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佛光寺
北辰瑯?gòu)O微仰著頭,神情倨傲,“那,你又憑什么說你就是南叔珂的心上人?” 薛海娘莞爾道:“是不是清惠王的心上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北辰姑娘不就是想要一個能泄憤之人嘛?!?/br> 北辰瑯?gòu)O又一次陷入怔忪, 北辰讓饒有興致地瞅著這容顏昳麗嬌艷的丫頭,看著年紀(jì)輕輕,可一字一句卻道在點(diǎn)上。 他與北辰瑯?gòu)O極少步入南朝,更不曾入南朝皇宮,且自問也并非江湖上聲名遠(yuǎn)播之人,是以,這自稱是皇宮婢子的丫頭不該認(rèn)得她二人才是,可—— 他有種錯覺,這丫頭好似認(rèn)識他們,且極為了解阿婳的性子一般。 或許,她能解開阿婳的心結(jié)也未可知…… 北辰讓上前點(diǎn)了薛海娘的xue位,叫她動也不能動,如木偶一般任人擺弄。 北辰讓對北辰瑯?gòu)O道:“阿婳,不論是不是都先將她帶走吧,若南叔珂回頭來尋她,那便不攻自破,可若是南叔珂未曾來,便放了她吧?!?/br> 雖說,若這丫頭并非南叔珂的心上人,方才行舉便是全然戲弄他兄妹二人,他著實(shí)應(yīng)該將此人暴打一頓,可思來想去,對女子拳腳相向。實(shí)在并非俠義之舉。 薛海娘倒是不覺恐懼,只對著北辰瑯?gòu)O道:“梁白柔無事吧。” 北辰瑯?gòu)O勾了勾唇角,“一些將人放倒的藥粉罷了,你放心,我知道她是孕婦,這藥粉對她腹中孩兒無害?!?/br> 薛海娘這才安心下來。 北辰讓一把將毫無反抗之力的薛海娘托起扛在肩上,險些沒將薛海娘的五臟六腑給頂出來。 “哎俠士,能否換個姿勢——” 薛海娘有些艱難開口,若是這樣被扛著一路,且不知目的地在哪里,還不得在半路上吐得他一身? 北辰瑯?gòu)O在一旁笑道,“哥,你且體諒體諒這未曾習(xí)過武的弱女子,她可不比江湖上的女人,可以任由著你折騰。” 北辰讓皺著眉,好似有些苦惱,“那該如何,你倒是說說。” 方才薛海娘請求他換一個姿勢的時候他還能無動于衷,如今北辰瑯?gòu)O一說,他倒是改了主意。 看來,這哥哥對這唯一的王妹倒是極好。 北辰瑯?gòu)O狡黠一笑,“這美人嘛。自是得打橫抱著呀——” 北辰讓有些無奈,心知自己這meimei的魔王搗蛋因子又冒了出來,“若真這般,我可就沒法施展輕功了?!?/br> 薛海娘冷不丁道:“其實(shí)俠士你背著我便可。” 北辰讓在打橫抱與背著兩者之間權(quán)衡一二,終是選擇了后者。 薛海娘自是不敢問二人要去往何處,只曉得二人將梁白柔擱置在南叔珂身旁后,便施展輕功離開了斷崖。 “可算是將南叔珂那一幫暗衛(wèi)給甩走了?!北背阶屇四ê顾?,有些氣喘,“如此一來便是無人再跟著我們了,行事也方便許多?!?/br> 北辰瑯?gòu)O自嘲,“當(dāng)年這些暗衛(wèi)也是我們與南叔珂一同訓(xùn)練的。卻不料想如今竟是會與他們交上了手?!?/br> 北辰讓心疼不已,“阿婳你放心,王兄自會讓南叔珂償還該償還的一切?!?/br> 薛海娘表示有些不理解這兄妹二人的觀念。 按照南叔珂先前所言,他約莫是中了那名喚‘錐骨’的蠱毒,這北辰瑯?gòu)O一腔癡心所以不惜自己經(jīng)受錐骨之痛也要替南叔珂引出蠱蟲,可引到了一半,南叔珂略微有些清醒,他自知站在朋友的角度上不該讓北辰瑯?gòu)O如此付出,這才制止了她。于是北辰瑯?gòu)O便傷心欲絕,且她體內(nèi)當(dāng)時已被引入了一半的蠱蟲,心上的痛楚與身上的痛楚蜂擁而至,是以兄妹二人便覺著南叔珂辜負(fù)了她一腔真心! 雖說,北辰瑯?gòu)O是吃了些虧,無端被‘錐骨’禍害,可若是站在南叔珂的角度上想,他又有什么錯呢?他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之下,有人替他引出蠱蟲,并非他自愿,待他有些意識的時候便極力制止了北辰瑯?gòu)O。 且以薛海娘第一回救了南叔珂那情形來看,南叔珂體內(nèi)尚且是有著蠱蟲未被完全引出的。 當(dāng)然,這樣的想法薛海娘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卻不說會不會被北辰讓毒打,許是北辰瑯?gòu)O一聽這話,頭一個便會將她生吞活剝。 薛海娘隨著二人漫無目的的游蕩,兄妹二人先是去了一趟城中販賣馬匹之處,北辰瑯?gòu)O一人乘著一騎,薛海娘則與北辰讓共乘一騎。 薛海娘從未有過深更夜半趕路的經(jīng)歷,如此一遭倒是刷新了她的觀念。三人連夜趕路,終于在次日晌午抵達(dá)目的地。 薛海娘表示驚訝。 她原以為三人連夜趕路,是為了盡早趕往北朝境內(nèi),卻不曾想,北辰讓兄妹二人竟是帶著她來了佛光寺。 佛光寺。 薛海娘猶豫著是否要告知兄妹二人,她此行與南叔珂梁白柔的目的地也是佛光寺。 思忖間,佛光寺中人已是有人出來相迎。 “貧僧在此侯等二位施主已久。”道罷,不小心瞧見了落在后方的第三人薛海娘,有些尷尬地愣了愣,又道:“哦不,是三位施主?!?/br> 北辰瑯?gòu)O一點(diǎn)也不顧薛海娘的顏面,很是大氣地?cái)[了擺手道:“這人是我們的俘虜,嚴(yán)格來說的確是二人。” 薛海娘納罕。 難不成這世道,俘虜就不是人了嗎? 俘虜便可以不當(dāng)一回事兒了嗎? 可事實(shí)上她也清楚,北辰瑯?gòu)O本就是不拘小節(jié)、是非明理上極為較真之人,若是她沒有道出此言,反倒是與她性情不符了。 北辰讓道:“先給我們?nèi)税才乓幌聨堪?,先前我們來住的那一間還沒有爬滿蛇蟲鼠蟻吧。” 那和尚笑著道:“自然沒有,先前那間廂房一直都有僧人打掃著,此次貴國皇子殿下也住在隔壁?!?/br> 北辰瑯?gòu)O面容染上些許喜色,“旭哥哥?好呀,沒想到他這么快便到了,看來我們北國的軍隊(duì)還是靠得住的嘛。” 那和尚作了個請的手勢。 毫無選擇權(quán)的薛海娘,只得隨著二人去了那和尚口中所說的廂房,說是廂房,倒是與官宦府邸中的閣院差不多。 廂房分有庭院,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