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是在告訴你,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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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一寧知道,接下來谷鳴威該提到的肯定跟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有關(guān),不由得有些緊張,端坐起來。 “第一件事,就是我手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萬一我這次從手術(shù)臺上下不來,所以需要將這股份問題處理好?!?/br> 谷一寧聽了這話,帶著哭腔打斷他的話:“爸,您別瞎說!” 谷鳴威接著說:”景霆現(xiàn)在手里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一寧百分之二十,對于你們我能給的都給了,我想著還有郎朗潤潤兩個孫子…“ “爸,您別再說了,郎朗和潤潤現(xiàn)在還小,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去醫(yī)院檢查最好?!?/br> 谷一寧聽到兩個孩子的名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壞了,老頭子看來是打算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割給谷景霆的兩個兒子,給了谷景霆的兒子,不久等于給了谷景霆嗎? 那這次股東大會,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爸爸,你還是聽我們的吧,咱們先去醫(yī)院檢查了身體,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情能比您的身體更重要呢?” 谷一寧幫起腔來,眼下看來只有把老頭子拖住,才是完全之策,她不能冒這個風(fēng)險,這次股東大會,她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了。 谷鳴威沉默了半晌,坐在沙發(fā)上,像是陷入了沉思。 谷景霆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谷一寧的心思他也能猜到,谷鳴威現(xiàn)在提股份和孩子的事情,想必還有一定的顧慮。 按照谷鳴威的行事風(fēng)格,他一般不會將這種事情擺到臺面上來說,如果他擺到臺面上來了,這就意味著,他準(zhǔn)備給手里的東西加碼,提條件。 就像當(dāng)年,他逼著自己和初爾雅結(jié)婚,拿谷英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座要挾一樣。 果然不出谷景霆所料,半晌過后,谷鳴威說話了。 “讓郎朗潤潤兩個孩子改我們谷家的姓,公平起見,兩個孩子每人各得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會寫進(jìn)遺囑里,等一寧以后有了孩子,就過到孩子名下?!?/br> 谷鳴威的語氣,并不像是在跟兩人商量,更像是直接在宣布這件事。 谷一寧的心算是徹底的涼了,老頭子此舉,還是完全基于公平的基礎(chǔ)之上的,只是,她現(xiàn)在連婚都沒有結(jié),又談何而來的孩子呢。 谷景霆卻不同了,起碼現(xiàn)在,分到初嘉朗和初嘉潤兩個孩子名下的股份,他可以立馬為己所用。 谷景霆久久不語,思考片刻后,委婉地回絕道:“爸,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先去檢查再說,至于我兩個兒子改姓的問題,抱歉,我現(xiàn)在沒辦法答應(yīng)您。” 初爾雅帶著郎朗潤潤回到谷家之時,谷景霆從未跟初爾雅提過孩子們改姓一事,谷景霆不在乎孩子冠誰的姓,不管跟他姓也好,跟初爾雅姓也好,都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谷鳴威到底骨子里有著根深蒂固的家族觀念,谷鳴威現(xiàn)在就谷景霆一個兒子,傳宗接代的任務(wù)就落在谷景霆身上。 谷家的孩子姓谷,這是谷鳴威篤定要踐行的一件事。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告訴你,我的決定。”谷鳴威態(tài)度堅硬了起來,面色陡然陰沉下來,眼看著起了怒意。 要是以往,谷景霆早就已經(jīng)反駁了,可是今天,谷景霆選擇了沉默。 今時不同往日,谷鳴威也不是以前的健康的谷鳴威。 沉思半刻后,谷景霆選擇了折中的辦法:“爸,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現(xiàn)在,請您答應(yīng)我先去醫(yī)院治療,你的身體才是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br> 谷鳴威不依,依舊巋然不動,依舊堅持己見:“我要你答應(yīng)我,不是讓你是三言兩語敷衍我?!?/br> 此刻的谷鳴威像極了一個鬧別扭的老小孩,非要谷景霆點頭說好才肯罷休。 谷一寧捏著一把汗,腦子里也一陣陣的空白,她緊盯著谷景霆,于利,她并不想谷景霆張口答應(yīng),可是于情,對于谷鳴威的偏執(zhí)性子,她是清楚的,如果今天谷景霆不說好,那么谷鳴威真的就不會聽話去醫(yī)院。 什么時候,自己那個呼風(fēng)喚雨的父親,變成了這樣一個在他們面前用起了倔強“威脅”的老頑童? 谷景霆和谷鳴威兩父子一時之間,陷入僵持的境地。 谷景霆心揪了起來,谷鳴威勢必要逼他點頭,如果他答應(yīng)下來,就等于同意,是不可更改了。 “爸……”谷一寧想說些什么,谷景霆終于下了決定。 “好,我答應(yīng)您,我們走吧。” 谷鳴威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緊張的商業(yè)談判,谷鳴威也捏了一把汗,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身體也頓時松弛了下來。 谷鳴威作勢起身,雙腿卻軟綿無力起來,谷景霆見狀,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他攙住了。 谷鳴威緩緩站起身來,身體一半的力量都放到了谷景霆身上,谷鳴威轉(zhuǎn)頭回來,看著攙住自己的小兒子,他早已經(jīng)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他也終于到了要依靠他的這一天。 谷景霆沉默著,任懸著的那顆心,揪緊著,無聲的抽搐。 終究是血濃于水地血脈親情,怎么可能真的能稀釋淡化…… 初爾雅久等谷景霆都未見回來得身影,晌午時分,他接了個電話,連招呼都沒有打,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初爾雅的一顆心也正懸著,找不到落腳點。 畢竟,初爾雅從未在谷景霆臉上,見過那樣的驚慌之色,難不成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 就在初爾雅準(zhǔn)備出發(fā)去公司的時候,谷景霆回來了。 他臉上掩飾不住的頹唐和疲倦之色,讓初爾雅的心更揪起來。 “怎么了?你這表情是怎么回事……”初爾雅小心翼翼地輕聲詢問,緩緩靠近,試圖從谷景霆臉上獲取更多一些的信息。 谷景霆原本不想讓初爾雅擔(dān)心的,可是此刻的他,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木偶,無力極了。 “有百分之八十的惡性腫瘤可能,還需取出活體進(jìn)行化驗之后,再做結(jié)論……” 剛剛在醫(yī)院里,醫(yī)生說的關(guān)于谷鳴威的病情分析情況,谷景霆言猶在耳,如果是惡性腫瘤,也就是俗稱的癌癥,谷鳴威頂多只剩下半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