了。 睜開眼,絕代的手便不由按在了他的太陽xue上,他的頭依舊疼的很厲害。 “太好了,你終于醒過來了。” 見絕代睜開了眼睛,一直坐在床邊照看他的風華,臉上頓時浮出了一抹激動的欣喜。忙從椅子上起身站起,快步趕去一旁的桌邊去為絕代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