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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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的腦袋有病,誰能猜出她是什么意圖!”素蔻公主恨聲道。 太子妃不好接話,神色一凜,說了句:“她不會是擅自出宮吧?!?/br> “她素來不守規(guī)矩,叛經(jīng)離道,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如你所說,嶸兒還小,父皇和母后且不說為了皇太孫,就單從那乞丐的人品做派,也不會容許她出宮禍亂人世的。”素蔻公主擰眉道:“但是……遷哥哥一定最清楚她是怎樣出宮的!” 太子妃小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丐兒的擅自出宮,是你太子哥哥授意的?” “我看未必!”素蔻公主哼道:“遷哥哥一向以那乞丐的安危為重,如今戰(zhàn)事頻繁、盜賊四起,他怎放心那丐兒獨自出宮呢?” “莫不是讓那丐兒出去辦什么事兒?派的有人手保護著?”太子妃揣測道。 素蔻公主不這么想:“嫂子啊嫂子,你怎生得糊涂!遷哥哥手下不乏有能人謀士,有什么事兒,離了她辦不成嗎?豈會讓她出宮涉險?……你還不明白那狐媚子在遷哥哥心中無可取代的地位嗎?” 太子妃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差點跳起來。 素蔻公主接著道:“那乞丐的詭計多端,最不愿受約束?;蛟S是她使了伎倆,混出了宮,遷哥哥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沒影了!她是遷哥哥的心肝rou,遷哥哥縱然生氣,可也知道擅自出宮是不輕的罪名,少不得要替她打掩護!” “那……父皇、母后,不是去過幾次神珠殿嗎?”太子妃不可置信道:“皇太孫的生母不見了,父皇和母后能不震怒,下令搜索?咱們怎么沒聽到一點風聲呢?” 素蔻公主想了想,道“兩種可能。一是遷哥哥花言巧語,一時蒙騙住了父皇和母后;二是父皇和母后已知道了那丐兒私自潛逃出宮,但為了不造成宮內(nèi)外的嘩然動蕩,才故意把消息壓下了,再生氣也不能拿到明面上來?!?/br> 太子妃“嗯”道:“蔻兒說得有理……父皇下令不得出入神珠殿,就是為了不走漏消息吧!” 太子妃突然嚴肅道:“蔻兒meimei能不能和我去探一下虛實?” 素蔻公主道:“你是說去父皇和母后那里,還是直接去神珠殿?” “神珠殿入口的地方,有護衛(wèi)把守著,沒有父皇的手諭,是進不去的。”太子妃道:“還是到父皇、母后那兒探一下吧!咱們只管從皇太孫的安全出發(fā),把疑惑說出來即可!又不是一口咬定的,就算猜得有誤,父皇和母后也不能說什么!” 素蔻公主拉住了柳采娉的袖子道:“如果那乞丐真的出宮了,并且是私自潛逃出宮的,嫂子可有什么打算嗎?” “宮門好出卻不好進?!碧渝溃骸案富逝扇硕伦∩裰榈铍A梯橋的入口,不就是榜樣嗎?我難道不能為了太子府的安全,對各條通往書院的路嚴加控制?” “嫂子的意思是,你僅是讓那乞丐知道,既然僥幸做了皇太孫之母,便要失去很多自由嗎?一旦曠工不做,就再也沒機會做了嗎?”素蔻公主笑問。 太子妃道:“蔻兒meimei聰明。” 素蔻公主卻道:“這一次機會太難得,嫂子一定要盤算全面了?!?/br> “這話該如何講?” 素蔻公主反問:“那乞丐再也沒機會做皇太孫之母,嶸兒便可能與你親近嗎?我日日在我家祉兒面前像婢女一般,他還與我生分呢!” 太子妃脊背一僵:“蔻兒meimei想必深思熟慮過了。嫂子懇請蔻兒把話說完。” 素蔻公主離太子妃更近了一些,耳語道:“如果所料為真,這是一次多么千載難逢的時機?。∧阋欢ㄒ墓荦R下,取得主動!” “四管齊下?”太子妃訝異道。 “對!”素蔻公主道:“第一,宮外追蹤要到位,盡早查出那個乞丐現(xiàn)在何處,能把她解決到路上是最好不過了!第二,宮內(nèi)尤其是太子府的把守要嚴密,萬一那乞丐憑借通天的本事混進來,也要給她來個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然后帶她到父皇面前,說她頑劣惡跡,不足以撫養(yǎng)皇太孫;第三,暗暗買通父皇安置在神珠殿入口的守衛(wèi),想辦法進殿去,找出那乞丐不在宮中的證據(jù),讓父皇和母后發(fā)落,下旨取締她對皇太孫的撫養(yǎng)之權(quán);第四,你是皇太孫的嫡母,照顧皇太孫是你的職責,努力說通父皇母后,讓你能隔三差五去看看嶸兒,趁著嶸兒喂奶的間隙,加深鞏固嶸兒對你的母子情?!?/br> “你說的都很難辦到。”太子妃嘆道:“尤其是第四條,我更是沒信心。” “如果輕易就能辦到了,皇太孫還能輪到嫂子撫養(yǎng)嗎?能除去那個百難不死的乞丐嗎?”素蔻公主咬緊牙關道:“昔年婆婆雇了一批高手刺客都沒做成的事兒,嫂子一定要和我聯(lián)手做成了!” 太子妃渾身一顫道:“宰相老夫人也對她恨之入骨?” “我婆婆不過是想阻止那個乞丐嫁入宰相府,免得辱沒門庭?!彼剞⒐饕蛔忠痪淝逦溃骸坝谖襾碚f,東方大哥已走,再與那個乞丐相斗也是枉然無意義了,我不過是出口惡氣……而受益最大的,卻是嫂嫂你啊??墒?,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柳采娉道:“我想一想。” 素蔻公主靜靜地在一張椅子里坐下來,泡上一壺上好的龍井,吹著茶沫,閑閑地抿了幾小口。 柳采娉頭疼道:“一來我擔心我這邊人手不夠,二來那個丐兒生的嶸兒……我在你面前說句知心話,嶸兒……實在是一個妖孽??!” “人手不夠,你可以向你柳姑母借啊,她最疼你了……實在不行,還有我呢?!彼剞⒐鞯溃骸皟蓚€后盾,你還有什么顧慮的?” 素蔻公主又堅定道:“我豈不知那個嶸兒是個妖孽?他天生神力,把祉兒拋到湖里那一天我就知道了!但他是皇太孫,妖孽一些,英武一些,更有能力安定江山社稷……我們所要做的,是不讓皇太孫站到與我們敵對的立場上!現(xiàn)在皇太孫才三個月大,什么都不記得,只有在此期間除掉他的生母,因為了無印象,他的痛才不會很深;若嫂子能通過名正言順的關懷,讓皇太孫從情感上認可了你,我們這一仗就算打贏了!” 柳采娉聽得大動道:“對!我一定要試試!” 素蔻公主繼續(xù)激將道:“嫂子你想一想。那個乞丐如果不死,嶸兒本是稟賦異常的妖孽,到時候有那個丐兒在幕后做讒言軍師,豈不是如虎添翼嗎?情勢對你我來說,就更處于不可逆轉(zhuǎn)的窘急了!” 柳采娉點頭道:“嗯,我先跟柳姑母商量一下,然后就立即著手安插人了。你常到宮里來,有什么情況立即對我說?!?/br> “我和你一起去?!彼剞⒐鞯溃骸澳闶悄懔媚傅闹杜?,我是她的外甥女,我適時幫你說幾句,那份動力,是不同的。有我在,她心里也會多一層安定?!?/br> 說著就出發(fā)了。柳采娉、素蔻公主先試探了柳淑妃,見她確實不知丐妃不在神珠殿一事,就對她把兩人的計謀和盤托出。柳淑妃猛地站起身,頭上的赤金步搖墜下的紅寶石,一晃一動打著她的額頭,她顫聲道:“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從長什么???”素蔻公主道:“再優(yōu)柔寡斷的,那個乞丐就逍遙回來了!” 柳采娉也道:“是啊,姑母!侄女覺得蔻兒這一番話甚是縝密,只是我們把人安排妥當,就不會有事的。那時候丐妃不過是甕中之鱉?!?/br> 柳淑妃道:“那你們打算如何做?” “旁敲側(cè)擊探一下父皇、母后的口風。”素蔻公主道。 柳淑妃到底比兩個年輕的閱歷更深些,她道:“丐妃秘密出宮,若是你們父皇的意思,憑你倆是問不出一鱗半爪的!此事宜直接問你們母后,萬不可驚動了皇上!” —————————————————————————————— 柳淑妃收拾了一番儀容,對素蔻公主道:“你見了你母后,就說是進宮給她請安的,正巧途中碰上了我和娉兒,就一起過來了?!?/br> 素蔻公主道:“淑姨母也太不放心我了。這些客套話,本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該出口的,蔻兒如果連這都弄出了破綻,還如何計劃行事呢?!?/br> “面對的畢竟是你母后?!绷珏刃α艘宦暎辉僮髀?。 三人各懷心事信步走著,一刻鐘的功夫,來到了甘泉宮。 李皇后剛午睡起來,顯然是睡得不大好,神情憔悴,眼睛有些浮腫。一個宮女正拿著檀香木篦子,給她梳著頭發(fā)。宮女眉目乖順道:“娘娘,梳成鳳髻可好?” “今日又沒有什么大宴席,梳一個尋常的如意髻就行了?!崩罨屎蟛[了眼睛道:“我一覺醒來,還是有些疲勞,你先不要給我盤頭發(fā)了,就這樣輕輕的梳著就好?!?/br> 宮女應了聲“是”。更加謹慎起來,手中拿梳子的動作更輕更柔了,生怕一不小心弄掉了一根頭發(fā),惹得皇后娘娘怪罪起來。 柳淑妃、太子妃、素蔻公主站了好久,分別給李皇后拜了午安。 李皇后懶懶地靠在美人榻上,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半睜開眼道:“坐吧?!?/br> 三張錦杌搬了上來,她們依次坐了。 “蔻兒怎么現(xiàn)在進宮了?”李皇后心不在焉道。 素蔻公主堆上甜甜撒嬌的笑,對李皇后道:“兒臣想母后了,就不拘什么時候過來看一看。走到了御花園,見到淑姨母、娉兒嫂子在賞花呢,說了一會子話,就一起過來了?!?/br> “娉兒上午到我宮里,問我如何繡嬰兒鞋上的老虎胡須,說想給嶸兒和祉兒各繡一雙秋天的鞋,我就一針一線手把手教她了一大晌,午膳還是在我那兒用的?!绷珏Φ溃骸俺酝觑埿艘粫?,就想到jiejie的宮里坐坐,可也是趕得巧了,碰上了蔻兒?!?/br> 李皇后望了一眼柳采娉,嘆道:“嶸兒、祉兒的衣服鞋子之類,交給織衣局就行了。娉兒何必躬親cao勞?!?/br> 柳采娉忙道:“制衣局做的,與兒臣做的,是兩碼事兒。兒臣待嶸兒、祉兒如親生,絕不厚此薄彼??此麄兇┥蟽撼加H手做的合腳鞋子,兒臣想想就覺心如蜜甜。” 李皇后道:“祉兒有你這樣的舅母,嶸兒有你這樣的嫡母,是福氣啊?!?/br> 素蔻公主笑嫣嫣道:“女兒也是說呢!祉兒長大了,一定把他舅母當做親娘孝順!” 一句話說得幾個人大笑。 隨后,柳采娉有幾分傷感了:“祉兒雖是個知恩圖報的,卻不保每個人都是如此。我朝以孝治天下,有人為了一個‘孝’字,連乳母的哺育之情都能銘記一輩子,有人卻連十月懷胎的生母都記不得,更勿要說一個只會遠遠關切他的人了!同一個屋檐下,說好聽點是正經(jīng)的嫡母,說不好聽的就是不相干的人!” 素蔻公主聽到“連十月懷胎的生母都不記得”這句話,心被重重刺了一下,陡升心酸懼怕。知道柳采娉不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而是一種鋪墊,便也只好忍著不計較了。 李皇后笑道:“好端端的,又矯情什么呢!誰給你什么氣受了不成?” “這種事兒,內(nèi)宅多了去了?!绷涉彻蛳碌溃骸皟撼疾贿^一時心腸揪痛,胡言亂語罷了,母后不要放在心上?!?/br> “母后自然知道?!崩罨屎蟮溃骸澳氵€年輕,不要心事太重,弄壞了身子反而劃不來?!?/br> 柳采娉抹一把眼角道:“就算兒臣一片心意,也無處寄托罷了。太子身邊只有嶸兒一個,神珠殿的門檻兒太高,兒臣想看看他也不方便?!?/br> “你父皇說了,嶸兒要啟蒙,受不得干擾。他小小年紀便有那般的能量,是好也不好……”李皇后只道:“等嶸兒再長個幾年,龐大的真氣他能控制自如了,不會損傷自身也不會威脅旁人了,你就可以天天去看他,到時候你不煩就不錯了!這個時候,連我和你父皇都不能經(jīng)常過去瞧,甭說你們這些莽撞不經(jīng)事的了!” “可是,母后……”柳采娉道:“我總歸是嶸兒的嫡母,這都過了十天半月了……若是我都沒有探望嶸兒的資格,宮里人豈不是說三道四,更不把我這徒有虛名的太子妃放在眼里了!說不定還會生出傳言來,諸如嫉妒嬪妃、苛待皇嗣之類……兒臣可撐不起?。 ?/br> 李皇后淡淡勸道:“這都是些捕風捉影、毫無根據(jù)的話。你坐到這個位子上,少不得要生受許多委屈。旁人怎么說是旁人的事,只要你自己心里無愧,你父皇、還有我、包括你柳姑母知道其中的緣由就行了!我們看重你這個兒媳,誰還能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柳采娉急道:“但眾口鑠金?。≡僬f,兒臣實在想嶸兒想得很,母后怕兒臣打擾了嶸兒啟蒙,兒臣就挑嶸兒喂奶的時候去看一眼還不行嗎?母后要是還放不下,兒臣就等父皇和母后去時,一起跟著瞧瞧行嗎?” 柳淑妃也道:“jiejie看在娉兒一片肺腑的份兒上,就同意吧。我看娉兒,真真正正把嶸兒當成了親生骨rou般?!?/br> 第三〇五章奪子之戰(zhàn) 李皇后哼了哼,沉吟不決。 素蔻公主眼睛一轉(zhuǎn),插話道:“母后,你不讓嫂子去,就讓女兒去罷!上一次祉兒吃了那樣重的啞巴虧,女兒直到現(xiàn)在還耿介于懷呢,要不是看著嶸兒是父皇、母后、遷哥哥的心頭rou,女兒肯定揍他一頓!祉兒和嶸兒是表兄弟,沒有記仇的道理,以后還少不得在一起玩,女兒跟著去看看嶸兒武功長進了多少,也好有個防備。不然,下次我抱著祉兒去時,還不連我一起給掀翻了!” 李皇后聽得又氣又笑道:“你是嶸兒的姑姑,就算耿耿于懷你還能打他嗎?你可別說,等嶸兒半歲時,掀翻幾個大人是絕對不眨眼的,何況是你!” 素蔻公主花容失色。老半天,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父皇母后去看他的時候,就不害怕嗎?” “傻孩子,”李皇后笑道:“這話可別叫你父皇聽見。你父皇習武半輩子,是干嘛用的,連自身和母后都保護不了?嶸兒再厲害,不過是個毛孩,還不懂怎樣發(fā)揮功力呢!” 素蔻公主撅撅嘴道:“誰讓母后在兒臣小的時候,不許兒臣跟著遷哥哥和東方大哥學武呢!如今在嶸兒那樣的不小點面前,連自身都護不周全……我不管,我要和父皇、母后一起去看看嶸兒!” “你還怪起母后來了!”李皇后沒輒兒,笑道:“好好好!母后與你父皇商量一下,再去時帶上你和娉兒吧!” 太子妃柳采娉、素蔻公主喜出望外,齊聲謝過了李皇后。 李皇后晚上,與趙淵說了這件事。趙淵皺了眉頭:“你答應那兩個丫頭了?” 李皇后道:“一味掖藏,實在也不是久長的辦法。” 趙淵道:“她們會不會弄出什么事端來?” “兩個丫頭而已?!崩罨屎笮Φ溃骸八齻冸m與丐妃不睦,待嶸兒倒是真心實意的喜歡。” 趙淵的聲音有幾分低?。骸八齻z都很糾纏。要是知道丐妃不在宮中,追問起來,你怎么說?” 李皇后道:“臣妾但笑不語就行了,最多只答,丐妃有丐妃的去處。讓倆丫頭猜測不透。” 趙遷忖思道:“那她們該猜測,丐妃是奉了你我的命令,出宮辦事去了?!?/br> “這樣不好嗎?”李皇后柔聲試探道:“如果是丐妃私自出了宮,兩個丫頭難免不以此為把柄,對那丐兒醋語抱怨;若是她倆知道,丐妃是皇上做主出的宮,也就不會鬧騰著給皇上添煩添堵了吧?!?/br> 趙淵眉峰緊蹙,青玉扳指“當當當”敲著桌子道:“不行。丐妃的行蹤,及她做的事,不能讓再多人知道,萬一傳到敵軍耳中,他們或會對丐妃不利,破壞我穩(wěn)固民心的意圖。你就說丐妃性貪玩,坐月子悶出了一身痱子,溜出宮游山玩水加避暑去了?!?/br> “這……蔻兒和娉兒要讓我發(fā)落治罪丐妃怎么辦?”李皇后道。 趙淵手一揮道:“你就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不就行了。若不得不做做樣子,就雷聲大、雨點小的糊弄一番?!?/br> 李皇后道:“臣妾領命?!?/br> 過了一日,趙淵、李皇后去神珠殿看嶸兒,素蔻公主、柳采娉也跟著去了。主殿無人,直到后花園才看到嶸兒。 何乳娘與張帙蒔同住一個小院落,除了乳養(yǎng)嶸兒,有時也照顧著張帙蒔的吃飯起居。張帙蒔并不習慣人近身伺候,所以何乳娘也只是打理一些門庭雜活而已。