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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銳斯嘴角紅腫,帶著血跡,額頭更是有著一大片血跡,雙手的手背滿是血,看著就像是雙手被人踩在腳下反復碾過一般。 看到這樣一個普銳斯,雪萊心頭很難受,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雪萊胸腔中有著憤怒、擔憂、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種難受的感覺。此時此刻,她只想看到普銳斯完好無損地站在她身前。 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普銳斯,似是刺激著雪萊的神經(jīng),讓她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 普銳斯用滿是血的雙手抱住雪萊,將頭靠在她肩上,柔聲問:“雪萊,不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和好吧?” 普銳斯這話,一下子惹怒了雪萊。 這樣一句話,好似是普銳斯特意去受了一身的傷,就是為了讓雪萊同意和好一樣。 雪萊沒有說話,她微微擰著眉。雪萊雙手抱住普銳斯,在用力的瞬間,感覺到手下的身軀似是因為疼痛顫抖了一下,雪萊又皺了一下眉,她用上飛行術(shù),飛向了學院的醫(yī)務(wù)室。 半空中,普銳斯又輕輕喊了一聲:“雪萊?” 雪萊擰著眉,表情嚴肅,沒應聲。 雪萊的反應不在普銳斯的預料之內(nèi)。 普銳斯本以為,看到他滿身是傷的模樣,雪萊可能會心疼,然后他軟語求和,雪萊可能就會與他和好了。如果能讓雪萊為他清洗傷口,兩人還能多一分親近的機會。 可沒想到,雪萊的反應,就是冷著臉,帶著他飛向?qū)W院的醫(yī)療室。 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和預計不同,普銳斯也沉默了下來。 兩人沉默著,飛到了學院的醫(yī)務(wù)室。 雪萊一直冷著臉,眼神也頗嚇人。醫(yī)務(wù)室的牧師看到雪萊的眼神,不敢多問,直接給普銳斯用上了幾回治愈術(shù)。直到普銳斯身上的傷口全部復原,雪萊臉上擰著的眉頭才微微松了一些。 沉默地付了醫(yī)療費,雪萊又帶著普銳斯回到了1953號別墅,關(guān)上大門,雪萊才冷著臉開口:“普銳斯,你身手一直不錯,你是故意受傷的。” 普銳斯沉默了一下,竟不敢再說謊:“是?!?/br> 雪萊又怒了。她只是想用“打入冷宮”去懲罰一下普銳斯,沒想到普銳斯會因此而故意受傷。 雪萊煩躁地在別墅內(nèi)走來走去:“普銳斯!你知道嗎?你這是犯了一個錯誤之后,用另一個‘錯誤’去挽救!這是另外一個錯誤!” 普銳斯低下頭,像個乖巧的仆從,認錯很快:“是,雪萊,我又做錯了。” 雪萊食指戳到了普如斯的額頭,惱恨極了:“普銳斯!你不要以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你也不要以為你受傷了,我就原諒你了!” 普銳斯垂著頭:“是……” “我要懲罰你!我一定要懲罰你!我要懲罰你,讓你笑都笑不出來,哭也哭不出來!”雪萊放下狠話。 “嗯,”普銳斯乖乖應了一聲:“都聽你的?!?/br> “你給我等著!”雪萊撂下狠話:“在收拾你之前,我要先收拾打傷你的人!普銳斯,你說,是誰打了你!不許說謊?!?/br> 連“苦rou計”都老老實實招了,普銳斯自然不會隱瞞打他的人,他把布萊恩·弗格斯和他的仆從說了出來。 雪萊:“普銳斯,你是我的人!既然他們打了你,那我要去討個說法!” 普銳斯抬起頭,看向雪萊,有點好奇雪萊會怎么做:“雪萊?” 很快,普銳斯就知道了雪萊的做法。 雪萊胸中的怒氣尚未消散,她帶著怒,飛身到了男生別墅區(qū),大喊一聲:“布萊恩·弗格斯,我要請你擂臺一戰(zhàn)!” 魔法學院里有一個擂臺,是專門為學生準備的,比試魔法的地方。 雪萊的一聲大喊,引得男生別墅區(qū)不少人走出了別墅,詫異地看向雪萊。 雪萊繼續(xù)喊道:“布萊恩·弗格斯,你既然敢打我的人!現(xiàn)在就別躲著不出來!” 沒多久,布萊恩·弗格斯黑著臉走出了他的別墅,他的身后還跟著他的仆從。 男生別墅區(qū),無數(shù)男學生聞聲走出了別墅,遠遠地看向雪萊和布萊恩·弗格斯。 在眾人的注目下,布萊恩走到了雪萊跟前,冷笑道:“雪萊,你果然膽子很大!居然敢和我提擂臺挑戰(zhàn)。” 雪萊冷眼看著布萊恩·弗格斯,又看了看縮在他背后的仆從,就是這兩個人,打傷了普銳斯:“不用廢話!你就說,你敢不敢和我打?!” “呵……”布萊恩·弗格斯笑了一聲:“雪萊,你是五年級學生,我是四年級學生。高年級學生挑戰(zhàn)低年級學生,我是可以提要求的?!?/br> 雪萊:“你盡管提!” 布萊恩·弗格斯:“要是我說,我要另外一個五年級生幫我……我們兩個打你一個,你敢不敢?!” 自從見了普銳斯受傷的模樣,雪萊就想著打回來:“我當然敢!” 布萊恩·弗格斯大笑:“那我要五年級生安斯艾爾·弗格斯和我一起上臺!” 雪萊立下賭約:“如果你輸了,你和你的仆從就親自向普銳斯道歉,任由普銳斯打回去?!?/br> 布萊恩面容扭曲了一下:“你竟敢讓我向奴隸道歉?!” 布萊恩身后的仆從也想附和幾句,可看到雪萊的眼神,又不敢說話。 雪萊:“布萊恩,你怕輸給我?” 布萊恩嗤笑:“少用激將法!我會和你比的!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在學院的公告欄里寫一個公告。就寫……你想要嫁進弗格斯家族,但是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