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見尸
女人走后,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其實,現(xiàn)在的狀況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留心觀察了一下蔣警官,但是此時的蔣警官卻什么都不說,還和剛才一樣,緊緊瞇著眼睛盯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想自討沒趣,如果我現(xiàn)在過去,蔣警官只會覺得我更加厭煩,索性我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慢慢的望著外面。 我們兩個人一夜無眠,各懷心事一直等到了天亮。 等到太陽從東方升起,一縷紅色的光照進(jìn)屋子里面,我和蔣警官才慢慢回過神來。 他抬起頭,說道:“天亮,他也該來了?” 我疑惑地看著蔣警官也隨即問道:“誰該來了?” 蔣警官只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當(dāng)然是來接我們的人了!” 我正準(zhǔn)備再去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的話還沒出口,那扇鐵門就被人給推開了,看到進(jìn)來的人,我微微的挑了挑眉頭,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阿文。 雖然阿文那個時候給蔣警官塞了一張紙條,可是我對他的感覺還是不太友好,那種被欺騙的感覺相當(dāng)?shù)牟凰?/br> 我冷冷的盯著他:“你進(jìn)來做什么?” 阿文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問他,頓時挑了挑眉頭,而蔣警官卻一言不發(fā)。 很快啊文就松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這個啞巴虧就我自己吃好了,不過我就是來接你們的人,所以你現(xiàn)在也不要多心,我之所以來這里就是為了救你們吧,當(dāng)然如果你不愿意走也無所謂,可以繼續(xù)留在這里,沒人會攔著你!” 我疑惑地看看阿文,現(xiàn)在的他和昨天晚上的他有點不太一樣,他到底給蔣警官留了什么樣的紙條?為什么他們給我的感覺總是怪怪的,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什么陰謀一樣讓我難以揣摩。 我使勁的按按眉心,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心里的那種古怪的還是依舊,無法從我的心里抹除。 良久,他們才對著我們說:“你們今天就不打算出去了嗎?一直要待在這里嗎?難道你們就不想搞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嗎?沉默,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我昨天一夜未眠,就為了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在奔波,你們兩個人現(xiàn)在倒好坐在這里一動不動,這對得起我嗎?” 阿文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心里就來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道:“這么說還怪我們?要知道,這件事是你們自己做的,我們被你關(guān)在這里,還能做些什么?除了靜靜的等,還能做些什么?你說!” 眼看著我就要發(fā)怒了,但是蔣警官這個時候去一把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對我使了一個很古怪的眼神兒,隨即拉著我站起來說道:“走吧,阿文也是為了幫咱們,昨天晚上如果不把咱們關(guān)在這里,不止咱們兩個人要進(jìn)監(jiān)獄,就連阿文也搞不好,而且昨天那個女人要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也多虧阿文提醒咱們,不然的話,我也想不到應(yīng)對那個女人的辦法!” 蔣警官的話音落下,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聽蔣警官的意思,昨天晚上那張紙條應(yīng)該是對女人要來做了分析,而且,給我們提了很大的一個醒。 不過,我至今未明白,他們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短短的一天時間,我們就從監(jiān)獄里面被提出去,這未免有點太夸張了……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蔣警官卻使勁地拽了我一把說道:“看你這意思,你還是真想在這里呆著了,如果你想在監(jiān)獄里面呆著呢,我就不奉陪了!” 阿文開了鎖之后,蔣警官自顧自的就往外面走了出去,我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想在這里多呆一秒鐘,忙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 阿文沒有跟著我們,他把我們放出去之后,就在監(jiān)獄門口靜靜地盯著我們,良久,他才說了一句:“你們要小心,后面的路可能讓你們自己走了,我能幫到你們的也就這么多了,剩下的該怎么做,就要看你們自己的動作了!” 蔣警官扭過頭來,朝著阿文抱了抱拳說道:“謝謝你的幫忙了,不過你也要小心,我已經(jīng)注意到了,咱們局里的警察都已經(jīng)被換過了,這些新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對方的……話不多說,之后該怎么做,希望你自己明白,我們也就不在這里打擾了,告辭……” 蔣警官說完之后,二話不說,帶著我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等我們離開了阿文的視線之后,我終于忍不住,沖蔣警官問道:“阿文昨天給你的那張紙條上面究竟寫了什么東西?為什么你看到那張紙條的時候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而且,你對那些警察似乎很了解,這絕對不是平平常常的事兒,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告訴我,可以嗎?” 蔣警官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解釋道:“其實紙條上也沒寫什么東西,只寫了四個字——萬般小心!” 我聽到蔣警官這么說,瞬間明白過來,阿文的心還是朝著我們這邊的,只不過,他似乎是被某人限制的一樣,很多事情不敢多說,而今天,他之所以放我們出來,也肯定是通過一些招數(shù),才做到的,看樣子我是真的錯怪他了。 不過我很快就從失落中回過神來,咬著嘴唇?jīng)_的蔣警官問道:“那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總不至于坐以待斃?” 蔣警官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感覺那個女人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否則的話,她不會動用上層的關(guān)系來克制我們兩個人,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應(yīng)該浮出水面了,咱兩個需要的就是靜靜的等我想看看?那個女人究竟能耍出什么樣的花招來,我就不相信,她像神一樣的存在……” 盡管蔣警官說的很輕巧,但是我卻不敢茍同,畢竟我們和那個女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這么長時間了,女人都沒有浮出水面,而蔣警官這個時候卻大夸??冢诿崽没实恼f出那個女人很快就會出來。 當(dāng)然,不管蔣警官現(xiàn)在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的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種份上,就算我再想多說些什么,滾吧,也沒什么意思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他:“你接下來該怎么辦?” “那個女孩的尸體……我想去見見那個女孩的尸體,如果不是因為咱們的出現(xiàn),那個女孩也不會死……” 我聽到這里渾身一震,一陣?yán)⒕胃新拥轿业男牡?,不管那個女孩是做什么的,但是如果當(dāng)時我們不出現(xiàn),那個女孩也就不會死對于那個女孩來說,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可是卻葬送在我們的手里,這種愧疚感,恐怕我終身都難以忘懷! 當(dāng)然,事情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種地步了,就算我們再怎么想要挽回,那也只是憑空而談罷了。 既然蔣警官想去看看尸體,我自然也不會攔著,就朝著蔣警官點了點頭,然后跟著他一起朝著我們市里最大的停尸房走了過去。 事實上我和蔣警官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尸體是不是被停在這里的,只不過是一種直覺告訴我們,我們必須過去罷了…… 我胡思亂想著,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天空開始稀里嘩啦的落下雨點,擊打在我們的身上,可心情沉重的我們,卻渾然不覺,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走到了停尸間的大門前。 我抬起頭朝著前面看了一眼,本想走進(jìn)去的,但是蔣警官這個時候卻突然陰暗住了我的手,他下手的力度特別的重,我感覺自己的胳膊都像要給擰斷了似的,疼的要命,頓時就瞪大了眼睛看著蔣警官問道:“怎么?你這是要做什么?” 蔣警官回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解釋道:“咱們現(xiàn)在去觸碰尸體,只會給人留下把柄,咱們兩個人是為了處理尸體而去的,難道你就不怕,咱們身后有人跟著嗎,我跟保證這個時候咱們兩個人的后面肯定有一個尾巴在跟著,就在這里吧,跪下去給那個女孩磕幾個頭,就離開這里!” 蔣警官本來說是要看尸體的,但是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就突然間改變主意,這一點確實讓我覺得奇怪,雖然他只是說我們身后有尾巴跟著,可那都是其次的事兒,最重要的是我們想看尸體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蔣警官卻變了。 雖然我覺得古怪,但是蔣警官這個時候的眼神兒犀利,而且態(tài)度堅定,我知道,現(xiàn)在就算我把天說過了,他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主意,于是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學(xué)著他的樣子跪在了地上沖著大門磕了幾個響頭。 蔣警官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喃喃地說道:“小姑娘,你放心吧,誰把這顆子彈打在你的腦門上,我就讓另一顆子彈打在他的腦門上,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希望你能幫我們一把,嚴(yán)懲兇手,為你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