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藏匿者7
謝傾暈得干脆,后面的事兒卻一大堆。醫(yī)生一檢查,才發(fā)現(xiàn)她一身的病。 謝母在謝傾面前哭了一場,轉(zhuǎn)頭就抹了淚對醫(yī)生說:“安排她住院吧。她同意了?!?/br> 謝毓來醫(yī)院看過她一次,在床邊坐了坐,讓她給一份文件簽了字,撂下一句“公司交給我”就走了。 謝傾的白眼能翻上天。她連文件都還沒來得及看。 谷溪逗她:“說不定是讓你簽的婚前協(xié)議呢?” 她又想扔一個白眼,被谷溪橫回去,撇了撇嘴,最后忍不住怏怏地嘆氣:“他可快點兒吧,除了公司,我啥都給他?!?/br> 秘書天天要給她做匯報,除了第一天是驚異,后面每一天的語調(diào)都相同。 第一天,謝傾簽字的那份文件就起了作用。 謝毓的公司被謝氏并購了,成為了謝氏的子公司。 后來的每一天,秘書匯報工作時總會因為對謝毓無法抑制的嘆服而收到謝傾的冷哼。 “少爺太強了!” “和少爺預(yù)測的一模一樣!少爺太神了!” “天啦少爺又拿下了!” “張、秘、書,”謝傾咬牙切齒,“注意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還有,少什么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睆埫貢患れ`,她父親是謝家的司機,所以一直是按老宅里的叫法來稱呼謝毓,她正要改口叫謝先生,就聽到謝傾飄忽忽地開口:“叫姑爺?!?/br> 喲,還蕩漾上了。 岳冉平被逮捕的那天,謝傾出院,谷溪帶著陸佳遇來接她。 陸佳遇已經(jīng)可以牽著謝傾的手跟她講要少吃糖,她敷衍地點點頭,然后迅速地將一顆糖塞進陸佳遇嘴里。 陸佳遇眨眨眼,從善如流地含住那顆糖,轉(zhuǎn)頭正經(jīng)地對她說:“傾傾姨,最后一顆哦。這是你硬要我吃的,待會兒mama回來你要跟她講實話哦?!?/br> 他mama去開車了,讓他倆站在醫(yī)院門口等著。 謝傾憋不住笑,花枝亂顫地點頭。 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面前晃過來個人。 謝毓穿了一件淺灰色的絲質(zhì)襯衣,下身一條偏黑的西裝褲,干凈利落地在她面前站定了。 他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笑意,卻沒看她,而是對那小孩道:“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謝毓,字有點難,以后可以教你認?!?/br> 陸佳遇看看謝傾,又看看他:“我叫陸佳遇。請問你是傾傾姨的哥哥嗎?” “不是哦,”那個清如月華的男子將身子俯得更低了些,“以后,是丈夫了哦。” 還不待兩個人反應(yīng),他朝孩子嘴里又塞一顆糖,然后對剛好趕到的谷溪一點頭:“我先帶她去辦點兒正事?!?/br> 說完,拉著謝傾就往他停在路邊的車走。 謝傾從見到他開始就有點腦子短路,聽到他說的那句話干脆就自暴自棄死機了,被他扣上安全帶時才找回點神智:“去、去哪兒?” 謝毓發(fā)動車子,眼睛直直看著前方:“民政局?!?/br> 謝傾的腦子剛活過來就又死了。 她沒注意到,謝毓的手緊緊抓著方向盤,指尖都白了。 好一會兒沒等到謝傾的回應(yīng),謝毓緩緩?fù)鲁瞿强诒锪撕芫玫臍猓D(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呆滯,便微笑起來。 算了,她同意或者不同意,這輩子都只能是她了。 不同意的話,就慢慢等吧,總會等到她點頭的一天。 這樣想著,他靠邊停了車。 剛要松開方向盤,謝傾猛地一轉(zhuǎn)頭:“停這兒干什么?你反悔了?” 謝毓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一迭聲的好好好,重新發(fā)動了車子,風(fēng)馳電掣般的開了出去。 謝傾把頭靠在車窗上,眼睛閉著,忍不住也笑起來。 真的真的很開心啊。 謝毓說:“我那個公司從一開始就是為你準(zhǔn)備的。如果和你爸爸有關(guān),謝氏肯定會受牽連,這個公司就是你的退路。如果和你爸爸無關(guān),這個公司就是謝氏的子公司?!?/br> “所以,這是你選擇謝氏沒有打開的那部分市場作為目標(biāo)市場的原因?” “是的?!敝x毓頷首,補充,“唯一原因?!?/br> 謝傾把手搭在眼睛上,自嘲地笑起來:“這些年你和我面對面時,是有多冷漠,才讓我覺得你一點也不愛我???” 謝毓拿開她的手,把唇輕覆在她的眼簾上:“不能給你希望啊傾傾,在前途未知的情況下,我舍不得?!?/br> 謝傾輕聲道:“我愛你?!毖蹨I從縫里爭相恐后地溢出來。 我愛你,是此情此景下油然而生的感情抒發(fā)。也是想告訴你,我愛你,不會因為前途未知而改變。 謝毓嘗到口中苦澀的味道,心像浸在泡沫里被人揉搓,他緩緩閉眼,聲音輕而有力:“我也愛你?!?/br> 盡管前途未知,我也盡我所能地為你鋪一條坦途。你不再額外受苦,是我考慮一切的唯一條件。 謝毓帶謝傾回了她家,她說前一晚沒睡好,有些累,想睡一會兒,謝毓點頭,給她蓋上了被子后,想著她有胃病,給她熬點兒粥喝。 他守在鍋前有些出神,突然被人抱住了。 背上一片溫?zé)幔诳照{(diào)房里顯得格外明顯。 他笑著回頭,想把那個有些調(diào)皮的姑娘抱進懷里,卻呆住了。 謝傾穿著一件紗質(zhì)的寬松外衣,半透明,能隱隱看到黑色的bra,兩條腿光著,抿著唇,昂著頭退后了兩步,站在他面前。她霸氣地像女王,眼里卻有藏不住的羞澀。 她其實是第一次啊。謝毓心里軟軟地想著。 她以為他們倆有過的肌膚之親,是他騙她的。 說得再大義凜然又怎樣,他終究還是有私心。 她醉酒后被他撿到,大半夜吐了自己一身,他閉著眼給她脫下臭衣服,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整夜,卻在第二天晨光中,竭力淡然地應(yīng)對她的尖叫,像一個不負責(zé)任的渣男,輕描淡寫地肯定她的猜測。 他想著,這樣的話,她會不會心里會給他留一點特殊的位置,會不會顧及到這個而不太快地找一個男朋友。 他像個傻子,失了分寸,幼稚無聊地耍些小把戲,矛盾地想在她心里待得更久一些,卻又順著理智專門讓人演戲,讓自己聲名狼藉。 那個所謂的差點被他強jian的女學(xué)生,不過是酒吧里一個被他隨手解救的包廂公主,他那時剛剛得知家里請的保姆是謝傾的人,對這個姑娘執(zhí)著的愛意啞然失笑,在一晃而過的淚光中,請人演了那場戲。 但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她的愛意啊。 你看她,多像個妖精。 勾得他全身的血都往下沖去。 明明剛喝了水,口舌也干燥了起來。 滿腦子都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情不自禁地滾動了下喉結(jié),咽下一口唾沫,腳緩緩提起又落下,離她近了一步。 她白嫩的指尖在顫抖,卻依然固執(zhí)驕傲地站在原地不動。 她知不知道她會面臨一場怎樣的風(fēng)暴? 這么勾人,她知不知道自己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謝毓離她很近,呼吸的溫度似乎都可以灼燒到她,他的聲音又低又?。骸八昧藛幔俊?/br> “嗯。”謝傾眼神飄忽。 他從來習(xí)慣感情內(nèi)斂,這時候卻不想再遮掩,他抬起右手,指節(jié)分明,落在領(lǐng)口的紐扣上。 眼神里的暗潮洶涌,解到最后,他甚至有些暴力地扯開了最后一顆,一伸手抓住謝傾的手臂,拉過來箍在懷里,唇壓了下去。 謝傾的唇軟軟的,含在嘴里就想狠狠地嚙咬,謝毓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里原來是藏了些暴力因子的。 他勾著謝傾的舌頭吸吮,手上脫了謝傾那件可有可無的外衣,在喘氣的間隙問:“床上還是這里?” 謝傾依然擰著:“都、都行?!?/br> 他悶笑一聲,有些遺憾地瞟了一眼那張紅棕色的餐桌,舔了舔唇,打橫抱起了謝傾。 她是第一次,他不能只顧著爽,必須得減輕她的痛苦。 謝傾在他懷里也不老實,勾著他脖子就親了上來,謝毓低頭去接她的吻,用的力越來越大,舌根有些發(fā)麻,到了臥室門口就把她放下來,然后按在了門板上。 謝傾全身上下只剩內(nèi)衣褲,黑色蕾絲將她的胸乳托舉著,帶著神秘的誘惑。 謝毓沒耐心去解開,直接將內(nèi)衣推了上去。一雙乳乖巧地彈了出來。 白皙的皮膚像雪一般,頂上兩顆紅梅顫巍巍,謝毓看紅了眼,下面硬得像鐵。 他伸手抓住,是他想象中的嫩滑,謝傾忍不住悶哼一聲,謝毓看一眼她,埋頭親了上去。 滑嫩的皮膚在口齒間很不規(guī)矩,總是容易滑出,謝毓忍不住用力,用牙齒去啃咬,謝傾呼了一聲痛,謝毓才撿起一點理智,輕輕含住,試圖去安撫她。 他的手掐著她的腰,在腰上柔嫩的皮膚上摩挲,謝傾覺得有些癢,扭著腰想躲,謝毓的手順勢往下走,摸進了那一小塊布料里。 謝傾從來沒被人觸碰過的那片天地里,驟然被一只大手覆蓋撫摸,她忍不住抖了幾下,夾緊了腿。 謝毓嘴里不停,快速又有些流連地吞吐著,趁著謝傾失神呻吟,手下一用力,就分開謝傾的腿捏住了那顆rou粒。 謝傾只覺得一股熱流在下身猛然積聚,強烈的快感讓她眼前發(fā)白,爽得她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叫聲。 謝毓退開些許,手上已經(jīng)濕了一片,他喘著粗氣,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他看著眼前嫣紅的唇,無法控制地想象著自己身下的硬物,狠狠插入這張小嘴里。他想緊緊按著她的頭,讓她吐不出來。 他想得身下發(fā)疼,抓著謝傾的手就往那兒去。 謝傾畢竟是只紙老虎,嚇得驚叫一聲,謝毓壓著她,聲音嘶?。骸懊?,傾傾,摸摸它。” 謝傾隔著一層布料摸了摸那根鐵棍。 謝毓收回手,把自己脫了個干凈。他頂了頂胯,就把那兒戳進了謝傾的手心。 謝傾咽了咽口水,把它掏了出來,看清全貌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身下又有一小股水流了出來。 又粗又長,偏紅的rou色,在謝毓偏白膚色的映襯下,張牙舞爪,充滿侵略性。 謝傾微微顫抖著,看向謝毓:“我想親親它?!?/br> 謝毓昂起脖子,青筋明顯地凸起,他極力地忍耐著,對她說不。 時間還長著,不要著急,先滿足你。 他直接把她按在床上,整個人如山一般壓了下去。 修長的手指在細縫處打著轉(zhuǎn)兒,不經(jīng)意間,哧溜一聲就戳了進去。 異物侵入的感覺太明顯,謝傾弓起身體排斥著,卻抵擋不住謝毓強有力的進攻和來勢洶洶的快感。 第二三根手指相繼插入,抽插間謝毓有意加快了速度,謝傾已經(jīng)適應(yīng)異物感,卻依然適應(yīng)不了那強烈的快感。 她眼前發(fā)黑,只剩下無意識的吟叫。 謝毓看著如潮一般的水,腰都硬著,胡亂在頂上抹了兩下,他輕聲道:“來了?!?/br> 話音未落,他一挺身,就刺入了頭。 謝傾尖叫。 畢竟是不一樣的。 謝毓雙手撐在謝傾的耳邊,喘著粗氣,等她緩了過來,才又繼續(xù)向里。 他走得小心,很快就感受到了那層薄膜,他又放低了些,含住謝傾的唇,輕聲安撫她:“不要怕,傾傾,不要害怕?!?/br> 謝傾茫然地睜著一雙眼,下一秒就被一縷細微但存在感十足的疼痛逼出了眼淚。 謝毓貫穿了她。 她的淚大滴涌出,帶著委屈與得償所愿的滿足,謝毓心疼極了,他吻著她的眼角,身下卻不停。 此時沒了顧忌,謝毓終于可以像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時臆想的那般,提腰頂胯,用力地插入又拔出,不顧一切地去占有她。 謝傾在似乎不會停歇地晃動中抬頭去看,那個曾經(jīng)被人說是如山間明月,林下清風(fēng)的男人,此刻像是被欲望占領(lǐng)了身體,發(fā)亮的汗滴在額間匯集,眼神迷離而性感,還帶著一股摧毀一切的狠勁,嘴唇微微張著,清越的聲音早已滿是紅塵的濁氣,嘶啞而粗糙,間或還有些不堪入耳的語句。 “傾傾,傾傾,舒服嗎?傾傾?” 她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用最嫵媚的呻吟,去回應(yīng)他的問題。 真的是……太爽了啊。 她無意識地抖動著腰腹,下體酸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有些無法承受地抱緊了謝毓,在到達頂峰的那一瞬間失聲尖叫:“哥哥!” 迅速絞緊的甬道奪取了謝毓僅剩的意識,最后一次用盡全力地插入貫穿,熱流洶涌而出,像他想要盡情宣泄的愛意。 他大口喘著氣,躺在謝傾身邊,將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姑娘攬進懷里,手撫上她凌亂的被汗打濕的頭發(fā),一個吻靜悄悄落在她的眉心。 “我們是夫妻了啊,傾傾?!?/br> 藏了很多很多年的心,終于有了光明正大公之于眾的權(quán)利。 不會再藏了,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