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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是不是故意這樣做。從開始逃避她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她一定會四處找我,可是我每次即使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她也會故意繞遠(yuǎn)路躲開,我不敢面對她?!?/br> “我很害怕?!眳侨鹞牡穆曇粲行┌l(fā)抖,他說,“邵君梵,我很害怕?!?/br> “我知道,”邵君梵說,“你害怕你的雙相?!?/br> “不僅如此,我發(fā)現(xiàn)她也并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正常的人?!?/br> “她也是……?” “我在她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自殘的痕跡,沈三清也和她聊過一些有關(guān)心理疾病的事情?!眳侨鹞姆啪徚苏Z速,邵君梵聽到他吸了一口氣,“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患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會拖累她。畢竟我是一型,雖然表面上控制的還行?!?/br> “你還在吃藥嗎?” “基本停藥了,”吳瑞文說,“副作用太大,會嗜睡,也會無法保持清醒。但是這一個月以來躁狂復(fù)發(fā),我一個星期才睡了不到十個小時……所以我又試著加倍了藥量,但是沒有什么用處。” “她不知道你是雙相,對嗎?”邵君梵把只抽了半支的煙掐成一個彎曲的形狀,點(diǎn)點(diǎn)火星在他的指尖里隨著煙絲化為灰燼而慢慢熄滅。 “對?!?/br> “……雖然你總是喜歡幕后的的工作,很少上到臺前,但是你從不缺席宣傳部的會議,除了上一次。而我現(xiàn)在明白了,因為那天你和她在一起。你已經(jīng)陷進(jìn)去了,吳瑞文,承認(rèn)吧?!被蛟S是因為吹多了冷風(fēng)又抽了兩支煙的緣故,邵君梵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你喜歡她,剛好她也喜歡你,那就沒有什么值得隱瞞的了。擺正態(tài)度,好好的告訴她你的病情,這件事情,雖然對于你而言非常困難,但是我想還是可以做得到的?!?/br> “如果……” “不用思考太多如果,年輕氣盛,誰還沒有意氣用事過?”邵君梵打斷了他,“……無論是什么人的戀愛都需要漫長的磨合,你是個優(yōu)秀的人,而她是一個于你而言非常優(yōu)秀的人,橫跨于你們之間的只是名為疾病的障礙,而你可以抑制疾病的發(fā)展,甚至通過治療達(dá)到類似于痊愈的狀態(tài),所以你并不需要感到恐懼?!?/br> “我能說的應(yīng)該也就只有這些,當(dāng)然,其中各種也不會全對。但我知道,你心里自有分寸?!鄙劬笳玖似饋?,天臺上的風(fēng)很大,吹起了他的大衣衣角。他往下樓的階梯走,邊走邊說,“同學(xué),天臺風(fēng)大,腦子清醒了就下來吧?!?/br> 一切又回到了那一天。 在失聯(lián)了一個多月之后,吳芮文再一次收到了來自于吳瑞文的微信消息。 沒有欣喜若狂,沒有失去冷靜,她只是用手指仿佛慣性一般劃開手機(jī)鎖屏,然后進(jìn)入微信的聊天頁面——玻璃碎片尖銳的棱角又戳到了她還未痊愈的傷口,一滴猩紅色的血液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亮著光的屏幕上面。 黑色的文字靜靜的躺在白色的長方形氣泡里,就好像是一群有形狀的無生命體。 “今晚七點(diǎn),在明志樓的天臺上見一面可以嗎?我想向你當(dāng)面賠禮道歉。除此以外,有些事也需要和你談?wù)??!?/br> 吳芮文在支離破碎的屏幕上輕輕按了幾下,在輸入框里寫下了一個字,“好。” 臨近深冬,夜間的氣溫急轉(zhuǎn)直降。 吳瑞文在明志樓的天臺上等到吳芮文,那是六點(diǎn)五十五分。 時隔一個月不見,吳芮文的臉于他而言終于還是變得有些陌生。 穿著厚厚的藏青色大衣的吳芮文站在不遠(yuǎn)處的燈光下,發(fā)黃的光線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他曾經(jīng)以為她會朝自己走過來,但是這一次她并沒有。吳瑞文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的錯,錯在他的躊躇不決,錯在他對她不告而別。 “這一個月,是我的錯。我不求你會原諒?!彼f。 吳芮文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背對著光,渾身黑暗。 時空仿佛就此凝滯,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待到終于不得不需要一個人來打破這樣的沉默之后,吳芮文終于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她穿了一雙粗跟的短靴,鞋跟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宛如錘音,教他的心臟都陣陣發(fā)顫。 “吳……” 她用手掰過吳瑞文的下顎,兩個人的目光短暫輕觸,她的嘴唇壓下來,柔軟卻沒有溫度。 “我沒有生氣,”吳芮文的牙齒在他的嘴唇上重重咬合,血腥氣在鼻尖炸開,“只是有一點(diǎn)傷心?!?/br> “對不起?!毖獜膫诶飻D出來,在他蒼白的嘴唇上暈開,他嘗到滿口鐵銹般的氣味,可是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別道歉,不要說這種話?!眳擒俏呐吭跈跅U上站在他的身邊,語速不疾不徐,像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