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無暇的請求
第七十五章玥無暇的請求 整整五日未曾踏出房門一步,也不許任何人探望。急的陸瑤一直徘徊在月影軒周圍。 被冠以仙門毒瘤的卓千澤到也安分了幾日,在洞天閣中甚少外出,也同樣不許任何人接近,急的陸子銘在洞天閣外長吁短嘆。 玥無暇病重令人擔(dān)憂,幾日水米未進(jìn),飯菜是怎么送進(jìn)去的,便是怎么拿出來的。第六日一早,皓月君玥無暇請陸瑤一見,玥氏眾弟子神色微妙起來。 果然,二師兄對這個算是青梅竹馬的陸氏大小姐是不同的,別人誰都不見,單單要見心上人! 空洞山怕是要辦喜事了! 再說陸瑤知玥無暇要見自己,心理美滋滋的,特意穿了件桃紅色的羅裙,使自己看上去多些嫵媚少些個英氣。 情敵閉關(guān),心上人有恙需要照顧,可不正是自己的大好機(jī)會?如若可以,她不介意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把玥無暇訂下來! 滿心滿眼念著、盼著、想著的人,立刻就能瞧見了,陸瑤腳步更加輕快。 月影軒內(nèi),玥無暇靠坐在紫藤木八仙椅上,如玉的面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因終日高燒,雙頰浮著一層緋紅。 陸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憔悴不堪,不復(fù)華光的皓月君。心下猛地抽痛,憐惜之心大起。 “無暇,怎會病成這樣?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她眼圈兒紅著,伸手撫上他額頭,卻被玥無暇避過。 “無事,只是尋常風(fēng)寒?!?/br> “你的聲音......”尋常風(fēng)寒會力竭聲嘶、虛弱至此? 玥無暇喝了口水,潤澤干裂的嘴唇后,才勉強(qiáng)發(fā)聲道:“今日邀你來,是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何事?”陸瑤十分詫異,實在想不到玥無暇會所托何事。 “可否......可否保護(hù)我?guī)煹茏壳梢欢???/br> “卓千澤?”不是說卓千澤自打從紫金山回來后性情大變,人人喊打了嗎? “他近日有些反常?!?/br> “你師弟為何你不保護(hù),反而讓我出頭?”陸瑤有些不大情愿:“男女有別,不大好吧!更何況不是有你大師兄嗎?” “我與千澤......有些誤會,不方便一直在他身側(cè)?!鲍h無暇又道:“我只希望你無論他做了什么,都能不計善惡,保他一命?!?/br> 誠然,玥非塵和玥憂隱都是卓千澤最親近的人,可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因千澤的聲名而動搖?算來算去,有能力去護(hù)著他的也只有陸瑤罷了! 獸嬰靈虎視眈眈,卓千澤又靈力有異,叫他怎能不為之憂心?不能伴在身邊,也答應(yīng)了再不糾纏,可終是難以放下。想見他的欲望時時刻刻焚烤著他的理智、隱忍。 玥無暇很怕,生怕一個控制不好,就隨了本心,會將卓千澤擄走,窮其一生囚禁起來...... “求你!”玥無暇竟有些哽咽。 心思細(xì)膩如陸瑤,臉上的笑容凝住了。 他不會是......玥無暇和卓千澤...... “我為何要護(hù)他?對我有何益處?”陸瑤心下慌亂起來。為自己的憑空揣測而心慌。 玥無暇是自己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人。不論他愛上男人還是女人,自己都不會輕易拱手相讓! “任何能力所及之事,我玥無暇都會盡力助你完成。只要你能保護(hù)他。” “你......”陸瑤整顆心隱隱抽痛,一氣之下道:“好,那你娶我!” “......”玥無暇眉頭緊皺。 “怎么?做不到?” “......”玥無暇躊躇不定。從沒想過,要和卓千澤之外的人共度一生?;榕浼奕?,責(zé)任重大,他怎能輕慢? 特別是,心中再無法裝下任何人。 “陸瑤,我有心悅之人。這生都不會更變,你還要嫁給我嗎?”他問。 “當(dāng)然,我陸瑤今生非你玥無暇不嫁!”早料到他可能已有愛人,但自玥無暇口中說出,還是令人難以接受。 “......好,只要你保他周全,我們就成親!”玥無暇點點頭。這樣也好,多了一紙婚約為束,便能了斷對千澤的妄想。 有家室妻子,與他再無牽扯...... 入夜時分,夜微涼。自我囚困在玥影軒整整六日的玥無暇,以為自己終會好起來。 誰知道心上的疼痛非但沒減輕,還越演越烈。 之前,只要閉上眼,就能看到千澤瞇著眼淺笑著叫他玥無暇。而現(xiàn)在,即便掙著雙目,卓千澤的面容都會時而閃過,耳畔也盡是他的聲音。 爽朗的、溫柔的、低沉的、高亢的?嘶啞的、誘人的...... 成了魔障! 持續(xù)幾天發(fā)熱,令玥無暇有些許眩暈,也許是刻意而為之,他并沒動用靈力祛除病痛,反而反其道而行之。越是模糊越是頭腦遲緩,就越能減輕深入骨髓的痛…… 迷迷糊糊步出月影軒,被冷風(fēng)一激,玥無暇靈臺才回復(fù)了些清明,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洞天閣。 殿門緊閉,只有屋內(nèi)點著一盞燭火,散發(fā)著悠悠摩挲且微小的光。 他可曾想過自己?不曾吧......玥無暇不禁神色又有些恍惚起來,腳底下如踩棉絮。 胸口劇烈地抽痛,一下急過一下。玥無暇迷糊間催動控水術(shù),喚出草木上的露珠,在掌心化成一把冰錐。 反手朝自己胸口刺去...... 一下又一下,濺出鮮血,染紅純白的衣袍。 宛如胸前綻開了一朵泣血的牡丹...... “無暇,你在做什么?”聞聲而動的玥憂隱大驚失色看著玥無暇嘴角兒溢出鮮血,立刻搶過冰錐,以靈力封住他全身上下幾處xue道。 玥無暇腳下一輕,癱軟在玥憂隱懷中。“父親,無事?!彼滔驴谘?,氣息已微弱難續(xù):“孩兒只是,胸口有些煩悶......扎......扎幾下就好?!?/br> “胡鬧!以控水術(shù)凝成的冰錐為刃,和自殺有何區(qū)別!”玥憂隱觸及他裸露在外的肌膚,處處guntang如炭火,怒道:“你也入了魔障不成?!!” “父親......我......心好痛!要是沒有這顆心,就好了!” 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玥無暇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