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你振作一點,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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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棘手情況。 霍駿奇的腦部神經突然活躍,潛在情緒激烈,這可能是他突然腦溢血的根源! 重癥監(jiān)護室外面,谷一寧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一般,沒有絲毫精氣神。 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的窗簾是緊緊拉上的,根本看不見發(fā)生了什么。 初爾雅跌跌撞撞趕過來,看著地上癱坐的谷一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初爾雅直直地沖著谷一寧撲了過去。 這一次,谷一寧沒有還手,任初爾雅搖晃著自己的身體,眼睛里早已經沒有神采,可見嚇得不輕。 “你說話??!你說啊!你不是跟過來的嗎?”初爾雅打著哭腔,撕心裂肺地問道。 初爾雅的心里一直有種隱隱地壞的預感,好不容易霍駿奇被從手術室里安好地推了出現,現在卻又是一個峰回路轉,心都快要碾碎了。 “好了,你冷靜一點,初爾雅你冷靜一點!” 谷景霆將初爾雅和谷一寧拉開,緊緊地握住初爾雅的肩膀,想讓她冷靜下來。 可是初爾雅怎么可能冷靜得下來,她的心里如一團亂麻,心都要爛了。 “冷靜……我怎么冷靜?你要我怎么冷靜?啊——”初爾雅哭得不能自已,u心情如墜崖一般崩潰斷裂。 初爾雅撕心裂肺地模樣刺痛了谷景霆的心,她從未見過初爾雅如此崩潰,除了那年的為了尚在腹中的那兩個孩子…… “你相信我,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谷景霆輕輕的將初爾雅帶進自己懷里。 心痛仿佛是會傳染的情緒,谷景霆的心也慢慢發(fā)疼。 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讓初爾雅一次又一次地承受這樣的痛苦,這本不應該讓她再次承受…… 初爾雅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著谷景霆的衣服,緊咬著牙關,下唇都咬出血來…… 半刻鐘之后,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緩緩拉來,窗簾也被拉開來。 谷一寧聞聲立馬站了起來,堪堪站穩(wěn),楚星宇一臉頹然地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初爾雅凝望著楚星宇的臉色,透過窗戶朝里面看去,霍駿奇仍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 一切都歸于平靜,所有喧囂在此刻都安靜下來。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可以進去跟他道別了……” 好似一場夢,如夢如幻,楚星宇的聲音漂浮在空氣之中,像是隔了一個玻璃罩子,聽不清楚…… 這就是一場夢吧。 ………… 初爾雅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雪白,偶爾有腳步走動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看來剛才真的做了一場夢,初爾雅堪堪坐起,后背一片發(fā)涼,額頭上還有冷汗滴落下來。 腳步聲漸近,來到了初爾雅的病床旁邊。 初爾雅緩緩抬起頭,谷景霆挽起袖子,手上拿著一條擰干的毛巾,正看著初爾雅。 初爾雅盯著谷景霆直看,久久不能回神。 谷景霆的手伸了過來,想要去擦她額間臉上的冷汗,初爾雅突然一個閃躲,往后退了一下。 “你怎么會在這里?”初爾雅狐疑而又警覺地問他。 谷景霆的眉頭微微皺起,很快又舒展,恢復了平靜。 “你暈過去一會兒了?!惫染蚌卮?。 初爾雅擰著眉,歪著腦袋看著谷景霆,不明白他的意思。 于是便要下床。 “你要去干什么?”谷景霆攔住她。 “我要去看看駿奇,他剛從手術臺上下來,我做了一個特別不好的夢,我要去看看他。”初爾雅邊說邊穿鞋子,然后起身便要走。 谷景霆拉住她,“不用去了,他不在重癥監(jiān)護室?!?/br> 初爾雅回眸看向谷景霆,眼里滿是寫著不相信,她說:“那是轉到普通病房去了?也好,那我去問問星宇哥他的情況?!?/br> “初爾雅!”谷景霆厲聲叫出了初爾雅的名字。 初爾雅背對著他,停下了腳步。 “霍駿奇已經……已經走了,你振作一點,不要這樣?!?/br> “你胡說!”初爾雅猛地回頭立馬打斷了谷景霆的話,她猩紅著雙眼怒瞪著谷景霆。 “我現在就要去找他!星宇哥說了,手術很成功!”初爾雅說豎著眼淚就流下來了,繼而轉身沖出了病房。 谷景霆呆站在原地幾秒,一咬牙,跟著初爾雅跑了出去。 初爾雅跌跌撞撞去到霍駿奇所在的重癥監(jiān)護室,那間躺著霍駿奇的重癥監(jiān)護室早已經空空如也,病床上也沒有了霍駿奇的身影。 “人呢?人去哪里了?”初爾雅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開始尋找霍駿奇的身影,精神又一次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不是夢……剛才……那不是夢嗎?”初爾雅喃喃自語著,像神志不清的人一樣自話自說著。 谷景霆帶著楚星宇趕了過來,初爾雅已經跌坐在地上。 “爾雅——” 楚星宇大聲喚著初爾雅的名字,初爾雅的眼睛已經沒有聚焦,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 “爾雅,你振作一點,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接受不了,你要振作一點?!背怯畎参恐鯛栄?。 初爾雅仍然沒有反應,只呆呆地流著眼淚,像是一個木偶。 楚星宇無奈地看向谷景霆,谷景霆抿緊了雙唇,眼睜睜地看著初爾雅安靜的流淚,可是他卻什么都幫不了。 不能讓初爾雅再這樣沉淪下去,谷景霆一咬牙,說出了幾句刺激初爾雅的話。 “初爾雅,你別忘了你還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你不想你自己也想想孩子們,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霍駿奇想要看到的嗎?” 初爾雅聞言,眼珠轉動了一下,她緩緩地扭過頭,看向谷景霆,眼角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滑落。 谷景霆,心如刀絞。 “我……”初爾雅哽咽地出聲,每一個好似是從喉嚨里硬擠出來一般,她說:“我……還沒有……跟他道別,他就這么走了……” …… 霍駿奇的葬禮在一周后舉行。 霍家早年間已經舉家移民,國內只有霍駿奇一人留守,霍家父親連夜趕回來,一夜之間已經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