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你來接我吧,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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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紅燈閃綠燈亮,就在楚清剛走上人行道,眼看著一輛車子從她身邊一晃而過,只一眼,楚清月便像是被什么擊中。 那輛車子,跟楚清月記憶中的谷英霆那輛一模一樣!就像剛才跟初爾雅說的一樣,并非普普通通的同款,是改裝后的同款車。 楚清月發(fā)誓,她從來沒有行動敏捷過,她一個體育課永遠(yuǎn)只在及格線徘徊的人,就在剛剛拿出百米沖刺的沖勁,奮起直追。 迫使她追車的,正是那個車牌,山660328……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一模一樣的車子,一模一樣的車牌,楚清月在那一刻認(rèn)定車子上坐著的是谷英霆! 于是她奮不顧身的追上去了!大雨傾盆而至,大街上,只看見紛紛跑到屋檐走廊下避雨的人,唯獨楚清月一個人淋著雨跟瘋了似地拼了命往往前跑,追過了一條街…… 事實上,那輛車只在楚清月視線中停留了不過一分鐘不到,眨眼的瞬間變疾駛而過,留下的只有一個干脆利落華麗的拐彎。 “這么說你追著那輛車子跑了兩條街?”初爾雅不可置信地驚呼,看向此刻平靜下來的楚清月。 楚清月點了點頭。 “下那么大的雨,你在雨里淋了那么久!那車子可是四個輪子的,清月你怎么做出這種傻事呢?”初爾雅說著責(zé)怪的話,可字里行間滿是對楚清月的心疼。 楚清月比她想象中的要愛谷英霆,十年,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執(zhí)著的愛一個人十年。 初爾雅一想到這里,便撥動了心里某根很敏感的弦,登時悲傷起來。 楚清月略顯蒼白的臉上突然浮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落寞的眼眸望向初爾雅,請說呢過說道:“真是,我怎么這么蠢,竟然跟四個輪子的車子賽跑,很傻是不是?” 楚清月一笑,初爾雅看著就更加難受,哪怕楚清月哭出來也好,可是她沒有,她仍淺笑著。 絕望是一勞永逸的痛,而間歇性的希望就是陣痛,讓人不安,讓人期待,最怕的就是一次次擁有希望,然后希望又一次次的落空,如此,才是最痛苦的。 楚清月垂眸,再次緊抱著自己的雙腿,回憶起來谷英霆帶她去改裝那輛車的那天…… “谷英霆,你為什么老是喜歡改裝車子呢?這車子不是頂級限量版的嗎?你還跟那些專家挑戰(zhàn)技術(shù)和設(shè)計嗎?” 楚清月對車子一竅不通,對谷英霆熱衷于改裝這件事更是不了解。 不過,即便如此她買的第一輛車還是主動央求谷英霆給出改裝建議,那是楚清月18歲的成年禮物。 不過,那輛車沒有等到谷英霆拿去改裝……因為第二年的夏天,谷英霆就出車禍了。 “我只是想給車子加一些自己喜歡的元素,要是都一樣,不是很沒勁嗎?我要別人一看到車子就知道是我的車子,而不只是驚嘆于這輛車子的品牌或者它昂貴的價格?!?/br> 谷英霆當(dāng)時是這么對楚清月說的,谷英霆說的話,楚清月十有八九都記得,因為每次跟谷英霆見面之后,她總是會忍不住細(xì)細(xì)地回想,她甚至有一個專門的日記本,寫所有個谷英霆有關(guān)的點點滴滴…… “你說著世界上有沒有天使?你相不相信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安排?爾雅,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么,十年了,我還那么……那么想他?!背逶绿痤^,滿臉都是淚痕。 “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其實自始至終……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我愛他,我沒有跟他說過一句,我喜歡他,我愛他,我愛他愛到快要瘋了!” 過了十年,這是楚清月十年來第一次崩潰,眼淚跟開了的水龍頭一樣,撲簌簌地往下掉,偏偏她強(qiáng)忍著,即便胸口漲得難受,她也不發(fā)出聲音。 這讓人看著實在是難受極了,初爾雅也跟著紅了眼眶,她很想說點什么,做點什么,可是現(xiàn)在不管她做什么,說什么,都沒有用,她的三言兩語怎么可以止住楚清月心里的痛。 楚清月哭,初爾雅也跟著哭,初爾雅將楚清月?lián)нM(jìn)懷里,哽咽著說:“清月,如果哭出來會好受一點,那你就哭出來,你不要憋著在心里,大聲哭出來?!?/br> 楚清月抵死堅持,身子一顫一顫低聲哽咽,緊咬的下唇都快失了血色,楚清月還是有她自己的堅持。 窗外,雨勢有漸漸停下來的意思,一陣?yán)钻囉赀^來,太陽從云層中展露頭角,像是哭鬧累了的孩子,突然放晴。 楚清月維持抱膝的動作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了,初爾雅也不敢去打擾她,有些傷口,需要自己舔舐,不管旁人是有多清楚內(nèi)情。 楚清月的電話震動了好幾次,從茶幾上震得落到地板上,楚清月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初爾雅走過去將手機(jī)拾起,來電顯示的是“風(fēng)以樊”。 “清月,你的電話……”初爾雅將電話遞到楚清月眼前,跟她說:“是那個叫風(fēng)以樊的?!?/br> 楚清月從愣神中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向初爾雅,從她手中接過手機(jī),過了幾秒接通了電話。 “喂……”楚清月的聲音有些嘶啞,剛才崩潰哭泣的時候隱忍得太過用力,聲帶有些拉傷。 風(fēng)以樊立馬聽出了楚清月的異樣,立馬變得緊張起來,問道:“楚醫(yī)生,你嗓子怎么有些沙?。课业絼≡洪T口了,剛才下雨你是不是在附近咖啡廳里嗎?” 風(fēng)以樊說著踮著腳往隔壁咖啡廳里望了望,試圖尋找楚清月的身影。 “沒有,我沒有去劇院?!背逶律硢≈吐曊f道。 “嗯?”風(fēng)以樊聽著楚清月的聲音,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他的只覺預(yù)感到楚清月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平常楚清月的聲音也冷冷清清的,但是今天此刻她的語氣里明顯夾雜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不是柔弱,更像是無助。 “你來接我吧,可以嗎?”楚清月對風(fēng)以樊說。 風(fēng)以樊一愣,楚清月難得主動跟他提出要求,當(dāng)然立馬答應(yīng)下來,“好,我馬上就來接你,你在哪里?我這就過來。” 楚清月告訴風(fēng)以樊初爾雅所在小區(qū)位置后,掛斷了電話。 初爾雅聽著剛才楚清月的通話情況,感覺到楚清月和風(fēng)以樊之間有些微妙,于是問了句:“清月,你跟那個姓風(fēng)的……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