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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神仙日子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

    時機。

    作戰(zhàn),最講究的就是時機。

    本就是三足之勢,穆流年與林央結(jié)盟,這倆人不打了,聯(lián)手了,打的自然是第三方,帝都東睿寧王。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擋在前面的天闕關(guān)。

    知趣特意往身上貼了張隱形符,踩著凌云靴與文斐然、蒼鷹、凌雁飛三人站在半空,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的血衣南王穆流年征戰(zhàn)殺場的氣概。

    不過,知趣私下覺著,穆流年這綽號血淋淋的叫人聽著心里發(fā)寒。

    天闕關(guān)前,數(shù)萬兵馬如潮涌般狂奔而至,哪怕在此人潮之中,知趣仍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一襲玄裳鐵甲的穆流年。天闕關(guān)為直取帝都城的天險所在,東睿寧王已登帝位,守此天關(guān)的自然是東睿寧王的心腹大將,此人亦是出身宗室,穆流年的遠(yuǎn)房堂侄——穆尋!

    穆尋也是當(dāng)今天下名將,東睿寧王出兵南安州,都沒舍得將穆尋派出去,而是將天闕關(guān)交予穆尋,可見對穆尋的信任。

    穆尋通身盔甲,遮的嚴(yán)實,故此知趣并不大看得清穆尋五官模樣。不過,自穆尋所露不多的五官看,這孩子生的也不錯。穆尋持一桿銀色長槍,腕間微動,銀槍輕靈一抖,槍尖直指穆流年,穆尋滿臉憤恨,“穆流年,你也穆氏子孫,如今賢王登基,焉何你冥頑不靈,助紂為虐!”

    穆流年的兵器亦是一桿長纓槍,只是穆流年偏愛玄愛,此槍亦是玄鐵所鑄造,她將槍向天一指,吼道,“我不管哪個狗屁登基,誰殺我父王,我就殺他全家!”

    穆尋還想再陣前譴責(zé)穆流年一二,不過,穆流年并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玄槍一振,一聲斷喝,“殺!”她胯下神駒已然四蹄飛走,穆流年劈面一槍刺向穆尋!

    穆流年此人,當(dāng)真是有萬人之勇,那種悍勇殺氣,縱使知趣遠(yuǎn)在高空之上,也看的心頭熱血激蕩。更遑論那些追隨于穆流年身邊的將士,更是無不生出誓死追隨之心!知趣觀望一時,回頭見蒼鷹亦是滿臉贊賞之色,知趣問,“覺著穆流年如何,阿鷹?”

    蒼鷹道,“厲害?!?/br>
    這言簡意賅的……知趣道,“是啊,雖說穆流年一介凡人,其悍勇恐怕連一些尋常修士都不如她的?!?/br>
    蒼鷹道,“若穆流年為修士,必是一流戰(zhàn)將!”

    知趣點頭,完全認(rèn)同蒼鷹的話。

    當(dāng)然,出身西北戰(zhàn)場的林央也不遑多讓。

    穆尋此人,亦是當(dāng)世名將。

    戰(zhàn)場之上,轉(zhuǎn)瞬之間,已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濃烈的血腥氣升至空中,天空陰沉的令人窒息。知趣卻能看到,無數(shù)魂魄的光球自戰(zhàn)場上的尸身中升起,在空中如同飄泊不定的蒲公英,繼而化為無數(shù)流光,消失不見。知趣觀量一時,便覺著事情不對,一指天闕關(guān)道,“怎么這些魂魄都是往天闕關(guān)飛去呢?難道都是往那邊投胎??!”

    蒼鷹道,“應(yīng)該是有人在用鬼邪之術(shù)在做法。”

    文斐然臉色微凜,道,“我去看看?!闭f著,便朝魂魄消失的方向飛去。

    望著文斐然衣袂翩然的背影,知趣心下暗自感嘆,怪道凡人皆想成仙,不要說種種凌駕于凡世的優(yōu)越感,單就這份逍遙悠然,就足以令人心生向往了。

    文斐然去的時候仙衣飄搖,回時……那個,滿頭狗血……反正也不知道是不是狗血,就是血跡淋衣,文斐然臉色泛白道,“讓南王與將軍暫且收兵,天闕關(guān)里有鬼修在用招魂嶓招魂!”

    招魂幡啥的,知趣并不是很懂,只單看文斐然這份狼狽,就知不是好惹的。

    這仗,打的不痛快!

    穆流年與林央鳴金收兵時臉色平平,因要攻打天闕關(guān),兩軍大營就設(shè)在天闕關(guān)外不遠(yuǎn)處。穆流年與林央先吩咐各自將士下去歇息,該吃飯的吃飯,該治傷的治傷,然后才聽文斐然匯報招魂幡的事。

    文斐然已經(jīng)換了件新衫,道,“不是普通的招魂幡,我估計會有上百萬的陰魂。”

    連孔藍(lán)都面色慎重,人族就是這樣卑鄙,連死人都不放過。

    凌雁書冷聲道,“若是有用招魂幡的修士,咱們得防著他們用陰兵了?!?/br>
    鳳鴛觀量著他家少爺?shù)纳裆?,不解的問,“人死了,魂魄被收入招魂幡,難道這些陰魂就會聽招魂幡的調(diào)遣么?”

    文斐然學(xué)識淵博,對一些極偏門的鬼修邪術(shù)都有了解。文斐然道,“說起招魂幡,一般修士都認(rèn)為是邪術(shù)。但,這種術(shù)法,在古籍中早有記載,并且招魂幡的修煉方式于寒陰界是極尋常見的。”

    “因為寒陰界多鬼修,鬼修本就是以鬼魂之身修煉。招魂幡就是鬼修的法寶,鬼修習(xí)慣以招魂幡驅(qū)使厲鬼或是煉化厲鬼為己所用。招魂幡有三種等級,最高為玄色招魂幡,其次為赤、血二色,一般能持玄色招魂幡的鬼修,都是元嬰能別的鬼修了。不瞞諸位,剛剛我在天闕關(guān)內(nèi)見到的招魂幡,就是玄色。我只與他幡內(nèi)兩只厲鬼交手,就險些吃了大虧?!?/br>
    文斐然已知不敵,沈留白雖然劍術(shù)上很有一手,不過,他也不會不自量力到認(rèn)為自己能與元嬰鬼修一較高下。

    凌雁書轉(zhuǎn)而問,“我等皆不敵,不知孔、蒼二位先生之意?”

    孔藍(lán)道,“未曾與鬼修交過手?!?/br>
    蒼鷹沒說話。

    知趣忽然道,“我有個法子?!?/br>
    見眾人都看向他,知趣咳了一聲,泰言自若,侃侃而談道,“世上萬物,相生相克,我們不敵這位元嬰鬼修,一是道行修為不足;二則,人鬼殊途,打起來費勁,不順手。”

    “其實鬼修自有克星?!敝さ?,“想一想,人間界但凡死人總要找和尚道士前來超渡亡靈的。要我說,找?guī)讉€和尚道士,應(yīng)該足以對付鬼修了?!?/br>
    知趣本來以為自己說的有理有據(jù),就算得不到大家的鼓掌相贊,也不至于是這等冷淡模樣吧。知趣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說話,是個啥意思?”

    文斐然與知趣最熟,于是,由文斐然開口給知趣普及些個常識,道,“知趣,你忘了,我們就是修道中人。等閑那些超渡亡靈的道士,還是咱們的徒子徒孫呢。那些單個亡靈怎能與鬼修相提并論呢,兩者根本不是一個水準(zhǔn)啊?!比缃褡鎺煚敹疾皇菍κ至?,何況是徒子徒孫呢?!?/br>
    羅妖在知趣識海里念叨,“是禪修,不是和尚道士!尋常和尚道士能與禪修相比嗎?笨蛋!知不知道什么是禪修……”

    知趣“哦”了一聲,一臉平靜淡定聽完文斐然的常識普通與羅妖的出謀劃策,再與文斐然等人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請禪修出馬?!彼蛔忠痪?,聲情并茂的敘述羅妖的話,“據(jù)我所知,禪修的修煉方式,與我們道修是不一樣的。他們修煉的并非靈力,而是念力。陰魂厲鬼,無不是以怨恨成形。鬼修,以招魂幡招鬼煉鬼驅(qū)鬼馭鬼,同時,他們以鬼養(yǎng)鬼。招魂幡里的厲鬼,是要以低級的陰魂為食的。厲鬼吞噬低等陰魂,吸收陰魂的念恨之念,以此來強大己身。所以,招魂幡里的厲鬼,是有強烈的階級高下之分的。”

    “其實,剛剛文兄已經(jīng)說了招魂幡的三個等級。如文兄所言,持玄色招魂幡的鬼修已是元嬰修士,同樣的,持赤色與血色招魂幡的鬼修則分別為金丹與筑基鬼修。但,玄色之上,還有三個等級,分別為白色、銀色、以及五行五色招魂幡?!?/br>
    “鬼修與人族的修煉方式并不相同。鬼修至元嬰時,招魂幡由赤色進(jìn)化為玄色,里面至少有一只準(zhǔn)金丹修為的厲鬼坐陣。至元嬰后期,招魂幡里準(zhǔn)金丹修為的厲鬼增為三只。元嬰鬼修若想再進(jìn)一步,則須煉化玄色招魂幡內(nèi)的萬鬼怨氣,如此,招魂幡化為白色。元嬰鬼修亦隨之跨入出竅大能之列。鬼修出竅修為,此時招魂幡內(nèi)的厲鬼已不能稱為厲鬼了,他們怨氣散盡,純凈仿若新生魂魄。這個時候,鬼修要為招魂幡擇一靈氣豐沛、山明水秀之地,以天地靈氣配合己身神通傾心溫養(yǎng)招魂幡內(nèi)萬數(shù)魂魄,為其渡魂。如此,數(shù)年之后,魂魄生靈,則成靈魂。白色招魂幡里萬鬼生靈,則白色招魂幡更進(jìn)一步至銀色招魂幡,鬼修的本體自動生出靈血靈rou,此時的鬼修,便是半靈之體,以至化神修為。”

    知趣談吐從容,不說文斐然、凌雁書、沈留白,就是蒼鷹、孔藍(lán),亦聽的入了神、深覺大開眼界。其實,知趣自己也難掩心中驚訝,深覺羅妖見識廣博,知趣繼續(xù)道,“化神時期的鬼修,已經(jīng)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鬼修了。至于后面的五色招魂幡,就是傳說中的事了,不提也罷?!?/br>
    文斐然天姿極為出眾,他原以為自己已算是有見識了,不想天外有天,知趣修為不比他高,學(xué)識卻遠(yuǎn)勝于他。文斐然當(dāng)即對知趣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br>
    “原本我以為鬼修已經(jīng)邪魔之道,不想他們也自有一套修煉方式。”文斐然感嘆。

    知趣微微笑,“世間皆是大道,不過是道道不同,自成因果而已。天下既有鬼修,自然有其存在之理?!边@種裝b的話,知趣不必思量便脫口而出。

    文斐然不敵裝神弄鬼的老狐貍,深覺受教。

    羅妖已經(jīng)在知趣識海里邀功,“你家男人厲害吧?”

    知趣暗暗回一句,“別甩鳥兒了?!背商焯笾鴤€圓蛋肚子,顯擺那根被畫出來的小拇指棍兒是啥意思?。?/br>
    凌雁書道,“我們凌家與佛音寺倒是有些交情,不如讓雁飛與雁春一道去佛音寺走一趟?!?/br>
    穆流年與林央交換個神色,道,“我與林將軍寫一封親筆書信,讓兩位凌先生一并帶去?!蹦艹隽Φ牡胤?,穆流年從不吝惜。她雖然沒這些修士的神通,不過,她很明白自己的優(yōu)勢。何況,甭管什么寺什么廟,只要想講經(jīng)說法,就得跟他們這些掌權(quán)者合作!

    凌雁書點頭,“好?!?/br>
    哪怕知道穆流年女兒身之事,凌雁書一陣氣后,仍然沒有痛棄穆流年。穆流年自然給予他們更多信任。

    只是未待凌雁飛、凌雁春出發(fā),便有親兵進(jìn)來回稟:外面一位自稱千凌峰峰主的邵姓仙長帶了許多仙長,與一位和尚師父來尋文先生了。

    第二零四章 妖妖蛋的宣言

    正要找和尚,和尚直接送上門,諸人個個大喜過望,只是文斐然的神色古怪了些,不過聽到他師父到了,文斐然亦是心下一喜,迎出門去。

    邵千凌原是帶著老婆孩子與死對頭來投奔徒弟,當(dāng)然,他徒弟早就傳信給他,說林將軍是個難得的禮賢下士的好人,不過,咋這么多人來迎他喲,真的好客氣喲……

    林央、穆流年等人滿心“瞌睡有人送枕頭”的迎出來,結(jié)果……

    邵千凌面色慘淡,若非旁邊一個絕美婦人攙扶,恐怕站都站不住了。邊兒的一位和尚師父,容色倒還從容,就是袈裟幾處破敗,若非大師一雙眼睛清寧無波,氣度過人,十分容易叫人認(rèn)成布施不成挨餓受凍的苦b和尚,其實,主要還是悲苦大師這相貌,還真夠悲苦的。

    更招人眼球的是,邵千凌腦袋上蹲著一只巴掌大的毛葺葺的紅色小狐貍,后面還跟著兩只個頭兒稍大的狐貍,尺來長的身子,也是毛葺葺的,正抬起尖尖的腦袋,四只狹長的眼睛機警的打量著面前的這些人。

    邵千凌一見文斐然,立刻一聲悲泣,“徒弟啊,為師險些見不到你了啊啊啊??!”這一詠三嘆的悲啼后,邵千凌跨步上前,猛的雙臂抱住文斐然,那一通的哭訴,“你給為師的信,為師見了,想著收拾收拾東西就過來的。偏正趕你小師弟要出世,你師娘胎位不正,一時走不得啊。幸好還有你師爺肯幫忙,為師求你師爺來跟你師娘念幾遍產(chǎn)婦平安經(jīng),這才平安的生出你小師弟來。可憐你小師弟小小年紀(jì),一出生就遭遇刀槍戰(zhàn)火,到今兒個還不會開口叫爹呢。興許是心靈受到了啥傷害啊,你可憐的小師弟喲……徒弟啊,你的上融丹還有沒有,趕緊給為師吃上兩顆,不然,為師怕是性命難保啊?!?/br>
    知趣穆流年等人想著文斐然一派文質(zhì)彬彬瀟灑氣,應(yīng)該有其徒必有其師,再也未料到五大派之一的千凌峰峰主是這種風(fēng)范,無不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沈留白、凌雁書一幅見怪不怪的模樣,文斐然亦極為平靜,一把握住邵千凌的腕脈,從袖出取出一只玉瓶,拈出兩粒芳香四溢的丹藥,卻只遞給邵千凌一顆道,“吃一顆上融丹療傷。”余下一粒上融丹,文斐然送至邵千凌頭頂小狐貍的唇畔,小狐貍舌頭迅速一舔,便卷進(jìn)了肚子里。邵千凌一臉rou痛,文斐然對自己的師父很大方,再取出一瓶丹藥道,“師父再用這個鞏固一下,就無妨了?!?/br>
    邵千凌頓時一改先時那慘淡面色,再一撣身上灰塵,頓時又是翩翩佳公子一枚。他一旁的絕美婦人已經(jīng)與諸人打過招呼,自稱“胡氏”,并且,很為自家相公分辨,“我家相公就是這樣直率的人,諸位莫見怪。時日久了就知道,他是再好不過的人?!?/br>
    悲苦大師宣一聲佛號,喚回諸人神智,穆流言與林央均道,“大師、邵仙長、胡夫人,里面請?!?/br>
    進(jìn)去之后,由胡夫人再重新敘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我與你師父一收到你的信,你師父就覺著事情十分要緊,遂又傳信給天機道人、藥神谷、凌家與佛音寺。我們本就要過來,你知道,千凌洞里還有咱們些家當(dāng),尤其一株六品狐惑草就要成熟了。機緣難得,我倒不是為自己,因我懷你小師弟時正遇上千年雷劫,身上受了些傷,你小師弟在我腹中,靈力非常微薄,我想著服下狐惑草,以狐惑草的靈力補于他身,對他有不小的好處。而且我產(chǎn)期將近,偏就這樣巧,我剛服下狐惑草要生產(chǎn),薛家人就來了。幸而悲苦大師援手,方救了我們性命?!焙蛉艘粐@,“只是可惜千凌洞,幾千年的住處,毀于一旦。”

    文斐然安慰胡夫人道,“師娘,待將軍日后得勝,咱們總有再重回千凌峰之時。”

    林央道,“日后,有我林央在,一定將千凌峰替您奪回?!?/br>
    胡夫人搖搖手,眉心微蹙的模樣頗是令人心疼,“并不是說這個,與我們打斗的人直接奪了千凌峰的靈基。如今,千凌峰已經(jīng)靈氣潰散,不過尋常山石而已?!?/br>
    文斐然大驚失色,“怎么會這樣?”

    悲苦大師道,“來者修為極高,有元嬰之能,施道家五行奪靈訣,將千凌峰靈氣悉數(shù)吸盡。唉,就是山上靈草異獸,也難逃此劫啊。”

    文斐然面色異常難看,雖然邵千凌不是啥靠譜的人,不過,這些年師徒之情,文斐然早將千凌洞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如今聽到家破,文斐然如何能心安。

    知趣道,“千凌峰如此,那天玄派、天機門、藥神谷、凌家、佛音寺呢?”

    沈留白與凌雁書的臉已經(jīng)變了,千凌峰雖毀,好歹邵千凌攜妻帶子的逃了出來,他們的門派家族呢?怎么到現(xiàn)在連個信兒都沒有呢?

    沈留白沖動之下起身道,“我回門派看看?!?/br>
    知趣本能相攔,只是他還未開口,凌雁書已經(jīng)攔住了他,“莫急?!?/br>
    沈留白心緒激蕩之下,眼眶都紅了,他明白凌雁書的意思,事至如今,門派可能不在了,但是,好歹,他們還在。

    他們,仍是自己門派自己家族的弟子。

    沈留白明白凌雁書的話,他不僅明白,并且認(rèn)同,但是難以抑制的一股酸楚之意猝不及防的自經(jīng)久寧靜的心底升起,沈留白闔上眼睛,緊咬銀牙,睫羽微微濕潤。

    屋子之中,修士自不必提,十之八九都是的有家族有出身才會被派過來參與凡世之事,如今聽說自己門派家族出事,沒有不傷感的。

    就是林央、穆流年聽到這個消息,亦難免心下黯然。這些都是親近他們的門派,他們原打算再拉著幫手來,如今看,幫手也就這些了。最終還是沈留白道,“剛剛我們正在商議鬼修招魂幡一事,知趣說興許要禪修出手,方可解招魂幡之危,大師可有什么辦法?”一剎那的傷感酸楚之后,沈留白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替門派報仇血恨了!

    “招魂幡?”悲苦大師的寧靜無波的眼中閃過一抹悲苦之色,嘆道,“不慮多年之后,猶可聽到招魂幡的消息。”

    一聽悲苦大師的口氣,就知這事有門兒。

    知趣道,“文兄曾與那鬼修交手,那鬼修持玄色招魂幡,里面的厲鬼厲害非常?!?/br>
    悲苦大師一嘆,再宣一聲佛號,“玄色招魂幡里,至少有百萬陰魂。不過,這百萬陰魂,能用者,不過萬數(shù)。余者幾十萬陰魂,皆為這萬數(shù)陰魂的食糧?!?/br>
    知趣覷著悲苦大師的神色,跟著一嘆,“是啊,這些陰魂,死則死矣,偏不能轉(zhuǎn)世投胎,即便成為鬼魂,猶在受人驅(qū)使,受這煎熬苦楚。更不幸的是,那些淪為厲鬼食糧的陰魂,若陰魂一消,則連來世都沒有啊?!?/br>
    知趣再嘆,“我即便非禪修,也有慈悲之心,深覺其苦啊?!?/br>
    悲苦大師望知趣一眼,道,“施主有慧根。”

    知趣一笑,“人誰無靈性,有靈性者皆有慧根。”

    悲苦大師道,“這話,對也不對。天下萬物皆有其靈性所在,只是,有靈性者,時因靈性而忘了謙卑自然之心。施主不同,施主慧心慧性,來日必定仙途長遠(yuǎn)?!?/br>
    以往通常是知趣裝神棍,忽悠別人。現(xiàn)下遇到個專職神棍,饒是知趣也得乖乖認(rèn)輸,道,“大師過獎了。只是不知,這招魂幡如何破法,還得大師指點我等一二。”

    悲苦大師道,“招魂幡是鬼修的本命法寶,鬼修的基本是鬼魂,有一些鬼魂,死后因故未入輪回之道,反是飄泊世間。若機緣巧合,得到一些陰靈之力,便初初獲得了一些法力。譬如,人世偶有些小鬼嚇人、整人,就是如此。當(dāng)然,也有些厲鬼,吸人陽氣,害人性命。其實,他們皆屬鬼修之流?!?/br>
    “但是,這些都是弱小的鬼修,真正的鬼修,是從身體中修煉出招魂幡才算?!北啻髱煹?,“鬼修到筑基修為時,身上陰靈之氣會凝結(jié)出鬼修的本命法寶,便為招魂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