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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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沒有什么內(nèi)jian,就算有,那也是夕準(zhǔn)備好的“內(nèi)jian”。為的不過是,引她自亂陣腳。 她可以在雷區(qū)站著不動,卻不可能聽見陸錚有危險還無動于衷。 她終究是……輸了。 “這個人,就讓我來審吧。”夕站起來,征求棠的同意。 棠放下茶杯,輕輕點(diǎn)頭。 夕走至素問面前,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貼著她的耳垂輕聲細(xì)語:“沒有了男人的保護(hù),你還能做什么?我說過,等他們不愛你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F(xiàn)在看看還有誰會來救你?” 素問靜靜的審視她,不發(fā)一語。 “上帝還是公平的,你得到了這么多,卻不懂得珍惜……現(xiàn)在上帝要收回一切了,連同你的生命。”夕篤定了她難逃一死,不急不緩的說。 說完,她后退了一步,揪住地上那穿著囚衣已被折騰得不成人形的男人,抬起他骯臟的臉,問素問:“說,你們是不是同黨?潛入金三角有什么目的?” 素問看著那張污穢不堪陌生的臉,只是無奈的苦笑。她苦心經(jīng)營要救的“內(nèi)jian”,竟然會是這樣……現(xiàn)在,是她自己把罪名扣在了自己頭上,百口莫辯。 “不說話?是不承認(rèn)還是默認(rèn)了?”夕咄咄逼人,“看來要給你上點(diǎn)刑?!?/br> 夕微微揚(yáng)手,仆人已心領(lǐng)神會,下去準(zhǔn)備刑罰了。就在這時,寂靜的中庭里響起不和諧的鈴音。 陸錚手持電話,拿到棠的面前:“察猜將軍來電。” 棠頜首,接過電話,對夕說:“這里交給你?!闭f完,起身走到回廊中,沿著回廊邊走邊接起了電話。身后,陸錚盡著保鏢的責(zé)任,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 夕望著他們的背影,久久的,直至遠(yuǎn)去。 仆人遞上刑罰,是一條布滿倒刺,浸在鹽水里的藤編。夕接到手里,試著在地上甩了兩下,鞭聲霍霍,她的心卻異常煩躁,總覺得剛才那場景有哪里不對。 忽然她想起那通電話,霍的扔掉手里藤編,追了上去。 主事人突然間都走了,偌大的中庭,只剩下譚曉林和郝海云,以及面面相覷的保鏢和仆人們。 素問跪在地上,垂著頭等待著死刑的宣判,好像外界發(fā)生什么都已與她無關(guān)。 這時,譚曉林笑著走出來:“反正都是死,用鞭子多傷雅興,不如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 譚曉林走到桌前,拿起那把被夕丟在上面的左輪手槍,右手食指掛著扳機(jī),熟練的滴溜溜在手上轉(zhuǎn)圈。 “古老的游戲——俄羅斯輪盤,會玩嗎?” 他低頭問素問和那名“內(nèi)jian”,得不到回應(yīng),索性自問自答:“很簡單,六發(fā)子彈,五個空彈匣,一顆實(shí)彈。你們倆輪流開槍,誰生誰死,讓上帝裁決?!?/br> 說完,他自認(rèn)為很高明的笑道:“這樣對你們很厚道了吧?總有一個幸運(yùn)兒能活下來?!?/br> 當(dāng)然,前提是他們要有對著自己腦門開槍的勇氣。 譚曉林把槍扔給那名“內(nèi)jian”:“你是男人,你先來?!?/br> 一九六,結(jié)局(上) 更新時間:2013320 19:58:42 本章字?jǐn)?shù):23153 一九六,結(jié)局(上) 譚曉林把槍上了膛,按在男人面前。愛殘顎疈 男人的雙手被綁在前方,緩慢的握住槍柄,他的額角上有一處很明顯的傷痕,血漬一直蜿蜒到眼皮上,樣子猙獰,可素問還是從他的雙眼里看到了絕望。 要怎樣的勇氣才能舉起槍口對著自己的太陽xue開槍? 男人閉上了眼睛,顫抖的雙手提起了槍口,太陽xue上的青筋頻頻跳動著,一鼓一鼓的,清晰明顯。 沒有人說話,譚曉林勾著唇角,抱臂站在一邊,等著看這場好戲。而郝海云一言不發(fā)。 被押在他對面的素問,渾身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頭皮上一陣發(fā)麻。腦海一片混亂,她沒有祈禱對方正好中槍,因?yàn)椴幌M慷醚芰艿膱雒?,但她更不希望那顆子彈打進(jìn)自己的頭顱里。 對方緊閉著雙眼,食指顫顫巍巍扣上了扳機(jī),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等候著結(jié)果,然而男人的手軟綿綿的,扣了下,使不上勁,又扣了下,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周圍傳出輕輕的噓聲。素問也微微緩了口氣。其實(shí)可以理解,換作是自己,也沒法如此坦然的面對生死。 男人一陣虛脫,手槍終于從手中滑落至地,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跪在地上,抱著頭,不停的顫抖。 “孬種!”譚曉林啐了口,走上前,用腳尖踹開伏在地上的男人。 仆人很有眼色的上前拾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槍,遞到譚曉林的手里。他撥了撥扳機(jī),毫不猶豫的對著那人連開三槍,“嘭嘭嘭”,皆是空彈。地上的男人本能的跟著他開槍的動作大幅度的痙攣了三次,渾身篩糠似的哆嗦著,出了一頭冷汗。 譚曉林“嗤”的一笑,用嘆惋的口氣說:“可惜了,如果你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話,那么死的人不一定是你……” 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手里的扳機(jī)輕扣,第四槍應(yīng)聲響起。 跪在地上仰著臉的男人身體忽然一僵,圓睜著雙眼直直的向后倒去,子彈的硝煙味混雜著血腥的氣息在中庭內(nèi)慢慢逸散,素問的心也隨之狠狠的一跳。 仆人默默的上前,將死透了的尸體拖下去,在潔白的石磚地上拖出一條斑駁的血跡。好半晌,她的腦中都是一片空白。子彈的回響在耳朵里嗡嗡的轟鳴,如果那個人沒有害怕,那么按順序,第四個開槍的人就是她……這么近的距離看到殺人,這么突如其來又真實(shí)的一幕,她像是入了定一般,好久不能回神。 譚曉林回過身,手指轉(zhuǎn)動著槍柄,遺憾道:“少了一個人,游戲沒的玩了?!?/br> 素問這才猛的驚醒過來,接下來是要處理她了。 這時,郝海云忽然走上前,接過他手里的槍,卸了彈匣,舉起一枚子彈推進(jìn)去。 “既然你這么有興致,我來親自陪她玩玩?!?/br> 說完,推進(jìn)去的彈匣上膛,郝海云已經(jīng)拿起了槍。 譚曉林詫異的看他,不過片刻,又轉(zhuǎn)過神來。這類生死抉擇的游戲,對郝海云這種當(dāng)年一刀一槍刀口舔血拼殺出今日身份地位的人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子彈是他親自上的,他又怎么可能會讓自己中彈?不過是障眼法罷了,不懂行的就只能吃悶虧。然而吃虧了的都已經(jīng)在地下了,誰也不能再上來找他理論。 想到這,譚曉林釋然的笑了,退開到一邊,饒有興致的準(zhǔn)備看好戲。 郝海云果斷的將槍口頂至自己太陽xue上:“老規(guī)矩,我先來。”說完,食指一扣,槍身震了一下,是空彈。 郝海云走到素問面前,放下槍,將槍頭調(diào)轉(zhuǎn),推至她面前。 “輪到你了?!?/br> 素問怔怔的看著他手下的槍,半晌,不動。 郝海云雙手離槍,又加了一句:“相信命運(yùn)?!?/br> 沉沉的語調(diào),在她耳畔回蕩。 身后,有持槍的武士催促她:“快點(diǎn)。”她咬了咬牙,遲緩的伸出手,握住了槍柄。 抬頭,正對上郝海云的目光。漆黑的雙目如同黑夜中的大海,深沉沒有一絲波浪。素問讀不懂他眼神中的意思,更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終于徹底的對她失望了,所以選擇這種方法來親手了結(jié)她嗎? 素問困惑的看著他。 如果是這樣,那么她也死得其所了。她已經(jīng)不記得了郝海云在自己面前說過多少遍“下次別再讓我遇上”,可每一次的她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都舍不得難為她一絲一毫。她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無所顧忌的傷害他,然后一遍又一遍的逍遙自在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這一次……終于該結(jié)束了。 萬般都是債。情債尤其難還。 她慢慢拿起手槍,冰冷的槍口貼著皮膚,顫巍巍上移,滑到額角。 等著看好戲的譚曉林發(fā)出“啪啪”的拍掌聲,似乎是在為她的勇氣喝彩,又似乎是篤定了她這一槍會中彩,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審視著她。 如今,她是開槍也得死,不開也得死。與其被不知什么殘忍的手段折磨至死,倒不如自己一槍了結(jié),來得輕松。 她閉上了眼睛,全身的觸覺仿佛都集中在右手食指指端的那一處,這輕輕一按,就可以結(jié)束多少痛苦和掙扎,這輕輕一按,又需要多少的勇氣和決心。 然而不知為何,她的手像被釘住了一般,一下動彈不了。 她怕死嗎?也許人都會怕吧。 她忽然又睜開眼,中庭里立著的還是她剛才一一都看過的那些張臉。她忽然覺得遺憾,死之前沒有再看一眼陸錚,他的樣子在她的腦海里慢慢模糊,若死后真有陰間地獄,她真怕自己一個人下去了,慢慢就記不清他了。 她向他方才離開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在虛空的空氣中,她看見了什么,誰也無從得知。 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大家都用一種了然的鄙夷的眼神看著她,以為她也會和那個死去的男人一樣怯縮,害怕的放下手里的槍。可是誰也沒有料到,她會這么突然的,毫無征兆的扣下了扳機(jī)。她睜著眼睛,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槍口一顫……是空彈。 素問幾乎要停滯了的心跳良久的回到了原位。 半晌,她顫巍巍放下手里的槍,輕輕的吁了口氣。同時,困惑的看著走過來取槍的郝海云。 同樣困惑的還有譚曉林。他看著郝海云從容的拾起槍,再次對準(zhǔn)自己的太陽xue,開始懷疑這個男人的手段。 是他日久技疏了,還是想延長這場刺激的游戲? 從郝海云沒有一絲波瀾的表情上,什么也看不出。 所有人屏住呼吸,注視著這場延長加時賽。 第三發(fā)子彈,依然是空彈。 當(dāng)素問再次拿起槍時,只剩下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也就意味著她和郝海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蹙眉看著在她面前放下槍的男人。越來越不懂他的意思。 從空氣中緊張的呼吸就可以感知,圍觀的人群再不是一種看好戲的心態(tài)。難道這個女人真的這么好運(yùn)? 素問伸出去的手抖得厲害,手指抓到槍柄時幾乎沒拿住。郝海云替她握了一下,問:“需要我代勞么?” 素問怔怔看著他,松開了手。 也許他是希望親手結(jié)束自己的性命。 她抬頭,他低頭,兩兩相望。他的神色與從前不太一樣。臉孔雪白,目光黑亮。那樣的顏色,鮮艷的,有殘忍的力量。 素問嘆了一口氣,如今走到這一步,除了自己,誰也怨不了。但是心里還是清楚的,即使回到過去,憑她聶素問的性格,再遇到郝海云,也還是會一樣招惹上他。 如今已經(jīng)說不清,是她遇上他不幸,還是他遇上她不幸。 也許錯并不在彼此,命運(yùn)而已。 她窮困潦倒,依附于他;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別的影子,日久生情。 可這個男人身上也有傷痛,只是不愿意說出來,寧愿經(jīng)年日久的潰爛在心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