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門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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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解語聽了葉煦的話,先顧不上別的,心中卻又是大大一驚。 “洛姑娘”?! 云嫤自稱是洛府的女郎,已是讓她疑惑不已,更叫她難以置信的是,葉煦竟然不知道公主的真實(shí)身份,只當(dāng)她是“洛姑娘”。 難道說,先前,云嫤與他相識,用的都是這太妃母家姑娘的名號? 而且,她竟將葉煦瞞得緊緊的。 一時之間,凌解語心念電轉(zhuǎn)。 那廂,凌澈聽罷葉煦所言,面色陡然變得十分冷硬,礙于眾人都在場,不好發(fā)作,這才不得不對葉煦道:“本侯倒想領(lǐng)教,葉公子所指何事?” 葉煦不緊不慢地道:“洛府有名琴冰佩,想必諸位皆有耳聞。冰佩琴本是洛姑娘之物,今日,為了公主在此次宮宴之上彈奏,特意借予了公主。洛姑娘進(jìn)宮獻(xiàn)琴后,冰佩便被安置在公主殿內(nèi)。今日一早,令妹帶著幾個侍女入宮求見公主,她走后,冰佩便斷了一根琴弦?!?/br> 綠芍一進(jìn)這偏殿,見到凌府的人都在,登時渾身的敵意皆冒了出來,只管護(hù)在云嫤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凌府的幾個侍女瞧,直叫那幾個心虛得垂下了頭。 此時,聽葉煦說到這里,她便知道,自己不必再忍了。 她當(dāng)即從公主手里接過冰佩,怒沖沖地行至凌解語的面前,一把將冰佩琴捧給她看。 凌解語輕飄飄地看了一眼。 隨后,綠芍又捧著琴上前,請凌襟懷與凌澈過目。 凌襟懷將那琴看了看,眉頭緊皺,望向凌解語。 凌解語偏過臉,避開了他的目光。 凌澈也瞧了冰佩琴上的斷弦一眼。 葉煦便又道:“諸位,冰佩琴弦上的劃痕一望便可知,是有人刻意為之?!?/br> 凌澈的面上閃過慍怒之色。 他道:“是不是有人刻意,又與我等何干?難道,就憑葉公子一句話,便要將這琴被毀的罪過都栽到本侯meimei的身上嗎?” 云嫤原不想葉煦牽扯進(jìn)此事,可眼見他是要管到底了,此時聽了凌澈所言,她便對身旁的芳芷道:“你來說罷?!?/br> “是!”芳芷道。 她立即上前來,對著眾人道:“今日,隨凌三姑娘進(jìn)宮的人里,有一位是婢子的同鄉(xiāng)。凌三姑娘拜見公主的時候,便是她來尋婢子,同婢子說了好一會的話。她見了殿內(nèi)的冰佩琴,還特意問了一聲,婢子那時并未多想,便告訴了她,這便是公主今日要彈奏的琴。后來,婢子出去奉茶,有一會沒在殿內(nèi),如今想來,她便是趁著那個時候,劃壞了冰佩的琴弦。婢子現(xiàn)在真是后悔,怎么當(dāng)時那般不當(dāng)心,竟全然沒有看出旁人的不懷好意!” 她說著,目光凌厲,望向凌解語身后的那幾個侍女。 葉煦漫聲道:“諸位都聽到了,既然,這位姑娘言之鑿鑿,那便請侯府將人交出來,對質(zhì)罷?!?/br> 凌解語聞聽他此言,心中一顫,下意識地便去瞧她的兄長。 凌澈盯著葉煦,一陣?yán)湫Α?/br> 隨后,他對凌解語道:“解語,你要知道,藏著掖著,在葉公子面前,是沒有用的。倒不如聽他的,本侯倒要看看,他葉煦能如何?” 凌解語默然,半晌沒有出聲。 芳芷卻已忍不得了,沖著凌解語身后其中一名侍女便道:“都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敢躲著,還不出來?” 那侍女嚇得一抖,先是去看凌解語的面色,見她仍是不語,便只得慢吞吞地上前,對著葉煦他們行了一禮。 芳芷指著她,對眾人道:“婢子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正是她入了偏殿,與婢子說話。一定是她趁我不在那會,便將琴劃壞了!” “你胡說!” 那侯府的侍女聽了,頓時叫嚷起來,道:“沒有這樣的事!我只不過同你說了一會話,何曾碰過那琴?” 她說著,便向著凌解語跪了下去,道:“姑娘,你可要給婢子做主??!” 凌解語看也不朝她看一眼,卻突然開口,道:“就算,我的侍女到過公主的偏殿,卻也不能就說是她做下了那樣的事?;蛟S,是洛姑娘身邊的人自己不小心,劃壞了她的琴,也未可知?!?/br> 她說著,對葉煦福身一禮,又期盼地望著他,柔柔道:“葉公子,望你明察?!?/br> 云嫤在一旁,將她這番情狀看得分明。 她的心中,忽然全都明白了,為什么凌解語自從葉煦高中,便開始莫名地針對于她。 凌解語方才,口口聲聲稱她洛姑娘,擺明了,是不打算將她的真實(shí)身份透露出來。 這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她同樣也明白了。 與千方百計(jì)阻撓她在宮宴之上撫琴一樣,凌解語如今這樣做,一樣是為了葉煦。 凌解語心儀葉煦,而且,又不知何故,將她看做了情敵…… 所以,倒是與她一樣,凌解語目前,根本不想讓葉煦知道,她便是公主。 芳芷聽了凌解語的話,卻是氣急了,道:“我們幾人看顧冰佩琴一向妥帖,怎么可能這么不當(dāng)心,將琴劃壞?凌三姑娘,你可不要顛倒黑白——” 凌澈面色一沉,道:“你一個下人,膽敢這樣同本侯的meimei說話,還不住口!” 芳芷氣得直發(fā)抖。 云嫤便對綠芍道:“你去叫她回來罷?!?/br> 綠芍應(yīng)下,便上前去,同芳芷說了幾句,將她勸了回來。 云嫤便悄悄地對她道:“放寬心,且看著罷?!?/br> 這時,凌澈已對葉煦道:“葉公子,剛剛你也都聽到了。既然此事與我侯府無關(guān),侯府的清名,本侯斷不會任人污蔑?!?/br> 葉煦一哂,冷然道:“不必急,自然有證據(jù)。” 他行至那跪伏在地的凌府侍女跟前,忽然,冷聲對她道:“冰佩琴弦之上的劃痕,是被人用利器所為。今日,正逢宮宴,所有進(jìn)宮之人的身上,都絕不可能藏有利器。那么,用來損毀冰佩的,又會是何物?” 伏在地上的侍女渾身一顫。 葉煦淡淡一瞥,又同她道:“我瞧凌府其他侍女的穿戴,都差著不多,唯獨(dú)你,發(fā)間戴著的這支金簪,與眾不同。” 他一頓,道:“這支金簪,究竟是本為你所有,還是,旁人給你的?” 凌解語面色一僵,陡然屏住了呼吸。 只聽那侯府的侍女抖抖索索地道:“這支金簪,是……是婢子的……” 凌解語暗暗松了一口氣。 葉煦早就料到這婢子會作何回答,現(xiàn)下聽了,倒是絲毫不覺意外。 他之所以還能按捺住脾氣,與這些人在此地周旋上這么半日,無非是為了替云嫤出氣。 否則,這等陰詭的小把戲,若放在往常,他早便直接揭穿了,又哪里會費(fèi)這許多周折。 他倏而開口,揚(yáng)聲喚了一聲:“寒舟。” “是,公子!”寒舟領(lǐng)命上前。 寒舟追隨葉煦多年,自是不會不清楚他家公子此時的意思。 他也不必同那侍女說什么,只在那侍女發(fā)髻上一摘。 他出手又穩(wěn)又準(zhǔn),侯府的那侍女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已被他從發(fā)間拔下了那支金簪。 寒舟掂著那支簪,到在場之人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今日天光正好,使眾人很輕易便能看清那支金簪的全貌。 金簪的一端,仿佛在什么物件上用力劃刺過,赫然留下了許多凌亂的劃痕。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此生、無畏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