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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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屋外的廊廡下,響起一陣靴聲橐橐。 凌解語聽見動靜,自方才的沉思中回過神來,朝外望了望。 便見奮勇侯凌澈身后隨著數(shù)名侍從,正一路行了過來。 侍從到了門前,便不再往前。 凌澈獨自走了進來。 侍女們忙皆團團行禮。 凌解語也上前見過她兄長。 凌澈頷首,又笑著對她道:“在聊什么,這么熱鬧?我與大哥可是都在前頭,等了你不少時候了。” 凌解語勉強一笑,道:“怎么,兩位兄長等meimei這么一會,便不耐煩了?” 凌澈瞥了她一眼,察覺到她此時顯然心氣不順。 他面上的笑意微凝,道:“怎么,何事讓你不高興了?” 凌解語想了想,朝左右使了個眼色。 連翹她們得了她示下,便都匆匆退下了。 待到周遭沒了外人,凌解語略一沉吟,輕聲對兄長道:“哥哥,我的心事,你素來便是明白的?!?/br> 凌澈一聽便知曉,她這是想說什么了。 從前,在京中的一場琴會上,凌解語對葉煦一見傾心。自此,葉煦便成了她的心事。 凌解語的心思若是想要實現(xiàn),必然得先得到凌侯的支持。 所以,她一早便同她二哥交代過此事。 凌澈的確早就知道m(xù)eimei對葉煦有意。 可是,凌澈素來不喜葉煦,亦從不肯松口,同意與葉府結(jié)親。 此時,聽了meimei的話,凌澈冷冷一笑,道:“我還倒是怎么。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葉煦。也不知,他究竟有什么好,能讓你這般魂牽夢縈。” 凌解語含羞,道:“兄長,你便不要取笑人了?!?/br> 凌澈便正色對她道:“我記得我曾告訴過你,我并不贊同此事?!?/br> 凌解語一聽他這話,面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 她焦急道:“兄長,先前,我同你坦白心事,你也是一樣的說法。可我卻一直不明白,按說,葉府門庭清貴,葉公子如今又有功名在身,來日必定顯耀。兄長,你究竟對他還有何不滿呢?” 凌澈的眉宇間是一片陰沉之色,道:“我說不許,便是不許!” “兄長!”凌解語滿面怒容。 凌澈見她情急,顯然十分堅持,話聲一頓,一時也沒有再說下去。 他默然片刻,對凌解語道:“這么說,你是當(dāng)真非他不可了?” 凌解語垂首,低低道:“兄長,你知道的,從我見葉煦第一面起,我便喜歡他了,從未變過。” 凌澈聽罷,長嘆了一聲,神色似是松動了些許。 凌解語見似有轉(zhuǎn)機,便忙緊緊望著他。 凌澈只得道:“罷了。既然,你如此執(zhí)著于他,我便給他一個機會,也就是了?!?/br> 凌解語一怔,隨即喜出望外,道:“多謝兄長!” 她想了想,旋即又道:“兄長,今日的這場宮宴,便是大好機會!” 凌澈笑著搖了搖頭,道:“知道了。到時,若是時機合適,我會同他提一提結(jié)親之事的?!?/br> 凌解語得了她兄長這一句,頓時巧笑嫣然,便隨在凌澈身后,一道出門,去見長兄凌襟懷。 **** 凌氏先祖兄弟二人得封公侯,奮勇侯一脈傳至如今,便是凌府兄妹三人。長兄凌襟懷是老侯爺早逝的原配夫人所出,與如今的奮勇侯凌澈和凌解語并非一母所生。 凌襟懷有好幾年都是恰與葉煦云嫤他們在一座書院進學(xué)。他因少時生過一場大病,自小身子便弱,但天資不凡,在書院里也是佼佼者。 而且,他為人和氣,與葉煦的不好親近十分不同。 書院里的學(xué)子們都愛向他請教,連方隨這個京城一霸也與他要好。 可惜,凌襟懷雖滿腹經(jīng)綸,卻經(jīng)不得累,不能科考。老侯爺很是疼惜這個長子,卻也只能在權(quán)衡再三后,讓次子凌澈做了世子。 雖是如此,凌襟懷卻并不因此自傷身世。 他精于藥理,自己開了一間醫(yī)館,坐堂替人看病,很受街坊們的敬仰。 后來,老侯爺戰(zhàn)死沙場,奮勇侯世子凌澈承襲了爵位。 凌解語因與長兄凌襟懷并非一母同胞,從小便不十分親近,見了面,也是淡淡的。 反倒是凌澈,雖已是侯爺,執(zhí)掌侯府,卻仍甚是敬重長兄。 凌氏三兄妹皆是好樣貌。 凌解語本就是京城聞名的美人。凌氏兄弟中,凌襟懷溫潤,凌澈俊秀,端是各有千秋。 雖然,傳聞凌襟懷身體不好,但他家世好,性子好,樣貌好。 所以,平日里,在他的醫(yī)館前,時常會出現(xiàn)芳心暗許的少女,為他送上一道親手做的湯,抑或是一只繡工精美的荷包。 然則,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少女們的癡心,總是被凌襟懷笑微微地,堅定地拒絕。 久而久之,傷心的少女們便都說,奮勇侯府凌大公子的心里,存著一個人。 若不是她,誰都難以打開凌襟懷的心扉。 方隨頭一回聽說這事的時候,還曾好奇地問過凌襟懷,那個女子究竟是誰。 凌襟懷聽了,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似是,恰好想起了那女子。 他默然片刻,隨后,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不語。 **** 此時,凌襟懷正端坐于奮勇侯府的花廳之內(nèi),靜默地候著那一雙兄妹過來。 過了一會,凌澈帶著凌解語現(xiàn)身。 “兄長!”凌澈的面上全無方才教訓(xùn)凌解語時的聲色俱厲,對長兄禮敬有加,笑著道:“叫兄長一陣好等?!?/br> 又回身,沖凌解語笑道:“還不拜見兄長?” 凌解語在暗中撇了撇嘴,帶著幾分別扭,上前,強笑著行禮,道:“見過大哥哥,是解語來遲了,讓大哥哥久等。” 凌襟懷一笑,叫她不必多禮,道:“沒什么,都是小事罷了?!?/br> 他略一頓,便又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盡快出發(fā)罷。” 凌澈聽了,笑道:“正是,該出發(fā)了。今日的宮宴可是盛事,咱們府上可萬萬不能遲了。” 說話間,兄妹三人便出了花廳,一路往門前行去。 出了侯府,三人便登上了各自的馬車,往宮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