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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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素瑾也擰眉道:“皇上所憂,臣妾明白,臣妾小時,雙親具隕,遇上大雪之年,便是十分難熬的光景,哥哥想方設(shè)法養(yǎng)活兄妹二人,現(xiàn)如今想來,哥哥為臣妾犧牲太多了。” “黎愛卿前往南疆,他們并沒有遇上雪災,瑾兒不必擔憂?!?/br> 黎素瑾道:“哥哥有皇上的天福庇佑,自己又有渾身的本事,臣妾自然不必十分擔憂,只是臣妾擔憂這場雪災……說出來皇上恐怕會笑話臣妾,只是如今本是開春之際,每年此時是糧價與炭價最高的時候,這樣一場雪災,恐怕讓糧價與炭價比往年更高,民生更艱了,如此一來,皇上又更加憂慮?!?/br> 燕夏昱站起身,背了手,道:“瑾兒越發(fā)的精進了,是有不少地方的官員上折子陳情說此事,朕也頭疼呢!等會朕要召集幾位大臣商議此事?!?/br> 黎素瑾適時站起來告退道:“臣妾在此逗留許久了,應該是告退的時候了,皇上莫要因為太cao勞而不顧龍體,辦法總會有的,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br> 說起國事,燕夏昱也心情差了,道:“你去吧,小心路上雪滑,讓抬轎攆的人仔細一些?!?/br> 黎素瑾披著披風離開了明德宮,張興德急忙進去伺候了,在他看來,這玉妃娘娘是越加的受寵了,皇上正是心煩的時候,玉妃不僅得以面見,還能夠與皇上單獨呆上那么久,其他的嬪妃是連皇上的衣角都看不到的。 黎素瑾坐在轎子里,想起皇帝說的話,輕輕嘆了一口氣,什么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就南征這事兒,黎素瑾就沒有那么有把握了,變數(shù)太多了,這次黎正浩的職位和原劇中完全不一樣,黎正浩那么張揚的人,能夠做好這秘密的工作嗎? 想起這場雪,黎素瑾又是一嘆,她也要找個好時機將原劇中的辦法給皇帝說一下,功勞不功勞的倒是其次,民不聊生導致政局不穩(wěn),最后影響到后宮,這些都是大事兒,而且見死不救這事兒有損陰德。 黎素瑾也顧不上自己這一次主動去探望皇帝所帶來的后續(xù)影響了。 ☆、第79回 黎素瑾深切地體會到了聯(lián)系不便帶來的煩惱,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前方如何了,黎正浩如何了,這種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啊。 過兩天,估計是大臣們討論的出來了,燕夏昱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進行雪災的救援工作,而黎家在黎素瑾的授意之下,也開始設(shè)粥棚施粥。 “這粥沒必要說一定要能立筷子,但是也不可稀得能映出人影兒來。能盡可能讓多一些人飽腹,就盡可能多一些。千萬不要讓老人或者孩子拿著食物就離開了,他們的吃的很有可能就被別人搶走了,還要被毒打一頓。” 趙可璄一張臉臉色發(fā)白,打了粉也遮不住她的憔悴。 “娘娘說的是,這些我還沒想到呢。” 黎素瑾道:“小時候我和哥哥兄妹二人無依無靠,全靠哥哥出去弄吃的,哥哥的脾氣和本事也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哥哥因為小,常常被人欺負,好不容易弄到吃的被別人搶走了,常常餓肚子?!?/br> 趙可璄提起了一些精神道:“原來老爺還過過那樣的苦日子?!?/br> 黎素瑾道:“可不是么?另外,雖然現(xiàn)在還冷著,可是終究要開春的,莊子上不少的活兒都需要人干,你可以從流民中雇一些人去鋤鋤草,疏通疏通渠道之類的,這個時候工價最低廉,管三頓飯就不少人搶著要去。這叫雙贏?!?/br> 趙可璄道:“還是娘娘想得深遠?!?/br> 因為黎正浩突然離家,趙可璄天天提著一顆心,生怕人家出什么意外,晚上也是噩夢連連,所以精神頭兒不好,黎素瑾便想著找些事兒給她做,讓她分分神,也好過現(xiàn)在這樣成天擔驚受怕的。 黎素瑾讓朱婠將一個盒子拿出來,放在趙可璄面前,道:“這些都是平日里省下來的,交給別人我是不放心的,就只有交給嫂嫂了。嫂嫂也不要推辭,這些是我對災民盡的一些綿薄之力,我不能親自做些什么,出些銀子,晚上也能睡得安穩(wěn)一些。” 趙可璄見黎素瑾這般說,便只能讓侍女收了,道:“娘娘這般好心,以后一定會得上天庇佑,福澤綿長的。” 黎素瑾笑了笑,道:“我也沒別的奢望,只想二皇子好好的。對了,小侄兒怎么樣了?” 說起兒子,趙可璄才來了一些興致,道:“越長越壯實了,也是一個不知愁的,天天吃的好睡得好,一天比一天重,我娘說,過不了多久恐怕都抱不動他了?!?/br> 黎素瑾也露出笑容道:“長得好就好,以后來的時候帶著他來,二皇子沒什么伴兒,表兄弟二人多親密親密也是好事兒?!?/br> 趙可璄應了。 柚兒端著一碗茶來,黎素瑾看了看她,只見她滿臉同情,心中不免感嘆,還好這柚兒不是什么藏jian之人。 趙可璄回了家,便將自己的娘請來商量著,要開設(shè)粥棚施粥了。按照黎素瑾的吩咐,是要在城外開設(shè)比較好,城內(nèi)的相較于城外的,狀況要稍微好一些。 “娘,這是娘娘給的銀兩,說是給災民的一些心意。” 趙夫人打開錦盒,驚訝道:“這娘娘還真是大手筆了?!?/br> 趙可璄將銀票都拿出來道:“要盡快去兌換現(xiàn)銀,不然錢莊都沒有現(xiàn)銀可以兌了?!?/br> “這是什么?” 趙可璄疑惑地松開手,趙夫人將信拿了下來,便見上頭寫著:趙從谷大人親啟。 “是寫給你爹的?!壁w夫人道。 趙可璄道:“那娘你帶回去吧。” 趙夫人將信收了起來,玉妃與自家老爺這般聯(lián)系,已經(jīng)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了。 趙可璄將黎素瑾說的話跟趙夫人學了一遍,趙夫人道:“玉妃娘娘和正浩都是出身微莽,體會過民間疾苦的,這些事兒自然比咱們見解深。你照著娘娘的話去做便是了?!?/br> 趙夫人幫女兒安頓好了,便回了趙府,這第一件事,便是將密信交給了趙從谷。 趙從谷聽說是玉妃娘娘的密信,返身去了書房,取出密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之后,才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即揮毫寫下幾份帖子,命書童分別送去各府。 到了晚上,趙府已經(jīng)來了好些人,都是年輕仕子,官位不高,卻勝在年輕有追求。 其中不乏有些官位比趙從谷高的,可是到了這里,也會彎腰九十度給趙從谷鞠個躬,道一聲:“趙夫子?!?/br> 等人來齊了,趙從谷命眾人坐了,道:“近日朝堂事兒不少,皇上日日煩心憂慮,我們身為臣子,本應該為圣上分擔,所以今日我便將你們都叫了來,問問你們,對于近日的雪災有什么想法沒有?” 幾個年輕的仕子不由得交換了幾個眼神,皇上不是已經(jīng)出了旨意么,怎么還要來指手畫腳? 趙從谷見他們這般反應,便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是你們很早就修習了的,怎么到了此時便忘了?” 一個青色長衫的人道:“爹,不是我們沒想,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br> 這個人便是趙從谷的第三子,也是他所有兒子中最適合做官的。 其他的人也紛紛點頭,能夠想到就好了,也是一件露臉的事情,可是偏偏想不到。 趙從□:“你們悶頭想,自然難有什么好的想法,所以今日才將你們聚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的法子。你們都是年輕人,不像我這般,年紀大了,人也迂腐一些。” 原來這個時候也會頭腦風暴啊。 趙從谷看著這幾個年輕人,就想起女婿的話,越是年輕人,就越好雕琢。女婿自個兒似乎忘了他也是這個年紀的人。 對于女婿的做法,趙從谷心里很清楚,女婿是玉妃的哥哥,是二皇子的舅舅,而二皇子是現(xiàn)在宮中唯一健康的皇子,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是十成十能夠繼承大統(tǒng)的,可是皇上正值春秋鼎盛,而后妃中又有人懷孕,也有可能生出皇子來,他們生母的身份可都比玉妃重,后面都有強大的娘家的。再說了,到了明年,又是大選之時,多少美人要入宮……女婿這樣做無可厚非,只是趙家要不要插手,實在是讓人猶疑。趙家不插手,外人眼中,黎家和趙家是姻親,就是玉妃一派了啊。 趙從谷不由得摸了摸袖子里的信,一個后宮的女人,比前朝的男兒更有見識,讓人不得不驚訝,這樣的女人,應該值得趙家追隨吧? 第二日,朝堂上便出現(xiàn)了多位年輕的仕子為皇上獻計獻策的情景,讓各位老大臣是紛紛側(cè)目?;实鄹菗嵴瀑澋溃骸按笳涯苡腥绱硕嗟牧疾牛纬畈粫?。張興德,今日提出意見的愛卿,不管法子有沒有用,都賞金五十兩!” 眾人紛紛拜謝皇恩,在這個時候,朝廷很窮的時候,還能夠這么大的手筆,看樣子燕夏昱確實是急上火了。 黎素瑾在后宮聽了消息,心也終于落了地,自己這個寵妃也當?shù)牟蝗菀?,知道一些事兒還要這樣拐著彎告訴皇帝。而黎正浩暗中與那些人聯(lián)系交好,并將他們拉上賊船的事兒,黎素瑾也清楚,黎正浩不在,就由趙從谷來做這事兒了,只是趙從谷是不是心甘情愿的,黎素瑾也不是很清楚。在新皇剛即位的時候,新一輪的皇位爭奪賽就已經(jīng)開賽了,能插一腳不能插一腳的都來了。而趙家這種不爭的人家,估計是會保持中立的,至于能不能夠中立,這就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了,他們和黎家是姻親,就和自己有著扯不清的關(guān)系,不管他們怎么不爭,別人都不會相信他們的,與其背了這個黑鍋,還不如助自己一臂之力。希望趙家能夠早日認清楚這一點。 前朝的事情解決好了,燕夏昱心情也好了,又常常往后宮跑了。 “皇上,這連日來天氣晴好,想必很快就要化凍了,到時候春耕就要開始了,皇上也就不用這么擔心了?!?/br> 燕夏昱道:“瑾兒看書倒是看成了一個百事通了,天氣是瞧著暖和了,欽天監(jiān)也說了,天氣會漸漸好轉(zhuǎn)的,不過眼下的事兒還是要做好才是。” 黎素瑾道:“開了春便好了,到時候不少大戶人家的莊子上都要用工,這些災民倒是正好派上用場呢,那個時候朝廷的壓力也會小一些了。” 燕夏昱高興道:“可不是?今日朝堂上也有人是這么說的,朕沒想到朝中竟然還有這么多有用的人才,朕以后不用再那么憂心了。” 黎素瑾當然不會追問皇帝憂心什么,黎素瑾心里一清二楚,這皇帝不就是愁自己的權(quán)力沒有握在自己的手里么?那些地位低的沒有家族勢力的官員是皇帝的首選,這樣的人才會一心一意地依附著皇帝,所以當初黎正浩選人首要一點就是要出身寒微。 “人才濟濟便是興盛之兆,明君加能臣,大昭何愁不興?” 最近流言還是很多,剛金雞國進犯,又是這么罕見的雪災,徐昭儀和徐家雖然被搞定了,可是還是有人拿出來說事兒,甚至隱隱影射說皇帝當?shù)貌环Q職,所以天降橫禍來警醒世人了。這樣的話燕夏昱自然也聽說了,而皇帝最不喜歡聽得就是這樣的話了,黎素瑾這些話,算是給燕夏昱上了點迷魂藥了。 燕夏昱讓人抱來滾滾,黎素瑾趁機試探道:“雪災是應付過去了,不知道金雞國那邊怎么樣了?” 燕夏昱道:“據(jù)說已經(jīng)交戰(zhàn)了,戰(zhàn)況還未傳回來?!?/br> ☆、第80回 聽了燕夏昱這么一說,黎素瑾也不由微微失望,盡管才到大昭兩年多,可是黎正浩等人在她眼里,已經(jīng)是真正的血親了,不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由自主就為之擔心了。 燕夏昱將黎素瑾攬進懷里,道:“瑾兒不必擔憂,你要相信黎愛卿,他的能耐,你應該是最了解的了?!?/br> 黎素瑾點頭道:“臣妾明白,不過到了前線,將士們都是一樣,都是拿著一條命在搏的,臣妾這般實在是失禮了?!?/br> 燕夏昱輕輕地撫了撫黎素瑾,并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燕夏昱道:“這尚服局還是你管著吧,尚功局朕讓淑妃管著了,這些日子前朝不安穩(wěn),后宮也跟著不平靜,皇后一人難以照顧周全。” 黎素瑾不由得抬起頭看向燕夏昱,只是臉上驚訝的表情恰好斂去,露出感激又猶疑的神色道:“統(tǒng)轄六宮是皇后娘娘的事兒,皇上這般,恐怕不太適宜吧?” 皇后可以無寵,但是不可以無權(quán),分權(quán)就象征著皇后的權(quán)力會被削弱,同時也是皇后在后宮地位下降的象征,這可是后宮的風向標啊。 燕夏昱突然變嚴肅了,道:“朕說什么就是什么,皇后那邊朕自有說法,瑾兒不必不擔心!” 黎素瑾脖子一縮,哦了一聲,你丫的不要變態(tài)啊,怎么突然塞這么一個燙手山芋給我! “臣妾進宮時間不如榮妃jiejie長,皇上,您看榮飛jiejie是不是比臣妾更適合?” 不是黎素瑾不知好歹,她怎么老覺得這皇帝更加陰險了,總是沒好事兒呢?這種得罪皇后的事兒,還是不要在明面上干比較好吧?畢竟明刀明槍干起來,皇后還是比較占優(yōu)勢好不好? 聽了黎素瑾的話,燕夏昱哼了一聲,道:“她既然病著,就好好養(yǎng)病吧!”語氣滿含不耐。 黎素瑾默默琢磨著這耐人尋味的語氣,不能給你當槍使的,就被你厭棄了?真是現(xiàn)實的男人啊! 燕夏昱又放柔了聲音道:“你手上有些權(quán)勢,對你和元秀都好,朕也放心一些。” 喔!這么說來是為了你兒子! 黎素瑾不管贊同不贊同,反正是一陣胡亂點頭。 燕夏昱又道:“二公主在母后那里這么久了,母后那身子你也知道,恐怕沒多少心力,你覺得二公主交給誰養(yǎng)比較好?” 大公主是燕夏昱的第一個孩子,燕夏昱高興之下還給取了個名字,這二公主生下來就只有小名,下面的奴婢都叫她二公主,還沒有封號,燕夏昱對徐昭儀實在沒什么好感,她這個女兒也跟著吃了不少的虧。 黎素瑾心中有警惕起來了,不管是不是試探,這話都不好接啊。而且黎素瑾最怕的是皇帝把這個二公主塞給她養(yǎng),一個幾歲的孩子,都開始知曉事情了,早就知道養(yǎng)母和生母不是同一個人了,這樣的熊孩子,基本上只會給惹禍事,沒啥好處的。不過好在是個公主,沒有那么棘手。 黎素瑾想了一會兒,道:“本來以徐昭儀jiejie的身份,二公主要找個身份相當?shù)哪赣H才行,可是淑妃jiejie有自己的小皇子,榮妃jiejie又病著,靜昭儀也有自己的公主,臣妾倒是有心和皇上分擔,可是二皇子正值粘人的年紀,臣妾也是有心無力……”黎素瑾不由得想到隱形人一般的已經(jīng)升為了明妃的明昭儀,她會愿意養(yǎng)著二公主么? 燕夏昱抓著黎素瑾的小手不松開,道:“是啊,朕也愁這個,二公主年幼喪母,膝下有皇子公主的妃嬪不太適宜養(yǎng)?!甭牭竭@里,黎素瑾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是安全了?!翱墒俏环萏偷腻鷭鍖Χ鱽碚f掉了身份,不太適宜?!?/br> 就算是徐家和徐昭儀造的孽很多,可是對于燕夏昱來說,二公主還是他的血脈,不僅沒有遷怒,反而因為喪母而獲得了更多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