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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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的暖氣熏熱,路翰飛覺得周身一陣燥熱,尤其是那嗓子眼,像一把火在燒,連聲音都沙啞了,他想說話卻說不出,只是試探地靠近了她幾分。 她沒有回避,俏麗的臉頰染上了淺淺的紅,雙唇微顫著,不自覺地也貼近了他幾分,她囁囁地說,“三哥,你想干嘛……” 她問他想干嘛?路翰飛覺得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廢話! 他抬手一把把她攬進懷里,大掌壓著她的后腦,欺身就吻了上去。兩唇相碰的那一瞬間,萬籟俱寂,一片通明。 他們不是第一次接吻,可她卻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路翰飛動作中的笨拙和急切,他粗魯?shù)佚X咬著她的唇瓣,吮吸著她的小舌,力氣大得她耳根都生疼,他的吻愈發(fā)狂躁,收緊的雙臂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火燙的身體里一樣,隔著羊毛衫,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灼人的燙,仿佛能把她點燃。 他的大掌下移,鉗住她的腰肢上托,好讓她更加迎合這個激吻,路雅南乖巧地閉上眼,任由他帶著自己馳騁,纏綿…… 他的吻一路滑到了下巴、后頸,在她白皙的頸項間流連,手也順勢覆上了她的前胸,路雅南的心跳得幾乎要沖出胸膛,下意識想去推開他的手掌,慌亂中那么一抓,一個東西燙得嚇人,她像被烙燙一樣,瞬間驚呼一聲,從他懷里跳了出來。 “小雅南?”他懷里一空,抬起頭茫然地輕喚了一聲。 她手忙腳亂地整理被扯開的衣領,干咳了一聲,極不自然地說,“呵……一定是最近暖氣開太足了,人、人都有點暈了!三哥,我剛才的話,是、是開玩笑的。”說著也不敢去看他,滿面潮紅急竄進了衛(wèi)生間。 路翰飛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小雅南一點基本功都沒有!他現(xiàn)在不想笑,他很難受!很難受怎么辦! **** 路雅南在淋浴房里已經(jīng)沖了近半小時的澡,可依舊沒能鎮(zhèn)定住凌亂的心緒,最后覺得實在不環(huán)保,才走出來擦身子。 鏡子里的那個人兩頰依舊緋紅,心跳得砰砰響,無論深吸多少次氣,還是覺得方才那個吻……感覺很好。 天吶,難道她真的變心了? 這也未免太、太……她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詞,可是她又實在不愿意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最后沒轍,路雅南決定自我催眠,反復給自己洗腦,其實每個人都不會是完美無缺的,二哥也是如此,她不能因為二哥沒有幫自己,就立刻投入別人的懷抱,這樣是不對的!尤其是這個對象還是路翰飛,就更不對了!他們倆之間,那是契約啊!他還要去尋找only one呢! 一想到路翰飛還有only one在未來,她頓時就清醒了許多,他是路翰飛,是她的怪獸三哥。 在內(nèi)心深處,她很怕有一天路翰飛不是她的三哥了,那她該如何去面對他。好像之前所有的隨意,自在,無拘無束都會消失。 愛一個人,就應該給他最好的自己,而她在路翰飛面前,卻是最差的那個自己。和他在一起是她唯一可以放松的時刻,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再是兄妹,她就連一席棲身之所都沒有了! 這可比她剛才的意亂情迷,更可怕! ***** 她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路翰飛乖坐在床邊,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以往路雅南看到這眼神只有一個感覺——無恥,而如今她竟會覺得——好萌!她嘶地倒抽一口氣,把干毛巾搭在濕漉漉的頭發(fā)上,半遮住臉頰。 “睡、睡覺吧……”她尷尬地走到床的一側(cè),貼著邊沿小心翼翼地躺下去。 “小雅南……”路翰飛挪了挪坐到了她的腳邊,依舊是那樣的眼神,一副“你不回答我我就一直看著你”的模樣。 路雅南沒轍,抬手用毛巾狠搓了幾下頭發(fā),爺們之氣由丹田而起涌至百匯,低吼了一句,“不就是親你了一下么!你少rou了嗎!沒破皮沒少rou就不要唧唧歪歪了!” 路翰飛淚流,沒錯,他就知道,這一次是自己被她非禮了! **** 寧薇被辭退的事鬧得挺大,寧薔大概在家里和丈夫戴明亮發(fā)了火,戴副院長這幾天臉色都不太好。以路家的勢力倒也不會被一個戴明輝所影響,無非是日后免不了要穿穿小鞋了。 小曼的mama得到了醫(yī)院的正式道歉和賠償,不過她還真是個老實的人,既沒有借題發(fā)揮也沒有趁機勒索,她說其實誰都有犯錯的時候,醫(yī)院能主動承認就可以原諒。 路雅南這些日子所有的郁悶都被這樣的正能量沖刷了個干凈,竟有了幾分路翰飛那樣的積極樂觀,覺得一切都還挺美好的。 老天爺其實很公平,大苦之后必有大甜,路翰飛前陣子一堆糟心事,如今不但事都解決了,還一夜成名,金刀小王子的綽號傳遍了整個醫(yī)院。今早有個年輕的女病人,看著他羞澀一笑問,“大夫,我掛號時護士們叫你金刀小王子,你真的手術(shù)刀真的是金的嗎?” 路翰飛想了想,金色的柳葉刀貌似確實很拉風啊,即便不能做手術(shù),也可以定做一把當做紀念??! 不過當他把這個想法說給路雅南聽的時候,她毫不留情地抨擊,“幼稚又無聊?!?/br> 路翰飛心情好,對于一切打擊都有自動過濾功能,順帶一提的是,好心情的三鹿同學,比一般狀態(tài)還要更無恥。 “小雅南,那我這么幼稚,你那天還親我啊……” “……”路雅南瞇眼,她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貌似是想要賴上她了是吧!“咳咳,路翰飛,你想怎么著啊,你是復讀機么,每天都要重申一次!” 路翰飛無恥起來,那叫一個爐火純青,他壞笑了一下,“那我復讀一次,你就再來一個么?” 路雅南笑了笑,“那你得再做一次大太監(jiān)啊,路、公、公!” “娘娘,小路子候著呢!”他說著就把臉探了過去,路雅南毫不留情地把一疊報告甩到他臉上,叫他吃了一嘴的油墨,“快回去吧,沒事別瞎晃。” 路翰飛微微一笑,接過報告,“我今晚值夜班,晚上不回家,來拿報告能看你一眼……”他說著轉(zhuǎn)身離開,留下路雅南紅著臉站在那里久久失神。 什么嘛,突然變那么溫柔,想勾引她么! ***** 今晚路翰飛不回家,路雅南盤算著自己一個睡有點無聊,打算把晟晟從母親那里抱過來睡一晚。 可一進家門,卻發(fā)現(xiàn)家里亂哄哄的一片,何曉風見她回來,急忙就指揮她去干活,“雅南,你二嫂剛出門,你快追上她叫她去再加買兩根人參!” 路雅南還沒問清情況就被推出了門外,糊里糊涂就去追二嫂唐亦柔了。好在二嫂今天輪休,所以知道家里的情況,可以幫她答疑解惑了。 今天下午老太太馮安安的meimei突然去世了,所以家里人要連夜出發(fā)趕去j市奔喪。老太太以及照顧她的劉嬸,兩個兒子和媳婦,肯定要開兩輛車,無奈大伯路振英不會開車,所以小輩里就得頂上一個人去做司機,大哥路承飛這幾天都排滿了手術(shù)根本走不開,路翰飛今天值夜班也沒回家,所以可用人選就只剩下路燕飛了。 本來小輩們是可以不用去的,可是j市是二嫂唐亦柔的娘家,下月月初就要過年了,她正好回家一趟看看。 老太太聽說胞妹去世,雖說到了這把年紀應該知天命,但仍免不了悲從中來,何曉風怕她長途顛簸又過度悲傷,才會叫唐亦柔去藥房買老參帶在路上以備不時之需。 “吳嬸跟著去照顧晟晟了?!倍┨埔嗳崤牧伺穆费拍系募?,托付了重擔,“家里就剩下大哥和翰飛兩個男人了,估計他們也不會做飯打掃衛(wèi)生這些事,你要辛苦了啊?!?/br> 因為喪事比較麻煩,晟晟丟在家里也沒人照顧,何曉風只能帶著孩子走,未免人多事雜疏漏了孩子,所以還是讓吳嬸一同跟去,全程照顧晟晟。 路雅南一聽吳嬸走了,頓覺晴天霹靂,趕忙追問一個重要的問題,“你們要去幾天???” 唐亦柔嘆了口氣,“奶奶看起來很傷心,應該會過了頭七才回來。家里人也不能全走了,畢竟醫(yī)院還得有人看著呢,所以我想大概也不會耽擱太久,一周左右,肯定要回來了?!?/br> 一周,就是七天,路雅南倒抽一口涼氣,無法想象接下來的七天要如何度過。 **** 晚上十點,兩車人準時出發(fā),大哥和路雅南送走了他們,回到了空蕩蕩的屋子里——糾正一下,不是空蕩蕩,而是被空襲了一樣的屋子。 這么多人亂哄哄地收拾東西出遠門,難免一地狼藉,像被地毯式轟炸過似的。路雅南和大哥相視一笑,她還沒來及開口,大哥路承飛搶先開口,“我明個主班不休息,早上還有手術(shù),我先去睡覺了?!闭f著跑得比兔子還快。 路雅南咂舌,平日里看大哥端莊穩(wěn)重,總覺得他頗有長兄氣概,沒成想也是如此陰險的一個人,難怪他找不到女朋友! 她憤憤地開始收拾垃圾,可收了一會,十二分地不爽,坐在沙發(fā)上給值班的路翰飛打了個電話大吐苦水。電話那頭的路翰飛笑了,“你怕啥,咱們倆對大哥一個,那不是和玩似的么?你放心,有三哥在,絕對不叫你吃一點虧!” ☆、part 39 第二天傍晚,兄妹三人齊聚家中,冷鍋冷灶冷屋子,空盤空碗空肚子。 解決生理需要是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更為迫切的問題是由誰去解決大伙的生理需要。 大哥路承飛,財大氣粗,作為腫瘤外科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他在手術(shù)臺上冷靜睿智,技術(shù)精湛。而在生活上,基本等于殘廢,別說做飯了,光是淘米都不會。 三哥路翰飛,耍賤賣萌,無所不能,手術(shù)臺上他是金刀小王子,回到家里他是金刀小廚子,不管切腫瘤還是切土豆,都是一把好手。 小妹路雅南,冷艷高貴,檢驗科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工作上她嚴于律己,生活上她寬以待己,女子無才便是德,洗衣做飯要不得。 三人相視而笑,路承飛滿心歡喜地看著弟弟和meimei,好像在他的認知里,他們倆都會做飯的,那么自己這個不會的人,就只能等著吃啦!所謂能人是蠢人的奴隸,如果可以蹭飯吃,他也不介意承認自己是生活上的蠢人。 然而情況并非如他想的那么簡單,路翰飛提出了一個“公平公正又公開”的干活制度——猜黑白。 “三個人猜這個最簡潔最公平了,和大家不一樣的那個就是輸,負責早上做早飯,晚上做飯,以及收拾餐桌?!彼f完,左看看大哥,右看看老婆,“有問題嗎?” 知道路翰飛肯定得罩著自己,路雅南當然不慌不亂,笑瞇瞇地點頭贊同,大哥路承飛看meimei都同意了,自然也只能表示同意,況且用這個辦法也好,免得說他做哥哥的欺負弟弟meimei。 “嗯,行?!?/br> **** 果斷地達成了共識,路翰飛宣布開始。三人一齊把手背到身后,由他喊口號,“一,二,三——” 一大一小兩只手掌掌心向上,另一只大掌孤零零地露出手背。 兩白對一黑。輸?shù)娜耸谴蟾缏烦酗w,一點懸念都沒有。 因為是第一次,路承飛愿賭服輸毫無怨言。但他對做飯真的不太擅長,于是試探地問,“我可以叫外賣嗎?” “沒問題啊?!壁A的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回答,只要不干活有飯吃,他們是很寬容的。不過路翰飛補充了一句,“不過大哥你也知道外面餐廳的東西難免不健康,所以咱們要吃好一點的,一切為了生命!” 路承飛挑眉,一種被坑的感覺一點點蔓延而來,“你們……要吃什么?” 路雅南早有準備,利索地從一旁拿過她早就收集好的外賣單,“大哥,我研究了咱們家方圓三公里內(nèi)所有送外賣的餐廳。我覺得衛(wèi)生可靠的是這么幾家,有西餐,中餐,還有日料,你要吃什么?” 路翰飛狗腿地把菜單雙手奉上送給大哥過目,“大哥,我和雅南要吃的都選好了,你看你要加點什么?” 路承飛一看,齊刷刷的一排小勾密密麻麻,不禁抽動了一下嘴角,“你倆是想敲詐我是吧……” 路翰飛一臉的無害,聳肩攤手,“那要不大哥你做飯也行啊,我和雅南不挑食,就是現(xiàn)在好餓,胃都疼了,要不就去超市買點泡面吧,反正我們做弟弟meimei的,總是要聽哥哥的話的,腫瘤這種東西都是積少成多的,吃一兩次應該沒事……” 路承飛黑了臉,默默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叫外賣?!澳谩乙幸环蓰u水拼盤,辣炒蟹,魚頭砂鍋,孜然羊排,糖醋里脊,牛腩粉絲煲,白灼基圍蝦,爆炒腰花,山藥土雞湯……蔬菜?哦不,他們、不、我們不吃蔬菜,幾個人?我們只有三個人……多了?不多,沒事,我們胃口好……” 討了便宜的路雅南和路翰飛樂顛顛地開始收拾餐桌,等待美食進門。他倆這種默契可是從小就練成的,和別人玩猜黑白時從來就沒輸過。路翰飛只要動右邊眉毛就是出手背,動左邊眉毛就是出手心,他的動作很快,別人根本不會注意到,而路雅南基本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那么認真地看著路翰飛的眉眼。 難得的專注凝望,那一眼讓路翰飛覺得她還是可以看到自己的。 **** 第二天,歷史重演。路承飛看著自己那與眾不同的手掌,第一次萌生了想要泯然眾人的念頭。但他還得保持大哥的氣度,做出兄長的樣子,繼續(xù)豪邁地一揮手,請客吃飯。 路雅南有點不過意,覺得大哥出錢還要出力實在是苦逼,于是吃完飯后她擱下筷子說,“大哥,你明天還要早起做手術(shù)吧,今天我?guī)湍闶帐巴肟臧?。?/br> 路承飛一聽,感動得差點落淚,只覺得這個meimei比親弟弟還要可靠,看看路翰飛竟然吃飽了飯就躺在沙發(fā)上開始看報紙了! “那怎么好意思,愿賭服輸啊……” 路雅南說,“那下次要是我輸了,你可以幫我收拾一次碗筷啊。” 路承飛一想也行,點了點頭,同時對未來小小地展望了那么一下,“那倒也是,我都輸了兩次了,總得要贏一次的,明天我還你?。 ?/br> ***** 然而現(xiàn)實總是如此的殘酷,歷史總是如此的驚人。第三天,路承飛咽了下口水,終于忍不住了小小地吐槽了一下——他自己,“我最近……好像有點背啊……” “大哥?!甭泛诧w拍肩安慰他,“老天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公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許明個開始就是我們倆了呢!” 路承飛飛快地算了一筆賬,七天三個人分,平均每人兩次,那么多的這次就算他這個做哥哥的承擔也是應該的。于是勵志地點了點頭,“嗯,我明天一定會轉(zhuǎn)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