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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對方的胳膊:“這次是真走了?!?/br> 寒風(fēng)凜冽,特別事務(wù)行動組門口種的幾棵大樹被風(fēng)刮得簌簌作響,東方的天空隱隱從黑暗中透出一絲亮光。 孫梓打了個哈欠:“走吧,回去還能再睡會。” · 屈然到集合點的時候眾人還沒來,只有李組長板正地坐在椅子上讀著資料。 她揉了揉眼睛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打盹。陸陸續(xù)續(xù)地有更多人推開門進(jìn)來,沒過多久等人到齊,李組長就招呼大家上車直奔機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事關(guān)重大,導(dǎo)致眾人緊張??傊@一路異常安靜的,幾乎沒有人說話,也得益于此,屈然幾乎睡了一路。 她是被一陣劇烈的震動驚醒的。 原本平穩(wěn)飛行的飛機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劇烈地顛簸起來,宛如萬米高空版的碰碰車,推著小車分發(fā)物品的空姐被顛得摔倒在地,手推車一路滑了出去,半歪著卡在兩個座位之間。 驚疑的交談聲在機艙里響起。 嘭。 像是從機尾處傳來的撞擊聲,飛機再次劇烈地晃動起來。 屈然打開遮光板,往外面看了一眼,剛才僅剩的那點困意被驚的無影無蹤。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整張臉幾乎要貼到那個小小的窗口處。 一道青綠色的殘影從舷窗外略過。 那是什么東西? 機艙內(nèi)更加sao亂起來,機組工作人員盡可能地安撫著受驚的乘客,好讓他們冷靜下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但奇怪的是,并沒有任何公告廣播向乘客們說明情況。 屈然用胳膊輕輕碰了碰旁邊正襟危坐還在看資料的李組長,示意他看外面:“外面好像有東西?!?/br> 話音未落,青綠色的影子再次劃過。這次它的速度慢了點,距離也比上次遠(yuǎn)了不少,隱約能讓人看清它的形狀。 那是一個綠的發(fā)藍(lán)的長條,在陽光照射下似乎還有點反光。 就像是婚禮慶典上常用的那種彩帶。 “地龍?!崩罱M長收起手中的資料,目光微冷,“估計是昨天地震,它跑出來了?!?/br> 屈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之前也聽說過龍這個神奇的物種,但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那它在這……飛機怎么辦?” “沒事,估計是它在下面睡太久了飛上來活動筋骨,一會就走了,”李組長嘴上說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繃緊,“這種神物最在乎自己的功德,絕不會隨意傷人。等它……” 嘭。 一只碩大的,綠里透白,白里透黑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打了過來。 好大一個flag。 飛機周身驟然爆起一層金光,把那只大爪子給彈了回去,機身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 “絕不會隨意傷人?”屈然戲謔地看著組長,“最在乎功德?” 李組長抹了把臉:“沒事……即使它試圖傷人我在這個飛機上布的結(jié)界也足以……” 屈然抄起桌子上的小點心塞給他:“您可多吃點東西吧?!?/br> 金光逐漸黯淡下去,與舷窗外耀眼的陽光融為一體。地龍似乎是被這不知名的東西嚇到,飛的離他們這里遠(yuǎn)遠(yuǎn)的,而飛機也逐漸平穩(wěn)下來。 這一切都沒有被艙內(nèi)的普通乘客們看見。 李組長撕開一張濕紙巾擦了擦手,接著不客氣地把屈然那包海苔花生打開,一顆一顆地往嘴里放。 看樣子是沒事了。 遲來的廣播終于響起,安撫著驚惶的乘客們。屈然把眼罩拉下來,放低座椅,想要重新進(jìn)入夢鄉(xiāng)。 李組長那邊不斷發(fā)出的咔嚓咔嚓咀嚼聲,后方乘客帶的小孩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某位男士喋喋不休的抱怨和空姐刻意壓低的解釋聲音,這一切都在刺激著屈然可憐的耳膜。 再也睡不著了。 她郁悶地把眼罩摘下來,拉開遮光板試圖看會窗外的云景打發(fā)一下時間。 然后,她就和一雙碩大的眼睛四目相對了。 屈然重重地把遮光板拉了下來,過了幾秒鐘又重新把它拉開。 哦淦,它還眨眼了! 地龍見自己似乎嚇到了對方,忽然高興起來。它向后方退了幾十米,好讓機艙內(nèi)的兩腳獸看清它龍頭的全貌。 接著張大嘴巴:“哈——噗!” 一大塊半透明液體被噴了過來,糊在本就不算太干凈的舷窗上。 李組長聽到動靜,把最后一顆海苔花生吃掉,笑瞇瞇地看著那坨糊在窗戶上的龍口水,不,龍涎:“真是條熱情的地龍?!?/br> 半小時后,飛機平安落地。 李組長兩手捧著一個裝滿了白色半透明不明液體的礦泉水瓶,滿意地下了飛機。他剛剛和屈然交換了座位,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把黏在機體上的那層龍涎弄進(jìn)來了不少,裝在這個塑料水瓶里。 如果這時候有人擰開這個瓶子的瓶蓋,大概會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 “這可是真正的龍涎香!”李組長微微揚起下巴,把瓶子放到屈然眼前,“和那種抹香鯨腸子里的提取物可不一樣!” 說實話,屈然并不覺得這兩個東西哪個比哪個更高貴一點。無非是一個從嘴里出來,另一個從嗶——里出來的區(qū)別而已。 但為了生計和人身安全著想,她還是敷衍地附和了對方的話,并和其他隊員一起對那瓶液體和李組長投去羨慕與敬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