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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臣女還想請國舅爺?shù)膶巶?cè)妃…也賞光而至……” 于綰謙卑地垂首下去,嘴角卻不動聲色地微微揚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 走過路過求個收藏~ 從前 “寧月,過來!” “出去~” “怎么又碰上你了? 后來 “你來伺候本王更衣?!?/br> “給她再來三個包子?!?/br> “等你父親回來了,你就想細軟跑?” 細軟跑:收拾好金銀細軟就跑路。 第44章 請?zhí)?/br> 孟宗青和寧月一前一后踏入坤寧宮的門,又得了傳后進了內(nèi)堂,一前一后地跪在皇后面前謝了恩典。 側(cè)妃不能走在王爺?shù)纳韨?cè),只能走在后頭兩步之內(nèi),寧月是一直記住的。 進宮前,孟宗青一臉嚴肅地反復叮囑她道,“平日里就算了,可宮里人多口雜,你可千萬別走著走著又貼了上來?!?/br> 又? 寧月聞言側(cè)頭,不知道他這個“又”字從何而來,但看在要進宮的份兒上,也不和他多纏嘴,眉眼淡笑了一下,不再看他,“王爺放心,妾身謹記了?!?/br> 孟宗青看著她微微瞧起來的嘴角,沒移開視線,過了片刻,他又補充了一句,“不讓你貼的近,但是,也別離得太遠?!?/br> 寧月應了聲好,心想,這還是怕旁人議論他自己內(nèi)室不合呢?大婚才第二日,國舅和側(cè)妃若是隔個八丈遠,誰不猜論是離心了?想到這兒,寧月嗓子里呵了聲氣兒,不想和這樣一個這么好臉子的男人多話。 不過,這次倒是她小人度君子之腹了。孟宗青是真不想她被人指摘挑剔。她背地里在自己面前逾矩多少次了,他都從來不多言??墒沁@是她頭一次以側(cè)妃的身份回宮,他希望她遠離議論,也不想......她走在他身后太遠。 就這么在意著,一路上孟宗青走得快快慢慢,還時不時地側(cè)頭用余光去瞧她有沒有好好跟上他。 “今天,你們倆是誰貪睡了?” 坤寧宮里,皇后沖著地上拜見的二人難得開了個玩笑,見他們倆都有些微微窘色,于是笑著抬手叫他們起來,又賜了座。 寧月提著層層疊疊的長裙慢慢起身,突然,孟宗青的手不經(jīng)意地伸了過來,輕輕觸碰了下她的胳膊,象征性地扶她起來。 皇后將一切看在眼里,也不點破,她能看得出來,孟宗青心底是很疼惜寧月的。倘若沒有那些權(quán)勢和家族的束縛,讓寧月做孟宗青的正室,她是很愿意的。 可到底,她不過是孟家扶植起來的柱子,連她自己都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又如何去幫別人呢? 和他們二人問了幾句家常,又想起了剛剛于綰的話,皇后暗沉沉地嘆了口氣。 “娘娘鳳體可好?”孟宗青見她神色有些沉重,隱隱擔心起來。 皇后笑了笑,將一團煩惱壓在心底,“本宮無妨?!?/br> 良久,從小抽屜里拿出一張燙金紅箋,慢慢兒推到寧月眼前,緩道,“寧月,你如今已是慶王側(cè)妃,雖說是側(cè)妃,也無封號,可名義上亦算是內(nèi)命婦。宗青在朝中的位置,你是知道的。日后,與其他貴女,夫人交際之時,切記要謹言慎行,德行有嘉啊?!?/br> “寧月謹遵娘娘教誨?!?/br> 孟宗青臉上卻染上幾分不悅,“娘娘與她說這些做什么。朝堂是男人的事兒,不需要女人在背后小心翼翼的?!?nbsp;他將她明媒正娶回府的那一刻,就不曾想著靠她去和那些朝臣的夫人貴女們走動交際,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在他的庇護下,自自在在地做她自個兒,保留她那幾分難得的“野性兒”。 皇后將視線慢慢移到孟宗青臉上,抬手敲了敲那紅箋,“你想藏嬌,可人家請貼送過來,你還能護著她不叫她去?” 孟宗青不懂,抬手替寧月將紅箋拆開,默默念了一遍,抬頭皺眉,“是于綰今日給您送來的?” “是她托本宮給寧月送去的?!?/br> 皇后糾正了一遍,沉了沉道,“定國公千金在府上設點心局,請了不少朝臣貴女夫人們同樂,臨近年節(jié),她們想熱鬧熱鬧。寧月是你的續(xù)側(cè)妃,更代表著慶王府,自然也有份。” 孟宗青雖然很少參與過這種事情,可也知道一些,無非是一群女人們比一比琴棋書畫,排個高低次平,雖說也是玩鬧,可暗地里唇槍舌劍,為難排擠之事也不少。寧月年紀輕輕就做了自己的側(cè)妃,若是去了,難免會受些言語,明的不敢,可背地里也會有。他怎么忍心叫她一個人去? 低頭看了眼日子,寫著臘月二十二,孟宗青思慮一番,忽然想起來那日正是內(nèi)閣要會的日子,推脫不掉。 “不想去,就不必去。” 孟宗青將紅箋放回桌上,微微側(cè)過下巴,“這種局,到了以后還有的是,到時候,本王陪你去,也好給你撐撐場面?!?/br> 皇后沒有理睬孟宗青,轉(zhuǎn)過頭望了望寧月,點頭問道,“你如何想的?” 話音剛落,寧月微微一笑,慢慢起身拜了下去,“妾身愿意去?!?/br> 孟宗青還想再說些什么,只見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見身旁嬌艷的年輕側(cè)妃無所畏懼的模樣,一時間也無話可說了。 冬日的紫禁城很是好看,金黃的琉璃瓦上落了白雪,朱色的城墻上掛了冰凌,長長的宮道上,只有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