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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蟲族之?dāng)z政王[穿書]在線閱讀 - 第142頁

第142頁

    但木凌憐憫地看他:

    “我從來沒有標(biāo)記堂洛斯,他自始自終都是自由的。”

    精神融合不是標(biāo)記,是他用自己的一部分補全了對方。

    木隘懵了片刻,緩緩抬頭看他:

    “若他要走?”

    “…那就放他走?!?/br>
    “你騙我!你這個騙子!虛偽,惡心??!你有本事證明給我看啊!你這騙子!”

    木隘歇斯底里地沖他咆哮,卻沒得到回應(yīng)。

    漸漸地,他的尖叫變成啜泣,他不能失去給阿西爾的標(biāo)記,他想和他重新開始,但沒有那個標(biāo)記他們該怎么開始?

    阿西爾在監(jiān)控畫面前變成一尊石像,大家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甚至來不及驚奇王蟲居然能抹去精神標(biāo)記。

    木凌進來以后他才又活過來,像被抽干所有力氣一樣疲憊,看著木凌連笑都擠不出來:“殿下讓我看這些,為了什么?”

    “我不會與您為敵,這還不夠嗎?”

    “不只是四皇子,帝國還有我的家族,我沒有辦法輕易斬斷這些關(guān)系?!?/br>
    “殿下何必逼我?!?/br>
    不只有他,所有帝國雌蟲都有這問題,但他們沉默得像從來就不會說話,只留阿西爾這個出聲孔,神情都很黯然,婚姻不是感情破滅就會跟著破滅的東西。

    木凌點點頭,走到阿西爾面前:

    “你看著我,你們也是。”他對其他帝國雌蟲說。

    “剛剛都聽到了也看到了?”他問。

    “你們把自己當(dāng)畜牲嗎?”

    帝國雌蟲呼吸沉重,木凌的聲音像冰鎮(zhèn)過的一樣讓他們渾身發(fā)寒:“不是?那你以為自己有什么?將軍的地位?這枚肩章?你的榮耀?財富?”

    他一把拽下阿西爾肩上的金色徽章狠狠摔在地上:“根本一無所有?!?/br>
    堂洛斯眼神閃了閃,有些擔(dān)心木凌的話過火,但阿西爾紅著眼睛,死咬著牙沒有吭聲,他也按捺不動。

    “你們出生入死,每一滴血汗都奉獻給帝國,帝國給了你們什么?”

    “一個雄主?一條狗鏈?讓你們心安理得地趴在他身邊以為是最高級的榮耀?

    你知道的吧,那是假的,帝國用金燦燦的外衣把你包的漂漂亮亮,他們恭維你,贊美你…是真心的嗎?因為你是阿西爾,還是因為你是雙S?”

    “你到底有什么?十二歲把你送上戰(zhàn)場的家族?疼愛你的雄父?還是和你一樣忍氣吞聲的雌父?”

    木凌無比諷刺地說,成功讓阿西爾的臉色白的像深秋的晚霜。

    “留在帝國,以后有了孩子,就讓他像自己一樣,六歲開始學(xué)習(xí)戰(zhàn)斗技巧,學(xué)習(xí)如何侍奉雄蟲,然后十二歲送他上戰(zhàn)場?

    僥幸沒死就跪在蟲皇面前請求他恩賜一個雄主,從此把命交給他,把所得一切交給他,祈求他有一絲善心給一份恩寵,然后讓你,你的孩子感恩戴德地為他繁育后嗣…

    你是雙S又怎么樣?你以為自己和最低等的E級雌蟲有什么分別,住更華麗的房子,穿更漂亮的衣服,吃更好的東西,喝更高級的營養(yǎng)液,然后學(xué)最好看的跪姿,得到一些甜言蜜語…

    突然有一天,不知道哪里得罪自己的雄蟲,驟然失寵,然后發(fā)現(xiàn)那些光鮮亮麗的不過是鏡子里的花,水里的月亮,不能拿手碰的。

    這就是你這輩子要的?”

    “你難道不記得自己是雌蟲,其實一無所有了嗎?甚至連你的孩子也不會是你的?!?/br>
    “你到底在守護一個什么帝國?

    一個讓你從出生到死亡,都一無所有的帝國?”

    一滴guntang的淚從阿西爾眼里滑出,他毫無所覺一般,任第二滴第三滴,連成串從眼睛里涌出來,木凌刀一樣的目光將他貫穿:“就這樣還要回去?你愛著帝國嗎?愛著它什么?

    還是不得不愛,否則就必須直視這不堪的一生,承認自己的卑微鄙陋,承認自己的無能,承認自己膽子小的甚至不敢看見光。

    然后心安理得地活在自己的想象里,活在黑暗里,不去看自己的兄弟,朋友,不去想自己的孩子,一直重復(fù)告訴自己只要盡到本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一切都在變得越來越糟,然后死亡猛地降臨,那一刻,你敢心安理得地告訴告訴自己…理當(dāng)如此?!?/br>
    阿西爾搖著頭退了一步,木凌緊緊相逼,扯下他另一枚金質(zhì)肩章握在手里,用了點力就把它揉成一團,像扔一塊垃圾一樣甩開它:“理當(dāng)如此嗎,阿西爾上將?你這一生,理當(dāng)如此?!”

    像被扯掉了遮羞布,所有驕傲都隨著那枚肩章一起被揉碎,阿西爾腦子一片空白,卻有一聲咆哮從胸膛涌出:“不是!”

    他像被打折了脊骨弓起腰,淚水失控地涌出,不停顫抖著說:“不是…”

    “既然不是…”木凌冷漠地打算繼續(xù)說,然而

    “好了。”

    “可以了!”

    兩個阻止的聲音一齊響起,堂洛斯看了看阿魯,那雄蟲有些尷尬和錯愕,似乎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站出來了,但箭在弦上,首領(lǐng)使眼色要他說,他硬著頭皮道:“給一點時間,他會想清楚的?!?/br>
    堂洛斯納悶地看他:就這?

    阿魯理了理思緒,暗自哀嘆——這家伙都把蟲逼哭了還不罷休,真刻薄。

    “他是優(yōu)秀的軍雌,為帝國效力這么多年,轉(zhuǎn)變立場相當(dāng)于背叛自己的過去,他到匪邦的時間還短,這段時間又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一連串打擊下來根本沒有時間思考您說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